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8章 迷霧散去了……
所以說，有病要及時就醫，諱疾忌醫拒不配合那都是自尋死路，當然一開始就奔著找死的道路揚長而去且不打算回頭的傢伙就不用理會了……不過這個世界之心本就只擁有一個簡簡單單過於單純的，單線程的交流機制而已，而且這個機制還在十一個紀元前搞壞了，把交流功能都給幹掉了，本就有點兒呆有點兒愣的世界之心就徹底成了一個冰冷的「大石頭槌」，就只剩下了本能，它的本能只能讓它判斷出哪個「機制」的優先順序別更高所以一直沒他屁事，自行修理的那部分功能被一個不怎麼靠譜的傢伙給繼承了過去，以至於老病拖了十一個紀元都沒有得到救治，而另一個擁有類似功能的打底用的方法也被另一個不怎麼靠譜的傢伙給繼承了過去，平日裏倒還沒什麼，恪盡職守該做甚做甚，偏偏要在最要命的時候掉一下鏈子，等它判斷出要執行第二計劃的時候……嗯，人沒了，啊，那真是眾神界嫌自己命長了想要整死自己。
總而言之他們三個傢伙都有問題！沒錯，絕對是這樣，這口鍋他絕對不會自己背的！
景韻偏過頭瞧見雲諾星昂首挺胸卸去負重的樣子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關注小哥這會兒在胡思亂想什麼以免話題跑偏：「小哥，這世界之心真的沒問題了？」
直徑不足五十米的金色小太陽掛在半空釋放着柔和的光芒，將意識之間這座菱形大殿照亮得明亮通透，秩序的氣息若一道林間河流愜意的映照着四周的景象朝着遙遠處流淌而去，順暢毫無阻礙如釋重負好似一口氣把堆在腸子裏的……咳咳……啊意思就那個意思。
簡而言之他想說的是，比起剛剛一腳踏進意識之間的長廊里所感覺到的秩序與規則的情況，這會兒把混沌氣息驅散乾淨后那真是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深呼吸一口氣神清氣爽讓人想高歌一曲——要不是這地兒啥景色都沒有他就真的唱出來了——他不是專家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對世界之心而言是不是就已經處理完畢了。
「唔……」雲諾星沉吟著，手裏抱着的那團意識還在與世界之心進行連接，在用他也看不明白的方法進行「交流」，自己與自己交流，大概跟顱內碎碎念差不多，呃，真實情況肯定不是這樣，它們兩個應該是在交換信息中，理論上來說它們二者都相當於眾神界本身，即是說本為一體，不過誰也沒見過誰，所以見面的對接還要處理一段時間。
「目前來說還沒什麼問題。」雲諾星偏頭對着景韻點點頭，隨後眉頭一挑，轉過身朝縮在牆角的某個金色人形背景喊道：「那邊那個人形佈景圖別裝死了，趕緊過來，有事兒要你處理。」
正趴着的守護者蹭的一聲瞬移到楓旁邊，先是瞪了他一眼碎碎念道：「要我幫忙的時候就喊我小可愛，用完了就一腳把我崩開，你這個……咳咳，要我做什麼？」
緩緩放下手中的墟冥劍，雲諾星瞥了他一眼，道：「意識之間，用你的力量給封存保護一下，混沌氣息在此處浸染了十一個紀元那麼久，我們三都不清楚有沒有更加要命的玩意潛伏在更深處而這會兒的世界之心是個二愣子，意識是個沒長大的小不點，它兩擱在這裏不理會咱又不會留在眾神界上，萬了個一的出了問題，怕是來不及回來搶救。」
「好，好，好，我去忙活一會。」輝聽了前面半句話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沖着兩人一攤手，嘆息著朝意識之間的邊緣溜達過去。
