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公西昌元

第二百三十章 公西昌元

「倒是忘了這一茬。」季懷清拍著腦袋道。

原本在幾人規劃之中是要渡過這條江的,幾人還想着提前做點準備,可是經過一陣忙碌再加上趕路匆忙,就把這茬給忘了。

「這附近好像也沒有什麼人,更沒有船隻,這可如何是好。」畢默承皺着眉道。

「先四下尋找一下吧,看看附近有沒有能載我們過江的船隻。」林羽琛思量了一下后道。

畢默承三人都點零頭,於是便各自分散開來,沿着江邊向兩個方向尋去,不過這條大江水勢洶湧,要想在下游找到船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還是要看上游有沒有船隻。

四人尋了一個下午,但是這偌大的江面上一條船都沒能看見,無奈只好先聚在一起再想辦法了。

不過是想辦法,但實際上更多的時間幾人都在等待,畢竟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周邊是一片荒涼,除了野草還是野草。

林羽琛幾人上一次見到人煙還是在三前,那個時候幾人正路過一個鎮,在那之後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眼前的這條江被人稱作是死江,這個稱呼的由來有兩個原因,一是這條江裏面的魚蝦很少,幾乎是很難碰到,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條江的水線經常會上漲,原本這條江邊還是有人居住的,可是江水上漲后淹沒了許多人家的田地,所以久而久之江邊便沒有人居住了,已經有很多年了。

但是這條江除了這兩點外,還是有優點的,那就是長且寬闊,這條江在梁國北部是作為最重要的水路運輸線的,許多官船以及一些商戶的貨船都會走這條江,一年到頭,除了江水冰凍的那幾個月,這條江上幾乎每都能碰到船隻。

今也是林羽琛等人走霉運,一個下午居然都沒有碰到任何船隻,在這條江上,這也是很難得一見的事。

眼見太陽即將落下,餘暉映照在江面上,整條大江都被照耀的金燦燦的,像是有條條金鯉在水面上遊動。

隨着太陽的落下,江邊漸漸地變得冷了一些,林羽琛幾人升起了一團火,坐在江邊,本來還嘗試着釣一條魚上來,結果上也並沒有眷顧他們幾個,什麼也沒有,只能烤著乾糧吃一些了。

「你們會不會這個時候忽然間出現一艘大船,上面什麼吃的都有,還有美酒。」季懷清忍不住暢想道。

離開吉瑞城后,幾人便一直在急着趕路,除了在經過幾個城池以及幾個鎮子外,幾人其它時間過得都挺清苦的。

「自從遇見你以後,我感覺自己就沒經歷過什麼好事。」林羽琛咬着乾糧道。

聽到這話,季懷清立即就不樂意了,反駁道,「明明是我遇見你以後就沒碰到好事,遇見你之前我在百桂城混的也是風聲水起的好不好。」

「被人追殺也叫風聲水起?」林羽琛回道。

聽到林羽琛這句話,季懷清就沒什麼話回了,的確,他當初是被人追殺來着,要不是林羽琛出手幫忙,他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就在兩人鬥嘴之時,畢默承忽然間叫了一聲,然後指著遠處的江面,有些興奮地道,「看,那裏有亮光,好像是船。」

幾人齊齊向畢默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個亮光,並且這亮光正在沿着江水向下游駛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能碰見這條船。

四人懷着期盼地注視着這艘船,果然,尚且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那艘船就完整地出現在四人眼前,四人距離它也很近了。

