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結局總是出人意料

第1241章 結局總是出人意料

這個答案沒有太超過雲諾星的意料,自從他知道那個起源祭壇撞進了陽丹界,又聽聞陽丹界已經廢棄后,鑽進去遇見的那個太過刻意美好的世界就覺得不對勁了,不過他那時候並未真的覺得那個世界與那個祭壇有什麼關係,直到他在陰影大陸上看到了那個刻畫,這才確認這一點,原本也不過是認為那個刻意刻畫出來的世界有點什麼特殊用意,沒想到是用來存放那個祭壇的一個世界——規格真高,用一整個世界來存放一個東西。

「很抱歉給你們造成了一些麻煩,我雖是守護著那座祭壇,但本身並無太強大的戰鬥力,祭壇本身也無防禦力,不得已只能請你們來幫個忙。」小女孩看了雲諾星一眼,微微一笑。

「那個祭壇……是做什麼用的?」

雲諾星忍不住問道,他惦記這個東西也有些時日了,不過也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好奇那個神經兮兮的老鬼自信滿滿的原因,好奇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如約」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他面前的東西,至於覬覦什麼的——他都不知道這個滿虛空滿虛無之地飄來飄去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能有什麼覬覦的,一直以來推動他尋找這個祭壇的只是心裏無法藏住的好奇而已,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心思。

當然這麼說也不大對,他多少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的,一絲從久遠的未來帶回來這裏的希望,畢竟那個老鬼說的話也有一點點戳中了他的心思,如果這個近在咫尺的祭壇確實能幫上他什麼忙的話,倒不是不能爭上一爭,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自稱祭壇守護者的小妹妹好不好說話,她剛剛說「倒也不是不可以……」到底是在指什麼?

「祭壇。」灰藍色長發的小女孩輕念了一聲,道:「祭壇只是祭壇而已,重要的是祭壇上所供奉的東西,即是我真正守護的東西。」

「所以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輝擺擺手微微催促道。

小女孩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卻是猶豫着皺了下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此世間誕生的最大秘密,我判斷不出你們是否能接觸這一秘密。」

「哈?」輝張嘴發出一聲怪叫,一臉的「你在逗我」的表情,就要站起來說點什麼,雲諾星連忙拉住他,搖了搖頭,他這才緩緩的坐下,用詭異的目光看着坐在對面的人,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個到底算是人還是不是人。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請不要激動——祭壇所供奉之物,並非是你們想的那樣:滿虛空遊盪是為了找到誰,是為了找到什麼——實際上,供奉之物的存在,不過是因為它存在而已。」

「這個世界,即是祭壇所創造的那個世界,用來存放它與它上面的供奉之物,遊盪在虛空中,遊走於虛無之地,其本質不過是不想有太多生命接觸到它而已,而非你們所想它在尋找什麼。」

「如果不小心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呢,比如我們,比如……剛剛那個大塊頭。」輝用手指指了指外面,道。

小女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額頭上沁出一滴汗水,眼神僵硬,雲諾星看她那表面穩得一批,內心慌得跟什麼似得樣子……不知為啥特別想笑出來,特別是看她幾秒后僵硬的偏過視線就更加忍不住想笑出來了。

「喂,別無視我們啊……」輝用低沉的語氣苦笑道。

雲諾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內心慌亂顯露無疑的小女孩,低聲笑道:「這麼說,那個祭壇所供奉之物,是一個事關開天闢地——你那個意識世界裏曾說,起源祭壇來源於開天闢地甚至更之前的時候,那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塑造出來的世界,與你肯定不無關係,那個底層意識世界代指的那個時期,是不是可以換為……」

雲諾星轉了轉手指,突然發出低聲帶着迴響的笑聲:「大元界誕生之初的那次開天闢地……」

小女孩滿面汗水,不斷用衣袖抹去臉上的瀑布汗,都不敢與他們對視了——一個活在秩序世界與非秩序世界邊緣,不與任何空間有交集的小丫頭,或者說某種意識存在,雖然可能活得很久,但遠不如雲諾星他們那種人生般更有閱歷,三三兩兩的話語和一些細節片段足以讓他們看出很多事情。

「你剛剛也說,判斷不出來對吧。」輝盤著腿,手撐著膝蓋,低着頭讓不長的劉海垂下,臉上掛着的陰沉陰笑讓他看着活似一個大反派:「那麼,你的判斷機制是什麼呢,祭壇的守護者小姐。」

「這個……」小女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臉上的表情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尷尬。

