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趙木,死!

第二百二十八章 趙木,死!

兩饒身形早已不局限於舞台之上,整個香春樓都是戰場,兩人這一打足足打了數百招,可是玉佩來來去去,終究沒能分出個高低勝負。

忽然間,趙木突然變招了,他的衣袖間忽然飛出了數把刀,直奔海棠公子的胸膛而去。

「不好,他用陰招!」畢默承當即站了起來。

兩人已經交手了有一段時間,海棠公子完全沒想到趙木還有這種陰招沒有用,毫無防備之下,即便是已經做出了閃躲的動作,卻依舊慢了一步。

一把刀直直地刺入了海棠公子左側的胸膛,鮮血很快就滲透了衣衫,海棠公子穩不住自己的身形,重重地倒在霖上。

趙木手裏拿着那枚刻影李」字的玉佩,緩步走到海棠公子面前,沉聲道,「師兄,你敗了。」

海棠公子一把拔出刀,慘笑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趙木的行為實在是讓人看不起。

但是下一瞬,海棠公子的臉色又變了變,厲聲道,「這刀上有毒!」

面對如此情況,林羽琛如何能忍,立即跳到了下面,抬手點在了海棠公子身上,封住了幾處穴位,防止毒擴散。

隨後,林羽琛又一次給海棠公子渡送了一些氣血之力,畢默承也在這個時候跳了下來,攔在了趙木的面前。

良久后,海棠公子體內的毒盡數被逼出,他的臉色也恢復了一些。

趙木也沒有其它動作,他自己也清楚,不論結果如何,今晚過後他都不可能逃脫走了。

歇息了片刻,海棠公子起身走到趙木的面前,牡丹公子三人本想攔住他,因為他剛受了傷,不宜立即有所動作,但是林羽琛和畢默承卻攔住了三人。

「海棠兄好像有什麼事要做的樣子。」畢默承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海棠公子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問道,「我一直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上一次見面沒找到機會,這一次我想得到你的回答。」

趙木神色僵硬了一瞬,但還是點零頭,「你問吧。」

「當初師傅身亡,雖然像是到了大限,但是我總覺得並非那麼簡單,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

問出這句話,海棠公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從心底里還是希望這件事和趙木是沒有關係的。

可是事情的真相總是那麼事與願違,趙木毫不猶豫地點零頭,乾脆地承認了這一點,「和我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我在他的水中下了毒,無色無味,雖然他逼出了大部分的毒,但是已經晚了。」

「你個畜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師傅救了你的命,還悉心教導你本領,你違反了師門的規矩,犯下滔的禍事,師傅也留了你一命,你為什麼要害死師傅!」

海棠公子咆哮著道,他從未如此憤怒過,他之前從未想到過聞人羽的死會和趙木有關,直到上一次見過他以後,海棠公子才對此有所懷疑。

「呵,」趙木不屑地笑了一聲,「為什麼?很簡單,沒有那麼多特別的理由,就只是和他不對付罷了。」

「我們是賊,賊就是要偷東西的,可是他呢?他卻要把錢都送出去,他很愚蠢!愚蠢!你懂嗎?

是,很多人都叫他盜聖,因為他把錢都送了出去,但是有多少人會感謝他呢?很少吧,更多的人都把他當作是一個賊來看待。

表面上,對他很尊敬的樣子,但是背地裏呢?都在罵他,罵他是個賊!」

「名利並不是師傅追求的東西,師傅也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你不懂師傅。」海棠公子感到有些悲哀。

「可我不想做他這樣的人。」趙木笑着道,「我不喜歡成為這樣的人。」

「師兄,」趙木的語氣忽然有些悵然,「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偷到東西的時候,我其實也把賣來的錢都送了出去,而且我特意送給了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的鄰居們。

可是換來的結果呢?他們表面上對我感激涕零,可是背地裏卻一直在議論我是個賊,認為我給他們丟人了。

但是很諷刺的是,他們用我偷東西賣來的錢去買房子,買很長時間才能吃到的肉,還有人去青樓享樂,而他還是有妻女的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句話的無比的對,所以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做一個像你和他一樣的賊,做賊就一定要做一個惡賊。」

海棠公子沉默了,整個香春樓中只剩下趙木的笑聲,那聲音中有嘲諷、有悲哀,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癲狂。

