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清清楚楚表態
「娘，還有一個人知道，」蔣行知卻一點兒也不驚訝，俊逸的面龐顯出幾分怒色來，「當初我與您說這話的時候，洛水也在場。」
「洛水？」莫淑雲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了，「確實如此。」
頓了片刻，又道，「可他為何要這麼做？你們十來年的情分，我們蔣家對他十來年的情分，難道他都沒想要顧全嗎？」
蔣行知嘆息了一聲，「與皇位比較起來，我們這點情分算什麼？」
「……」莫淑艷無言以對，拉著書言的手，柔聲道，「我還以為洛水接我回來是真要看你們成親的，沒有想到他會是皇子，更沒想到，他會這般對待硯行，委屈你了，言兒。」
「大夫人這是哪裏的話，」書言忙客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哥哥要面對這樣的局面，我也得跟着面對，不過請恕言兒醜話說在前頭，那些個誰若是讓言兒不痛快了，言兒不會白白站着被欺負的。」
「這是自然，」莫淑雲點頭贊同，「我和硯行他爹對硯行的教育便是如此，咱們誰不是親爹媽生養的，爹媽都捨不得重話一句，如何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有了這句話，書言放心了，若是瞻前顧後的，別說五皇子洛水，就是蔣家這些人都夠吃一壺的了。
「時辰不早了，硯行帶言兒回去休息，明日來看我便是，到時候多留一會兒，」莫淑艷雖然代管了北疆，但是京城的寒冷還是讓她有些受不住。
書言主動代替紅娟扶住了莫淑雲的胳膊，邊走邊問道，「言兒想知道下，在京城，您還有其他在意的人么？」
「沒有了，」莫淑雲語氣之中帶着些許遺憾，「打從我跟着硯行的爹去北疆，這一切都便斷了，除了硯行，已無其他親人。」
書言扶着她上了床，看着床帳子落下，不禁心生了幾分感慨，所有人估計都想着自己的利益，然而沒了利益可尋，便就連親情都不顧了。
這樣的消息也是令她喜憂參半，沒了母族親人的相助，蔣行知在和洛水之間的對峙中怕是要吃虧，反之也有好處，不會因為朝堂上的那點事情處處受制於人。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娘這人重女輕男，」蔣行知笑着輕點她的鼻尖，「這都還不是兒媳婦兒呢就言兒言兒地叫着，真叫人嫉妒。」
「你不樂意啊？」書言拍開他的手，咬牙小聲道，「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咱倆的事情可沒完。」
蔣行知巴不得和她一直沒完沒了下去，「我們可不得一直沒完沒了呢，這都要成親了呢。」
「哼！」書言瞪了他一眼，她可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他當初和大夫人說的退婚的理由。
她身量小，不合適生養？呵……有他這樣詆毀姑娘家的么？
蔣行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哪裏得罪他的小祖宗了？
「言兒……」
「回去吧，」書言冷得打了個哆嗦，這邊的天氣實在讓她受不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可以立馬鑽進暖和的被窩了。
蔣行知解開披風，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這才帶着她躍上屋檐，朝着王家的方向而去。
到了碧落園，書言接過湯婆子就往被窩裏鑽，但是被窩冰冷，讓她始料未及。
「晚上我留下來陪你，」蔣行知不管他是否願意，吹滅了屋裏的燈，便合衣上床，貼著床沿睡覺。
這若是平常，書言早就粘上去抱住他的身子取暖了，可今兒，她老老實實地筆直躺着，愣生生將自己給熬睡著了。
夜裏，好像感覺他貼上來了，又感覺是自己粘上去的，恍恍惚惚的，竟是一宿。
聽到外頭好像有齊雙雙的聲音，書言一個激靈醒過來，偏頭一看，不見蔣行知蹤影了。
「衛姐姐醒了嗎？」齊雙雙推門進來，興奮地疾步走近，「蔣府來轎子來接你了，我讓他們先去花廳喝茶，姐姐這邊還是動作快些為好。」
書言想起這茬了，連忙下地，讓袁靜她們幫着裝扮，又吩咐高娣把荷包都帶上，這邊有些怪蔣行知醒了也不喊她，愣是這般匆忙。
之前在南域，本來收拾也不多，一着急，反而覺得沒得可挑，搭配起來不倫不類了。
「這樣怎麼行？」齊雙雙從自己的頭上拿了一隻點翠步搖下來，又把兩隻玉手鐲給了書言。
「你就不怕我磕着它們了？」書言撫着手鐲，上頭還帶着齊雙雙的體溫。
齊雙雙倒是不介意，「磕壞了，再買便是，在這京城，除了缺銀子之外，其他的好東西倒是不缺。」
「這話我愛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磕壞的，另外……」書言望着齊雙雙，露出神秘一笑，「姐姐帶你發財，你可原因？」
「是不是真的？」齊雙雙半信半疑，看時間不早，也不多問，挽著書言出門，「早些回來，晚上我們打圍爐，你順便和我說說那發財的事兒，沒本事發財，做做發財夢也不錯。」
「誰和你有那麼下功夫做發財夢，」書言嗔了她一眼，正色道，「你替我找王琛，要一份他和這邊官員日常來往的名單，我有用。」
「那可說好了，我是說姐姐想要，而不是我想要，」齊雙雙深知王琛那性格，只能老老實實地拖書言出來。
「你誘惑他也好，說我想要也好，只要拿到名單，都好。」
齊雙雙被書言說得鬧了個紅臉，沒敢接書言的話。
到了花廳，正做着吃茶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衛娘子好大的架子，讓老身等人好等，」曹嬤嬤一臉陰陽怪氣，看得書言頗為不爽。
「嬤嬤是在指責我嗎？」書言笑望着曹嬤嬤。
自從知道蔣行知母親的態度之後，她便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一個老嬤嬤也敢拿喬，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哎喲喲，衛娘子這話說的，」曹嬤嬤掩唇笑，「老身可不敢指責衛娘子，不過今日你要拜訪我們大夫人，讓我們大夫人就等了可如何是好？」
褲褲去考試了，腿一直拉筋坐不住，還有一章下午儘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