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一致的「地圖」
幽靈。
不是名詞意義上的幽靈，這裏的幽靈是個形容詞，代指某些好像存在卻又不存在，明明似乎不存在，卻能以各種名義為由頭來行動的「某物」，可以是人，可以不是人。
啊沒錯，他說的就是那片見鬼的上位面。
楓說出來的話一般都沒問題的，說五個紀元就是五個紀元，有異議請找起源能量傾訴，後者可能輝給他打一巴掌所以他就不自討沒趣了——五個紀元前就已經被「壓扁」的上位面，姑且認定為內外封閉，易青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進去，楓也隔着遙遠的虛空嘗試過，所以他覺得這裏的「姑且」可以換成「肯定」，那地方要麼是要用特殊辦法才能進出，要麼就是得親手把牆給鑿穿才可以，這片虛空地域裏明顯沒有能比他們更高境界的生命，沒有元始境界的波動，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混沌概念體除外。
綜上所述，上位面與所有在內的上位面人都理應銷聲匿跡，完全失蹤，等時間過個一段時間，率先被前往中位面的人發現，下位面可能得再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這回事，而不是出現這種上位面人懟翻中下位面的怪異事情！
嗯？為什麼覺得事情怪異，是不是想過，假如有一部分上位面人留在中下位面，然後把這兩個位面摧垮的可能性也有——那確實是有的，如果被破壞的世界數量不多，那他興許就會把這種情況與楓提一提了，但是么，據易青他們所說，中下位面沒有一個好的地方，全面淪陷，支離破碎，分崩離析，世界集團被拆成零零星星的世界光團都只是小事，更多的地方只剩下無盡的毀滅噪音，連虛空都已經發出了破碎的殘響，那是宣告中下位面已經千瘡百孔的宣判聲，從這一點看，是區區一部分留在中下位面的上位面浪子力所不能及的事。
之前也提過，中位面最高階戰力聯合起來，硬懟上位面的力量也能有所建功，如果真的只是一部分流浪在外的上位面人對兩大位面宣戰，到處搞事情到處干架，那隻能說是自信自傲到太過頭鐵，正常劇本來說他們耀武揚威沒幾年就會被中下位面的聯軍給車翻了，而既然事實沒有朝正常劇本的方向發展，那肯定是有藏在更深層的破事沒有被揭露出來。
現在大概沒有太好的機會去揭露，不過總會有的，就沖中下位面的人對「上位面人」這一概念有如此深沉的怨念以至於他們都要背上這口黑鍋的情況來看，他們要不把這群裝神弄鬼的「上位面人」給沖了，那這輩子都枉為元始天神。
哦，楓是本源……打住，這個不能提，提了要出大事。
以上的話牽扯的事兒太多，只關注他們自己，只能關注他們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必須拼盡全力才能活下去根本沒空關注別的事的顧嘉恆他們，想把這些大破事說與他們聽，還要讓他們理解，說實在並不是特別容易的事情，在中下位面的致命威脅——混沌力量，「某上位面之人」——消失之前，他們是沒有辦法去處理更多的事情的。
在一個人連活下去都成了無法確定的事，每天都在輪迴路大門前反覆橫跳的時候，想讓他們嘗試解謎，去理解「為什麼」、「發生了什麼」、「怎麼解決」……算了吧，那只是扯淡而已。
所以，顧嘉恆沒幾秒鐘其實就已經冷靜下來了，聽完楓的勁爆發言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繼而用複雜的目光看着他們，那些與戰爭暫時無關的部分都被他扔到一旁去了。
「回去鎮守後方吧。」輝看着默默無言盯着他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小小指揮官：「你們的秩序領域不算強大，等會卷進我們的戰鬥里會被撕碎的，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也不管你們對整個『上位面』有什麼看法，這場戰爭我們註定要插手的，而且，只是代表我們自己，與你們口中的『上位面』沒有太多關係，只是身為秩序戰士該做的事情而已。」
