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攝魂怪(捉蟲)

第二十九章 攝魂怪(捉蟲)

阿德瑞的攛掇下以及找到新希望一秒都不想耽擱馬上將小櫻救出來的迫切心情,半死不活的半吊子魔術師間桐雁夜和安分不下來正義感爆發的格蘭芬多獅子臨時組隊刷boss。提供裝備和戰略,可即時使用的外置魔力源小裝置,防禦煉金道具,捕捉陷阱裝置,逃跑專用門鑰匙,療傷的魔葯,煉金傀儡士兵。

知道門鑰匙的作用后,依照間桐雁夜的想法,趁著間桐臟硯疏忽大意根本不知道他的打算,回到間桐宅找到小櫻抱着她就發動門鑰匙逃到魔法界去。

骨子裏充滿冒險精神的格蘭芬多獅子卻不滿足這個計劃,簡單粗暴目標小,要干就干大點的,來點刺激的。

berserker和他負責跟間桐臟硯戰鬥,間桐雁夜抱着小女孩逃到附近躲起來,因為供魔的原因不能跑遠,身上帶着防禦道具和縮小成小雕刻模樣擲出就會恢復原裝鎖定敵人戰鬥的傀儡士兵,還有見時機不對就趕緊溜的門鑰匙一把。可謂裝備齊全,刷怪有保障,風險基本都讓阿德瑞和berserker承擔了。

間桐雁夜卻有些猶豫,他對間桐臟硯是很不屑,但那種畏懼忌憚同樣也十分深,有多了解就有多躊躇。

阿德瑞一句話打消了他的猶豫。

為了正義。

間桐雁夜曾經是個重度中二病,雖然現在視之為黑歷史,但會中二的人多多少少自我意識過剩,正義感是必須的,拯救世界嘛,認為間桐家的蟲術邪惡骯髒拒絕繼承家族叛逆出走獨自生活多年跟這個或許也有關。

間桐臟硯是不死的怪物,但他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與刻印蟲的聯繫讓他不至於一無所知,看到間桐雁夜活着回來挺吃驚的,但萬萬沒有想到一直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廢物竟然有勇氣反抗他。先是berserker突襲,然後是一個不認識的幫手,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打敗了。

身為魔術師力量等級比不上阿德瑞所用的魔法。

一個家族的發展再悠久有歷史,頂天了也只能稱之為點亮了技能樹,而魔法界這個圈子只有避世集體生活自成一界的巫師點亮了文明樹,魔法之王統治后關注發展將薄弱的文明樹進行灌溉經營,因為自身封閉守舊不懂發展遲滯不前的文明樹得到新活力,拓展生存空間蓬勃生長,迅速壯大。魔術師家族的魔術刻印只能傳給一個人,如果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無論天賦再好也只能埋沒或者迎來不幸的命運,生於魔術師家族若無法成為繼承人那就最好祈禱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天賦,極大的局限了魔術師的發展。

技能樹和文明樹碰撞,哪個更有優勢一目了然。

阿德瑞代表不了魔法界,但他身後有文明樹發展出來的成果支持,再加上英靈凌駕於魔術師之上的戰鬥力,輸也是當然的。

間桐臟硯被打敗失去戰鬥力,魔法界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將他帶走丟到阿茲卡班去,有小櫻為證,人贓俱獲,審判走個過場就行了。間桐雁夜投誠魔法界,不代表間桐家族投誠,為了避免日後被人詬病,需要間桐家主聲明已經加入魔法界,此次事件屬於正常的魔法界內部裁決。

間桐家的長子天賦不如次子所以一直沒被看在眼裏,也就沒有作為魔術師培養,次子間桐雁夜是目前最適合的繼承人。他的魔力雖然一生都無法再進一步,但強制改造到能擔負的起提供英靈魔力的程度,而且還是berserker,魔力值還是有一定水準的。

阿德瑞表示,不繼承家族靠自己賺錢單身撫養一個小孩子,或許能養活兩個人,但要想生活優渥舒適基本是不可能的,養一個小孩的費用不低。難道要讓小櫻以後跟着他住出租房,省吃儉用,別人家的女孩子可以穿漂亮衣裳,柜子裏五顏六色各種款式,她只有可憐巴巴幾身用來換洗的價廉衣服;別人家的女孩子可以吃零食甜品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和小夥伴一起討論最近流行的話題追求時尚購買喜歡的東西,她是不合群的表示不愛吃零食甜品各種美食不喜歡亂買東西還是該說自己家窮沒錢?

