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7章 沒一個靠譜的
昏暗陰沉的菱形大殿中，混沌氣息隨着那個「大光蛋」毫無規律的暴躁轉圈瀰漫擴散在這意識之間，讓眾人神情獃滯——呃，雖然獃滯的根源並非看到世界之心被混沌能量給整成了這副樣子，而是聽到某觀察者說的那句話，再看他手中提着那把大劍在掂量的樣子，眾人呼吸都一滯。
「……你抄著這玩意跟我提動手術？」半晌后輝打了個寒顫猛的回過了神，忍不住指著楓哆嗦的說了一句，雖然說給大光蛋開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上次戳的是四分之一個意識，這次戳的是世界之心！
呃，雖然在相對的情況比起來兩個比起來後果其實都差不多……
察覺到眾人似是看神經病的眼神，雲諾星無奈的搖搖頭，揮着墟冥劍指向那個大光……球，道：「混沌能量深度沾染，別看它表面還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切一刀你就知道內部早就腐爛了，就好像那些出現了部分腐爛的水果你以為切了那一塊就沒事了其實差不多整個都變了質——啊，懂我意思就行了。」
「這會兒世界之心還未向整個眾神界釋放混沌的氣息，說明其內部還有秩序規則殘存，而且量應該不少，不是與混沌打成三七開就是保持五五平分的狀態，而且看『病患』這劇烈抗爭的樣子……唔，應該兩種秩序還未融合，世界之心應該也不可能融合這兩種秩序。」
「大概？」雲諾星撓撓頭，他實在想像不出世界之心融合了兩種秩序會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會造就出一個充斥着中立秩序的世界么？
輝聞言皺着眉頭艱難的讓視線轉過：世界之心被那兩個圓形似是祭壇的建築聯手束縛在正中心的位置，它勾連虛空的功能還在，還在不斷的吞噬能量，不斷的讓能量通過自己進行轉化然後流入規則概念層中，就是一個正常的「能量中轉站」的情況，釋放的能量也是正常的純能量，沒有因此而染上混沌氣息——大概是因為混沌氣息全都被釋放到意識之間里了吧？
不過，也正如楓所說，它在釋放混沌氣息：那灰暗染著黑色的能量正順着「大光蛋」每一次瘋狂的旋轉不斷的從中被拋飛出去，然後瀰漫在這片空間中，剛剛被楓走過來驅散掉大部分混沌氣息而恢復了些許明亮的大殿，這會兒又變得有點烏煙瘴氣，視線內黑霧蒙蒙，就像一頭撞進了烏雲里看四面八方都是一層薄薄的黑，除了這點混沌能量，它內部的秩序能量也還在頑強的抗爭中，他清楚能感覺到世界之心內同時涌動着秩序與混沌的能量，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內部劇烈衝突，但是並不見那股兩秩序衝突后殘留的噁心氣息。
景韻一時半會沒有說話，他往前走靠近了世界之心，直到來到那個百丈大光球的下方，朝着上方伸出手，一縷縷伴着秩序力量的規則氣息從手心湧出觸及了世界之心，視線也立刻出現了變化：他清楚的看到了世界之心內部的情況，其正中心有一團明亮如太陽的光芒，而那團光芒的四周卻都是那些灰暗黑暗的能量雲霧，它們佔據了世界之心中至少一半的位置，一眼凝視過去能感覺到它們還在內部不斷的蠕動，在與中心那個光團爆發劇烈的能量衝突，還在微弱的篡改此處的規則，企圖沾染秩序的力量，它們本就是外來之物，而且並無大部隊支援，只能憑藉這一股殺進來的力量與世界之心本身進行爭奪。
「我同意小哥的話。」景韻轉過身對眾人點點頭：「世界之心內部的兩種秩序能量衝突得正激烈，雖如此也正好卡在了平衡狀態上，這會兒有一股第三方力量插足可以讓天平瞬間傾倒。」
「眼下的話世界之心還未被混沌能量完全沾染，那股混沌能量畢竟是外來之物，手腳慢的很，現在搶救還來得及，也不會對世界之心造成太大的損傷。」語罷景韻頓了一下，心有餘悸的看着小哥手上提着的大劍：「……就是這開刀的工具能不能換一個？」
「慌啥，我這一劍下去，保准什麼事都沒有了。」雲諾星聳聳肩晃悠着手中的墟冥劍，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而瞪了旁邊的輝一眼：「前提是不要某個人忽然在我背後『砰』的一聲。」