顧嘉恆心裏相當複雜，複雜到完全說不出話，過去多年的經歷的所有與「上位面」有關的事所攢下來的經驗告訴他，所有「上位面人」說話都是在放屁，信他們一個字等同於把自己命都交出去了，此時的友善不過是圖謀更大而已，但是心裏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四個人……似乎與他們所知的所有「上位面人」都不太一樣，沒有闖進來四處搜尋，沒有在規則概念層里搞破壞，不在乎他們的世界是什麼模樣，不在乎下位面環境簡陋，從他們出現到現在都沒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在看着而已，彷彿就像是……就像是……遊離在塵世邊緣的一夥旁觀者，真正值得他們提起一些精神的，只有與混沌有關的事情，就像他們自己所說，他們是秩序的戰士，只為剿滅混沌而來。
「長官，差不多到時間了，繼續逗留在缺口附近的話，混沌力量會跳過循序漸進的階段傾瀉而出，請儘快回來。」
在靈魂里迴響的聲音讓他的面部表情更複雜了幾分，輝注意到他的臉部變化便擺了擺手：「被人擔心了吧，快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在，就算一口氣與整個虛空地域的混沌力量開戰都沒有問題。」
「那是在自殺，除此之外我不認為有更多的可能性。」顧嘉恆搖了搖頭：「你們真的不走？恕我直言，就算你們只是擋在門前都會引起混沌的力量增長，且，這一個缺口並非我們這一處『地區』獨享，光靠我們這裏的力量沒有辦法引起如此規模的混沌缺口……」
「一起回去吧，你們說的事可以以後慢慢說，無需如此急切的……」
輝擺擺手沒有理會他的聲音，當着他的面與楓說道：「楓，這會兒施展全力會不會對以後的計劃有影響？」
「不動用『大後方』積攢的力量，無妨，但，尚且不清楚此處虛空地域到底有多少混沌力量，難保不會動用。」雲諾星雙眸再次俯瞰整片虛空地域：「以目前釋放的混沌能量來看，還遠達不到需要我們動用積攢的力量的程度——可以放手一戰。」
「如此——夥計們！鬧起來鬧起來！全都給我鬧起來！把這片虛空的混沌力量給我整塌咯！」
輝猛的一揮手在虛空裏大笑一聲：「楓的指示即是秩序世界力量的真理！來吧！讓虛空都熱鬧起來！」
這句話當着他的面來說就非常的羞恥，雲諾星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在他自己尷尬死之前，他選擇先動手演示一下尷尬，浩蕩的能量光海……唔，還不需要到那種程度，選擇性的全力而為就行了，所以他把法陣陣列一股腦的全都扔了出來，覆蓋了一片地域的法陣群足以與眼前的混沌缺口比拼大小，只是在法陣陣列扔出來百分之一不到的程度時，顧嘉恆與他的小夥伴們已經全都嚇得獃滯了。
足以撕裂秩序與混沌的狂暴能量在噴涌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一次劇烈的能量爆發，劇烈的閃耀之光讓虛空都不再漆黑，一股浩蕩到無法掩蓋的能量波動如同宣告一般傳遍整個虛空，與此同時，遙遠虛空地域的其他地方也有同樣動靜的能量爆發同時傳出，震動整片虛空。
撕裂秩序與混沌的光芒撞進了混沌缺口中，除了剛剛爆發一下特別華麗，現在並無太大的動靜，虛空裏的光芒逐漸黯淡，安靜，就好像已經化作雕塑靜止的顧嘉恆等人一樣，完全的安靜，死寂。
高懸於虛空中的混沌缺口抽風一樣哆嗦了幾下，邊緣開始浮現濃郁的混沌能量，開始朝着虛空瀰漫，就在雲諾星他們以為它即將爆發出反擊的力量時，忽然爆發了，只不過是能量在內部爆發的衝擊，起源能量與混沌能量爭鋒的動靜，釋放的強大破壞力如同點燃了一顆以光年為直徑的太陽，內部爆發出斑斕的光澤，混沌缺口邊緣的混沌能量散發的速度快了數倍，並在逐漸加速中崩潰，那個大洞窟在他們的視線中盤旋著，飛速縮小，直到最後縮小到僅有幾千里的直徑，在一次快速的坍塌中驟然消失不見。
