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總不能還有另一夥吧？

深淵死霧的征伐從時代之初就已經開始了，那時起源天神引導的虛空湮滅剛過去，虛空中還是空曠的一片，正緩慢的復甦中，那時候沒有虛空中的「群星」，沒有「星系」，只有寥寥可數的星火孤零零的掛在孤寂黑暗之所，孤獨的燃燒。

那是虛空開天闢地時的場景。

後來，虛空復甦，歷經數個紀元轟轟烈烈的「創世期」，億萬世界出現在虛空裏，渺小的光開始尋找同伴，匯聚成更加龐大的星火，凝聚成「星雲」，於虛空中釋放的光，可以照亮一整片虛空地域，指引更多的光芒匯聚而來。

然後，冥界來了，帶着深淵死霧從下位面邊緣開始，沒有給復甦的虛空更多恢復的時間就開始下一輪的征伐，為整個秩序世界帶來混亂，虛空中的「星火」開始逐個逐個熄滅，消失在黑暗中，而且，鮮少再有星火重新燃起光芒，被它們踏足過的虛空彷彿再次死去了一般，再次沉寂。

下位面的星火最先熄滅乾淨，只剩下零星的火光以極低極低的概率逃過了清洗，緊接着，便是中位面，在如今幾乎被壓迫到中上位面邊緣的情景下，嘗試繪製出的秩序世界的「虛空地圖」，所映照出來的圖畫，便是眼前的模樣：群星黯淡，整片虛空地域內只剩下寥寥可數的星火孤零零的漂浮在虛空中，彼此之間只剩下一片孤寂且永恆的黑暗虛空，遙遙相望，伸手不可及，而在中上位面處，群星依舊努力閃耀着，只是，它們被一圈帶着宣判之聲的黑幕籠罩着，死亡近在咫尺，寧靜只是短暫的美夢。

對比兩片虛空地域的樣子會發現，除了這片「內部地域」的上位面完全被一團深邃的黑暗覆蓋，二者並沒有什麼不同，完全一致。

他們原以為，所謂上位面對中下位面的迫害，還有混沌士兵的干擾便是中下位面受困的主要原因，這兩個也不至於把中下位面怎麼樣，頂多是他們剛好看到的場景比較慘而已——從熟悉的地方貿貿然的跑到其他地方，入眼處儘是灰燼與硝煙，只有殘缺不齊的房屋與焦土，那肯定會想趕緊去一個好的地方，尋思著，也許只是剛好來到一個不太好的地方而已。

好的，現在通過各處的能量節點已經繪製出「內部虛空地域」的地圖了，這是一個非常……黯淡的結果。

不是他們正好看到的場景比較慘，而是他們只能看到比較慘的場景，因為，這已經是中下位面僅剩下的所有了，他們再怎麼努力的尋找，也只能看到這些，儘管，還有好幾萬個世界，可能近十萬個世界，但，這已經是整個中下位面所剩下的所有世界，所有，可觀測與暫時沒有觀測的地域的區別只在於，一個是已經有「外人」來過，一個是只有「內部人員」知道，「外人」還未探測到，後者需要用更多的時間一點點的摸索，開拓，且進度會非常緩慢，基本可以認定，目前可觀測到的虛空範圍，即是秩序虛空所囊括的大部分。

虛空中世界的數量，就如虛空本身一樣趨近於無限，但是，無限也有一個度的，一片區域內的世界數量、密度，是會遵循虛空大環境的規則，自然情況下絕不會出現這種星火稀疏的情況，十萬不到的世界數量……這簡直是哄鬼，連一片虛空小地域基本數量的百分之一都到不了——除非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擠在一塊虛空大地域剩下的角落裏，不過基本不可能，畢竟世界光團是會漂流的，如果全都擠在一塊，那這部分的百分之一絕對會迅速的朝着擠在一堆的部分飄過去，但事實是，它們靜止在虛空中，停止了漂流，成了大海中的一座座孤島。