輝縮了縮脖子乾笑，小心翼翼的舉起手：「……真沒別的辦法啦？不能嘗試外部凈化么？我主要是看你提着那把劍心有點虛，而且你自己這會兒又是這樣的狀態，怕你一個沒控制好就……」
景韻也被這話提醒了，連忙點頭：「是了我把這個忘了，小哥你現在的狀態可算不得太好啊，你能控制住你自己么？」
雲諾星一怔：「我狀態不好么？」
眾人聞言苦笑，異口同聲道：「這一點也不好……」某人都處在即將控記不住記己的程度了，偏偏他本身還一點感覺都沒有。
被眾人用帶着各種情緒的眼神看了一眼，雲諾星蹙眉閉上眼睛自檢了一圈，還讓靈魂中的「小天使」也幫忙看……
「不用看了。」「小天使」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抬起金色的美眸看向遙遠處，地平線的那端出現了一道通天徹地的金色光芒，將上方的雲海都染成了一片鎏金色彩：「你現在確實因為融合了『最初之光』處在不大好控制自己的情況——你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解的自己，但是你的潛意識、意識卻告訴你沒什麼不同，大概是還沒有意識到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所以沒有響應，所以你按照你以前的習慣去控制一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變化的身體，你沒發現你剛剛動用力量的時候都把小雨和青凰給嚇到了么？」
雲諾星：「……還真沒留意。」
「小天使」聞言嘆息了一聲，忽的站了起來神色一變，語氣也瞬間變得急促：「總之你趕緊處理好你自己的狀況不然我看着你一劍捅進世界之心裏也感覺懸得很不要以為眾神界命大就真的隨便亂來我這邊有點事……呀！霜霜！不要凍那片火山……也別凍那個圈圈城，那是另外兩個房客的建築啦！不不不也不能凍我的花床！你凍住那些花就廢掉啦！」
雲諾星：「……」這兩丫頭在裏面做……嘶，又在折騰他的靈魂世界！
混沌·起源之光的影響么，許是因為通過源初混沌徹底融在身體與靈魂中的緣故，他完全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妥之處。
皺着眉給自己快速的檢查了一圈，總算是發現了一點點端倪，不過要處理這點點狀況可能略需要一點時間，現在緊急處理明顯不大方便，不過沒問題，他有辦法——不小心強化到超出自己預料的程度……那就臨時把自己的狀態壓制下去就好了。
輝與景韻他們還在那邊商討怎麼安全的給世界之心開一刀，忽然就感覺那個巨大的能量源突然就歇火了，都轉過了目光，瞧見雲諾星身上的氣息一點點的壓回了體內，漸漸的一切狀態都趨向於正常……
「呃，你那麼快處理好了？」輝走過去繞着楓走了兩圈，整個人幾乎懟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兩圈：「好像真的沒問題了。」
「臨時處理而已，真要認真處理還得就靜下來才可以。」雲諾星搖搖頭，睜開眼發現某人湊得過近，一巴掌推著摁遠了一些：「現在就沒問題了吧？」
「大概也許可能……」景韻也湊過來看了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嗯。」
「那就行了，應急處理一下。」
雲諾星點點頭，立刻跳到半空舉著墟冥劍對準那個還在瘋狂旋轉的世界之心，秩序鎖鏈從他身上穿過去都讓他能感覺到紊亂的秩序氣息宛如影子般掠過身體的感覺。
「丫頭，過來幫忙瞄……」
「哎呀不是那邊……不是這……你個小笨蛋，你就正常的把這片大陸給凍成冰疙瘩再讓冰原拔地而起就行了，別朝着四面八方丟冰錐子……也不是讓你刮冰風暴！」
「……」靈魂里傳來「小天使」那激動無奈的聲音聽得雲諾星一愣一愣的：所以她們兩到底在裏面做什麼啊？
行吧，「準星」沒了，他自己來，又不是*給球開刀了，上次開的那個體積還大一些……
「楓，你醞釀好了沒啊？你可別真的手抖呀，我這次就不搗亂了但是你別整出點什麼奇怪的效應來，咱這會兒還忙着在虛空前線干仗的，若是把眾神界搞崩了還得花時間在這裏搶救，這可忙不過來。」
