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又是這個……

秩序世界啊，從各方各面上來說都挺讓人糾結的，和平的時候——指秩序虛空不受混沌虛空侵擾——滿世界自己人打自己人，動輒就是秩序虛空最高級別的家暴，要不和平的時候……唔，生活在戰爭邊緣的生命那就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前有混沌後有秩序，腹背受敵，每天除了與混沌「纏綿至死」，還要提防著可能隨時會被「自家人」背刺，那真是沒得安生。

虛空前線除外，虛空前線聚集了秩序虛空五成的生命，隨便挑一個出來擱在秩序世界內都是一等一的強者，而且由於數個紀元的激戰，死去活來活去死來無數次，人均都是狂暴、瘋狂、看丫不爽糊一臉秩序力量的狀態，都不用宣佈就知道虛空前線這五成生命已經都是瘋子平均線以上的人了，秩序世界內整成一窩也不敢來捅他們，除了五個紀元前過來小小的鬧了一次。

啊，不能老提這個，總是提起來萬一腦子一抽讓楓聽見了，那……那他不會遭殃，但是秩序世界鐵定要出事。

他們現在正朝着易青所在的地方而去，十二個能量共鳴點均已經有人入主，距離來說是易青離他們更近，就挑了個最近的位置。

這次沒有直接傳送到位，楓打算在虛空裏逛一逛，用大概是中等的速度往易青那邊溜過去，大概只要用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楓打算看看虛空裏的各種情況……嗯，各種落在他們眼裏就很讓人糾結的情況。

殘破的世界光團、崩潰的虛空、暴露的時間海像是裸露在外的內臟，傷口已經無法癒合、崩潰的某些秩序造物，一些漂浮在虛空裏還沒來得及被銷毀的建築物，它的能量已經盡數消耗殆盡，其他的……已經沒有更多其他種類的東西了，來來去去的殘破物將秩序虛空裝點成一個大型垃圾場，都是秩序世界遭遇異常崩潰時拋灑進虛空中的東西，偶爾還能看到世界光團包裹着一段殘餘的規則沒有消散。

「好過分。」司雨忍不住抓緊了雲諾星的手掌，小聲說着：「秩序世界都已經被混沌所侵蝕了，同為秩序的人還落井下石。」

輝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一路走來看到的確實都是世界遭到秩序破壞的場景，並非是混沌留下的痕迹，坦白說，混沌留下的痕迹可能已經在幾個紀元裏面消散乾淨了，此刻在虛空裏發現的痕迹都是「新鮮」的，追溯的時間可以從半年前一直到一千年前，他們相信肯定還有更多的，更久遠的痕迹，不是沒有被發現，就是已經被虛空搶先吞噬了，能被他們見到的也只是一小部分。

「我記得，冥界人，也是所屬秩序對吧？」鳳青凰偏頭看着雲諾星：「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要用混沌的力量摧毀秩序虛空呢？」

「唔，此類的話題我們倒是說過很多遍了，不過基本都只是猜測也沒個定論。」輝飄到前面轉過身面對着他們，雙手抱着後腦勺：「我個人覺得，他們要用混沌的力量，可能只是恰好的遇上了混沌概念體，但是他們不可能掌握得了混沌概念體，只能用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神滅之力，仿造混沌概念體的混沌士兵對秩序世界進行攻伐，這個啊，經濟實惠，虛空能量無限，混沌士兵也可以等同於無限，根本不消耗什麼人力物力。」

「至於為什麼要用這麼謹慎的方法，目前我的觀點還保持在：丫們太慫了，不敢正面剛一波只能鬼鬼祟祟縮在大後方扔東西出來干仗，消耗秩序世界的力量，你們家楓的想法是，他們還在背地裏搞鬼，打算用更加不費吹灰之力的方法，而且是十拿九穩的方法一波推平秩序虛空，扔出來的深淵死霧只是用來在搞小動作的時候也能讓計劃有所推進，不用到時候再從下位面開始打，節省時間。」