看着輝「罵罵咧咧」跑去幹活，雲諾星這才收回目光，對景韻說道：「對了，你先前說想要讓意識輔助幫忙調整眾神界的規則，那個計劃可能要延後。」
景韻一怔，瞬間明白過來：「混沌能量的影響？」
雲諾星嘆息著點頭：「始終，還是在十一個紀元的對峙中出了點點損傷，自我修復從現在開始就在執行，只不過可能……唔，可能要兩三億年的時間，完成修復后的規則將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進行『解放』，屆時眾神界的規則強度將會比此刻要強上二十倍到三十倍不止，亦會同期影響到將神性烙印留在眾神界上的所有眾神界戰士們，不過並不能做到突破虛空規則『大觀』的限制，頂多只能讓他們加快速度突破到元始境界，至於元始境界後面的路……可能只能隨緣了。」
「隨緣啊……」景韻撓撓頭，與他一同偏頭看向一大一小的兩團球：「隨緣就隨緣吧，能讓秩序世界在五億年內多上千把個元始天神總歸是多了不少對抗的力……欸，對了，你的情況呢？」
雲諾星眼瞼輕顫，緩緩的低了一下頭，輕搖了兩下：「……難。」
「這一途也不行嗎。」景韻撓頭撓的更憂慮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小聲念叨：「我以為經歷一次強·規則衝擊能刺激一下你的神性載體，看樣子……」
「規則強度不夠。」雲諾星回應着，將那個答案說出：「需要超過此刻虛空規則『大觀』限制的規則力量方才行，而且這股力量必須要源自此間虛空，無法使用起源規則。」
「為什麼？」
這三個字撞進耳朵里讓雲諾星更憂傷了一些，忍不住幽幽的嘆息：「……其實起源規則可以的，只是我現在調動起源規則需要先動用起源能量，而起源能量被我所掌握的程度其實直到八成左右，最後兩成是個坎兒，這個坎跨不過去就無法動用完整的能量也無法利用完整的起源規則，用這種規則衝擊元始境界會直接把自己給弄死——如何使用完整的起源能量呢？那要先踏上元始境界才有六成的可能最精確的掌握起源能量——那如何踏上元始境界呢，那需要精確掌握起源規則，你看，卡住了。」
景韻：「……」這自己跟自己繞了一個圈兒打了幾層死結。
嗯……他應該想到這個問題的，他還好奇小哥為什麼握著起源規則不能讓自己的神性載體恢復一下。
提到這個話題雲諾星就感覺憂傷了許多，不經意的抬起右手，翻面手心朝上，大量的能量伴着諸多複雜與崩潰的氣息緩緩凝聚，凝聚成一團呈現混沌態的能量雲霧，色彩在漆黑與斑斕之間不停切換，能量雷霆若一條條泥鰍在裏面竄來竄去。
「你看，這倒霉玩意……」
景韻沉默了一會：「……崩了重練吧，估計是廢了。」
雲諾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玩意倒也能搗毀重新練，不過那後果，難以預計哦，他可沒有幾千億年或者一兩個紀元的時間折騰「重練」的代價——難搞喲。
手掌輕握，讓那團混沌態的能量雲霧消散，雲諾星抬起頭正好看到大球與小球間的秩序規則鎖鏈輕輕斷開的一幕，手中抱着的那團湛藍色光球黏着他的手臂轉了一圈，淡青色的核心換了個朝向好像在看着他：「咕嚕嚕。」
「已經處理好了啊……嗯，辛苦你了。」輕摁了摁這個……軟綿綿的一團球，雲諾星頓時面目古怪，這手感不大對勁，習慣性的摁腦袋結果像是……像是一巴掌摁在了小幻那坨胖球身上一樣，軟綿綿的。
回應了這小不點的話后，雲諾星也對景韻點頭：「沒問題了，如方才所說要兩三億年——順便，我剛看了看咱們的情況，兩三億年後……唔，在規則進行強沖刷的躍升后，也許會有一批人率先晉入元始境界，可以立刻執行——元姬、青君、還有很多早已經邁入巔峰本源已經準備了好些年的人都可以進入這個境界。」