雲諾星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道:「其實,我見過你……」

「啊?」小女孩一愣,想都不想就搖頭:「我沒見過你,自這個世界誕生以來,你們和那個混亂生命是第一批造訪這裏的生命,祭壇遊走在世界的邊緣,也感應過有什麼生命的視線很短暫的停留在這裏,都只是驚鴻一瞥,從未有生命真的接近過。」

「就是那驚鴻一瞥在我們的世界裏留下了一些傳說,『遊走在虛無中的神秘祭壇』什麼的。」雲諾星嘿嘿一笑,道:「哦對了,我說的見過你,指的是見過……那個祭壇,在虛空中,驚鴻一瞥,我還看到祭壇頂上所供奉的那個東西——大概是這樣子的。」

他用雙手快速的划拉出一個長長細細的東西,動作很快很模糊,是當初元羲他推測放在那個兩根木棍上,被魔魘戲稱是麵包的東西——確切的說其實是那個死鬼見到的,他不過是見到了他見到的東西而已。

見他比劃得真有幾分相似的樣子,小女孩當時就震驚了,一臉大汗,他比劃的形狀與那東西真的很形似:「你……真的見過?!那麼清楚的見到了?!」

「驚鴻一瞥,你懂的,那個長長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雲諾星笑了笑。

「小天使」分不住翻白眼,那明明是別人的記憶,不過它現在也不會說出來就是了,輝想了想,聯想到這傢伙要麼一動不動的躺着睡覺,要麼一出去動輒就是幾千幾萬年的樣子,頓時就沒了疑惑,天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見過的,反正這個老朋友應該所言非虛,他應當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那個東西。

小女孩有些懵逼的看着他,突然長長的嘆了一聲,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祭壇上供奉的到底是什麼。」

雲諾星啊的張了張嘴,下巴差點磕在地板上,很想說一句「你是不是在逗我」,又想從她臉上看出一星半點的開玩笑成分,但很遺憾,這個活在世界與虛空邊緣的傢伙,除了有點兒呆萌,似乎並不會撒謊,應該也沒誰教過她怎麼撒謊,讓他也有點蒙蒙的——祭壇的守護者,不知道自己守護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可就有點搞笑了啊。

「祭壇有些不安,它在『思考』,想得出什麼結論,想指引這個世界去向哪裏……但它很死板,動作也很慢,我們遊離在虛無中,遊走在時間的間隙里,時間的活動與你們完全不一樣,還沒等它得出什麼結論,那個沒有靈智的傢伙就入侵了這個世界——也許正是沒有靈智的緣故,我們並沒能感應到,沒能做出反應,它就已經闖進來了,像個純粹的破壞者在這個空蕩只有星光的世界裏造成一番破壞,還想用它的能量侵蝕這個世界,不過最終他沒得逞,被我用這個世界的力量抵禦住,但直到前不久被消滅前,它還沒放棄吞噬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元氣大傷,可能要在原地駐守很長一段時間——也許……」

她在沉思,在衡量什麼,不過很快又把話題轉過:「我們雖遊離在世界邊緣,但也深知這個虛空,為何我從不知道這個虛空誕生了這種……奇怪的生命,甚至不能稱為生命。」

「這種能量,是從某個——嗯,創造出它的人之前說過,那是從某個很強大,堪稱『聖靈』的生命上提取出來的某種破壞平衡的能量,順帶一提這裏的『聖靈』絕非尋常的聖靈,那可能是一尊元始級別的天神——那種破壞平衡的扭曲能量,姑且是被我們稱為深淵死霧,它已經幹掉了整個下位面,中位面也淪陷了一半,現在整個上位面的生命和倖存的中位面生命聯合起來,一同對付它們,你可以認為整個秩序世界都在為了自救而奮起反抗。」

這點雲諾星還沒來得及和輝他說,此刻後者聽到也是一臉的驚恐,深淵死霧是從某個強大的元始天神身上提取出來的能量,怎麼聽怎麼嚇人。

小女孩沉吟片刻,道:「你將那股力量稱為神滅之力……還說我身上的能量也是這一種,又是怎麼回事?」

雲諾星聳了聳肩:「這個可不是我說出來的,是弄出了深淵死霧的那伙人——哦,那伙人姑且算是一個種族,住在一個被稱為冥界的地方,是他們說那是神滅之力,深淵死霧則是神滅之霧,我的力量與你的力量都與深淵死霧有點點相似,姑且也算是神滅之力的一種吧,也是因為那個底層世界我們發現了神滅之力的痕迹才會想到那個世界有問題的。」

