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只需戳一下就行了

所謂的「戳一下」可沒有任何藝術加工的形容，他就是打算戳一下而已，那也是最快的手段，比弄一個世界之心幫忙衍化世界，比凈化都要簡單幹脆得多，就是不知道患者本身是怎麼想的。

「戳一下？」旁觀的輝聽了這詞兒臉有點兒黑，他撓了撓後腦勺，沉思一番之後，他忍不住問道：「怎麼戳？」

「就戳一下，一下而已。」雲諾星一邊回答一邊把墟冥劍掏……掏了個寂寞，他看了看空蕩蕩的雙手，望向那兩個大球：「喂，你們釋放一部分精神與規則的控制，我把手術刀掏出來。」

「手術刀？」輝一愣，大個子與小太陽也是哆嗦了一下，小太陽想了一會連忙將控制與微弱的限制放開了，反正這點限制的存在有根沒有差不多。

感覺到限制被放開，雲諾星仔細的感應了一會，手掌用力捏了幾下，終於是把墟冥劍摸出來了，然後，兩種秩序力量在上面瘋狂涌動，將墟冥劍染成了一白一黑兩種色彩：「你看，就這一刀下去，很簡單的。」

輝乾瞪眼：「……這個世界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它？」

「所以說你腦子裏面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雲諾星白了他一眼，舉起蘊含兩種秩序力量的墟冥劍在他的大動脈附近比劃——不過能量生命體沒有大動脈這玩意——隨後說道：「那個球這會兒正處在秩序歷經轉換的混亂期，『腦子』跟被糊了一塊翔差不多，它內部的兩種秩序能量其實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而我的話……唔，整個秩序世界，不，整個虛空……整個大元界就我這麼一號同時維持雙秩序的傢伙，而且都是處於秩序頂點的能量，我的力量是能作為催化劑強行調停秩序轉變的過程，強行讓它們安分下來，然後該變成啥樣就變成啥樣。」

輝沉吟思索了片刻，覺得理倒是這麼個道理，只是……他抬起頭看向雲諾星手上那把兩米長的巨劍，白色與黑色的秩序能量瘋狂涌動，讓他都感覺到一些壓抑……話說楓剛剛是用這把劍在他大動脈附近比劃了一下？

小太陽這次真的炸毛跟刺蝟一樣了，暴躁的聲音都變得異常微弱：「你們……那個……就是……真的是在討論怎麼解決問題……而不是變着法子把我們一塊幹掉？」

雲諾星咧咧嘴：「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處理方案，而且速度最快——搞個世界之心幫忙衍化要弄個七八十年，我們沒那麼多時間，凈化的話，再次打破平衡那傢伙不是發瘋就是變得更加混亂，你們得頂住它在現界空間搞的破壞，還得壓制住這片空間崩壞的程度，你們應付得過來？」

「綜上所述：讓我捅一刀完事。」

「……不是啊，這萬一捅壞了呢？」大個子也覺得毛骨悚然的。

「嗐，你瞧瞧我手上這刀。」雲諾星抬了抬墟冥劍比劃着說道：「對你們來說這大小也就一個手術刀的大小，皮都戳不破的——我辦事你放心，這大元界也就我一個人能動這個手術，一般人我還不給治呢，放心吧，捅不壞的。」

輝看了看墟冥劍總覺得哪裏不對：雖說墟冥劍正常狀態也就兩米長是吧，看着像是一個近戰兵器，但是他可忘不了楓一劍下去那劍氣*整個眾神界的場景啊，他琢磨著那把手術刀開過的次數還不少，看看他開刀的對象都是什麼：下至給一個人開腦闊，上至給一片虛空開光，就這玩意丟出去，方圓百萬光年內鬼神驚退。

雲諾星比劃着墟冥劍忽然覺得不大對勁的轉過頭，盯着輝渾身都洋溢着危險的氣息：「輝，我總覺得你在想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咳咳咳！沒有沒有，我就在想一些細節！」輝劇烈咳嗽一聲連忙否認。

再三詳細的確認了一些情況，大個子和小太陽包括那個在對線的傢伙都默默的放下了半顆心——不放心也沒轍，這會兒它們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了，再拖下去……難道真的在這裏干看七千年不成？

「等會，我還有個問題。」輝連忙舉手：「這一刀戳哪？就對着那個意識戳下去就行了？雖說它們一分為四但是在更高層面上，在這片意識空間里它們其實還算是一體的，只不過彼此的聯繫淡薄了很多，可墟冥劍的力量……搞不好會把它們連在一塊的，那這一刀就戳歪了啊。」