輝對兩丫頭攤開手：「你們覺得呢？」

司雨與鳳青凰對視一眼，兩人一同低頭捏著下巴，異口同聲：「我們……贊同小星星的看法。」

輝齜牙咧嘴，這答案不出他所料但是總感覺受到了爆擊：「為什麼？」

「上次冥界才扔出來二十個高階元始差點把虛空前線打穿了，所以明顯不是怯戰……唔，既然不完全是慫著不敢打，那隻能是被拖住腳步，在做什麼更重要的事情了。」司雨說道。

「哦……這個想法很不錯，確實很有可能。」輝微微露出瞭然的神色：「那麼，你們覺得這片虛空地域又是怎麼回事呢，混沌的力量比深淵死霧更乾脆，沒有在中下位面留下什麼鬼東西，直接在上位面畫地為牢生死決戰，反倒是一群不知道什麼來歷的『上位面人』在中下位面搞事情。」

兩丫頭還是異口同聲：「不知道……」

這會兒司雨忽然有所感覺：「輝大人，你說，那群『上位面人』會不會就是小星星感應到的，帶着四五個世界趕緊跑路的那群人？」

輝怔了一下，雲諾星都轉過了注意力看向她：「繼續說。」

「小星星你感應到屏障與中下位面一些地方產生共鳴的時候，有一個點位的能量飛速黯淡下去，沒多久就完全湮滅了，我們趕過來只能看到它們匆匆撕裂虛空離去留下的痕迹……」司雨美眸不斷地閃爍：「會不會是它們覺得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自己在秩序世界內做的事情讓它們有點心虛，所以在暴露的時候二話不說馬上就跑，甚至從一開始，每時每刻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所以才能跑得那麼快，那麼乾脆。」

「唔……這個想法可能性不小，但是丫頭啊。」輝點了一半的頭，表情嚴肅：「丫們都已經敢對秩序趕盡殺絕了，絕對不存在心虛啊！」

「哦，我沒說他們是因為自己身為秩序又對秩序下手被發現了所以心虛。」司雨微微笑了一下，雙手抱着雲諾星的手臂晃來晃去，美眸閃爍過智慧的光芒：「只不過，它們是感覺到了某種『代表性』十分強烈的東西，錯以為可能是『它們』找上門來了，所以倉皇而逃，甚至都不敢去確認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錯誤的……」

輝愣了：「……啊，啊這……」

雲諾星眯着眼睛：「具有代表性，倉皇而逃即是它們不是對手，就如遇到了天敵的程度——森林裏的小動物聽到巨大的動靜就會逃跑，因為它們知道有龐然大物即將路過，或者知道巨獸就在附近，自己的小身板被叢林擋住，那些大傢伙明顯不太容易注意到它們，很容易會把它們給踩扁，逃跑只是為了不被無辜傷到……」

「再聯想一下這個地域的特性，這個地域可能的特性，以及，他們也許與混沌有所聯繫，幾種條件湊齊，差不多可以確認，它們倉皇而逃，是誤以為，自己被某『龐然大物』發現了，而『龐然大物』明顯是代表的秩序所以才讓它們感到害怕。」

輝恍然大悟：「丫們是錯把引起動靜的我們當成起源天神了！」

「淦！如果這樣算……如果這樣算的話，這群在虛空領域內搞事情的秩序生命壓根就不知道起源已經逝去了！它們從一開始就跟着可能存在的混沌概念體和可能存在的起源天神一起被關在了這個領域裏面，現在有事關起源的動靜傳來，它們可能誤以為『外面』的戰鬥已經結束，起源天神抄傢伙事找上門來了！」

「那群在秩序里搞事情的傢伙可能也是從上個時代傳下來的！」

輝都被自己所猜想的東西給嚇了一跳，這其中只要少一個條件，他說的話就沒一個是成立的，然後再把新猜想的條件整合一下：「丫這肯定就是冥界了吧！」

雲諾星也糾結的皺着眉頭：「唔……我還是暫時保留，上個時代秩序與混沌戰爭爆發的時候，秩序世界也挺混亂的，既然已經追溯回上個時代，難保不會真的出現第二個站在混沌一側對秩序宣戰的人。」

