【1343】二虎之計(13)

上章提要：蔣霸天給了馬孝全一個假賬本，而牛三因為知曉了妹妹被蔣霸天害死的實情后，給了馬孝全兩個真的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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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悅突然道：「馬孝全，你如有一天掌管家族的話，我建議你多多考慮融入新鮮血液，這樣對家族的發展，利大於弊~」

馬孝全點點頭：「好了，先不說家族的事兒了，我們言歸正傳，嗯~我也認為蔣霸天和黃天虎不會信任我，所以......我更要將賬本送給黃天虎了，並且，從下一次開始，我會儘力的挑撥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悅兒，你吩咐一下，想辦法散播一些謠言出來，說京城裏魏忠賢和盧戰因為一點小事，起了衝突~」

華悅嗯道：「好，我這就吩咐去做~」

......

兩天之後，馬孝全將牛三給他的兩個賬本徹底吃透，也了解了蔣霸天怎樣私吞鹽運錢財的方式，至於黃天虎，馬孝全認為二人的方法差不多。

......

河南派正堂內，黃天虎拍着手中的一個賬本，眉飛色舞的點着頭，剛才他已經將這個賬本看了一遍，比起上一次的賬本，這個賬本要更加詳實，內容也更加真實，總得來說，這一次的賬本，黃天虎認為含金量更高。

「好，胡漢三啊，你做得很好~」黃天虎站起身，走到馬孝全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馬孝全假裝恭敬：「虎爺，本來有兩本，可是有一本因為來人了，沒來得及偷出來......」

黃天虎哈哈一笑，搖頭道：「這倒是沒有關係，有這一本已經很不錯了，嗯，漢三啊，你小子手腳麻利的很啊~」

「虎爺過獎了，虎爺，那我的酬勞......」

黃天虎哼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了馬孝全。

馬孝全著接下銀錠，放嘴邊咬了一下，然後嘿嘿乾笑着收好銀錠，這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黃天虎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胡漢三是個貪鬼啊，好，很好，貪財就很好，這樣才能很好的控制。

「嗯，漢三啊，虎爺呢有個這麼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虎爺一把呢？」

馬孝全低下頭，眼珠一轉，后又抬起頭，大大咧咧道：「虎爺，儘管吩咐~」

「好~」黃天虎站起身，眼睛微微一眯，道，「聽說蔣霸天最近新納了個小妾，嗯，虎爺想看看，他納了誰？順便，他的其他女人呢，虎爺也想了解了解。」

馬孝全故意裝傻：「虎爺，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蠢貨，虎爺的意思，是你想辦法弄來蔣霸天女人的事迹（資料）~」

馬孝全心道：狗日的黃天虎，色心不小啊，打主意都打到蔣霸天那裏了啊。

「虎爺，小的還是不太明白，弄來事迹了，要幹啥啊？」

黃天虎嘆了口氣，道：「還是直說了吧，你找機會，看看蔣霸天的哪個女人落了單，給虎爺說一聲，虎爺派人擄來......後面的，不用虎爺再說了吧？」

馬孝全哦了一聲，點點頭：「明白了~」

「嗯，下去吧~」黃天虎擺了擺手。

......

出了正堂，馬孝全琢磨黃天虎安頓的這事不能耽擱，倒不是他要急於再讓黃天虎進一步的信任他，而是他想到了一條妙計，嗯，也可以稱之為損招了吧。

夜晚，馬孝全也偷偷的溜進蔣霸天的莊園里，躲在一處高草的後面，靜靜的蹲點，觀察蔣霸天女人們的生活習慣。

蔣霸天白天在漕幫里看人幹活，只有下工后才能回家，他的妻妾有很多，回到家不可能每個都見，而且蔣霸天這人喜新厭舊，娶了來以後新鮮上一陣子，就不再過問。

他曾經有好幾個小妾因為受不了孤獨，選擇了給他戴綠帽子，蔣霸天知道此事之後，將姦夫打死，女的浸了豬籠......

也由於蔣霸天太過於頻繁的於男女之事，所以他的那話兒才變得不行，否則的話黃天虎也不會以這種事情來嘲笑蔣霸天了。

......

馬孝全托著下巴，輕輕的揉了揉蹲麻的腿。

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還沒有發現什麼，馬孝全打算今天先到此為止，明天再說。

就在他打算離去之時，兩個丫鬟突然走了過來。

「老爺新納了一房呢~」

「嗯，是呀~」

「哎，你聽說了沒，老爺這兩天好像沒去新納的夫人那裏，聽說老爺在恢復身子呢~」

「嗯，是呀，我也聽說了.......」

......

