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黑暗之潮
數億年，這是秩序世界正式集結反擊的時間，然而冥界挑起的戰爭早已在虛空裏肆虐了差不多十一個紀元，不過，他們都一直非常猥瑣的縮在後方，縮在深淵死霧的後面，即便是那數億年的時間也不過是多了一點點邊角的接觸而已，秩序世界與冥界始終被深淵死霧相隔，後者成了秩序虛空內最神秘也最遭人恨的地方，他們甚至連冥界的人都沒有見過，不過也許會有那麼幾個幸運兒一不小心碰上了冥界的人——比如虛空第一事兒逼，除了他之外也許還有別人也見到了，不過那些人多半應該是沒有再在秩序世界露過面了。
所以，直到今天以前，是壓根沒有任何人了解過冥界的——當然可能以後也不會有，他們所要知道的就是：對面丫們要打過來，他們要把對面往死里摁著打，或者被摁著打——此刻，深淵死霧散去了，他們也*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那是……宣告終結倒計時的場景，此世間的一切認知都在此幅畫面中被推翻，無法找尋到一切為人熟知的任何現象，眾人所見，僅剩最純粹的瘋狂。
浩蕩虛空，此刻充斥在眼中的，是另一片同樣漆黑，塞滿視線，無以計數的無數詭異而扭曲的「結構」，將目力所見之處的虛空當做一張白色畫板，此刻的畫板上堆砌著一百個龐大到可以輕易吞噬一片星河的扭曲混沌構造物，陰影足夠蒙蔽一切秩序的光與影，而每一個龐大的構造物，都是數以億萬計的不明深淵死霧衍化體所拼湊構成，它們堆擠成一堆就跟疊羅漢一樣擠成一團填滿虛空，毫無紀律，毫無邏輯與規律，蠕動的黑暗融匯了灰暗的能量光芒在虛空中錯亂瘋狂的亂甩，而這僅是一眼看去的情況，只是視線所捕捉的一角所顯化出來的有形之物，更多無法用雙眼觀察的，更多……它們都在虛空中瘋狂的擴散，將秩序虛空的一切能量都吞噬進那張大嘴中，化作自身行軍的養分。
潮水……對，就如滾滾而來的潮水，那些灰暗的浪潮每蠕動一次就會引起一次巨浪，匯聚的力量瘋了一般朝秩序世界的方向平推而去，沒有前浪，只有後浪與更多的後浪，化作最鋒利的箭矢對那充斥着無數秩序力量的世界發起悍不畏死的衝鋒。
秩序世界的反擊力量一如它們衝鋒爆發的能量，絢爛的五彩斑斕的能量洪流凝聚有一整道星河般龐大，朝着黑暗之潮暴掠而去撕開一道道星河般寬敞的大裂縫，洪流劃過虛空的能量化作實質的晶體殘留在原地，堵住裂縫經過幾秒鐘的快速醞釀轟然坍塌下去，引起一次劇烈的能量風暴，將無盡的秩序與起源能量化作源源不斷的衝擊波炸開，在零號節點的戰場上，同時爆發的能量風暴足有數百之數，差不多化作一片能量轟炸的天幕擋住了所有朝着秩序領域發起「沖釒」的不明深淵死霧衍化體，在衝過重重能量封鎖后的衍化體已經身負重傷且半數孤立無援，則被鎮守着秩序領域的戰士們給隨手幹掉，混沌的力量與秩序的力量在虛空中互相映照，於無盡虛空裏投下最宏大的能量焰火，雙方都在傳遞同一個信號——
不死不休。
「初期最猛烈的攻勢頂住了！接下來轉入循環攻擊的階段，起源能量塔與普通能量塔按照安排劃分！第五梯隊的起源能量塔一直進入過載狀態，誰也不理，專打那些元始境界的個體！後勤優先補給五梯隊的消耗！」
「秩序領域損耗七成，轉入正常能量迴流形態自我修復中，諸君打起來切勿過於拚命，否則你就得擱在城牆上一邊看滿虛空放煙花一邊慢慢恢復了。」
「楓大人的*清場將在五分鐘后執行，敬告全軍，此次清場將有無法控制的危險，來不及回到秩序領域的倒霉蛋就給我在輪迴里躺個幾萬年吧！」
「敬告全軍，元始衍化體數量隨着批次有微弱上漲的幅度，你們最好留意一下第五梯隊的能量容量問題！」
「雛鳥清剿完畢，現在正在歸隊，來人幫忙開一道路出來！」
「特別行動小隊報告你們的方位……收到目標，五、四、一！把它們打下來！」
癲狂的深淵死霧衍化體，另一方反擊的秩序力量同樣瘋狂，都回到了這場戰爭最純粹的狀況：搏命，那真的是只能玩命，雙方都在玩命。
「轟砰！」
如城牆一般的守護者之盾頂着能量跳躍的屏障將一群穿過能量焰火覆蓋區的衍化體幹掉，輝抽身上前持着兩柄聖劍大殺特殺，守護者之盾化作四面能量態的盾牌覆蓋在此身四周助他防禦，而他則負責幹掉漏網之魚，或者去找那些元始衍化體、元始生命的麻煩。