輝嘎的一聲下巴就掉了，傻了半天：「……不是啊，秩序有這麼倒霉么？有這麼不得人心么？有一個冥界就夠了怎麼還能冒出其他……」

「倒不是如此，只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慾望太多，站在秩序的立場沒有辦法實現，只能鋌而走險的走向混沌，古往今來如此性質的人不少，絕對不少，只不過是讓這種性質放大再放大，直到它們屹立在秩序與混沌的場面上，你才會感覺到驚訝，不解。」雲諾星又嘆息又搖頭，也是感覺到很頭痛，神話時代的戰場絕對比他們現在面對的戰場要險峻得多，起源天神們也是不容易啊，對付整個混沌虛空也就算了，家裏人也不安心。

唔……不過那時候八成的秩序虛空好像都是聽起源天神號召的，這麼一想，好像他們的虛空前線更慘一些……好的，秩序虛空從古至今就沒有能安心的時候，這是天性，刻在神魂里流傳下來的「優良傳統」。

一路視察虛空的狀態在持續了兩個小時后就結束了，雲諾星沿途留下了諸多佈置，就跟在佈置第二防線與第三防線一樣，滿地兒留下法陣陣列，輝與兩丫頭親眼目睹他與「小天使」在虛空裏可勁留下數量喪病的防禦的一幕幕，那真是……真是……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就很喪病。

既然是按照第二防線的規格來打造的臨時防禦，看來楓也是在做準備：準備與混沌概念體打上一仗，無論丫到底是不是在這裏面，是不是在上位面里，總之先做好準備就行了，免得有突發事件他們來不及擺架勢就被一發混沌衝擊全掛回了靈魂聖殿，若真如此，那真是無顏面對前線億萬戰士，兩前線最高管事人出去溜達一圈全都給掛回了靈魂聖殿，怎麼說怎麼掉架子。

留下了暫且看得過去實則在輝看來非常喪病的防禦后，他們進行了最後一次虛空跳躍，直接衝進了一個世界光團內，剛睜開眼就看見了一片破碎的小行星帶，周圍是一顆顆「缺胳膊少腿」的行星，看看那些行星，有的北半球不見了、有的南半球是一個坑、有兩個裸露在星空裏的核心都已經完全冷卻，它們周圍都飄着億萬之數的碎塊，眼前的畫面似是一片群星的墳墓，重要的是，它們的地表上都還有智慧生命留下的足跡與痕迹，那些建築都已經被塵埃掩蓋，也有的隨着破碎的星體漂浮在星空中，要把這一切都畫在畫上估計能看得人心裏升起無盡悲傷之意。

這裏是一片比較接近星空邊緣的恆星系，太陽已經熄滅了，留下一片稀薄得可憐的塵埃雲，都難以阻擋視線，還在持續燃燒的崩塌內核也都黯淡無光，它的前身應當是一個體積質量都偏小的恆星，按理來說可以持續億萬年不熄滅，滅了之後內核還能繼續燃燒差不多百億年，唔……然後，內核都差不多快要熄滅了。

「這地方的生命應該經歷過三個時期，一個是太陽處在健康狀態的時期，一個是太陽亞健康狀態時期，一個是太陽正在崩解的時期，最後的就是只剩個內核的時期……哦，四個來着。」

輝掃視周圍得出如此結論，這是周圍的行星上殘留的有關人類的痕迹告訴他的，看似很惡劣很艱難的條件，其實對高位生命來說沒什麼差別，套個盾就能讓凡人們在太陽裏面照樣活下去，前提是不介意此後永遠都沒有黑夜。

生活在這裏的生命應該是熄滅與恆星剩個內核的時期，至於發生了什麼，不曉得，也許可以把鍋套在「上位面人」身上，畢竟，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消散的模樣，哪家恆星系自然消散能把行星給炸得東一塊西一塊還四分五裂的，這地方要不是引力都已經失效，現在已經出現七八個小行星帶了吧。