「這個，應該……不是巧合吧？」輝說着自己的臉皮都跳了幾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哪有……不是可是……不是，但是……」

但是，眼前所出現的，虛空地域的「地圖」，所展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整體遭到破壞摧毀的一面，斷壁殘垣，四分五裂，就如夜晚仰視夜空，沒有了群星的照耀，只剩下黯淡的一兩點星火，星域也迎來了屬於它自己的黯淡時刻，此刻的虛空已經再無完好之處，還堅強活在虛空中的生命，其實都是不巧遇上了「星空」最黯淡的時刻，不停流動的時間不斷沖刷一代又一代人的認知，新生一代的他們完全不認為此刻黯淡的虛空有什麼不對勁，不知道以往億萬世界在虛空中閃耀的場景，他們付之一切守護的，為之戰鬥的，只有自己所在的世界而已，頂多算上自己所在的世界集團，對於外界的虛空幾乎沒有念想，因為虛空成了名副其實的虛空，只有一片黑暗死寂，所以，在「上位面人」將他們唯一的容身之地都撕成碎片時……

「生於虛空黯淡之際的人們啊，被混沌概念體欺負，又遭到了同為秩序的摧殘。」輝悠悠的感嘆一聲，對着虛空長出一口氣：「所以說，我們所在的虛空遭到的是深淵死霧的影響被打成那副鬼樣子，此處虛空地域，則是混沌概念體動手的么？」

「看樣子應該是了，能把秩序虛空整齊摧毀成如此模樣，還讓虛空都幾乎『冷卻』，停止創世的活動，只有純粹的混沌力量可以做到。」雲諾星眯着眼睛：「但是，那些世界的規則概念層內沒有留下混沌潮汐殘留的影響，也沒有殘留的混沌氣息，它們是完全沒有被混沌影響過的狀態，也許……」

「興許曾經影響過，但是痕迹都已經沒了，興許他們真的沒有受到影響，在混沌的強大力量碾過他們的時候，他們好運的沒有被破壞，畢竟只是整個虛空百分之一不到的目標，也許不經意間被忽略了，儘管那並非它們的本意。」輝伸手在虛空裏「捏」了幾下，轉過視線看向其他地方：「冥界不也沒能完全把中下位面摧毀乾淨么，雖然留下了大面積的深淵死霧用以封鎖，但，他們也沒有辦法讓那股非秩序力量從根源上影響秩序虛空，所以，沒有辦法覆蓋整個『概念範圍』，遭到破壞的也只是被觀測到的部分，這裏面的虛空地域估計也是如此的情況吧。」

混沌概念體也沒辦法直接對秩序虛空的秩序造成徹底的破壞，所以，它們應該也沒辦法真的把一切通通抹消，剩下來的十萬不到的世界光團，也許就是未被觀測到所以逃過一劫的部分。

雲諾星的注意力從「虛空地圖」上挪開，視線順着原地留下的能量光帶一直朝上位面所在區域挪過去，他們此刻在中上位面邊緣，距離上位面還有一小段距離：「跟過去看看吧，『大門』應該已經閉上了，但是趁著這會兒時間還短，也許還可以在虛空裏找到點殘留的痕迹。」

招呼兩個沒有收穫的丫頭回來，雲諾星順着能量光帶殘留的能量的蔓延方向找去，這段不不遠不近的距離讓他有點兒糾結，傳送目標也不明確，模糊傳送也不能精確到自己想在虛空裏傳送多遠就傳送多遠，一步步摸過去的話，用長距離傳送跨越有點兒太過，可能會一頭撞到屏障上，會發生點意外，就這樣順着痕迹飄過去的話也略有點遠，小距離慢慢傳送……唔，好像也只能慢慢一次次傳送了。