景韻捏著下巴：「不過晉陞的時間只能在戰鬥中硬擠出來了，就好像輝君說的他晉陞的狀況一樣，用了整整……多少年來着？」
「忘了，幾千年吧？還是幾萬年來着？反正，那個時間，不過這個不是問題，時間可以想辦法硬擠，就算用上『第二防線』以及『第三防線』擠出時間來也沒有問題，多上幾十尊元始境界……」
雲諾星話語一僵臉頰一跳，景韻仰起頭遠目，兩人異口同聲：「就能死得更有尊嚴一些……」
「噗……」兩人都苦笑起來，捂著臉搖搖頭，這還真不是……哎，誰能想到冥界的力量隨着他們一次比一次的了解會變得更強呢，這時候除非真的冒出一尊起源天神，不然他們的勝率怎麼折騰可能都不會超過一成。
盡人事聽虛空之命，剩下的，就只能嘗試用一切辦法去締造那「微小的奇迹」了——不是祈禱什麼事情發生，也不是真的就聽天由命了，所謂奇迹……就是要想盡辦法去締造出來啊。
「楓，我這邊完事了。」
大殿內響起輝的聲音時，同時還有一陣陣能量閃爍的聲音也隨之浮現，大殿內有金色的能量符文接連浮現，與之一同浮現的，還有與符文相連的無數符咒與小塊法陣，浮現過後又接着隱沒進虛空中，將整個意識之間包裹在重重防禦之下。
輝的身影在隨後才來到旁邊，他瞄了一眼楓，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大小光球：「你們這邊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再撐個幾億年我們就能穩定的出現一批元始天神了，不過在這段時間裏也有可能會有新的元始境界出現。」雲諾星比了個手勢，隨後仰起頭：「該離去了。」
「原本以為要用很長的時間，結果才過去兩三天吧。」輝聞言聳聳肩：「前線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才兩三天而已，你看這會兒都沒有收到虛空前線傳來的緊急情況對吧。」
雲諾星哆嗦了一下，瞥了他一眼：「希望如此吧。」
剛完成各種「對接」的「小不點意識」聽到了雲諾星他們的對話，刷的一下來到他的面前，繞着他盤旋了兩圈，淡青色的核心蛄蛹了幾下似在歪頭，發出不成形的聲音。
雲諾星伸手在它……身上摁了幾下，道：「我們要走了，你就老實的待在這裏慢慢長大就行了。」
「咕嚕嚕。」似乎明白他們即將離去，小不點湊在他手上轉了幾圈，又跑到輝的面前撞了他一下，隨後在大殿的半空轉起八字舞，最後，那顆淡青色的核心對着他們，輕輕的晃了一下似在點頭道別。
「後會有期，小傢伙，以後自會有機會相見的。」雲諾星笑着擺擺手，對眾人點點頭，轉身消失在此處。
「目送」眼前之人消失后，小不點意識湊過去繞着他們離開的地方轉了幾圈，好一會兒后又飄到了那顆金色的小太陽上，落在表面上，漸漸的沒了生息，似乎陷入了沉眠的狀態……
去往意識之間還走了一段路，出來的時候僅是一晃便已經來到了外面，眼前藍天白雲風和日麗好一副愜意的模樣，司雨晃着小腦袋看四周：「就，完事啦？」
「完事了。」雲諾星點點頭，遠望的目光在眾神界上掃了幾眼，微垂眼瞼：「眾神界也一切『太平』，創世壁壘的修復也逐漸加快了速度，一切都還正常，大後方沒有後顧之憂，此次一去，沒什麼事估計有好幾個紀元都不會回來了。」
司雨美眸撲扇了幾下，忽的伸手揪著小星星的手掌，小聲道：「我想……逛一逛。」
「呃……」
「就……一會兒，幾分鐘的時間，不會耽擱太久，好久沒回來——我知道現在前線還打得正激烈，就是……」司雨說着說着聲音就小了，正以為她消沉下去的時候，忽的又抬起頭笑了起來：「唔，還是算了吧，我們趕緊回去吧。」