鳳青凰左顧右盼，從身旁的小行星帶里撿回來一塊最長有兩三百米的橢圓長方形小石頭：「小星星，你看這上面。」

「小石頭」上殘留有能量交鋒留下的破壞痕迹，雲諾星用手擦拭去表面的塵埃，眨了眨眼：「大概毀於三千年前，輝你說的應該沒錯，這裏的生命應該經歷過四個時期，有一顆破碎行星上留有億萬年前的古遺跡，雖然同樣已經破碎了。」

輝雙手環抱：「三千年前嗎，應該是被那群見鬼的『上位面人』幹掉了吧。」

「概率不小。」

在他們對這一片恆星系墓地看來看去的時候，易青的身影便從星空裏浮現出來，恭敬的對他們行了一禮：「楓大人，輝大人，這邊已經探查好也許與能量共鳴點有關的地方了——唔，其實整個破碎群星帶只有一個地方還留有秩序的能量，沒怎麼探查就找到了，不過……」

易青遲疑了一會，看到楓大人對他示意才繼續道：「呃……我覺得吧，楓大人您可能需要有心理準備。」

雲諾星臉頰一抽，輝頓時心領神會脫口而出，略顯激動：「起源破事？！」

易青看到楓大人臉色發黑，撓著頭齜牙咧嘴顧左右而無措，僵硬的點了點頭：「大概也許可能或者……」

雲諾星深吸一口氣：「你給我個痛快。」

「我覺得應該就是……」

易青領着他們在破碎的小行星帶上繞了一會兒，來到一顆已經破碎的巨大星球後方，它的後面藏着它自己的衛星，距離明顯過近，差不多能玩球碰球的近距離，但是就是這麼恰到好處的停在了臉貼臉的程度上。

「它們兩個相距不到三萬里，這片恆星系的規則被破壞了一半，至今沒有得到修復，其中就有事關引力這一條，質量都還正常，卻失去了引力，像是……」易青回頭看向恆星系其他地方，凝固在眼前的畫面，是它們訴說着數千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的遺言：「一副遺照。」

「有關起源的東西就在這顆『月亮』上，它是這片恆星系裏唯一還完好無損的東西。」

雲諾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向在眼前不斷接近的「月亮」：一顆棕黃色的小土球，屬於正常的行星大小，能住人，上面也留有不太明顯的生命痕迹，只不過現如今這些痕迹都已經覆蓋上一層塵埃了而已，整個恆星系的生命已經銷聲匿跡，比起「他們已經離去」這種聽起來美好的話語，他選擇相信「他們已經遇難」這種更現實的話。

棕黃色小土球的空間里還飄着稀薄的空氣，引力已經「消失」……唔，不對，應該說已經被破壞，本來氣體是不會在這種狀態留下來的，但是是整個恆星系的規則被破壞了一半，讓它們凝固在此成了一副寫生遺照，它們全都保留在毀滅發生的那一刻，一切都沒有變化，除非有外來物影響它們，否則它們將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直到這個世界迎來終結的一幕。

「『月亮』應該是剛剛才出來的。」雲諾星指著「月亮」的內部：「仔細看它肚子裏，還有歷經空間跳躍殘留下來的空間之力，還沒完全褪去。」

「是在能量共鳴出現的時候才匆忙出來的？」輝看到了沒來得及消散的空間之力，哦了一聲點點頭問道。

「可能不只是這裏，也許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甚至包括溜走的那幾個世界，它們可能也是藏在某個空間里，直到能量共鳴點被揪出來，眼見自己也暴露在外，都顧不上什麼匆匆忙忙就跑了。」