「船上的朋友,可以載我們一程嗎?」季懷清用儘力氣喊道,並且還用上了真氣。

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江面,在如此安靜的夜晚,船上的人想必也一定可以聽見。

季懷清喊過話以後,那船隻也真的聽到了,並且緩緩地駛向了四人所在的方向,又過了一會兒,這艘船穩穩地停在了四人面前。

這艘船很大,足足有三層,四人站在船隻的前面就像是一粒芝麻擺在一顆西瓜面前一樣,十分渺。

船隻停穩后,一個身着錦衣的妙齡女子氣沖沖地走到了船側,站在船上怒視着林羽琛四人。

「剛才是你們誰叫喊的!」那女子十分不悅地問道。

「是我,這位姑娘,可是有冒犯之處?」季懷清試探性地問道,他可不敢再和女人講道理了。

「我家公子的病都被你喊得發了,你有沒有冒犯!」女子柳眉倒豎,一副要和季懷清算一帳的模樣。

「姑娘,這是誤會,我並不知道你們家公子生病了,不過我略懂醫術,可否上船替你家公子瞧一瞧病?」季懷清很聰明地道。

「你還會看病?」女子一臉不信的樣子。

這時,船艙里又走出一名身着貂裘的男子,男子很瘦弱,走路都需要人來攙扶,臉色也是病態地蒼白,但是那雙眼眸卻亮如星辰。

「公子。」女子忙走過去幫人攙扶著男子。

「幾位,剛才我這侍女蝶多有冒犯,我替她道歉了。」男子很客氣地道,但是他的語氣明顯是中氣不足,一句簡單的話他居然還要停頓一下才能的完整。

「不妨事的,是我這位朋友不知兄台生病,才大喊了一聲,還害得兄台病發了。」林羽琛上前道。

那男子輕輕一笑,道,「幾位可是要渡河?如果是那就請上來吧,不妨事的。」

聞言,林羽琛幾人互相看了看,林羽琛再次開口道,「多謝兄台,那我們就叨擾了。」

那個名叫蝶的侍女很是聽男子的話,自打男子出現后,無論什麼她都一句話不,即便是林羽琛幾人要上船,她也默認了。很快就有人將登船的梯子放了下來,四人快速地上了船。

在男子的帶領下,幾人一起來到了船艙之內,船艙內也佈置的十分豪華,到處都鋪滿了厚厚的貂皮,踩上去軟軟的,一些尖角處也用裘皮給包裹住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虛弱的男子。

幾人落座后,便有人把酒水、菜肴、水果等東西一併送了上來。

「幾位請隨意。」男子微笑着道,「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阮北城公西家的三公子公西昌元。」

「原來是公西家的三公子。」季懷清拱了拱手,「在下觀龍山明哲真溶子季懷清。」

「季道長?」公西昌元有些驚喜,想來也是聽過季懷清的名號的。

「這三位分別是成玉、畢默承以及大名鼎鼎的海棠公子。」季懷清先是點零頭,而後又介紹了一下林羽琛三人。

「金刀獨臂的傳人?四大公子之一的海棠公子?」公西昌元顯然也對兩饒身份非常熟悉,不過成玉這個名字他沒聽過。

「是的。」季懷清點零頭。

「可是,海棠兄的手臂是?」公西昌元疑惑地問道。

「意外斷掉的,不過不影響什麼。」海棠公子笑着回道。

「原來如此,那這位成玉兄是?」公西昌元又問道。

「我的朋友,他一直在隱世修鍊,才不入江湖不久。」季懷清解釋道。

聞言,公西昌元點零頭,便是明了,忽然間,他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蝶忙拿來一塊手怕捂住了他的嘴,過了一會兒,蝶拿開手帕,林羽琛等人清晰地看見上面又一塊血跡,那血跡還不是紅色,而是有些發黑,任誰看都知道公西昌元定是重病纏身。

「我這病從就患上了,最近一段時間複發得越來越厲害,還請幾位勿怪。」公西昌元很客氣地道。

「三公子要是不介意,可否讓我給你看一看?」季懷清問道。

「那就麻煩季道長了。」公西昌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季懷清上前給公西昌元診脈,林羽琛三人在一旁盡量不大聲話打擾到兩人,只是聲地議論著公西昌元,當然,主要是海棠公子給兩人介紹著公西昌元的來歷。

公西昌元是阮北公西家三公子,自幼聰慧至極,但是無法修行,的時候又受了寒,導致體弱多病。

公西家以經商為主,產業很大,有點類似於路遙所在的路家,不過並沒有路家那麼龐大,這些年來,公西家一半的產業都歸公西昌元管轄,在公西昌元的管轄下,這些產業比最開始他接手時已經擴大了很多。

在阮北城,公西昌元的名號很響亮,不過也引得很多人嘆惋,因為公西昌元的身體每況愈下,曾有多位名醫診斷過公西昌元的病情,但是都沒能治好。

「三公子,你的病是因為時候寒氣入體,導致體虛多病。」季懷清收回把脈的手道。

「是。」公西昌元點頭答道。

「現在你的情況很嚴重,隨時都有性命之危,這一點你可知曉?」季懷清神色嚴肅地道。

公西昌元苦笑了一聲,「知道。」

季懷清剛準備繼續些什麼,但是公西昌元卻先開口了,「季道長,我這次出門是家父讓我出來的,他找你的師傅給我算過一卦,明哲真人我這一次出門會碰到最後一線生機,我想碰到你應該就是我的一線生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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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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