雲諾星撓撓頭，將目光偏向輝與景韻他們，兩人都聳聳肩：「幾分鐘的時間其實說來也不急，確實好久沒回來過了，你們也不用視察一下眾神界？」
「這幾億年來眾神界的情況都有行律在看着所以並不擔憂……嘛，我知道了，就小小的轉幾圈吧。」雲諾星舒了一口氣，伸手按了按司雨的秀髮：「你也好久沒回來了，確實該讓你轉……」
轉眼間的氣氛變化，就像萬里晴空忽然一道雷鳴炸響，場景毫無過渡的切換成的陰風怒號，烏雲喧囂的陰暗場面，事實上他們所有人也忽的感覺到視線微微的黯淡了一瞬，彷彿陽光閃爍了一下，本來得到應允正激動得準備跳起來的司雨也忽的俏臉一怔，隨之進入了許些迷茫與戒備的凝重狀態，而雲諾星他們四人，則是齊刷刷的仰起頭，能量涌動的雙眸將視線投映到了遙遠的虛空中。
「剛剛那是……」
行律小聲呢喃，不由自主的在胸口上錘了一下讓他從那昏暗的感官中回過神來，視線再次變得清晰，只是……心靈似乎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他方才只是一瞬間感覺到視線一黯，身體的自我警戒被提升到了極限，他彷彿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無人之境中，立身之處……一片漆黑大海的孤島上，然而卻沒有看到任何異樣情況，那不是幻境也不是陷入了詭異的場景與領域中，只是一種心中油然而生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各處的感覺。
「楓大人，輝大人……」
腦海里忽的響起了敬元姬的聲音，語氣非常急促，但是……卻強行的頓住沒了下文，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雲諾星深吸一口氣，瞥了一眼已經開始滿臉冒汗的某守護者一眼：「你說……我這邊已經有猜測了。」
敬元姬遲疑的聲音在幾秒后才響起：「深淵死霧在兩個小時前忽然退軍了，現在……深淵死霧的能量反應突然降低，而且是急劇降低，能量濃郁已經跌破無法在虛空中維持自我存在的閾值，深淵死霧築起的包圍圈也在大規模消退……」
雲諾星目光劇烈的閃爍，不住的呢喃道：「深淵死霧消退了……」
「小天使」在靈魂世界中緩緩的站起：「深淵死霧消退的那一刻……即是那場曠世的永恆大戰……開始之時。」
這是……一百三十九紀元那位所說的話，他所複述與此刻她們所經歷有不同之處，但是這一點也許……且，如無意外，五十三紀元，即是他們退守至上位面的時候……
「可是，不是說抵達上位面之時才……」「小天使」呢喃：「我一直以為時間『還早』。」
「也許……是記憶的傳遞出了問題，他輪迴了很多次，記憶有了差錯，自我補全導致偏差不意外。」雲諾星眯着眼睛呢喃：「也許……是此間的情況有異常……或者，我的『夢境』出現了變動。」
「我個人感覺，應該是前二者的情況結合。」
神魂的交流倉促的結束在一瞬，不管具體情況到底如何，不管哪裏出現了問題，現實擺在他們的面前——
「時間……已經到了。」
「砰！」
雲諾星揮手砸在面前的虛空中拉開一道巨大的傳送通道，一道神魂傳遍所有靈魂種子：「最高級警戒狀態，所有人立刻激活秩序領域，將封鎖圈的能量提升到最高級，重複一次，虛空前線全員聽令，最高級警戒狀態，深淵死霧退去了，這不是戰止的標誌，而是另一場戰爭的開端，即刻激活一切秩序力量！」
虛空前線，所有節點，所有秩序世界都一同閃爍著一道斑斕若匯聚起世間所有色彩的光芒，若一道橫跨虛空的綵帶投映在所有地方，刺耳的能量尖嘯聲於規則概念層降臨在整個秩序虛空中。