一瞬間剛放下心的三個球忽然又覺得有點緊張。

「哪就會歪嘛，你不信你給我戳一刀。」雲諾星一邊說着一邊用墟冥劍往輝的腰上捅了一劍，頓時三種力量鏗鏘作響：「你看，一點事都沒有。」

輝：「……」這傢伙剛剛朝他戳了一刀！

片刻后，三個球都扔出一個腦袋大小的光團繞着雲諾星，輝與他一塊朝着那個白色的太陽而去，兩種秩序對沖的微弱氣息撲面而來，讓兩人都是精神一震，遠觀還沒有太多感覺，直到走到近距離才清楚的感覺到兩種秩序互相爭奪的微弱氣息，真的異常微弱，表面上看它已經穩定的變成了秩序，但是在其深處，這場戰鬥還沒有落下帷幕。

小太陽留下的圓球見到雲諾星對着近在咫尺的那片白色大海忍不住心裏緊張，想要說點話來緩解一下：「你……你拿刀的時候輕點兒啊，戳的時候盡量慢點，沒戳中咱退了再來一刀，切不可焦急，千萬不要手潮，你這一劍說好了是鎮壓，說不好我感覺能把諸天萬域都給開一個洞，咱們雖有誤會但是不至於有生死大仇，你要實在看我不順眼完事了給你揍一頓，不要拿咱開玩笑，這片空間現在脆弱得很，我擔心你一劍……」

「閉嘴！」

「我……我就是擔心一下沒別的意思，當然我也相信也只能相信你，就是……」

「我給你開個洞哦？」雲諾星陰惻惻的說道：「患者本身都沒有半點動靜咋的你就那麼緊張？」

「廢話！那傢伙特娘的現在開不了口不然這會兒已經用滔滔江水把這裏給淹了！」小太陽瞬間激動了起來。

雲諾星額頭青筋暴跳，他本來還算淡定的，都找准位置準備戳了，偏偏這個傢伙嘮嘮叨叨的在那裏廢話，說得他一腦門腳汗，手還真的抖了一下，得虧這會兒還沒下刀。

「噓，別管它們，冷靜點。」「小天使」輕柔的出聲安撫：「我給你標記了個位置，那裏是兩種秩序能量動靜最大的地方，往那裏戳一刀用劍氣碰到那裏應該就行了。」

「……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心更慌了。」雲諾星咧咧嘴，拆東西他在行，修東西其實也過得去，雖說是他提出來的建議……算了還是不想那些了，干就完事了！

雲諾星深吸一口氣，抓起墟冥劍瞄準一個地兒——視線中出現的一道只有他能看到的金色光芒所指向的位置，然後隨手把墟冥劍往前一推。

「噗嘰。」

本不應該有聲音的動作，不知道為何冒出來一聲像是戳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的聲音，雲諾星臉頰一跳沒去理會，深吸一口氣催動兩股秩序力量衝進白色太陽的深處暴涌而去。

「砰！」

「哇啊啊啊！」

忽然一聲劇烈的炸響讓三球驚慌的大叫起來，跟沒頭蒼蠅一樣在周圍亂飛，繞着雲諾星一瞬間轉了幾百圈，都成三道光環了，雲諾星也被嚇得背脊發涼，哆嗦了一下連忙穩住手中的墟冥劍，等了半晌沒發現什麼動靜，隨後似是明白了什麼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一臉寶相端莊的輝，看他臉上穩如老狗，心裏卻已經在瘋笑的樣子，雲諾星額頭瞬間就黑了一片，扔下墟冥劍朝着輝沖了過去，一記鞭腿將他甩成一道流星沖向了星域之海的邊緣。

「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得在那裏作怪——要死啊你？」

雲諾星鬆了一口氣，剛剛他還真的被輝的那一聲「砰」給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等定下神后才回到墟冥劍那裏，剛重新握上墟冥劍準備檢查一下這個白色太陽的狀態，這片意識空間忽然傳來一陣劇烈震蕩的動靜，然後三個慌亂飛來飛去的球跟他都怔住了，一夥「人」怔怔的看着這片劇烈動蕩的空間，心裏都有些發毛。

耍寶的輝從遠處飛回來，看了一眼雲諾星，連忙道：「呃……不會是我的緣故吧？」

「要真出了事這口鍋你就自己戴好吧。」雲諾星冷笑一聲，將墟冥劍拔出來，能量在精神中涌動，隨時準備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白色的太陽上忽然爆發出一股浩瀚的氣息，深淵死霧瘋狂涌動，摻雜着憎恨、怨念、殺念等負面的情緒，讓雲諾星眼睛微眯，心裏剛冒出一股不對勁的感覺便拉着輝飛速的退後，剛好也是在他們後撤的時候，一道龐大的深紅色氣息從白色太陽的深處爆發出來，若一道噴泉從內部噴湧出來，最後從其表面迸發而出，深紅色的能量之光將它一半都染成了血紅，那些與另一顆太陽對峙糾纏的絲線寸寸崩潰，巨大的動靜似是有一個洪荒猛獸正掙脫封印一點點的蘇醒過來，連帶着這片空間都跟着劇烈晃動。