「破壞平衡誕生出來的奇怪造物——可是卻無法被正確的規則懲戒,其存在本身是錯誤,是混亂,卻得到了虛空規則的認可,並非是由漏洞中誕生的錯誤產物。」

小女孩呢喃道,她說着便仰起頭長嘆了一聲:「自起源天神們逝去后,這片虛空真是變得奇怪了很多啊。」

雲諾星與輝聽到那幾個字都忍不住坐直了,面色肅穆,前者忍不住道:「你認識起源天神他們?」

「不算認識。」她微笑着搖了搖頭:「不過是在虛無之地中,隔着極端遙遠的距離對視了一眼——這片虛空規則的代表神明,這片虛空的守護者,如此強大,如此鮮明的特徵,即便不說我都能認出來。」

輝又急忙道:「你說它們逝去后這個虛空變了很多……起源大天神它們尚在的時候,這片虛空是怎麼樣的?!」

「這個……」小女孩看着有些糾結,蹙起了好看的眉頭:「我也不好說,就是暗中有什麼變化了,有些看見摸不著的東西在慢慢變化著——那一次神滅風暴,那一次虛空衝擊擾亂了這片虛空,有很多東西都改變了。」

雲諾星與輝神色微微一顫,虛空衝擊,大概就是十一個紀元前那一次「虛空動蕩」,那次動蕩過後,整片虛空都變了,變得有些奇怪,有些不協調,這個時代大輪迴,即是「虛空動蕩」這事,還不算是太過深邃不可探究的秘密,知道的人大概也有百分之五左右,算下來,也就是大概天神境界的人中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的,按理來說他們這些活在眼下這片虛空中的人是無法感知到虛空有什麼問題的,要不怎麼說環境什麼樣活出什麼樣,對一成不變的「大環境」,生活所在的這片「大環境」,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感覺到不對勁的。

但是天神除外,尤其是本源天神,已經超脫約束之外,能更加清楚的感覺到虛空的問題,能更加直接正面的去面對虛空這一「大環境」,所以能感覺到它不對勁,暗流涌動,暗傷到處都是,這些東西,被他們兩個結合起來,一同逆流追溯,最後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十一個紀元前,即是三十九紀元末,臨近四十紀元的時候的那一場神滅風暴,是那一次「虛空動蕩」所影響的,並且按照這個跡象推演下去,他們推測,這場「虛空動蕩」還沒有真正結束,神滅風暴的威力並未完全傾瀉出來,也就是說,未來還會有一次「虛空動蕩」發生,而且是在五十九紀元末的時候發生!

啊,五十九紀元末那次是因為雲諾星是知道的,但是輝不知道,不知道他的老朋友是來自未來,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他還保留着與「楓」一起推測的那次結果的認知——即是未來,可能是五六個紀元後,可能是十幾個紀元後還會發生一次「虛空動蕩」,那是虛空暗中自己發生的事情,是虛空自我變化引起的,是虛空自我活動的結果……

也是,那一次神滅風暴留下來的影響,是第一代大天神它們逝去后,逝去的那場風暴所造成的結果,就像人體中存在的暗傷,時不時的發作一下讓你痛不欲生。

一句話說白了,「虛空動蕩」、「大輪迴」的誕生,皆是因為第一代大天神他們隕落後造成的,那場神滅風暴帶走了很多,改變了很多,對虛空的影響,便是留下了一道永不恢復的創痕——

「這些,也是它們消逝后造成的一部分影響,只是能被你們感知到的一部分,不過已經是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或許,對於秩序世界來說,這便是最重要的部分了吧,那場來自虛空的衝擊會將整片虛空還原成零的狀態,一切都沒發生,一切都沒誕生,它也許會發生在未來幾萬年,也許……會在幾個紀元後才發生,甚至,一直醞釀着不發生。」

小女孩站了起來,對着雲諾星他們鞠了一躬,道:「隨我來吧,就在剛剛,祭壇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說完便朝着雲諾星他們走進來的通道走去,三「人」面面相覷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做出了選擇是個什麼意思。

「喂,你說的那個選擇是個什麼意思?」輝趕在身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小女孩頭也不回,淡淡的道:「這片世界遭到了重創,短時間內再無法隱匿,現在殘留在這個世界的陰影力量……深淵死霧,正如退潮般消退,但它們也摧毀了很多東西,那個東西再存放在這個世界會變得不安全,這個世界也因為出現了漏洞而無法再保存那個東西。」