「虛空沉寂，混沌能量確認完全消散，沒有殘留。」雲諾星抬起頭看了看虛空，緊接着偏頭看向顧嘉恆：「就沒了嗎？」
這位小小指揮官哪見過這種場面，這會兒人都傻了，瞪直了眼睛回不過神。
輝看了也愣住了：「……不是，說好的混沌力量爆發呢？說好的蜂擁而至呢？以混沌概念體的力量不至於這一下子就被幹掉了吧？這不能啊，這不應該啊。」
司雨也忍不住嘟嘟囔囔：「我都準備好要入主一片法陣陣列了，結果……太沒意思了吧。」
輝繼續苦笑，如果就這樣解決了，那他剛剛豪氣衝天說出來的話豈不是顯得很尷尬？他們都做好全面戰鬥的準備了，大夥兒都把大殺器大當量全都摸出來在虛空中次第排列就差圈地展開秩序領域並瘋狂提升戰力了，結果就這？
被四個人用同樣的古怪目光盯着，顧嘉恆臉皮狠狠的一顫，終是忍不住苦笑出聲：「……以往的經驗告訴我們確實是……反正歷史上有很多人嘗試過堵在混沌缺口門前，無論是一個人、一群人還是聯合一群世界，下場都非常微妙，像此次的情況……還是首次所見。」
輝頓時就哦了一聲明白過來：感情是他們打得太快了，把丫們摁在老家裏面爆錘一鍋端了，畢竟在中下位面的除了窩成一團人畜無害小石球的混沌士兵外，其他從虛空裏冒出來的似乎都不算特彆強，他們直接用上超過規格的力量，人家都還沒冒頭就把它們均勻的灑滿虛空了。
可是這樣確實是有點兒尷尬啊，靈魂傳訊里洋溢的全都是尷尬的氛圍，嗯，一群元始境界的秩序戰士們全都搖頭晃腦對虛空乾瞪眼，對身後一群備戰中的人乾瞪眼，身旁是無序排列的幾千座能量塔——他們是全都做好了全力而為的準備，奈何敵人似乎不怎麼給力，炸了兩下就沒了，還沒虛空前線的煙花帶勁。
「範圍內無混沌能量殘留氣息，向遠處追溯……崩潰的混沌缺口未被摧毀的能量，盡數朝着上位面匯聚。」
「封鎖上位面的混沌屏障出現短暫的能量波動，在虛空地域中搜尋，確認到中下位面有十三處能量共鳴點。」
雲諾星一下子就注意到上位面那邊的動靜，順便捕捉到了令人在意的事情：「應當是與上位面屏障有關之物，也許是鑰匙，也許是某種能量節點，到底是什麼還需要親自去確認一下。」
顧嘉恆看着他們同時沉思著，想了想，老實的開口說道：「那個，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嗯……混沌時期並不會就此結束，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雖然我們沒嘗試過把混沌缺口關上，但混沌缺口會打開數次這是毋庸置疑的，它們的數量越到後面越多。」
「那麼，何時才算結束？」輝表情微妙偏過頭，這門都被轟爆了還不算結束么，在被監控的虛空範圍內已經沒有混沌缺口了，它們只在有世界光團聚集的地方展開，彷彿就是沖着秩序世界而來，也因此非常方便尋找，破壞。
「等……等虛空裏瀰漫的混沌能量完全消散的時候，這次的混沌時期就算過去了，不過，以往每一次都要持續以百億年為單位的時間，哪有那麼快就會結束。」
輝把目光甩向楓，把腦袋都甩除了殘影，後者看了他一眼，在靈魂傳訊內說道：「沒有感應到混沌氣息殘留，也許是他們才能感應到的氣息，是此處虛空地域的特殊規則也說不定。」
嘛，這也是常有的事情了，別人家的規則不對外來者生效，至少短時間內，在此處虛空地域意識到他們進來之前是不會對他們生效的，以往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嗯？」雲諾星目光閃爍了幾下，目光定格在虛空的一個角落內：「十三個能量共鳴點，有一個正在飛快的黯淡下去，好像是遭到了其他能量的掩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們應該快點過去，此處傳來回應的能量節點明顯與封鎖上位面的混沌屏障有關，難保不會有更多的異常。」
「行吧，那我們得趕緊了。」輝嘆了一口氣，轉身對顧嘉恆說道：「我們有別的事要忙活了，走之前會在這裏留下足夠的防備力量，會幫你們鎮守此處虛空地域，只要不離開此處地域，保你們此次混沌時期安然無恙。」