一轉頭就瞧見輝他們全副武裝的樣子，還整齊劃一的全都躲在守護者之盾後面，看得雲諾星也是沒脾氣了，忍不住苦笑，本來就算手不抖但是看到這畫面不抖都不成了：「你們別給我再增加壓力了……」
雲諾星苦惱的舉著墟冥劍對着前方的「大光蛋」，後者似乎察覺到了會發生什麼事連旋轉都減緩了一些，表面忽然亮起了明亮的光芒，能量與秩序的力量正在匯聚……
景韻看到世界之心的動靜猛的一怔，連忙大喊：「不好！它想反抗，小哥快點動手！讓它們自己打破平衡的話就麻煩了！」
「願萬神庇護眾神界！」
雲諾星本就在糾結，被這話催了一下就哇哇的一聲大喊，手臂一用力不管不顧的把墟冥劍給捅進了「大光蛋」中，同時，秩序的力量驟然爆發，伴着起源能量一同釋放，幾乎要在原地捲起一股龐大的能量風暴。
「咔……」
像是什麼東西卡住的聲音極端清楚的傳遍了菱形大殿，那忽的一聲讓輝他們心尖兒都顫了一下，瑟瑟發抖的看着那個光球，目擊雲諾星把墟冥劍刺進世界之心后，後者一下子就僵住了……對，就像凍結了一樣，方才還在瘋狂旋轉這會兒看着像是卡殼了一下子頓住不動，那些秩序鎖鏈也全都凝固在一個位置上沒了動靜……
輝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這不是一劍給捅炸了吧？」
景韻等人大驚失色：「你快閉嘴吧！別原本什麼事都沒有給你這一句話給整炸了！」
雲諾星本也想轉頭一板兒磚把輝給摁進虛空裏去，但是這會兒正手持着墟冥劍壓制世界之心騰不出手來，在墟冥劍捅進去后，後者立刻發出了一陣有點詭異的聲響，似在空洞的大殿中捲起一陣陣鬼哭狼嚎與讓人牙酸的金屬被什麼東西碾壓的聲音，若有陰風怒號，在整個大殿裏響徹，這時，整個「大光蛋」的光芒驟然黯淡下去，表面的明亮褪去，「外殼」成了透明，顯化出內部那灰暗渾濁的雲霧團，以及正中心那一道燦爛至極的光團，那股混沌能量在幾人的注視中忽然瘋狂翻湧起來，灰暗足以污染純粹光芒的能量突然大綻，內部那一顆小太陽也因為受到混沌能量的刺激而劇烈膨脹起來……
「完了，要炸……」
這是在場眾人所有人的心聲。
「嘭！」
短至一瞬間迸發的異常現象讓眾人心裏剛有個準備就轟隆一聲，秩序與混沌的氣息從「大光蛋」中發出一聲對沖的劇烈悶響，隨後就如泄洪一般倒灌而出，視線中是兩股色彩形成的風暴驟然凝聚成形的一幕，輝連忙撐起守護者壁壘那股風暴就席捲而來，耳畔迴響着叮叮噹噹的能量拍打屏障以及各種鬼哭狼嚎的瘋狂尖嘯聲，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至於那個不靠譜的觀察者……哦，算了吧，他肯定死不掉的，這會兒還是想想怎麼處理接下來的情況吧，尼瑪的，世界之心炸了，雖然眾神界材質特殊肯定不會因為世界之心炸了就一下子徹底崩壞——沒錯那要有個過程，一個緩慢崩壞的過程，但是起碼還有搶救的可能性——
「嗡！」
司雨雙手抱着的光球忽的綻放出足以穿透此地黑暗的光芒，讓輝他們一怔，剛轉過頭就看到那一道光刷的一下沖了出去，愣了一瞬間猛的慘叫起來：「哇！不要去啊！」
「卧槽！世界之心炸了還有個意識頂着，意識如果也炸了那就徹底完犢子了啊！」輝俊臉於剎那變得煞白，慘叫一聲連忙扔下守護者之盾化身金光沖了出去。
「小哥！快點接住那團衝進混沌雲霧裏的光啊！那道意識跑出去了！」
景韻話音剛落下不放心正要衝出去的時候，一股蘊含着能擊潰世間一切渾濁的神聖秩序能量驟然爆發，狂暴的破壞力讓他心頭一驚連忙摁住衝出去的身形，隨後，一輪滿月般的劍芒在混沌雲霧中陡然炸開，億萬金光帶着漫天金色能量粒子迸發而出，將籠罩意識之間的混沌雲霧全都拍到了邊緣寸寸崩潰，視線恍若撥雲見日驟然變得清晰明了，連眼前的灰暗都消失乾淨。
「我……楓你個大笨蛋啊啊啊！」
「——咚！」
灰暗雲霧炸散的時候還響起了守護者那慘烈的驚叫聲，嚇得行律大驚，抄著神焰下意識就要頂在前面：「這次又是什麼炸了？！」
「別別別，冷靜點。」揮手使勁摁下這個同樣也易燃易爆的小夥子，景韻連忙將他拉到身後，抬起頭盯着前方半空：灰暗的混沌雲霧被暴力排開，這會兒的半空上……嗯，首先排除輝君，他肯定是被剛剛那一道金色的滿月給炸得飛出去了，小哥正飄在半空，手中抱着一團湛藍色的光團，眼前的空間還漂浮着一團透明若金色小太陽的光球，僅有不到方才那個「大光蛋」一半的體積，不過它散發出來的是純粹的秩序氣息，在它出現后，意識之間的秩序之力正飛快的爬升，只在幾個眨眼間就回到了頂點，彷彿這股力量受到混沌能量的影響被憋壞了。