「輝君！有一個跑掉的傢伙朝你那裏過去了！他重傷了，直接幹掉就行！」
腦海的聲音讓輝驟然止住朝着缺口而去的動作，甩手放開一柄聖劍取過一面盾牌轉身沖向景韻那邊，還沒跑出去多遠，席捲的秩序能量風暴忽然被豁開一道口子，一道混沌氣息紊亂渾身覆蓋着深淵死霧的身影抱頭從中衝出，正要往前沖向秩序領域，忽的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迎面而來。
「看哪呢小雛鳥——吔我盾牌猛擊啦！」
「？！」
迎面而來的一面隕石般大小瀰漫着金色雷霆的巨盾轟然貼在臉上出現，他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在自己加速「沖釒」的時候一頭被盾牌頂上，被那無數金色能量雷霆剿滅，一場浩蕩的能量光雨伴着混沌氣息陡然釋放。
「嘭！」
浩蕩虛空中驟然爆發的一道混沌衝擊撕裂了這場能量光雨，輝偏過身子用盡全力甩出守護者之盾，一層疊一層的能量屏障快速展開迎上那一道若浩蕩星河的混沌衝擊，將其指向朝着一旁的虛空偏斜而去。
秩序與混沌瘋狂對碰的氣息隨着那一道道爆散的能量光柱沖向四面八方，在外場戰鬥的秩序戰士們都連忙躲避那一道道在虛空中胡亂衝撞的混沌能量。
景韻等人的身影忽的從衍化體大軍中衝出來，瞧見輝撐著屏障偏斜那道混沌衝擊，手掌間飛速凝聚起崩潰混沌的能量，化作一道道金光綻放的能量洪流硬撼那一道星河，聯手將其一舉擊破。
「謝了！」輝甩手收回守護者壁壘，與景韻對視一點頭，兩伙人交錯而過奔向各自要前往的戰場。
雲諾星高懸於虛空，恍若一顆啟明之星綻放着億萬丈金色光芒，此身所立之處早已被深淵死霧的能量覆蓋，包裹得嚴嚴實實，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數不清到底遭受了多少次的攻擊，畢竟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讓自己變得那麼顯眼，其被動效果就是無限制的吸引敵人的火力——計劃之中，那些能量還難以突破他這一層秩序光幕。
雲諾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着虛空散溢的無數秩序能量在此刻彷彿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牽引匯聚成一股風暴，然而在這宏大的戰場上，這一陣風完全不會引起任何東西的注意，還是時刻關注他動向的輝等人瞧見了他忽然有了動作，心頭都是一跳，特別是看到墟冥劍伴着無盡秩序之光浮現時，那心跳都快突破天際了。
輝大喝一聲將深淵死霧衍化體擊飛，一邊倒退一邊在靈魂傳訊中大喊：「所有人退回到秩序領域中！警告，觀察者準備清場了！」
剛剛還在無雙混戰的眾人都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連忙對視一眼，用上被求生欲加持的狂暴力量一下子甩飛眼前的敵人，然後一邊朝着深淵死霧衍化體扔能量洪流一邊飛速倒退。
「怎麼回事？」冥界的雛鳥們一看打着打着忽然秩序戰士們全都後退也都是一怔，對視了一眼正要追上去的時候，目光忽的閃爍起來，表情幾經變化，隨後立馬抽身後退，那些元始境界的衍化體也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一時間沒了動靜。
「秩序屏障收束！所有人躲在防禦壁壘後方！」輝大喊一聲砸出最強大的防禦壁壘，他們這次可是要接收某人全新力量加持下的能量衝擊！心裏完全沒有底！
「虛無·起源秩序！」
熟悉的呢喃聲，熟悉的能量尖嘯聲驟然從那一顆啟明之星中傳出，緊接着，一股宛若浩劫般能把虛空萬物都震成齏粉秩序衝擊伴着一圈圈能量衝擊波驟然迸發而出，通過起源神殿傳遍整個虛空前線，撲臉而來的金色與斑斕能量浪潮中似蘊含了無窮湮滅的氣息，僅是迎面衝來便讓所有秩序戰士都臉色煞白，衝進腦海里的是億萬星火爆散熄滅的一幕幕場景，沒有人能在這股浩蕩的浪潮中喘過氣來，沒被滾滾浪潮拍得背過氣去其實已經算是防禦成功了。