構建的虛空傳送法陣帶着四人在虛空裏一次次閃爍，每次從傳送中出來沒幾秒鐘又會進行下一秒的傳送，看着就像是在虛空裏一步步往前跳躍，而每一次出來都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昏暗，完全認不出此地是何處，不往規則概念層看一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朝上位面方向靠近，還是在遠離。

「楓啊，還沒到么，怎麼傳送了這麼久？」

雲諾星在心裏念叨「距離」的時候，輝也忍不住抱怨了一聲，一轉頭就見到他摳著耳朵盯着虛空無聊得慌，無奈的搖搖頭：「能量痕迹很長，而且斷斷續續，是他們在倉促間撕裂了虛空進行大規模虛空跳躍留下的痕迹，循着氣息一步步追過去，也只能跟着一次次跳躍，直接摸到混沌屏障附近的話……唔，我怕控制不住撞在屏障上，擔心出問題。」

「……行吧。」輝認命的嘆氣，攤開手：「我看看易青他們的情況，到站了你喊我。」

「……到站……」雲諾星臉頰抽了一下，怎麼說的他好像是凡間世界裏的某交通工具一樣。

混沌時期的狀況他們了解不多，身為外來者，這片虛空地域好像也暫時沒有朝他們「敞開心扉」的打算，一些只與生活於此的生命有關的規則他們並不能馬上接觸到，簡而言之，混沌時期的情況他們是沒有辦法全部掌控的，而且也沒閑工夫窩在原地守着一群人什麼都不做，畢竟他們來的人不多，但又擔心混沌力量什麼時候搞偷襲，若因為他們大鬧一場導致偷襲的力量更加強大而他們剛好不在的話就糟糕透了，只能在混沌缺口與秩序世界主要地方留下足夠的能量塔協助防禦，然後再前往剛剛有能量共鳴發生的地方。

大概是從內到外，從外到內想了一下的緣故，輝忽然把一些事情給串了起來：「楓，按照眼下的情況來說，如果這處虛空地域的慘狀是混沌概念體造成的，是不是可以認為，此刻被封鎖的上位面，情況與我們所在的虛空地域差不多？」

雲諾星一怔，很快反應了過來：「裏面的秩序與混沌正在激烈交鋒的意思嗎？」

輝使勁的點頭，混沌概念體這群東西啊，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把秩序摧毀乾淨，即便是退縮到一個角落裏也肯定不會放棄搞事情，就好像雲端大陸那一次，若非有起源天神佈置的後手，這會兒的秩序虛空將會迎來一尊不受束縛的混沌概念體，分分鐘就能秩序世界與冥界一塊沖了。

那群本身即是秩序起源的存在似乎把一切都算好了，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即便他們已經逝去，也沒有讓失去制衡的混沌概念體在虛空裏為所欲為……唔，如果這樣算的話，這裏是混沌概念體的領域，那肯定也同樣存在與之制衡的力量，也許是封印，也許是別的，說不定還真有一尊起源天神藏在這裏與混沌概念體對峙中。

也許可以期待一下什麼的？也許……如果這次真的搬回去一尊起源天神，那麼……

「別想了。」雲諾星瞥了老友一眼，看他眉飛色舞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異想天開：「如果真如你說的，起源天神與混沌概念體對峙中，我們就算摻和進去也只是送菜的，而且，既然他們在對峙，中下位面還被打成這副模樣，那就意味着，起源天神處於弱勢，我們衝進去大概能算是配菜吧。」

輝：「……」噫吁嚱，兩句話讓他的幻想變成了噩夢。

虛空中跳躍路過的地方，偶爾能看到殘留下的一些破碎景象，與虛空融為一體還沒有完全消散，比如眼前所見的一片混亂光芒，它纏繞着虛空，混雜着無數破碎的能量，像是被能量粒子包圍着，如同一片被撕裂的星系，龐大的世界屏障飄散在虛空裏，明顯不是一個世界光團能有的大小，這裏應該曾有數十個世界光團，也許是一個比較小的世界集團，在「近期」內被摧毀，而且，不會是虛空自己造成的破壞，自然情況的虛空災難絕不會把一塊世界集團啃噬得像是被群鼠撕咬過的亂七八糟的現場一樣，也不會留下如此巨大的混合凝聚物，那很明顯是人為造成的。