虛空前線所有節點城市都亮起了最璀璨的光芒，留下了無數準備的符文在這一刻共同閃耀起最為璀璨與輝煌的秩序之光，滿虛空有無數個地方閃耀着潔凈的白色與金色交輝相應的光輝，一座座屹立在虛空中的新型能量塔迸發出昭告虛空開端的起源能量，將那股此世間最神聖的氣息傳遍整個虛空，虛空封鎖圈也從透明的屏障變成了跳躍着無數起源能量、秩序能量、規則之力的反擊屏障，宛如死斗的宣告一般昭告整個虛空。
「等等……楓，怎麼……」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道命令就毫無阻撓的順着一道道節點傳遍整個秩序虛空，連景韻都是一怔。
「來不及了！」雲諾星猛的一甩腦袋，拉着司雨與鳳青凰撞進了虛空傳送門中：「快回去！快！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那凝重得似是虛空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的表情讓輝三人都沒有辦法回應什麼話，只能悶頭朝着傳送門裏硬沖，轉眼間便回到了零號節點城市，入眼處是無盡秩序與起源能量閃耀的能量凝聚成的光海，將秩序的力量若水波傳遍虛空，遙遠處，深淵死霧……不見了。
「真的……退去了。」輝目光一凝。
漆黑的虛空，不見了那閃爍著瘋狂猩紅光芒的黑色雲牆，但是此刻的虛空瀰漫着一股讓所有生命都感覺更加壓抑的氣息，這種感覺絲毫沒有因為深淵死霧的退去而有所減弱，反而變得更加濃郁！
「楓大人，輝大人！」淺藍色的倩影連忙從虛空中閃爍而來落在他們身旁，敬元姬急急忙忙的落下：「已經做好全力應戰的準備，但是……」
混沌的陰暗再次忽然降臨在所有人的心頭，這次不只是他們，這股莫名而來的異象似乎直接穿透了一切的阻撓投映在秩序虛空的所有地方，所有世界，所有生命，無數生命無論弱小強大，全都抬起了自己的視線，下意識的仰起頭看向天空……無名的黑暗與那忽然顯化的斑斕光芒在「天空」上並存，催動的神聖，蠕動的瘋狂，將這一切都最直觀的映照在所有人的眼中，即便有近九成的生命都無法理解那些到底是什麼！
「觀察到深淵死霧衍化……體？」帶着急促驚叫與遲疑和驚愕的彙報聲於剎那間傳遍整個零號節點，同時靈魂世界中一片同樣急促的聲音響起，那道驚愕遲疑的聲音只凝固了片刻又繼續大喊：「觀察到未探知的深淵死霧衍化體，數量……無法估測！觀察到元始境界的衍化體出現！觀察到元始境界生命個體！數量龐大！最高級警戒！最高級警戒！」
「所有秩序能量開始充能！起源能量塔即刻進入過載狀態，甭管什麼梯隊不梯隊了！所有！所有！全部都瞄準那些元始境界的個體！」
「後勤！後勤！加把勁！把所有東西都端上來！」
虛空前線本就處於驚疑不定的狀態，此刻於一瞬間從冰天雪地墜入烈日之中，場景於剎那沸騰，投映在視線中，塞滿整個虛空，以及更加玩命讓虛空變得更加擁擠的癲狂喧囂虛空圖畫，讓所有人都進入到此生都未達到過的最凝重的狀態。
輝看着上一秒深淵死霧退去還略顯空曠的虛空，這一刻就毫無預兆把虛空堆滿的從未見過的衍化體，眼神都凝固了：「楓……真如你所說……」
雲諾星雙眼微眯，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
「與過往『平靜』的時光告別——」
「這場戰爭……即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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