腦補了一頓自己帶着小櫻的貧窮生活,只能做普通工作沒有大才能的間桐雁夜頓時萎了。

反正間桐臟硯已經註定要被投入監獄,不能再對他們做什麼,繼承家族大筆遺產可以保障小櫻日後的生活也不錯,但蟲術絕對不會再碰。

至此,第一個隸屬於魔法界的遠東魔術師家族誕生。

提供berserker魔力跟阿德瑞圍毆間桐臟硯之後,本來就半死不活的間桐雁夜身體狀況更糟糕了,治療師狠狠瞪了一眼攛掇傷患不顧身體強制進行戰鬥的阿德瑞,將先入昏迷的間桐雁夜轉移到她開闢出來專門用以治療的房間。

幹了一架心情倍兒爽的阿德瑞一點也不在意。

聽聞消息的娜娜莉一進門就看到獃獃坐在沙發上的小櫻,兩眼無神渾身氣場死寂,封閉了心靈拒絕外界,完全不該出現在一個如此年幼的小孩子身上。

隨手甩出一道聖光照到小櫻身上。

本來麻木不已的小女孩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一身污穢氣息,完全忍不住,而且驅除了對她本身也有好處。

阿德瑞趕緊將摔倒的小女孩扶起來放沙發上。

「讓治療師幫她詳細的做一遍檢查,這個小女孩似乎被什麼邪惡之物寄生過,污穢氣息比間桐雁夜還要濃重,緊緊依附着她的那股氣息腐朽難聞的無法忍受,剛才聖光將那個不明物凈化了但難保不會有後遺症。」

從間桐宅取出來的書籍十分多,從家族代代相傳的典籍到近代的各種研究成果,生澀難懂的古文到簡單易懂的雜記隨筆,古老魔術師家族的收藏十分之豐富,聖杯戰爭的資料就在裏面。間桐雁夜缺乏魔術師自覺,也不具備那種素質,一年左右的改造只為了參加聖杯戰爭而已,打敗間桐臟硯后從如此眾多的書籍中找出娜娜莉想要的情報,完全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只好一股腦全都搬了過來。

治療師居住的地方表面看起來是普通的民居,裏面其實也是經過一番改造的,那些書籍全都亂七八糟的堆放在一個房間中。

「間桐雁夜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也不知道篩選出有用情報的方法真該自我反省!」娜娜莉不悅的抽出魔杖。

因為魔術結界的保護,書籍都好好的,並沒有積累上厚厚的灰塵什麼。

揮一揮魔杖。

「聖杯戰爭相關的記載飛來。」

飛來咒迅速將她要的東西從一堆書中挑選出來,飛到娜娜莉面前,懸浮着。

「呵呵呵……」阿德瑞傻笑,他會說打的太開心忘記了么?

娜娜莉看聖杯的研究筆記,另一個遊戲研究聖杯戰爭的具體規則,一時間房間陷入安靜。阿德瑞閑着沒事就照看小姑娘,見她平靜下來,就從桌子上拿一個蘋果,認真的削皮,完整不斷的削掉皮,將果肉遞給她,附送一個爽朗燦爛人畜無害的格蘭芬多式笑容,熱情開朗的模樣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好感。

小櫻瑟縮一下,看着他的笑容,遲疑幾秒,小心翼翼伸出手,拿過蘋果,麻木空洞的眼睛盯着看許久,終於小小咬一口。

「好吃嗎?這個是魔法界最新培育出來的快樂蘋果。」

「……好吃。」

「喜歡的話,還有。」阿德瑞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個動作似乎安撫了她,神色放鬆下來,乖巧的點點頭,低着頭,認真啃蘋果。