高草后，馬孝全將這兩個丫鬟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從這倆丫鬟對話中，馬孝全聽出了一些訊息：一是蔣霸天的確如黃天虎所說，又納妾了，第二，蔣霸天似乎開始學會養生了，雖然納妾，但沒有急於同房，看來，這老小子是怕腎透支翹辮子呢。

馬孝全躡手躡腳的鑽了出來，悄悄的跟在那兩個丫鬟的身後，這倆小丫頭片子還真是無話不說，雖然聲音小，但還真是說出了很多蔣霸天夫人們的事情，馬孝全跟了一路，偷偷的聽了一路，也從中獲取了一些有關於蔣霸天妻妾們的生活習性。

待那兩個丫鬟各自散開后，馬孝全也偷偷的溜到了新夫人的房間下。

房內傳來了兩個女子的談話聲，聽聲音似乎年齡並不算大。

「小姐，蔣霸天害死了穎姐姐，你要為穎姐姐報仇，但也不能這樣做啊，蔣霸天這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啊？」

「小婷，你不明白，穎姐姐待我如親妹妹，她的死，我不能忍，所以我一定要給她報仇......」

門外，馬孝全聽着心中暗驚，穎姐姐，莫不是蔣霸天之前害死的那個叫崔穎的小寡婦？嗯，有意思，竟然有人找上門來要報仇呢，好，很好~

想到此，馬孝全突然推開房門，鑽了進去。

屋內，站着兩個年輕的女子，大一點的看起來十六七歲，小一點的，好像才十二三。

兩個女子見到馬孝全，嚇得差點叫出聲，好在馬孝全及時的捂住了她倆的嘴。

「噓，別吵，我知道你們是什麼目的，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馬孝全道。

二女對視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馬孝全放下手，道：「我叫胡漢三，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崔穎的妹妹，而崔穎，正是蔣霸天將她害死的，對不對？」

「嗯~」年齡大一點的女子點頭。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從北京而來，雖然我老家福建（撒謊的），但其實蔣霸天早幾年前打死了我的哥哥，我也是來報仇的~」

「你......此話當真？」

馬孝全一臉嚴肅：「如果不是真的，我早就把你們剛才的對話告訴蔣霸天了~但是我沒有，說來也巧，本來這麼晚了，我潛入這裏是為了偷東西的，現在看來，我找到了同盟的朋友~對了，你們倆叫什麼？」

年齡大一點的道：「我叫崔靜，這是我的丫鬟，叫小婷~」

「崔靜，小婷，嗯，二位姑娘好啊~」馬孝全客氣的拱手道。

「噗嗤~~」小婷捂著嘴笑了起來。

崔靜也是抿嘴輕笑，道：「好了，胡漢三胡大哥，我們也知道你~」

馬孝全嘿嘿一笑：「二位姑娘既然和我的目的一樣，那麼我不妨直說了，我現在在蔣霸天這裏，獲取了他的一些信任，而蔣霸天又讓我潛伏在黃天虎那裏幫他探聽消息，所以理論上來說，我是個雙重的細作（間諜）......崔姑娘既然想為姐姐報仇，想必也想了一些方法吧，不妨說來聽聽......」

崔靜點點頭，將自己報仇的計劃說給了馬孝全聽。

聽完崔靜的複述，馬孝全有些驚訝，道：「崔姑娘，你這樣犧牲自己，值得么？」

崔靜笑着搖了搖頭：「有什麼不值得的，為了姐姐，我命都可以不顧，胡漢三啊，你剛說你也在為黃天虎辦事，那麼我可否懇求你，將我引薦給黃天虎......」

「這......」馬孝全有些為難。

小婷道：「胡大哥，小姐都不怕，你害怕什麼，如果你幫了小姐，小姐也可以幫你的~」

崔靜道：「胡大哥，我想你的報仇目的並不是單純的吧？」

馬孝全看了崔靜一眼，對方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似的。

「嗯~」

崔靜呵呵一笑：「所以你幫了我，我可以幫你挑撥蔣霸天和黃天虎之間的關係，並且，我會幫你殺掉其中一人，然後再自殺。」

「什麼，崔姑娘，你這麼年輕......」

小婷笑着道：「胡大哥，你不明白，小姐有多麼的喜歡穎姐姐，為了穎姐姐，小姐在所不辭~」

馬孝全眉頭一皺，心道這小婷的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喜歡？難道崔靜喜歡她的姐姐？

猜測到了崔靜的性取向，馬孝全也沒揭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選擇喜歡誰的權力，外人不應該干涉。

「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如果再拒絕，恐怕就不好了~請崔姑娘做好心理準備。」

「嗯~」

......

兩天以後，馬孝全將自己的觀察結果說給了黃天虎聽，當然，為了讓黃天虎更有興趣聽，馬孝全特地多提了幾次崔靜。

果然，黃天虎在聽到崔靜是蔣霸天新納的小妾后，眼裏露出了淫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