「咳咳……」雲諾星以手做扇在面前扇了幾下，乾咳一會兒才喘過氣來，一臉驚嘆：「差點被那口混沌能量給嗆死。」
「呼……看樣子沒事。」景韻感覺到狀況一切正常這才飄飛出去，來到小哥身旁：「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一邊發問一邊看向正前方的金色小太陽：純粹的秩序力量，眾神界的氣息，方才纏繞於此的混沌能量全都被拍飛到了菱形大殿的邊緣飛速瓦解，這會兒已經徹底消散，連渣都沒有剩下，總的情況來說看着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好好的壓制怎麼就「轟隆」一聲炸開了呢？
雲諾星緩了幾口氣說道：「……外部刺激過於強烈，雙方都反應過度了。」
景韻：「……」好的，沒什麼好說的了，儘管小哥緊急處理過自己的問題終究還是讓世界之心內的兩股能量感覺頂不住，那爆炸……那簡直就是過激反應。
「所以，現在是沒問題了？」景韻把視線從眼前的小太陽上甩到小哥身上，又甩回去，來來回回看了幾圈才狐疑着說道——這方面他不是專家完全看不懂這顆太陽到底健康狀況如何。
「這個啊。」雲諾星低頭看了眼縮在懷裏的湛藍色光團，這一團意識身上纏繞着一段由秩序與規則力量編織的能量絲線，另一端纏繞在小太陽那邊，二者似乎正在對接，而他可以從意識這裏感覺到前者的情況：「沒問題……不如說本來就沒有問題。」
景韻一愣：「什麼意思？什麼叫本來就沒有問題？」
「嘛……雖然看到混沌能量蔓延下意識的就以為世界之心已經遭到仲裁了，但是實際上……」雲諾星撓撓頭指著那個金色小太陽：「這個才是世界之心——沒錯，這才是我印象中的樣子，我第一眼乍一看還以為二十億年沒見它發福了呢。」
「發……發福……」景韻臉頰使勁的跳，一陣死語：「那……剛剛那個樣子是……」
「那個啊，它確實是遇上了混沌能量，然後根據這個『意識小傢伙』反饋給我的情況來看……唔，那團混沌能量其實盤踞在意識之間已經很久很久，如無意外就是混沌潮汐影響時留下的那股氣息，但是是在十幾億年前才正好爆發出來的，我每次來檢查的時候都沒有見到異常，是因為它隱藏……啊？不是么？」雲諾星說着一愣，盯着手裏抱着的意識，它那淡青色的核心轉了一圈，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意識：「咕嚕嚕。」
雲諾星撓頭翻譯：「啊，是因為我不是首選的『清除與凈化機制』——這個應該指的是輝——所以我來的時候就收著以免我隨意觸碰出了事兒。」
「嗐，說白了我就是個墊底用的防禦盾而已，首當其衝的那肯定是輝，只不過那傢伙完全不曉得這件事所以從來沒有來過，而它一直沒等來那個傢伙，所以我來的時候就一直收著，然後……」
意識蛄蛹蛄蛹了兩下：「咕——？」
雲諾星聽了一頭大汗，強撐著冷汗使勁翻譯：「……唔，然後本來在下一次檢查，也就是二十億年前到十幾億年前的那段時間，它看着不對勁就打算下次在我過來檢查的時候就釋放出來讓我幫忙清除掉，然後……」
眾人恍然大悟，司雨拍手應和：「然後某個不靠譜的小星星就因為偷懶犯困沒有過來。」
景韻皮笑肉不笑：「呵呵……靠譜的二神職……呵呵，一個從來都不來意識之間，一個偷懶犯困不來……這眾神界能苟到今天果真就是命大。」
從背後扔過來的幾道小刀子一樣的眼神讓雲諾星汗流浹背，滿頭腳汗：「呃這個……這個……」
好吧，沒什麼能辯解的，他們兩個沒一個是無辜的。
「然後就是……」雲諾星乾咳一聲僵硬的轉場，繼續道：「我們剛剛看的那個『大光蛋』，其實就是混沌能量炸開之後，世界之心自我『防禦機制』發揮作用將其束縛在此的表現，不過有一部分沒有束縛好就泄露出去了，影響到了通往意識之間的那一條通道……嗯，全過程就是這樣了。」
司雨：「然後剛剛被你捅爆了外殼，遲來的把混沌能量給清理乾淨了。」
雲諾星：「……就是……這樣。」
行律聞言忍不住嘆息：「你兩到底靠不靠譜的？」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