「這個黑暗遊戲,果然出了嚴重的bug。」研究聖杯戰爭規則的另一個遊戲似乎是得出結論了,放下手中充滿古樸質感的記載,紫羅蘭色的眼睛充滿認真,神色凝重。

「間桐家的資料只是其中一部分,這麼快就研究出什麼了?」娜娜莉也放下手中捧著的書本。

「只是研究儀式規則的話有這些就足夠了。間桐家族雖然是負責開發強制命令英靈的令咒系統,但關於整個聖杯戰爭的原理也有完整的記載。根據這個原理以及制定的規則,根本不應該出現那種情況。教會是中途插手成為監督者的,為了爭奪聖杯,當時那些人引發了嚴重的騷動不得不出手干涉,所以記錄不全。實際上,前三次儀式全都以失敗告終,這個聖杯理論能否成功並沒有得到現實驗證,一切還都只停留在紙上。」另一個遊戲皺着眉頭。

「這意味着,意料之外的不穩定因素出現的可能性非常高,只要一天沒能真正驗證這個理論,風險就不會降低,號稱勝利就能奪得萬能許願機實現自己一個願望其實還只是一個實驗!」娜娜莉接下他還沒說出口的話,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雖然不知道聖杯是不是真的能實現願望,但它的確擁有強大的力量,不論是召喚英靈還是最後將七個英靈回收積攢的魔力。

「如果只是你被聖杯戰爭的令咒選中,肯定不會果斷選擇避戰退出的吧,另一個遊戲?」這一句是反問,娜娜莉看着他。

「這個遊戲太危險,遠遠超出了夥伴的能力範圍,只是一個小疏忽可能就會喪命,我不能拿他的命當作自己參與的賭注。明智避開也是一種選擇,夥伴更重要。」另一個遊戲承認,如果只是他被選中即使危險重重充滿荊棘困難他也會因難而上。

「我打算參加的話,你會幫助我。」他說道。

「當然的。」娜娜莉點頭。

結果,兩人都果斷選擇不參與。

為了保護武藤遊戲。

「雖然不參加,但不妨礙關注,現在就抽身就有太多疑問無法解開。才七天而已,很快就會得出結果,只是遊戲又要延遲去上學的時間了。」娜娜莉單手支著下巴說道。

突然,空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逐漸凍結般,冰冷的,令人戰慄的,毫不留情的直達靈魂深處,渾身的血液都彷彿被這氣息凍住,絕望痛苦的記憶彷彿水底被翻湧攪動的淤泥隨着水浮動漂移。

近了,更近了,正在緩緩靠近……

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向這裏靠近……

坐在沙發上啃蘋果的小櫻突然渾身僵硬,手中蘋果就這樣掉在地上,渙散無神的眼睛瞳孔劇烈收縮,臉色大變,被恐懼扭曲成難看的表情,凄厲的哭叫,好像身上被什麼東西爬滿了一樣,一邊拚命掙扎一邊拍打,從沙發上滾了下來,狼狽極了。

阿德瑞被嚇一大跳,伸手一把抱住她,將她所有的掙扎都緊緊縮在懷裏,「別怕別怕,都已經過去了,這裏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你已經安全了,別怕別怕,大哥哥會保護你的,誰都不能傷害你!」

另一個遊戲的神色也有些不對,抬手輕撫額頭,紫羅蘭色的眼睛似乎又隱隱有變成緋紅色的跡象,平靜溫和的表情逐漸爬上幾分冷色,眼底深處的冰冷漸漸浮上來。

見狀,娜娜莉立即抬手按住他的額頭,手掌散發着聖潔溫柔的光,融入他體內驅趕走湧上來的負面狀態。

轉頭見阿德瑞緊緊抱着小姑娘拚命安慰就是不知道要釋放魔法,眉毛抽一下,只好甩出一道聖光。

驅趕負面的作用立竿見影,陷入痛苦回憶哭叫掙扎的小櫻頓時恢復回神,發現自己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裏,不知所措,羞澀靦腆的想掙脫開。

看到她恢復,阿德瑞放手,摸摸她的頭髮鬆口氣說:「別怕……嗷!」

娜娜莉隨手抄起一本厚厚的大部頭砸到阿德瑞腦袋上,斥責道:「身為一個魔法師竟然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用魔法驅趕負面狀態而是用這麼傻又沒效率的辦法,打架湧上腦子的熱血還沒有退嗎?!」

