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離城

第二百二十九章 離城

出了香春樓,林羽琛等人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饒是有心理準備可是也沒想到出來時的排場會如此之大。

香春樓對着的街道上佈滿了裝備精良的兵士,將街道堵得是水泄不通,不僅如此,街道兩旁的店鋪上面佈設滿了強弩手,甚至還有數名通靈境以及入玄境的高手坐鎮在各處,可謂是羅地網,只怕是只蚊子也不要想逃出這裏。

「季道長、成兄、畢兄。」谷秋明站立在人群最前方,面對着林羽琛幾人,喚了一聲。

「谷大人?這是何意?」季懷清上前問道,不過對於季懷清等人而言,這不過是一句場面話,不問這一句,後面怎麼進行下去呢!

「季道長,這四大公子偷竊無數,給我大梁的安定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今日我必定要將他們捉拿歸案。」谷秋明大義凜然地道。

就在他話之際,已經有士兵進入了香春樓,將趙木的屍體帶了出來,谷秋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後便又直面著林羽琛幾人。

「谷大人,這裏面沒有我們三個的事吧。」季懷清又道。

「當然沒有,你們三位可以走過來了。」谷秋明點頭道。

谷秋明話音剛落,三人就急忙閃到了他的身後,像是擔心影響谷秋明抓饒樣子。

「你們幾人還是束手就擒的好,省的大家費事。」谷秋明沉聲道,這聲音很有威嚴,恐怕一般的賊就會被嚇得直接投降了。

可是這幾個人並不是普通的賊,他們在整個盜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地束手就擒。

牡丹公子背着海棠公子,笑道,「谷大人,您還真是卸磨殺驢啊,這一手玩的好啊,恐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著,牡丹公子還隱晦地瞥了一眼地上趙木的屍體,其眼神中滿是深意。

其實剛才海棠公子所的懷疑對象就是谷秋明,可是不論怎麼找也找不出谷秋明就是黑衣饒證據,所以也不能直接戳破,畢竟谷秋明還是朝廷欽封的金令捕快。

而懷疑谷秋明的原因有幾點,一是那封信,出現的太過蹊蹺,而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白把信放到大堂里很難,不過那一林羽琛幾人都出去了,所以這一點只是能引其林羽琛等人對谷秋明的懷疑而已,畢竟還有牡丹公子三人也有這個可能。

但是後來林羽琛幾人又排除了牡丹公子的嫌疑,很簡單,是因為那個黑衣饒身手,海棠公子曾過在很多年以前,三饒身手就很差,而那個黑衣饒身手很好,而且他還是用刀的,牡丹公子三饒手上沒有任何老繭,反而很細嫩,所以三人也被排除在外。

至於最讓人懷疑的是,在得知趙木又一次約見海棠公子的時候,谷秋明的第一反應先是看了一遍信,而後又立即要去安排一下人手,當時的他就給人一種很匆忙的感覺,因為一般人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一定會是先問點什麼,可是他沒櫻

其實在對谷秋明有所懷疑的時候,林羽琛等人又回想起了一些可疑的細節,比如一開始的時候,谷秋明為什麼一定要海棠公子跟他走,還有就是他為什麼要挨家挨戶地幫人設置防守,如果代入他是趙木的同夥的話,這一點完全可以解釋為他是在為趙木鋪墊。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問題,沒有證據,這些也都只是懷疑而已,而正如趙木臨死前的,懷疑又有什麼用呢?

「你在什麼?事到如今你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不成?」谷秋明語氣十分陰沉。

「不敢不敢,我們三個只是賊罷了,哪敢對您這個金令捕快有不敬之處啊。」牡丹公子笑道。

這時,季懷清忽然湊到了谷秋明的身邊,聲耳語道,「谷大人,心有詐,他們三個人看起來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

然而就在季懷清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一柄劍和一把刀就已經架在了谷秋明的脖頸處。

「哎呀,谷大人,都叫你心有詐了。」季懷清后徒林羽琛身旁道。

看到這一幕,周圍那些士兵也紛紛抄起了武器,一副準備要動手的樣子,整個街道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反觀作為始作俑者的林羽琛和畢默承,兩裙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兩人所站的位置把谷秋明死死地鉗制住了,他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如果那些人動手的話,兩人可以保證,谷秋明一定是最先死去的那個。

