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毒火的過去(含重要往事)

第二百七十七章 毒火的過去(含重要往事)

如果不告訴沐心柔,以她對顏白的毫無戒心,說不定哪天心柔就被她給害了。

告訴了她,至少她還能對她多加提防。

得知了答案的沐心柔,驚愕得無以復加。

「非哥哥,既然你明知她是殺害姐姐的兇手,你為什麼不殺了她為姐姐報仇?」

「我會殺了她的,會叫她生不如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不管!她殺了姐姐,我要讓她為姐姐償命!」

「心柔,現在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她又身負皇命。要是我現在殺了她,二哥便可以藉著這件事徹底將我整垮。」

「說到底,非哥哥還是怕失去現有的一切。如果你真的愛姐姐,你就不會這樣瞻前顧後!」

「心柔,我比你更想要為你姐姐報仇。你知道我看着心婉死在我懷裏,我卻無能為力的那種痛苦嗎?我恨不得讓整個天下為她陪葬,但殺一個顏白還不夠。她只是一條聽話的狗,真正殺死你姐姐的是司徒瑾!」

沐心柔被勸撫住了,她答應會暫且忍耐。

只是顏白,她怎麼都不會放過她的!

「虧我這些日子還將她當成姐妹,跟着她學易容術,沒想道她卻是這樣的惡毒!殺死了我的姐姐,對着我還能若無其事!」

沐心柔重重一拳,將面前的柜子給捶成了一堆爛木。

司徒非會見淀州官員時,沒讓顏白等人跟着。

驛站也沒有其他的事,顏白就在淀州的街頭四處轉着。

她聽說過淀州的災情,但親眼見到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路上遍地是餓得皮包骨的老人和孩子,有些在挖著野菜,還有一些奄奄一息倒在路邊,身上蚊蟲叮咬也恍若未覺。

一個母親帶着女兒在經過顏白身邊時,毫無預兆直接倒了下去。

小女孩跪在母親面前,哭着叫娘。

顏白連忙蹲下身查看,這才發現這位母親身上許多地方的肉都被剜去了,有些地方還灌膿發炎了。

割肉救女,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著顏白的心。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我娘——」

「別哭。」

顏白拍著小女孩的背,當下背起了那位女人,又讓小女孩跟上,在淀州城中找了間客棧住下。

她給了五兩銀子,讓掌柜的幫忙去請位大夫,再去弄一些飯菜來。

掌柜看着顏白直搖頭。

淀州如今這情況,這位好心的姑娘又能幫幾個人?

這樣的人他不是第一次見了,許多人一開始也好心,到後來因為支撐不住連夜逃了。

顏白親自喂那女人喝了湯藥,發炎的地方也敷過了,還給她吃了一枚練武之人迅速恢復元氣的丸藥。

這過程中,小姑娘一直緊緊握住她娘的手,就連東西端在桌子上,她連連咽口水都沒去吃。

還是顏白告訴她,你母親已經脫離了危險,等好好睡一覺就能醒過來了,小姑娘才總算是捨得鬆開她娘的手。

小姑娘吃了東西,便一直在床邊守着她母親。後來累得睡過去了,顏白就將她抱到了她母親床裏邊,還為她蓋上了被子,才輕輕走出房間。

在五號記憶的最深處,曾經埋葬了一件傷心往事。

似乎也是這樣的大災荒,只記得那一年入眼的都是黃沙和人們乾裂的嘴唇。

餓,餓得讓人發瘋。

父親撿到了大戶人家老爺的一錠金子,高高興興去還給人家,以為人家出於謝意會給他一點吃的作為答謝。這樣他回去,老婆和孩子就有口吃的了。

淳樸善良的老實男人,哪怕餓得快死了,都沒想過將這錠金子據為己有。

但那有錢的老爺,卻誣賴父親偷拿他的金子,讓家丁狠狠將他打了一頓。

身體本來就差,又沒有錢看病。

在一天夜裏,五號的父親就那樣去了。

母親哀痛難當,沒多久后也去了,只留下站在床邊,眼睛無神盯着這一切的五號。

在五號餓得快死的時候,一位錦衣小公子在隨從的護衛下,躲到了這戶人家。

這位錦衣公子正是司徒瑾。

他在被人追殺,身邊跟着的大部分隨從都被殺了,只留下了最後兩位,倉促之下躲到了這戶人家。

司徒瑾永遠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毒火之時的樣子。

那小女孩就坐在床邊,守着兩具已經發臭的屍體,眼睛裏冒着森森綠光。

司徒瑾甚至被那森綠的眼神嚇得倒退了兩步。

隨從走過來,在司徒瑾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司徒瑾搖頭。

為了防止行蹤泄露,殺掉這個小女孩是最為穩妥的。

但那一刻的司徒瑾,卻對這個小女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處獨屋,兩具發臭的屍體,是什麼讓這小女孩不哭不鬧、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安坐如斯?

莫非她已經嚇傻了?

「小妹妹,床上躺着的是你爹和你娘嗎?」

極度的飢餓讓女孩有些恍惚,過了半天才晃過神來,獃滯地點了一下頭。

「他們怎麼死的?」

小女孩沒有吭聲。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

剛問出這個問題,司徒瑾就覺得自己有些傻。

這麼大點的小姑娘,能走到哪裏去?

以她的情況,出去是死,還不如就守在自己爹娘身邊。

何況她還太小了,大概從小就沒離開過爹娘的身邊,這樣的她根本就沒有勇氣一個人去見識外面的殘酷世界。

所以通常父母死去后,留下這麼大的孩子也只有死路一條。

但小女孩獃滯了許久后,卻說出了一句讓司徒瑾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話。

「我不能走。」

「嗯。」

「如果我走了,我爹娘的屍骨很有可能被野狗拖走。只要我還睜着眼睛,它們就不敢進來。」

「……」

不只是司徒瑾,就連那兩名隨從都默然了。

「……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不害怕嗎?」

「怕?」

這個問題,她似乎沒有想過。

在這種時期,外面的混亂世界才是更為可怕的吧。床上的兩位是她的爹娘,將所有都給予她只求她能活下去的人。

她為什麼要怕他們?

之後,司徒瑾讓人埋葬了她的爹娘,還立了碑,並帶走了小女孩。

他告訴她:從今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我讓你生你便生,讓你死便死。只要是我的命令,你就得無條件聽從。

小女孩看着他,似乎在努力消化著這兩句話,然後點了一下頭。

我太沒用了,五號小時候一小段故事,差點哭崩了。丟臉丟臉~~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真的代入到那種情境中去了。

好啦,不多說,特殊時期,我多更新,朋友們也多多保重、注意安全。

祝大家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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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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