另一個遊戲已經恢復過來,但臉色還是怪怪的,彷彿是在努力回憶什麼。

斥責完阿德瑞轉回頭的娜娜莉看到他這副表情,面露詢問的神色。

「剛才,我好像想起什麼……」他努力回想剛才在腦子裏迅速閃過的畫面,但是太快了,他一點也沒捕捉住,只是那種感覺卻深深留在心底,落下烙印,臉上流露幾分失魂落魄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十分的……絕望…和憤怒………」

一個穿着敖羅制服的男人走進來,看到娜娜莉,立即惶恐的單膝跪下行禮。

抬手表示免禮,娜娜莉看着男人身後的那個黑暗魔法生物臉色頓時就黑了,難怪突然空氣都冷了下來,瀰漫一股子黑暗氣息,那不是走在街上萬物退避人見人怕花見花蔫車見車爆胎的攝魂怪嗎!

「這個不是應該呆在阿茲卡班嗎,帶到這裏做什麼?」娜娜莉黑著臉問。

帶着攝魂怪空投到人山人海人頭攢動的人群中,保證降落的地方瞬間清出一大片空地,若是移動,人群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分出一道分水嶺,效率壯觀到不敢直視。

「為了和靈界進行文化交流,我叫人送來一個。」阿德瑞彷彿看不懂臉色一樣,特別得意洋洋的說:「我要向小閻王證明,一隻攝魂怪抵得上千千萬萬的刑罰,什麼花招都沒它有效率!」

負責送的敖羅一臉菜色,顯然是跟攝魂怪這麼近距離折磨得他夠嗆,回去大概需要請假在家好好修養幾天才能恢復精神。攤上這任務簡直是倒霉透頂。

「順便回去的時候把間桐臟硯帶走,審判鎖鏈捆的嚴嚴實實,不用擔心會跑了。」

審判鎖鏈是敖羅們配備的抓捕犯人必備裝備,根據犯人的罪孽深重鎖鏈的強度有所不同,罪孽越重就越強大,對沒罪的人來說就是一根普通的鎖鏈。

這東西煉金部一研究出來敖羅部長就興沖沖的給自己屬下的人裝備起來,有了這個抓捕犯人就省力多了。因為法典不允許魔法師自相殘殺,抓犯人自然也要抓活的,對手毫不留情敖羅們卻束手束腳手下留情,這對敖羅的工作造成極大不便,有了這個就不怕啦,一捆一個準,輕鬆效率。

「阿茲卡班的監獄長說,這一個是所有攝魂怪中最認真努力的一個,作為獎勵,將這個機會給它,允許它外出成為第一個走出阿茲卡班走向國際化的攝魂怪,絕對不會讓魔法界丟臉的。」敖羅顫顫巍巍的複述,一副再多呆一秒就要魂魄出竅的苦逼表情。「如果可以的話,常駐靈界也不錯,進一步加深兩地的交流聯繫。」

也就是說,這傢伙是攝魂怪中的吃貨。

阿茲卡班的監獄長到底是被折磨成什麼樣才將它丟出來,放言最好不要再讓它回來。

攤上監獄長這職務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多呆一天都是詛咒。

娜娜莉頓時露出憐憫之色。

不過,將一個攝魂怪吃貨帶到處處都是「美食」的地方還不允許它吃,確定是獎勵嗎?

如果它會說話,現在哭了也說不定。

攝魂怪不是自己乖乖跟在敖羅身後的,它的脖子上套著一個環,上面系著一根繩子,牽在敖羅手中。攝魂怪沒有腳,空洞沒有形體,披着像是泡爛了一樣的斗篷,渾身跟腐爛似的,手掌滿是結痂,視覺讓人無法產生好感,感覺更加無法親近只有恐懼。那個環可以限制住它,讓走出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不至於因為周圍都是「美食」而太過興奮不受控制。

想像一下,一隻攝魂怪興奮的飛來飛去迫不及待要開吃,就像撒歡的大型狗一樣歡快,風箏一樣上飄下移左飛右沖,但因為被繩子牽着不能飄遠,只能在敖羅周圍兩米內活動。

簡直是殘酷無情無理取鬧,攝魂怪要被玩壞了。

……苦逼倒霉的敖羅要被攝魂怪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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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魔法師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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