雲諾星正想着這片空間是不是完犢子了，這片星域之海忽然嘭的一聲失去了穩定的控制，朝着四面八方的黑暗星域傾瀉，帶着星光的「海水」迅速侵佔了星域其他地方的空間，將萬千星火送到每一寸地方，這一片巨大的星域之海很快就枯竭了，他們也被浪潮衝擊得稍稍退後了一段距離。

情況忽然變得異常不對勁，雲諾星本着不管發生什麼總之先壓制下來的想法，揮手砸出一地的法陣正要衝上去，忽然整片星域的震蕩與那道深紅色的能量之光都漸漸的減弱了，這片星域的深紅色也一點點的淡化了下去，最後，整片星域一片寂靜，那顆白色的太陽也瘦小了一大圈，似乎剛剛那噴發而出的深紅色能量將它本體的一部分也給帶走了。

「哦豁……完蛋了。」輝臉上猛的冒出了冷汗，他哆嗦著看向四周，然後又是一愣，預想中的「太陽爆炸」，意識空間崩潰等情況並沒有發生，但是眼下死寂的狀況……還不如發生點什麼呢！

「嗯……先不要急，我感覺到情況應該還是正常的。」雲諾星對着一人三球擺擺手：「剛剛那陣動靜應該是把那些潛伏在它裏面，導致它發生變化的能量給丟出來了，這會兒我能感覺到它的秩序性已經逐漸的穩定下來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至於秩序性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變化了，就會保持在此時的秩序的情況，應該是沒辦法變回你們那個樣子了。」

「不過總體來說影響不大，它應該不會有變化。」

雲諾星說着說着就偏過了視線——說是這麼說，這會兒它還沒有動靜還是讓他有點兒大汗淋漓總不可能讓他對「病人家屬」說：手術很成功，患者情況穩定，但是醒不醒的過來那得看……那特么的治了跟沒治好像也沒太大區別哈……哦，還是有的，至少患者沒那麼危險了，不會分分鐘想不開把自己家給拆了。

就在三個圓球忍不住湊上去想要幫忙，雲諾星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聲音忽然從眼前傳來，那顆白色的太陽猛的收縮了一下，片刻后又驟然膨脹，跟充氣一樣一點點的膨脹，雲諾星兩人看着那顆白色的太陽一點點的變大，從直視的狀態一點點的往後仰，然後靜靜的退後一段距離，直到它變到和大個子一樣的大小這才完全穩定下來。

星域中忽然冒出大片白色的能量符文，從那顆白色太陽的周圍開始閃爍，然後一點點的朝着遠處蔓延，最後囊括了這片星域接近一半的範圍才停下，它本身也迅速變得明亮了許多，剛剛黯淡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顆太陽。

「好了好了，活過來了。」雲諾星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沒給一劍戳死，雖然他連各種各樣的搶救方案都已經想好了，剛剛看它沒聲的那會兒都快把法陣掏出來給它次第摁上去了。

白色的太陽掛在星域中閃耀了片刻，雲諾星感覺到一個強大的精神與意識正從眼前的太陽中心冒出，隨後一點點的佔據那個龐大的軀體，過了一會兒后，一個柔和的聲音在這片星域中響起：「終於……蘇醒過來了。」

輝猛的拍了拍胸口長出口氣：「幸好幸好，不用背鍋了……呼。」

小太陽撞了他一把，似乎是不滿他剛剛嚇人的舉動，隨後飄到那個白色大塊頭面前：「你沒事了？真的已經徹底清醒了？」

三個黑球繞着眼前這個大傢伙飛速的轉了幾十圈，內內外外的檢查它的情況，順便檢查這個意識空間的情況，發現啥事都沒有這三個傢伙才鬆了一口氣，至於它的顏色：一如雲諾星所說它還保留着這白得耀眼的塗裝，氣息也與原本，與剛剛略有不同，大概是秩序切換造成的影響吧，不過問題並不大。

白色大個子也檢查著自己的情況，片刻後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那個東西已經離開了，被一股層級相同，卻更加混亂和狂暴的能量所驅逐，它對我造成的影響還在，改變了我存在的形式，不過影響其實並不大。」

輝單手叉著腰沉吟片刻，另一隻手捅了捅雲諾星：「所以那股能量到底是什麼——剛剛來看的話應該還是深淵死霧？但是深淵死霧可不會把同樣是深淵死霧塑造的東西給弄成那個樣子吧。」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呢，沙之青血的事兒，還有莫名其妙被追殺的事咱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