倉促停留的一小會沒能讓三人更加仔細的打量那一團混亂的凝聚物，等虛空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別的地方。

「那是混沌造成的破壞？還是秩序造成的破壞？」輝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不是混沌，沒有混沌的氣息，且，若是混沌造成的破壞，現場會非常乾淨，不會留下如此狼狽的畫面。」

「秩序……唔，那群見鬼的『上位面人』么？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雲諾星搖了搖頭：「以目前所知的微小條件來看還無法判斷，但是——」

他頓了一下，連虛空跳躍都停了下來，手指繞着自己的長發一邊思考一邊回應：「已被混沌破壞的中下位面，它們殘留有近十萬個世界光團，我們暫時也無法得知這十萬之數是如何逃過混沌力量的清洗，但混沌明顯沒有打算放過它們，即便主力匯聚在上位面還在交鋒，也許在苦戰，中下位面也沒有徹底逃過一劫，混沌時期就是最好的證明，它仍然想要破壞殘餘的世界，即便只剩下百分之一的數目也不肯放過，即便只能動用偏弱的力量也是如此。」

「這是混沌的傾向，那麼，秩序的傾向是什麼？用秩序生命的想法去思考……那群鬼影一樣的『上位面人』又是出於何種目的才為虎作倀……」

輝撓了撓頭：「唔，以當前境界來算的話，如果中下位面能有值得他們注意的東西……我只能想到一個答案，不出意外應該是唯一的答案。」

起源天神的相關物。

中下位面的世界其實看着都有點奇怪，啊，他不是在說外力造成的奇怪，而是它們本身，剛剛通過虛空地圖的統計也順便讓他們統計出另一個事實，就是中下位面的世界光團，大多源自於上個時代，近十萬殘留的世界光團就有九成是源自三十六七紀元，剩下的部分都是這個時代才冒出來的，最晚的能追溯回十個紀元前，其他的在更之前就已經誕生，全都是本應超齡報廢的秩序產物……咳咳。

這些不算線索的線索，一同將時間指向了三十六七紀元的時期，那應該就是這片虛空地域、混沌領域成型的時期，它們是被卷進其中的倒霉蛋，這道消息是給看得明白的人看得，奈何，他們只是一群當下時代的秩序生命，完全不理解三十六七紀元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扯遠了，他是想說，這些源自上個時代誕生的世界也許都與起源天神有關，它們能因此留下來大概也是這種原因，不然無法解釋「倖存者近九成全都來自同一個時期」這種現象，也許那部分這個時代才誕生的世界光團才是真真正正的「倖存者」，它們純粹是運氣好才逃過了混沌力量的清洗。

不過，起源天神的相關物什麼的……他們在那個世界的內部世界裏倒是找到了一個，一尊雕像、一塊只能計算時間的石頭疙瘩……唔，應該沒了吧……哦對，還有一塊帶有起源能量的結晶，那個東西從雕像里掙脫出來的，出來后就飛一樣逃進了虛空，朝着上位面的方向逃竄，大概就這些與起源天神有關了，如果還有，只能證明被他們忽略的更多。

輝想着想着就冒雞皮疙瘩了，忍不住碎碎念：「秩序生命、尋找與起源天神有關的東西、同為秩序又對秩序下手。」

「卧了個槽的，這地方該不會有冥界那群鬼東西吧？」

「你想多了。」雲諾星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他們當初是牆頭草，這種直接衝撞秩序與混沌的戰鬥不可能有他們的身影，雲端大陸那尊魔影當初也說過……唔，大致意思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冥界大本營明顯還在『外部虛空』，還在那邊搞事情。」