「哦，補充得很有道理。」輝呼呼的點點頭，扭頭看向易青：「小青子，東西在哪？」

「在背面，請隨我來。」

易青帶他們在星空裏繞過一圈來到了棕黃色小土球的背面，他指著下方：「就在下……」

「卧槽？！怎麼是這個玩意！」他話都還沒說出幾個字輝大人就先卧槽上了，聽得他一怔一怔的：「呃……你們已經見過了啊？」

「不止見過。」雲諾星臉皮抽了抽：「還在裏面轉過，你告訴我，下面是不是有一座或者兩座『神殿』，『神殿』裏面有一尊背靠着王座，手裏托著空氣的石頭疙瘩雕像？」

易青這會兒是相信兩位大人真的已經見過了：「是的。」

雲諾星四人一陣無語，面面相覷，隨後扭頭盯着下方，更加無語。

下方的星球表面，是一個圈兒套一個圈兒的模樣，一個圈兒的山地，外面一圈是森林，森林外面一圈是一條已經乾渴得只剩下河道的河，河道在整片大地上開了花，支流往大地其他圈兒橫插一腳，河道再往外是一圈平原……這一圈套一圈的模樣他們已經見過了……不這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正中心是一片已經枯死的樹林，能看到幾百萬的枯樹矗立，還能看到最中心有整個大地僅剩一個的建築——那座讓他們有點殘念的「神殿」。

大概是一座「神殿」，這個角度不太好，看不全，沒讓視線縮過去——不過這顆星球的模樣也太像了吧，幾乎是從模子裏刻出來的，兩顆星球沒什麼不一樣。

輝把脖子扭過四分之一對楓說道：「……我怎麼感覺好像要扯到更多的破事上了？」

「實不相瞞，我已經覺得是更加破事的破事了。」雲諾星臉皮繼續抽抽，帶着一肚子的疑惑碎碎念：「混沌屏障的共鳴點指向的是與起源天神有關的東西，你們怎麼看？」

司雨雙手捂臉偏頭看旁邊：「我沒眼看。」

雲諾星：「……總之先下去看看吧。」

這顆星球已經徹底涼透了，再無生機可言，它表面上曾經存活的東西都已經隨着這片恆星系的死亡一同去了，留在這裏的與它的兄弟姐妹們一樣，都是標本而已。

圈兒套圈兒小土球的正中心有密密麻麻的枯樹，蒼白，灰白，已經脆得一碰就碎，還有很多非常大的枯樹，可能有萬丈高，不難想像這一片曾經也有枝繁葉茂，綠葉漫天的景象，就像那片原始森林，而時過境遷，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座死亡的墳墓。

「神殿」就坐落在這片枯樹林的最中心，只有一座「神殿」，敞開的大門讓他們不用走進去就能看到正中心那座雕像，唯一不同於他們第一次見到的是，這座雕像直接散發出起源能量。

走進「神殿」，一眼就能看到那座雕像散發出一股灰白色的能量，莫大的威能恍如在向來此的人昭告他們曾經存在的威勢，儘管此刻只是一座死物，也要讓人留下與他們有關的印象。

「輝，上去把他砸了。」雲諾星甩甩頭在輝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為什麼是我？」

「你上次不是拆得很開心么？」

「可是這次直接有起源能量暴露在外！」

「那就對了，你防禦高！」

輝：「……」好吧好吧，誰讓他是中階元始呢是吧，盾牌要有盾牌的覺悟，這話還是他自己說的來着。

他摸出守護者之盾，看好角度一個飛盾砸向正前方的雕像，然後連忙後退，摸出下一個盾，杵……

「砰！」

一道浩蕩的灰白色帶着紫色的起源能量衝擊驟然從雕像上爆發，雲諾星渾身一哆嗦立馬側身把兩丫頭摁到了身後撐起了能量屏障，伸手向輝扔……

「哇！」

易青瞧見輝大人變成一道青煙衝進了星空沒了影子，臉頰不停抖動。

雲諾星看着自己無處安放的手，輕咳一聲連忙放下：好的沒來得及給他套盾，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輝親身趟雷完畢，那座雕像也應聲破碎，從裏面蹦出來一顆水滴模樣的結晶，整體灰白色，中心有一點紫色的光芒閃爍。

又是那顆水滴結晶，這鐵定是那位起源天神的標誌沒錯了。

如他們第一次見到水滴結晶一樣，後者出現后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便騰空而起，朝着上位面的方向沖了過去，雲諾星這次掐准了時間在它衝出去的時候留下了一道同源的起源能量，讓那道能量跟隨結晶消失在視線中。

「欸等會，我們不是來拿鑰匙的么？」雲諾星怔了一下，他怎麼眼睜睜看着它跑了呢？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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