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算賬!(1)

第1011章 算賬!(1)

那時候傷口上的痛楚,又怎麼會有看見她執意要與他分離那些話來得剜心刺骨?可如今,看着她長睫上的濕痕,他堵了幾千里路的鬱結,頃刻間便化開了。

他是她的妻,他對她除了包容,更應有信任。

任何讓她解釋的話,都會玷污他們的感情。

「怎的,你又不想聽了?」她奇怪他的反應。

他唇角緩緩揚起,笑了笑,捏一下她紅白不均的面頰,「時間緊迫,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夏初七心裏一窒,緊張地望着他。

是啊,她的人突然從嫁輦上直接被抬到了晉王府,烏仁瀟瀟去了哪裏?趙綿澤若是知道消息,又會如何?還有那個為趙樽抬花轎卻缺德的遞上有蒙汗藥的絹巾,幫忙把她擄來的東方青玄,他又怎麼樣了?外面的形勢,恐怕比她想的更為混亂,他們兩個也確實沒有時間在這裏訴苦和敘舊。

「事到如今,你趕緊放我回去,還來得及。」

她認真的板著小臉兒,可說完了,卻見他漫不經心地盯着她,冷峻的唇上罕見的掛着一抹暖洋洋的微笑,像是促狹,又像是揶揄。

「阿七還想要嫁給他?」

她一噎,正待張口,卻聽他道,「想都不要想。」

「這麼霸道?」她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調皮。

他看着她,凝重的臉上,極為嚴肅,「這一世,我九生一死,戎馬疆場,但除了你,我從未認真為自己做過一件事。所以阿七,不論這一次是成王,還是敗寇。對你,我都不會放手。」

成王敗寇?這麼嚴重?

夏初七心裏一緊,揪住他的衣襟。

「那我們怎辦?現在怎麼做?」

「自是先辦正事。」趙樽輕輕撫一下她的臉頰,眼波裏帶出一抹複雜的炙烈光芒,熟悉得夏初七心裏一跳,意識到他的意思,臊著臉呸一聲,就想從他身上起來,可他哪容她逃開?只輕輕一拉,她便跌坐了回去。

「阿七,爺想你了。」

一句帶着嘆息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纏綿得令她心顫不已。她瞄着他的眼,四目相望着,來不及說話,他厚實粗糙的手便剝開她大紅的嫁衣,帶着涼意撫上她火一樣滾燙的肌膚。

「別!」她嘶一聲抽氣,按住他的手,面紅耳赤。

「你身上還有傷,眼下情形,到是顧得上這個?!」

「這點小傷,如何難得倒我?」趙樽漫不經心的掛着笑,哪裏容她抗拒?在她無奈的嘆息里,他飛快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礙,一雙仿若融了烈焰的視線,便肆無忌憚地膜拜上了她的身子。喑啞的聲線里,更是帶了一抹化不開的欲。

「受了傷,才是考驗戰鬥力的時刻,爺不能讓阿七小瞧了。」

她輕笑,捶在他肩膀上,「下流!」

他「嘶」一聲,似是吃痛不已的皺眉。她趕緊收回手,剛緊張地問了一句「打痛了?」,他密密麻麻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吻得她天眩地轉,吻得她不知今夕何夕,終是不再想其他。

好一會兒,他短暫地抽離她的唇,盯着她,低低一嘆。

「阿七,這一天,我等太久。」

夏初七沒有閉眼,她一直看着他的唇,生怕錯過了他的每一句話。他說他等了太久。可這一天,她又何嘗等得不夠久?久得他遠去南疆的每一個日夜,她都在煎熬里活着。

「趙十九,我知道,可眼下確實……」

她想說,現在是做壞事兒的時候么?可大抵這人確實是餓得太狠,根本就不理會她的控訴與理智的規勸,手心撫上她纖細的腰,狠狠一緊,便重重將她壓上那一張鋪滿了花生和紅棗的喜榻。

「不要說,阿七,讓爺抱抱你,什麼都不要說。」

他堵住她的唇,纏蜷地吻,帶着一種珍而重之的虔誠。

「阿七……」

她的耳朵里,寂靜得如一潭死水。

可身體,卻充實得宛如再獲新生。

臘月二十七那一天,風雪未停。

卯時剛過,冷風似是吹得更烈。外頭寒意大作,飄飄揚揚的雪花堆滿了承德院的窗枱,積得白茫茫一片,反射著銀白色的細碎光芒。但喜房裏頭,那男女共奏而成的「小曲兒」卻唱得格外歡暢,或深或淺,或高或低,把他們提前到白日的喜房裏點綴得春意盎然。

「呼!」

「吁!」

一道兩兩重疊而成的嘆息過後,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之歡終是歸於了平靜。二人互相對視着,短暫地靜謐下來。

「趙十九……?」

夏初七微微抬頭喊着他,看着面前滿足的俊臉,視線微微模糊,腦子混沌著,仿似還處於一種夢境狀態。

從南到北,漫漫數千里路,他終是趕了回來。她大紅嫁衣已在身,原以為將要嫁入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過行屍走肉的生活,沒想到,臨門一腳卻是踢偏了——她被抬入了他的洞房,落入了她的懷裏,成為了她的新嫁娘。

這一切,有些荒謬。

但「入錯房,嫁對郎」,她終究是一個有福分的人。

「在看什麼?」

趙樽的聲音帶着情事後特有的沙啞與低沉,卻溫柔纏綿得觸及了她的心事,潮濕了她的眼眸。她抬手撫着他的面孔,努力抬高下巴,啃了一口,輕輕俏笑。

「自是在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

看他嚴肅著臉,一本正經裝傻的樣子,夏初七「噗」一聲,笑得眉眼彎彎,「好看得緊,我長這麼大,就再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男人。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

「這樣」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還衝他眨了一下眼,那拖曳出來的話裏帶着一絲顫聲,藏着一絲暗示,也添了一抹男歡女愛后的旖旎風情。可她看上去像在說笑,卻不是在說謊。她見過長得好的男人是很多,像趙樽這樣的還真沒有。她見過情事後更添魅力的男人不多,只有趙樽一個,但不需要去比較,她也知,趙十九是獨一無二的。

「小壞蛋!」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帶笑,「容爺歇一歇。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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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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