說到這裏,她轉過頭,仰起灰藍色的眼睛看向雲諾星,道:「同樣擁有神滅之力的你……也許,能將那個東西保護好也說不定。」

雲諾星恍然,說白了就是這個箱子變得破破爛爛了,現在要用另一個箱子保管是吧,難怪她那時候說了一句「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啊小妹妹,你要曉得在八個紀元後我可是掛了一次的啊,我還真不一定能幫你保護好那個什麼玩意兒,眼下這冥界猖狂得很,指不定哪一天他就一命嗚呼了。

他想說出來,但是強忍着沒說,一旦說出來了可能就真的禍事了,就算不禍事也可能會與真相擦肩而過。

他的確是對那個祭壇上存在的東西很感興趣。

「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這個祭壇到底在哪裏——話說我們見到的明明是一個祭壇砸進了那個世界裏,為什麼到了這裏卻是發現了一個世界?」輝說道。

「那個祭壇的外形,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殼子,是祭壇本身泄露出來的能量幻化而成,並無甚特別意義。」小女孩輕聲道:「至於祭壇的話,本體就在我們腳下。」

輝愣了一下,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外面,那顆黯淡的湛藍色星辰在他們腳下熊熊燃燒,火舌都要探上星域碰到他們,此刻,這顆黯淡的大星正在翻湧,內部的火海似乎有點不大正常的動靜,雲諾星注意到那顆星辰正瘋狂縮小,一圈圈的縮小,似是發生了坍塌,它像是一個巨大的液體球,縮小到一定程度后,像是被一隻天外而來的大手一把捏住,將其擠壓成一團大一團小的模樣,輝看了都擔心那個液體球會不會被捏爆。

那顆太陽似是被誰即興的重塑中,壓縮著壓縮著,漸漸的就變成了另一種模樣,一個……祭壇的模樣,就如雲諾星在那老鬼的記憶中所見的那個祭壇,一模一樣,邊角都是一個樣子,看來那個老鬼的記憶力還不錯,臨進入輪迴路時的驚鴻一瞥還能將細節都記得那麼好。

那是個黑色的祭壇,點綴著淡淡的紫色邊紋,就像是虛空的色彩,而祭壇只有一條長長的灰藍色階梯從底端通向頂端,古老而滄桑,透著一股磅礴的味道,耳邊隱約的響起了古老的祭祀聲,似有無數生靈,無數生命在此日夜祭拜,那聲音穿透了亘古的時間,從那遙遠的時間前方傳到他們耳中,心裏不自覺的湧上一陣特殊的敬畏。

「倒是與我所見沒有兩樣,我以為真正的祭壇會更加……奇特一些。」雲諾星說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道:「並無什麼兩樣,祭壇就是祭壇,那個世界的外形就是這個本體的模樣——紫色與黑色交融,代表了虛空的色彩,除此之外,也再無更多。」

她搖了搖頭,揮揮手率先朝着下方的祭壇掠去,雲諾星他們對視一眼,也是緊隨其後落下,目光偷偷的打量向祭壇頂端,模模糊糊的,以他們的視力,這個距離應該能將東西一覽無遺才對,卻有他們看不清楚的東西,大概是祭壇的什麼保護措施吧,難怪當他說出他見過那個東西的時候,那祭壇的守護者會如此震驚。

降落在祭壇頂上時,隱約的似是鑽進了一層水膜中,雲諾星感覺身體微微一涼,感覺到了內外不同的空間本質,他突然心有所感,也許,這才是這個世界真正保護的地方吧。

三「人」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很寬廣,畢竟是一個恆星縮小了一半所化,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唯一值得在意的,也許就只有這片隔離了外界空間存放的唯一之物吧,那個小女孩正站在那個地方,似在等待他們過去。

雲諾星三「人」慢慢走到她身旁,卻是見到小女孩的側臉有些汗水,不由得一愣,看向面前的地方,祭壇頂端擺放着的長方形祭壇,最遠的兩端各豎着一根「木棍」,木棍頂端是一個岔口,在上面橫一串肉,再在下面生起一堆火,看着就跟那啥似得——哦,扯遠了,那兩根「木棍」上應當是擺放着什麼東西才對。

「怎麼了,不把東西拿出來看看么?」雲諾星隨口說道。

小女孩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她仰起頭來看着雲諾星,一臉的驚恐:「不……不見了……」

「啊哈?」輝鬼叫了一聲:「你說啥?」

她哆哆嗦嗦的伸手指着眼前的那個木棍上面,哆嗦著道:「祭壇所供奉之物……就在那裏……但是不見了……不見了……」

雲諾星與輝表情僵硬得似是在南冰界的寒風裡冷凍了幾千億年,唯有「小天使」還笑得出來,它一邊笑着一邊拍着手:「精彩,精彩,又是白忙活的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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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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