「嗡！」
那股毀滅的能量尖嘯晚了一點點才傳遍被攻擊所囊括的虛空，那些「新型號」的衍化體初次上場還沒有接受過浩蕩能量衝擊的洗禮，這會兒僅是一個浪頭迎面衝來便於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包括那些擁有元始名號完全異常愣在原地的衍化體，它們似乎能思考，但是非常遲鈍，就在跑與不跑間掙扎了一會兒的功夫便被這股浪潮給卷著摁進了虛空中。
毀滅的秩序浪潮沖刷過虛空，隨着能量衝擊波的激蕩，有無數足有恆星大小的秩序符文在斑斕能量浪潮的沖刷中驟然形成，密密麻麻若有億萬群星閃耀，然後……在悄無聲息中隱沒在虛無中，小心翼翼的收斂住。
輝與景韻他們是少數在虛無·起源秩序中還能站住腳僅是身子小幅度搖晃，所以他們是看到了那無數秩序「大星」形成又在一瞬息中隱沒的一幕，對視一眼皆是目瞪口呆，都忍不住苦笑起來。
「楓這傢伙……明目張膽安置陷阱……」
「小哥把絕大部分『未利用』的能量全轉化為能量符咒埋下去了，這是打算坑死人不償命啊，這一次的能量激蕩可真是強太多了，這就是與規則和秩序無時無刻處在共鳴狀態的威力么……」
秩序的能量衝擊持續了整整十秒鐘才轟然停下，整個虛空從混戰的狀態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至少持續了十秒鐘，那些深淵死霧衍化體才「回過神」來繼續對秩序世界發起衝鋒，而儘管這招對秩序的戰士們似乎也有不小的影響，但終究不是針對他們的攻擊，只是暈了一會兒就全都回過了神，整理好忽然發生變動的戰場，在深淵死霧衍化體把防線淹沒之前匯聚好所有能量。
「趕緊把新的能量防禦方式解析出來！自己調整好秩序防禦的方法，下一次清場的時候就不一定那麼好運可以湊到秩序領域中了！」
「正在解析中！你們儘管上！這個領域交給我，下一次清場之前沒能把新的防禦方法給整出來我把一個衍化體給生吃下去！」
「第五梯隊一半能量匯聚，敵人來了！瞄準那些沖在最前頭的傢伙！其他能量塔切換輸出模式，創建一片秩序崩壞的能量領域堵住它們的去路——三、二、一！打他丫的！」
「轟隆！」
戰場終究沒有寂靜多久又恢復成方才狂亂與喧囂的模樣，一次次撼動虛空的衝擊讓人耳根子發癢，靈魂都在隨着每一次能量爆裂而輕顫。
景韻與他帶着的人這會兒在秩序領域歇了下來，半蹲在地上喘著粗氣，輝見狀趕緊加強防禦連忙湊過去，將秩序領域的部分氣息調整匯聚在此：「還好？對付雛鳥壓力太大了？」
「呼……」景韻輕抹了把額頭：「數量有點多，且在衍化體大軍中交戰，多少有點吃力，不過這邊還好，打退了一部分拖住了一段時間，要是剛剛不退應該能拖着他們在秩序衝擊里洗一次澡，不過我可能也回不來了。」他看着無盡能量衝撞與爆發的戰場，神情變得有些凝重：「……狀況，可能不太好啊，他們明顯是帶着充足準備來衝擊虛空封鎖圈的，元始境界的生命有相當數量，甚至還出現了擁有偽·元始力量的衍化體，儘管它們與雛鳥相比也不是十分強大，而且還略顯得遲鈍，幸虧我們及時準備好了起源能量塔……對了，似乎有冥界的人在其中，我感覺到了微弱的秩序力量，要麼就是有冥界人混合在雛鳥里，要麼……就是後方那一片沒有徹底消散的深淵死霧裏藏着一群冥界的人。」
輝神情輕顫，目光幾經變化，微微沉吟：「現在……情況還好，起源能量塔準備還算充足所以能應付過來，但若是真的有一尊冥界的正牌元始天神出現……」
「恐怕我們就要被抽走一大部分力量去應付了，甚至連小哥都要脫離鎮場過來幫忙，而如果不止一個，還分開不同的地方衝擊封鎖圈……可能要付出不小代價。」
「嘖。」輝咂咂嘴，偏頭看向後方那顆「啟明之星」，楓正握著墟冥劍微眯着眼睛，他知道後者這是正監控全場的一個狀態，他光是杵在那裏就已經減弱了他們這一道防線的無數壓力，甚至還把其他地方的深淵死霧衍化體都給吸引了一部分過來，還附帶各種增益與負責清場……得虧那一道「最初之光」摸得快讓楓把力量又強行拔高了一個台階，不然倉促遇上此間的事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輝：「那些新型號的衍化體是怎麼回事？」