輝撓著頭不死心：「但是，秩序世界裏，能一次性湊齊這三種條件的，除了冥界也沒別的傢伙了吧？」

「總不能冒出第二批身為秩序卻又與秩序為敵，與起源天神為敵，腦子一抽投入混沌虛空的懷抱，志願加入混沌反過來車翻秩序，而且兩伙人都能算成功了，如果有的話，那秩序虛空也太慘了吧？」

「內鬼年年有，只不過那個時候特別多而已——也許是這樣。」雲諾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是相當古怪的，很明顯不太願意又要面對一個同為秩序的強大敵人，但眼前的線索告訴他們，事實可能就是如此：「所以說，秩序世界啊……哈，不純粹，不純粹啊。」

這誇張的笑聲，這誇張的語氣，這聲音……輝聽了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這傢伙心裏對秩序世界的怨念估計在呈指數形式暴增中，這時候就得慶幸當年沒讓楓知道虛空前線來了一批挨雷劈搞事情的傢伙，如果讓楓知道了……唔，秩序世界估計沒有好果子吃。

「到站了，別想了，那些事後面只有解答的時候，無論是冥界還是同為秩序的另一夥鬼東西，只要丫們真的配合著混沌在搞事情，一律當成混沌來處理，不接受投降，打死算球，不給洗白，不給改過的機會，要讓他們繼續以其它方式活在秩序虛空裏我寧願把秩序虛空給炸了。」

輝：「……」真是符合楓的答案。

拋開那些亂糟糟的想法，轉過的注意力落在眼前：依舊是一片虛空，前方的虛空更加黑暗深邃，感官被一層薄薄的無法觀測的屏障阻攔住，那是割裂了上位面與中位面的混沌屏障，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撼動它的辦法。

在薄薄的屏障前方，那道模糊的能量光帶再次出現了，它有一端指向中位面，有一部分像是擠進了上位面中，這層屏障應該被短暫的打開過，讓那群帶着幾個世界光團倉皇而逃的傢伙通過，所以留下了痕迹。

「氣息消失在這裏。」雲諾星走上前伸手按在混沌屏障上，用起源能量嘗試了一會，回過頭對三人搖搖頭：「不行，雖然有裂口，但還是沒有辦法撕開，混沌屏障的防禦力太驚人，就算此刻我用盡所有力量，將其拉開一道口子的概率也不足千萬分之一，看來真的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一道口子。」

「鑰匙，鑰匙。」輝苦惱的長舒一口氣，臉色陰沉：「明明是秩序的人，為什麼會有打開混沌屏障用的『鑰匙』？真就投敵啊，這群傢伙。」

「我怎麼沒看出混沌虛空有什麼好的，能讓他們如此牽掛，不都是從秩序虛空裏冒出來的人么，把整個秩序虛空打回原點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對着一片虛無空曠只剩下混沌秩序的地兒發獃？看世間再無秩序？」輝罵罵咧咧的說着，忍不住偏頭對楓說道：「這群傢伙對秩序世界的恨意比你還要濃啊。」

雲諾星臉皮跳了一下：「……我不算恨，頂多是討厭，討厭那些不純粹的事物，討厭摻雜了太多不純粹的東西，但這本就是秩序虛空的模樣，所以我也只能討厭而已，還不至於……」

他張著嘴一頓，斟酌了片刻認真的道：「目前還不至於，嗯，如果在秩序與混沌戰爭已經鬧到這種局面的時候，秩序虛空內部搞事情的話，也許……說不準……大概可能……」

「……可能？」

「唔，發個瘋，拆個家。」

輝：「……」果然還是要慶幸幾個紀元前鬧事的傢伙沒有被他正面撞上，讓秩序世界多苟延殘喘了幾個紀元。

「呃，這裏也沒什麼東西，剩下的能量共鳴點易青他們已經過去了，我們要不要也去一個地方看看情況？」輝乾咳一聲，連忙轉移話題。

雲諾星偏頭看了眼混沌屏障，只是猶豫了幾秒鐘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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