雲諾星正琢磨著怎麼得出一個正確答案，那個白色的太陽忽然就開口了：「啊，關於這兩件事，請容我道歉，我那會兒不太清醒，只是根據本能在行動而已——抱歉了。」

「所以，那個沙之青血和後面發生的事都跟你有關？」雲諾星仰著頭看它。

「孩子們稱呼的沙之青血，其實是將我變成這個樣子的那股力量在你說的現界空間里表現出來的樣子，大約是一類能量凝聚體之類的吧。」白大個淺笑一聲，跟三個圓球一樣聽不出男女聲音的嗓音在這片空間里回蕩：「起初是我最先接觸到了那種力量，於是，我自身的一部分出現了部分異變，不受控制的影響到了現界空間的生命，我失去了對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控制，那已經是很多個『恆日』前的事情了——隨後，在我完全無法挽回局面的時候，那股能量忽然在現界空間凝聚成形，變成了你和孩子們說的『沙之青血』，將被我失控的力量影響到的那些生命全都困在一個地方接受凈化，在那段時間中，我一點點的被那股力量給侵蝕，一點點扭曲。」

「最後我們就弄了個地方把它隔離了。」大個子咕嚕嚕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表面翻湧著滔天的「岩漿」巨浪：「不過沒想到它沒挺過來，反而被徹底的變成了另一種形態，然後又讓一個意識進去幫忙壓制……」

「後來的事你們應該也能猜到了，失控的我無法遏制的想要摧毀那個世界，但是偏偏被那股力量給擋住了，又被鎮壓在這裏。」白大個說道。

雲諾星與輝都長長的哦了一聲：前因後果倒是相當簡單，看似複雜看似詭異的事兒，到最後其實也只是因為他們不了解個中緣故所以才想得複雜，真實么，其實也就是那麼簡單而已，不過是一個正常的意識被扭曲得不正常然後反過來想自毀的事兒而已——一個想要自虐的精神病人。

「那股力量是怎麼回事？」輝問道。

四個球都噴了一口火，赤道附近的火浪扑打了一圈，估計是類似搖頭的動作，白大個輕聲道：「忽然出現，猝不及防，現在它也徹底離開了。」

「楓？」

「噫，你又來——」雲諾星看輝把他當成百事通，臉頰不由得一抽：「強行解釋的話——你記得那些扭曲規則造物是怎麼形成的吧？」

輝點了點頭：大致就是冥界那群傢伙把一大堆屬於秩序的世界碎片、規則碎片、各種碎片雜糅在一塊通過各種手段和深淵死霧扭曲成的，然後讓其在那裏衍化，至今他們還沒得到準確的答案，不知道冥界的傢伙到底想通過此徑得到什麼，盲猜是想弄出深淵死霧生命體來，順便影響一下秩序虛空的各種穩定性之類的，想要掌控虛空的格局。

「天知道是不是他們往裏面猛塞東西的時候把什麼東西給塞進去了，或者……不，可能是……故意的……」

雲諾星揉了揉髮鬢，他想起了一件事，那會兒擎起和北浩還在一塊的時候，他和「小天使」在那裏看到擎起兩人從扭曲規則造物那裏提取了什麼東西出來……現在來看，剛剛那些從白大個身上跑掉的「扭曲深淵死霧」與那天那兩人提取的深淵死霧大概就是同一類玩意兒。

「能扭曲深淵死霧……能扭曲神滅之力的東西，只能是更加強大的一種力量。」雲諾星揉着髮鬢呢喃自語。

「楓？你想到什麼了？」輝聞言目光微微閃爍。

「沙之青血……雖然目前我仍然沒有感覺到有半點的相似之處，不過從一些痕迹來看，它極有可能是另一種神滅之力。」雲諾星抬起頭與他對視：「能影響到神滅之力的，只有神滅之力或者更加強大的力量，我不認為冥界那邊能接觸到起源能量，至於『湮滅能量』……我從深淵死霧、冥界之人身上沒有感覺到那種氣息，不過不排除他們藏在冥界裏面的可能，我只是以現在僅有的情報進行猜想而已。」

「沙之青血可是秩序之力。」輝忍不住說道：「我們目前所見過的神滅之力：神滅之霧、據你所說扭曲一族也有兩種，還有小丫頭的，這些神滅之力都是非秩序力量，楓你的寂滅元素本來也是非秩序力量，只是後來與起源能量相融才勉強變成了秩序之力——神滅之力會有秩序性質的么？」

「這個可不好說。」雲諾星往前走了幾步：「我們對它了解得太少了，很多事都不好斷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