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6】我是老大(1)

馬孝全心中暗罵，這他娘的走一路，不可能不給配裝備吧，從黑青國到聯合一統雖然路程不算太遠，但畢竟帶着兩千人，沒有一個好裝備，怎麼走？

「那一路上的食糧，怎麼辦？這個你要讓我自己解決，我就不去了。」馬孝全很直接的道。

趙子進哈哈一笑，道：「這個世子放心，食糧方面，肯定是管夠的~」

馬孝全撇撇嘴：「趙大人莫要誆騙我，我雖然沒帶兵打過仗，但是我也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人若是給我差勁的食糧，我可是要告狀的。」

趙子進心中暗笑，心道不給你裝備，就算給你座糧山，你這一路也別想順利的到達聯合一統，食糧方面王上已經派人專盯着了，再說了也不是我管，我自然不會動手腳的。

「呵呵，世子放心，若世子不放心，也可派人監督嘛......」

馬孝全呵呵一笑：「大人若這麼說，那我可就記下了~」

趙子進攤了攤手，意思你隨便記下，反正食糧的事情，和我無關，但是嘛......這兩千個人裏面，可是有我的人的，為了不讓你順利的到達聯合一統，這人一失手，把糧草燒掉一部分的事情，也是有的嘛，哼哼~

馬孝全看着趙子進油鹽不進的樣子，心中猜測他肯定打着什麼壞主意，扭頭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士兵隊列，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升起。

馬孝全可不傻，這兩千人是趙子進負責調配的，那麼裏面有他的人，也再正常不過了。

沒有行軍的裝備，那麼內鬼自然會將主意打到糧草上，馬孝全心中暗罵，同時也暗暗叫苦，這他娘的，還怎麼去聯合一統？

「源，要不一會兒我立個軍威？」馬孝全呼喚問源。

源傳音：「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暴露的太早，趙子進恐怕對你的反制措施就更多，他現在打定主意你不會帶兵，那你自然要表現出不會帶兵的樣子了，等著出了黑水城的地界后，再立也不遲。」

「那這些兵油子，不好管啊。」

源傳音道：「你管不住，不代表別人管不住啊，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這些兵油子各有各的團體，像是一盤散沙，而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如果你稍微挑撥一些，怕也是可以的。」

「怎麼挑撥？」

「你不是看到校場角落裏站着的那幾個士兵嘛，一看就是受氣包，但這種人有個特點，就是如果有人賞識，他肯定會加倍報答......這要挑撥，就得先拉攏，嗯，距離你帶着人離開黑水城還有兩天，我看你今晚就準備準備，去試着拉攏拉攏那幾個受氣包。」

「拉攏？好主意，但是他們被人欺負，我現在的做派也是那種管不住人的，他們怕是不願意聽我的吧？」

「這簡單，你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露兩手。」

「好，那軍備物資怎麼辦？如果有錢，去買也行的~」

「借錢啊，這個......我看你只能求助一下萬天陽他們了......」

馬孝全暗嘆了口氣，曾幾何時，他作為大明王朝的執事大人，手握錦衣衛重要權利，馬家又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那個時候，錢就是一個數字，想要什麼，只要有錢，都可以買來，可是現在，軍備物資沒有着落，一路給士兵的餉錢也是個問題，哎~真是頭大啊。

......

趙子進昂着頭得意的走了，他一走，原本還站着的士兵隊列，一下子散開，各位兵爺還是該幹嘛幹嘛。

馬孝全嘆了口氣，走到校場角落，看着那幾個站着不敢亂動的士兵，問道：「你們怎麼了？」

這幾個士兵看了馬孝全一眼，他們的眼神中，有鄙視的，也有怨恨的，但更多的，還是不甘。

源傳音道：「看到了吧，他們眼神里的不甘，他們覺得自己不應該受這樣的委屈，但是又怨恨你，你作為指揮官，卻管不服手下，他們覺得你沒本事，這樣他們會繼續做受氣包......」

馬孝全呼了口氣，走到幾人的中間，小聲道：「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今天晚上可以來我家......」說罷，馬孝全故意又大聲道，「你們到底是說話啊，說話啊......」

幾個慫包哪裏敢說話，甚至有一個還捂著腦袋蹲下了。

馬孝全搖搖頭，轉身離開。

源傳音道：「你剛才這麼說，就不怕有人問他們，跟着他們一起去你家？」

馬孝全笑道：「不怕他們偷奸耍滑，就怕他們不來......」

「那現在你幹什麼去？」

「解散隊列，去找萬天陽借錢~」

......