顧嘉恆從剛剛開始就一頭霧水的，處在極力讓自己思考卻完全想不出任何頭緒的狀態，直到這會兒才趕緊回過神，愣愣的點頭回應：「啊……哦……那個，我完全不……算了，我有一件事需要確認一下。」
「什麼事？」輝稍稍打斷自己的思索，聽到這似乎有點兒深意的話語，這略有點異樣的目光，不由得感覺有點期盼，也許這位下位面的小小指揮官在看到剛剛的場景后，會傳遞出一部分他們需要的消息也說不定，比如事關起源啊，事關混沌概念體啊，事關這片見鬼的混沌領域之類的，比起他們這些外來者一頭霧水在別人家地盤上奔波尋找，不如讓本地人告訴他們一些事實來得方便。
至於中下位面的戰場嘛，主要戰鬥的地域都被確認好了，留下一片能量塔就行了，只要不是每時每刻過載能量輸出，一座能量塔能堅持幾百億年不倒，虛空前線的能量塔消耗快，那是因為深淵死霧衍化體每時每刻都在發瘋，他們也得發瘋……
啊，這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么，就是那群秩序戰士們打得太嗨了，後勤已經跟他罵娘罵了五個紀元了。
顧嘉恆在那邊遲疑了好一會似在斟酌自己的言辭，過了一會兒終於打算開口：「你們真的不是來破壞下位面的？」
雲諾星四人：「……」這驚天之語……腦子都要炸了。
「……你沒毛病吧？」輝憋不住一口回了過去：「打一開始你看我們做什麼了么？真要破壞下位面，我們剛剛一口痰過去，你們這些弱小的世界還能剩幾個？」
雲諾星臉皮狂跳：他的能量衝擊成一口痰了。
顧嘉恆苦笑着，臉皮微微顫動，很認真的說道：「……主要是上位面的人對我們下位面的破壞與什麼已經持續……咳，我只是確認一下，你們真的不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吧？要不你直接跟我說你們打算做點什麼，讓我死得也痛快一點……不搞清楚我們連覺都睡不好的。」
輝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賊響亮，他差不多要被這個腦子可能有點問題的小指揮官給說傻了：「你們到底被『上位面人』給迫害到什麼程度了？不至於瘋成這個樣子吧？這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什麼程度啊，你們與我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你們不是就有點感覺到了嗎，差不多就那種程度吧。」顧嘉恆撓著頭，不時的看向後方，晃着身體，有點不自然：「老實說，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但，如果真如你們剛剛所說的情況有關，也許我們一直認為的……不過，只我一人有所動搖並沒有用，下位面，包括中位面，一直都籠罩在『上位面人』的陰影中，又為混沌所困，前後受難，讓我們不再相信任何與那裏有關的人……」
「行了行了行了，彆扭又矛盾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這裏已經有一個虛空最大的矛盾怪了。」輝拍著楓的肩膀對顧嘉恆說道：「你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等我們處理好一切事情再給你們一個具體的答案也不遲。」
「如此……好吧……」顧嘉恆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朝他們行了一個不知道哪個地方的禮：「祝你們一切順利。」
目送這群下位面人離開，輝頂不住腦子的混亂開口：「什麼呀這是，這是什麼呀，是什麼呀這……剛一句話差點把我腦子給逼瘋了。」
「不過……」鳳青凰收回遠望的目光看着雲諾星：「印象稍稍好了一些，勉強可以正常交流了，下次，等我們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應該就可以正常交流了吧。」