景韻目光微微閃爍：「那可能是……半物質半能量形態的衍化體，應該是走在模仿『混沌士兵』的路上玩出了新的花樣，要麼就是打算走一條新路，可能打算衍化出擁有血肉之軀的衍化體……」
輝怔住了：「那種脆弱的身軀？為什麼？」
「意識體。」
傳來答案的聲音來自後方，讓輝與景韻都轉過頭，發現雲諾星在那顆啟明之星中低下頭看向他們，方才的聲音便是由他發出：「擁有血肉之軀的深淵死霧衍化體，就能讓『衍化聖所』里誕生的深淵死霧意識有『可去的地方』，再加上此時的元始境界的衍化體……你們想到什麼了嗎？」
「我……卧槽，不至於吧？」輝瞪大了眼睛，這兩個玩意加起來那不就約等於一尊元始境界了么，他們這是在各種各樣的道路上尋找量產元始境界的辦法啊！眼下說的這個算一個，雛鳥又算一個，那不簡直就是……那簡直就是打算把秩序世界往死里打啊！
「量產……僅是偽·元始境界，擁有元始境界力量與媲美那個境界的規則性與神性的話，確實……是可以的。」景韻緩緩站起身點了點頭。
「也許，從一開始『衍化聖所』就是因此而存在。」雲諾星的聲音淡淡傳來，讓兩人沉默，若是如此……那冥界也太過喪病了，摧毀無數世界，將其當成「祭品」融在一塊，又用深淵死霧與另一種大概也是神滅之力的力量去將其扭曲，就是為了誕生一個可以掌控元始衍化體，又可以任由它們指使的深淵意識么——這是量產士兵，就算是為了對付秩序世界，但是有必要用出這種程度的手段么？
「可能性……確實很大。」景韻沉吟：「不過，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的辦法……明明只需要一個高階元始天神就能結束這一切，我不信冥界那邊真的沒有辦法湊出一個高階元始天神。」
「這個……說不定他們太慫了？」輝咧著嘴把這一句話從牙縫中擠出，聽着就像是安慰自己的話語，讓景韻一陣苦笑，雲諾星表示：「雖然聽着很離譜，不過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啊？我就隨便一說的啊。」輝愣住了。
「能在神話時代里當牆頭草還能活到這個時代的……除了特別能苟，肯定還特別慫，越慫越能苟，慫著膽兒大又當起了牆頭草。」
景韻與輝：「……」這聽着似乎真的很有道理嘿！
崩滅的秩序與混沌的氣息讓三人都回過了神，景韻狠狠的喘了一口氣站起來，帶着人朝着秩序領域外走去：「休息好了，那些雛鳥又出來了，他們放心的交給我們便是，相反的，秩序領域就交給你們鎮守了。」
輝認真的點頭：「此處交給我便好，這條『後路』永遠都不會截斷。」
他說完忽然感覺到好像忘了什麼，連忙仰起頭，就瞧見雲諾星徐徐的將墟冥劍聚起來，混沌·起源之光正在瘋狂閃爍，一股比之剛剛開大招還要狂暴十倍不止的暴動能量正在身上瘋狂轟鳴，讓他臉都白了：「全員進入緊急防禦狀態！觀察者第二次清場要來了！」
「防禦的解析好了！趕緊自己調整過來，抓不住這一道救命繩索不要怪我我先跑了！」
「嗯？這……這是……所有人！快躲到秩序崩潰能量場中！逆向輸出秩序的力量！」
「虛無·起源秩序！」
宛若場景重演的那一道轟鳴白光陡然炸開，毀滅的秩序能量洪流伴着星海奔涌的狂暴動靜與規則尖嘯的震蕩化作一次次能量新星擴散到虛空的每一個角落中，那些方才還張牙舞爪的深淵死霧衍化體只瞧見視線一白然後就化作了虛空中的一律塵埃消失不見，那數以億萬淹沒虛空的衍化體與那些巨大的扭曲混沌構造物也全都崩潰。
「卧槽這……」輝盯着眼前這虛空崩裂的場景都愣住了：「……這不是才十分鐘么？楓你別亂來啊！這場戰鬥恐怕沒那麼快……」
「放心，自有分寸，現在的話還好，只是常規輸出形態。」雲諾星舉起墟冥劍看了看身上洋溢的無數光芒，聲若蚊吶：「現在……這樣就足夠了，現在的話，還不需要……」
「嗯？你說了什麼？」輝微微一愣，他剛剛彷彿聽到了什麼，即便在靈魂傳訊中響起也不甚清楚。
「沒什麼。」
雲諾星盯着虛空深處，盯着那一片還未散去的深淵死霧，握著墟冥劍的手微微用力攥緊：「現在，還沒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