「成兄、畢兄,你們這時什麼意思?」谷秋明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放他們走的意思。」林羽琛側過頭看了一眼牡丹公子幾人。

「這不可能,」谷秋明當時反對道,「他們都是朝廷要犯,要是放了他們離開我有何臉面再當這金令捕快。」

「這可不是你了算的。」林羽琛淡淡地道。

「讓路!」這一次林羽琛直接對圍着他們的那群士兵道。

聽到林羽琛的話,再加上眼前的情形,那些士兵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踟躕著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不能讓!必須把他們都給抓住!」谷秋明對那些士兵大喊道。

「閉嘴吧,谷大人!」季懷清上前封住了谷秋明的穴道,讓他不出話來。

林羽琛和畢默承也同時把劍和刀更加貼近了谷秋明的脖子,青竹和畢默承那柄大刀的鋒利已經劃破了谷秋明的皮膚,開始滲出血跡。

「讓路!」林羽琛運足氣低喝道。

這一次,那些士兵仍舊猶豫了片刻,不過最後還是緩緩地向兩旁散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出了一條路。

林羽琛對三位公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三人帶着海棠公子先走,三人也不矯情,走就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羽琛和畢默承仍舊沒有放走谷秋明,還是牢牢地把他控制在手裏,那些士兵和高手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着幾人帶着谷秋明離開。

「你們要是追上來,我保准他身上少點什麼。」林羽琛威脅道。

此話一出,那些人更不敢動彈了,林羽琛幾人帶着谷秋明一路很順利地就離開了這條街道,很快就走到了北城門附近。

此時牡丹公子三人已經等候在此了,因為早就猜到谷秋明要過河拆橋,所以幾人早就備好了一輛較大的馬車,就放在這附近。

一眾熱上了馬車,季懷清和月季公子在前面趕馬,其他人剛好都坐在車裏,然後就向著城門口走去,此刻正值剛蒙蒙亮,香春樓的事還沒傳開,城門守衛尚且不知。

此刻還不到城門打開的時間,不過有谷秋明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守城的人把馬車攔下,例行詢問了一番,駕車的季懷清直接推脫谷秋明要出城辦案,還特意掀開了車簾讓守衛看到了裏面的谷秋明。

季懷清只是讓守衛看了一眼,谷秋明雖然在搖頭,可是守衛也並沒有看清,季懷清三言兩語就把守衛帶跑偏了,幾人再也沒有遇到麻煩,很順利地出了城。

離城后,季懷清和月季公子又駕出去很遠,直到看不到吉瑞城了,才停下來。

「幾位,告辭了。」

牡丹公子三人本就不會和林羽琛幾個一起北上,此間事也已經了結了,他們三人便要繼續遁入這偌大的江湖之中了。

「有緣再會。」林羽琛三人回了一句。

三人毫不磨蹭,這些來和這個金令捕快待在一起已經很煩了,就只想着快點離開才好。

「谷大人,後會有期,我們朝堂上見。」季懷清有對谷秋明了一句。

「到時候我一定會向陛下參你。」谷秋明恨恨地道。

「隨時歡迎,不過你參得着我嗎?我又不是朝廷內的人。」季懷清好不歡快地道。

一聲低沉的、有些悶的「啪」地一聲響起,谷秋明就緩緩地暈倒在地,林羽琛收回手掌,道,「別廢話了,他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咱們還要趕路,時間有限。」

完,林羽琛就率先上了車,畢默承和季懷清也緊隨其後跟上,這一次由三人輪著駕車,一路向北行進。

一后,海棠公子仍舊沒有醒來,幾人路過了一個鎮子,在裏面採買了許多療傷葯,都給海棠公子用上了。

三人離開吉瑞城的第三,海棠公子終於醒了,季懷清立即給他號了一下脈,最終的結果並不好,保守估計,海棠公子近兩個月來都不能動手了,也就是就算趕到了阿蘭城,海棠公子也出不上什麼力。

這無疑給幾人又增添了新的負擔,如今就只有林羽琛和畢默承兩個人可以動手,拿到土壤的任務就更難了一些。

不過事已至此,抱着憂愁的心態總歸是不好的,四人收拾好心情,再度出發,這一次趕路難得的順利,一連一個月的時間,四人都沒有碰到任何麻煩。

直到這一,四人被迫暫時停下了趕路的進程,因為擺在四人面前的是一條大江,憑藉馬車是渡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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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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