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4】二虎之計(14)

上章提要：黃天虎色心不死的想擄蔣霸天的女人，便派馬孝全潛伏蔣霸天家，誤打誤撞的，馬孝全結識了一個叫崔靜的女子，這女子，正是被蔣霸天害死的小寡婦——崔穎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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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三啊，你給我說說，那崔靜是何許人也啊？」

馬孝全笑着道：「虎爺，這崔靜也剛來在這地兒不久，可能是因為沒什麼錢了，所以就將自己給賤賣了，正好被蔣霸天的手下看到，就彙報給了蔣霸天，蔣霸天過去一看，覺得崔靜長得還不錯，就納為妾了......」

「哎~」黃天虎一拍手，「我咋就沒看到呢，真是遺憾死了~嗯，漢三啊，這崔靜，你給我好好的探查探查，有什麼新情況了，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虎爺，我一定儘力而為。」

......

兩天以後，馬孝全告訴黃天虎，說崔靜正好要出去拜佛。

黃天虎得到這個消息后，當天也不上工了，一個人喬裝打扮了一番后，淫笑着就往佛堂跑。

馬孝全心中暗嘆，他知道黃天虎要去做什麼，可是他卻不能出手，因為崔靜說過，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犧牲自己的身子，來換取能夠和蔣霸天抗衡的資本。

目送著黃天虎離去，馬孝全搖頭出了河南派的地盤。

半路上遇到了牛三，二人找了個地兒小酌起來。

酒碰三杯后，馬孝全問牛三：「牛三哥啊，你上次給我的賬本，我給了黃天虎了，可是那傢伙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啊。」

牛三眼睛一眯：「沒有動靜是正常的，黃天虎的運作方法，也和蔣霸天差不太多，黃天虎想要蔣霸天的賬本，也主要是看看比一比他和蔣霸天到底誰黑的錢最多。」

「什麼？這個還有得比啊？真是......」馬孝全心中暗恨，狗日的蔣霸天黃天虎，竟然比誰貪的錢多，哼，你們倆等著，你們很快就會被我連根拔掉。

牛三冷笑道：「不然你以為呢？哼，如果不是我大哥當初救蔣霸天，並且將老大的位置然給了他，他蔣霸天也不會有今天，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殘忍的害死了我的妹妹，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馬孝全故意給牛三泄氣：「牛三哥，不是我說呢，就算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報仇啊，因為你和蔣霸天的身份懸殊太大了啊。」

牛三道：「這福建派里不滿蔣霸天的人有很多，只不過蔣霸天家族人多，很多重要的活都是他的族人在做，所以一般人根本沒機會對付他，而我和我二哥，如果不是因為大哥救過蔣霸天，估計我們兄弟現在也不可能給他管賬，就算如此，我們管的賬也不是最重要的......」

馬孝全一驚：「什麼，牛三哥，你和牛二哥管的賬，還不是最重要的啊？」

「嗯，當然不是了，最重要的賬目蔣霸天自己管着，他這個人，看似和氣，其實誰也不信任~」

馬孝全靈機一動，問道：「不對吧牛三哥，蔣霸天的幕後主使可是當朝刑部侍郎盧戰啊，難道他連盧戰也不信？」

牛三呵呵一笑：「行，你小子消息倒也靈通，還知道蔣霸天的幕後老大，哼，話雖如此，但這也只是利益相同而已，說白了，蔣霸天和盧戰聯合，也主要是為了防範馬三的兄長，嗯，也就是錦衣衛執事——馬孝全~」

馬孝全眨了眨眼，裝傻道：「馬孝全？吸溜......牛三哥，這個我倒是聽過，只是我就不明白了，那馬孝全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這麼遠的地兒，盧戰什麼的還要聯合蔣霸天和他最對？」

牛三搖了搖頭：「這個嘛，牛三哥我也不知道了，不過......咱這鹽運總管事馬三的兄長是馬孝全，錦衣衛正二品執事......這可是個狠角色啊~」

馬孝全笑道：「牛三哥，就算這樣，我看你還是打消了報仇的心思吧，畢竟你和蔣霸天的身份差太多呢~」

說着，馬孝全站起身就要走。

牛三不樂意了，一把拉住馬孝全：「怎麼，你小子不信我？」

馬孝全嘆氣道：「不是不信，是這種事情很難做，牛三哥啊，我很感謝你相信我，把這麼掏心窩子的話說給我聽，不過咱就是小嘍啰一個，沒那麼大的能耐啊。」

「哼，小嘍啰一個？」牛三目光一寒，「實在不行，我就去找總管事大人，讓他來出面，對付蔣霸天~」

馬孝全心中冷笑：你想得倒是挺美，你以為老子願意給你當槍使啊？

......