「世間無禍事，無敵對，無利益衝突，無猜忌，誰不能交流？只是有些時候，這些東西沒有人可以保證，所以……呸，不說這個了。」輝連忙搖頭甩開腦子裏那些有毒的想法，連忙看向楓：「剛剛說的能量共鳴點……」
「已經變成十二個了，最早有所感應的一個點位已經完全失去了消息，被某種能量掩蓋，不過我還記得它最後一次閃爍在虛空中的位置。」
雲諾星說這話的時候二話不說撕開了虛空，構建出一處傳送門：「趕緊，也許還能找到點殘留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吔，你別拽我呀！我難得動動腦子馬上就能想到……」輝還低着頭碎碎念的時候，雲諾星一把拽住他就衝進了傳送門中，罵罵咧咧的道：「我等你思考出個什麼東西的時候，虛空就已經把所有殘留的痕迹全都給幹掉了！」
由於是最快速的傳送，且是強行在虛空上撕裂的口子，伴隨着一陣虛空劇烈的動蕩，傳送的時候能感覺到身體好像是被甩出去的一樣……哦，他本身就是被甩出去的，都被楓拖着走，幾秒鐘過後，身體的感官恢復，眼前的虛空頓時顯現出來。
黑漆漆的一片，感官中卻能感應到原地有什麼東西殘留着，用元始境界能量去探究的話：「那好像是一片模糊的光帶？」
「倉促撕裂虛空留下來的痕迹。」甩手把輝扔到一旁，雲諾星飄到光帶面前，對兩丫頭說道：「司雨，青凰，你們去周邊看看虛空的動靜，如此大範圍的能量撕裂痕迹，應該還有別的痕迹殘留在虛空中。」
修長的能量光帶，恐怕其陳列在虛空中的大小不亞於一個小規模的虛空缺口，從這一點進行逆推演，大致能摸出緊急撕裂虛空溜走的東西有多大：「大概是搬走了四五個世界光團。」
輝說着走上前，輕拂了一把：「唔，秩序的能量痕迹……好吧，理所當然。」
「追溯能量離去的方向……」雲諾星呢喃著，慢慢的偏過頭，順着光帶的方向朝着「前方」看去：「它去了上位面。」
輝一怔：「不是，這怎麼進去的？剛剛不是才說內外封鎖，怎麼剛說完就進去了一個？！」
「正常方法而言沒有辦法找到進入的路徑，不管是元始境界還是起源能量。」雲諾星看着他：「混沌概念體那一級的門鎖，你以為光用三板斧就能把它給卸下來么？爆拆肯定沒有辦法進去，打是打不進去的。」
「鑰匙！」輝頓時就明白了：「能量共鳴點……十三個能量共鳴點與屏障有關的話，可能就是留下來的鑰匙！」
「楓大人，輝大人，可觀測虛空地域的大範圍『虛空地圖』繪製完了一部分，剩下的基本沒有打撈的價值了，你們先看看吧，我們這邊在佈置對混沌的防禦。」
易青恰到好處的扔過來一片「虛空地圖」——概念意義的「虛空地圖」——簡單解釋就是，把不是人能看的東西，把人看不懂的東西用人能看得懂的方法繪製而成的直觀的地圖，不過不是人能理解的部分也會留在上面，那是讓專業人員來看的。
「哦，剛好，易青，這裏有一部分坐標，你安排好秩序世界的防禦，分一下人手帶人過去瞧瞧，我們等會兒再來。」雲諾星正好順着把剩下十二個能量共鳴的虛空坐標扔了過去，再轉過頭與輝一同「攤開」地圖。
顯化在眼前的「虛空地圖」，一個大黑圓球，其體積大小與各種標記表示，這是一片與他們那邊可觀測大小相差無幾的虛空地域，中心位置是極度深沉的黑暗，除此之外整個圓球內只有寥寥可數的星火，寥寥可數的星火，每一點都是一個世界光團，將其映照在星空中，它們只是一顆顆孤獨的恆星，沒有星雲，沒有星系。
「楓……這……這虛空地圖的模樣……我們見過這種情況。」輝看着心頭都顫動了幾下。
「何止見過，我們是經歷過，正在經歷著。」雲諾星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點了點頭。
歷經十六個紀元征戰的虛空，呈現在他們面前的便是如此一副畫面——是他們那邊的虛空地域的情況，被冥界破壞后的情況，二者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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