「你,生來本惡。」在一片笑聲中,林羽琛淡漠地道。

趙木的聲戛然而止,目光怨毒地投向了林羽琛,似是很不喜歡林羽琛的這個評價。

「人性本就是很難以捉摸的東西,有的人生來就是善良之人,即便是經歷了再多的苦難也不會改變分毫。

而有些人本就是內心骯髒邪惡,即便是有聖人教導也不能引其向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我看來,這並不是一句全是批評的話,反而這句話詮釋了人性最根本的道理。

你也是一樣,從你剛才的一番話語中,我能清楚地聽出來,你本身就不喜歡聞人羽前輩的做法和規矩,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惡人罷了。」

趙木的手掌緊握,咬着牙顫抖著身子,林羽琛的一番話無疑是觸碰到了他內心不可觸碰的地方,就像是龍被人觸碰了自己的逆鱗。

片刻后,似乎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惱,趙木不顧一切地向林羽琛沖了過來,那個樣子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是憑藉自己的本能撲殺向林羽琛。

劍光閃過,趙木瞬間就被逼停,剛才他和海棠公子一戰已經消耗了很多,本就不是林羽琛對手的他更加不是林羽琛的對手了。

林羽琛閃身上前,手持長劍,卻並不揮砍,反而只是用劍柄不斷敲擊在趙木的身上。

不消片刻的功夫,趙木便癱跪在原地,他身上多處大穴都被林羽琛粗暴地封住了,並且林羽琛也沒有留手,這一下就打斷了趙木的幾根骨頭。

「成兄,先不要殺他了。」

林羽琛本欲結果了趙木,但是海棠公子卻開口攔住了他,林羽琛思量了一下,還是徒了一旁,今晚趙木不可能再跑掉了,最後還是交給海棠公子處理比較好。

「當初你雖然被師傅心軟給留下了半條命,但是那個狀態的你不可能自己活下來,有人幫你吧,如果我沒猜錯,就是那晚的黑衣人吧,他是誰?現在在哪?」海棠公子目光銳利地盯着趙木問道。

「哈哈。」趙木突然放肆地笑了出來,良久后,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聲音尖銳,道,「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實話,我只是想從你的口中確認一下而已,他是誰我已經能夠猜到了。」海棠公子搖了搖頭。

聽到海棠公子的話,趙木嘲諷地一笑,很不在意地道,「你猜到了他是誰?那又怎樣?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能把他怎樣?」

海棠公子沉默了,如趙木所言,他沒有任何證據,雖然他已經猜出了那人是誰,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

「殺了我吧,完成那個老傢伙沒有完成的事。」趙木仰望着,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海棠公子拿出了自己的摺扇,這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用到這把摺扇,因為他想比拼的本來就是盜術,而如今,趙木既然尋求一死,他作為曾經的師兄,合該親自完成這個心愿。

一朵血花飄灑在半空中,趙木睜著雙眼緩緩地倒在霖上,喉嚨處一道傷口正向外流淌著血液,和原本就是紅色的舞台融為一體。

看着趙木的屍體,海棠公子走上前,用手將趙木不肯閉上的雙眼合上了,緊接着,他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同時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之前他就受了很嚴重的傷,按照正常情況來,這段時間他都不能動手的,可是今晚他被迫出手了數次,身體不堪重負,他一直在忍着不讓傷勢爆發,此刻終於壓不住了。

季懷清急忙上前,這裏面也就他懂一點醫術,林羽琛也快速來到了他的背後,雙手抵在他的背上,不斷地給海棠公子渡送著氣血之力,舒緩着他的傷勢。

季懷清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銀針,刺在幾處要緊的地方,兩人忙活了很久,海棠公子的傷勢終於被穩住了,不過人還沒有醒過來。

倒是林羽琛,他隱隱覺得自己的體魄好像要蛻變了一樣,這是即將突破的徵兆,自他得了那本功法后,他一也沒有落下對體魄的修鍊,不過沒有外物的幫助,進度還是太慢了。

隨着境界的提高,赤煉境界的體魄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用體魄硬撼一些攻勢了,不過如今終於是看到了突破的曙光。

「牡丹公子,他就交給你們三個人了,稍後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季懷清對牡丹公子三人道。

三人齊齊地點零頭,隨後牡丹公子便背上了昏迷著的海棠公子,林羽琛和畢默承走在最前面,幾人邁步走出了香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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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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