夜晚，馬孝全正和華悅商討下一步計劃，突聞手下來報，說是牛三求見。

華悅道：「這麼晚了，牛三見你幹嘛？」

馬孝全冷笑道：「哼~剛才不是給你說了么，白天和他聊天，他想把我當對付蔣霸天的槍使喚~」

「嗯，那你怎麼做呢？」

馬孝全嘿嘿一笑：「我怎麼可能上他的當？我呀~留着他有用，嘿嘿~先恩威並施吧~」

話畢，馬孝全招了招手，示意手下將牛三領上來。

幾個呼吸后，牛三來了。

「小的牛三，見過總管事大人，見過夫人~」

馬孝全點了點頭，示意牛三坐下說話。

「牛三啊，這麼晚了，你來找本官，所為何事啊？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本官好像和你也不是那麼熟~」

牛三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冊本，走上前呈在了馬孝全的面前。

「這是什麼？」馬孝全接過黑色冊本，翻看草草的看了看，「哦？竟然是蔣霸天黑錢的流水，嗯，牛三啊，你怎麼弄到這冊本的？你又是怎麼想着將這個冊本拿給本官的？」

牛三道：「大人，實不相瞞，小的想用這冊本，和大人換一些東西~」

馬孝全哈哈一笑，將冊本丟還給了牛三，道：「本官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過牛三啊，本官先問你，你和蔣霸天比起來，誰更強呢？」

牛三沉默不語。

「好吧，那本官來說，這漕幫一開始只有一個大派系，河南派，自福建人蔣霸天來了以後，福建派也逐漸成為了另一個大派系，可以和河南派分庭抗禮的大派系，牛三啊，這一點，你必須得承認蔣霸天很有能耐......」

牛三輕輕的嗯了一聲。

「再者，蔣霸天這人雖然貪財好色，但並不是無止境的，他和黃天虎比起來，要更加沉穩，牛三，這一點，你比蔣霸天，能夠強多少？」

牛三低下了頭。

「第三，本官其實早已掌握了一些蔣霸天和黃天虎的內幕消息，只是本官在等時機成熟，你要說現在拿掉他們的話，也很容易，不過本官並不想這樣做，因為你也知道，兄長那邊的錦衣衛一旦出動，基本上是要殺全部的~」

牛三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馬孝全站起身，走到牛三面前，拍了他一下，牛三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你不用害怕，本官沒說要殺你~嗯，牛三啊，你既然來找本官，那麼肯定是有想法了，本官也知道你的妹妹被蔣霸天害死了，所以你想報仇，對不對？」

牛三哪敢抬頭，自己從進來沒說幾句話，這總管事馬三大人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錦衣衛......哦不，難道那個馬孝全，真得那麼厲害嗎？

馬孝全看着牛三低頭打哆嗦，心中暗笑，如果不是自己假扮胡漢三，又讓方雲打聽了那麼多的消息，恐怕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更不可能嚇得住牛三。

「好了，你起來吧，我呢，是不會殺你的~相反，你既然來了，就要幫我做事，做得好了，我會幫你報仇，做得不好......牛三啊，除非你一輩子住在荒郊野外，否則的話，錦衣衛就算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你的，你明白了嗎？」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嗯，很好，那本官現在給你派個任務好了~」

牛三道：「大人儘管吩咐~」

馬孝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紙包，丟給了牛三。

牛三接過小紙包，問道：「大人，這裏面是......」

「嗯，劇毒，你拿好了~」

牛三一聽是劇毒，還以為馬孝全給他辦不成事的自裁毒呢，嚇得又跪了下來。

「你怕什麼？本官又沒說讓你吃，這包劇毒，你想辦法放在蔣霸天的茶里~記住了嗎？」

「大......大人......是~」牛三本想說這種事情很難辦，但一看馬孝全那架勢，說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下去吧~對了，我這裏有一壇十六年的女兒紅，送給你吧~」馬孝全沖華悅點了下頭，後者立即端上來一個小酒罈，遞給了牛三。

牛三好酒，自然知道什麼酒好喝，十六年的陳釀女兒紅，這種就可是花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的好酒啊。

「多謝大人，牛三多謝大人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