離開校場，馬孝全直接奔赴萬家。

雖然他現在是朝廷的人了，但是對於萬家的大門，他還是可以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萬家看門的見到馬孝全，客氣道：「山河世子，您是來找天陽少爺的吧，他在金夫人那裏等您呢~」

馬孝全一愣，誒了一聲道：「他知道我會來？」

「這個，這個小的不知道......」

馬孝全說了聲謝謝，徑直往金夫人的廂房處走去。

金夫人廂房前有一座小亭，小亭內，萬天陽和娘親正在喝茶，遠遠的看到馬孝全朝這邊走過來，萬天陽恭敬道：「娘，山河來了，應該是來借錢的。」

金夫人對兒子翻了個白眼：「山河是朝廷的人，借錢，恐怕會受到一些居心叵測之人的陷害，而且更有可能把我們萬家拉下水，所以天陽啊，你既然答應要借錢給山河，就不能說是借......」

「不能借？那給呢，送，怎麼樣？」

金夫人搖搖頭：「無功不受祿，你不管是借、給還是送，都不可以......」

「那怎麼辦？山河接手兩千人，據說沒有軍備物資，也沒錢買，怎麼去聯合一統？」

金夫人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即將要到達的萬山河，只說了一個字——「輸」。

萬天陽一愣，旋即一點頭，表示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

馬孝全來到小亭前，拱手恭敬道：「山河給嬸娘請安了~」

金夫人輕輕的嗯了一聲：「山河啊，上來坐~天陽，給山河倒杯茶~」

「是，娘~」萬天陽點點頭，給馬孝全倒了杯茶，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馬孝全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開門見山道：「嬸娘，天陽，我這次不請自來，想必你們也猜到我要幹什麼了吧？」

金夫人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不着急，先喝茶，一會兒你姨娘和玉波他們也要來~」

「姨娘和玉波也要來？」馬孝全心中一喜，心道哎呀，關鍵時刻，還是自家人靠得住啊。

正說着，夜公主領着萬玉波也來了，見到馬孝全，夜公主嘆了口氣道：「放着好端端的萬家少爺不做，非要做什麼朝廷的人，看吧，現在把自己裝進去了吧？」

金夫人嘴巴一撇，反駁夜公主道：「你看你說的，山河要是在萬家，這萬家的家主之位，不就給天陽和玉波增加了一道障礙嘛......」

萬玉波端起茶杯剛想喝茶，聽到金夫人這麼說，他很肯定的道：「如果山河兄長還在萬家，我絕對支持山河兄長。」

「你這小子~」金夫人眼睛一瞪，夜公主笑道，「好了好了，玉波這資質，比起天陽要差得遠，萬家的下任家主，天陽也是最有希望的人之一，玉波嘴巴趁快就這麼一說，到後來呀，還是要支持天陽的~不過天陽現在在萬家的威望不如世濤永山他們幾個，所以天陽也要好好的努力啊。」

萬天陽連忙站起身，對着夜公主恭敬道：「嬸娘教誨，天陽定牢記於心~」

「嗯~」夜公主微微一笑，對金夫人道，「金姐姐，你這兒子，比我的玉波強多了~」

金夫人笑着搖頭謙虛道：「哪裏哪裏，天陽的以後，還得完全仰仗玉波的支持呢~」

......

馬孝全坐在兩位長輩之間，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們二位卻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下一任家主的事兒。

終於，馬孝全忍不住了，打斷兩位長輩道：「姨娘，嬸娘，我還在呢......我今天有急事......還望二位長輩幫幫忙啊......」

金夫人和夜公主對視了一眼，後者道：「山河啊，你可是要借錢？」

馬孝全連忙點頭。

夜公主搖搖頭，很堅決的道：「不借，你回去吧~」

「啊？不......不借？姨娘，我這......」

金夫人打斷馬孝全的話：「山河，你是朝廷的人，我們若借你錢，一是沒有那麼多，二，也不可能借給你，因為顯赫大貴族和朝廷是要分開的，你明白嬸娘的意思嗎？」

馬孝全嘆了口氣，點點頭：「山河自然明白，山河也就是想碰碰運氣~」

嘴巴上這麼說，但心裏馬孝全卻極度鬱悶，眼下就咱們幾個人，你們能借點是點啊，這事兒又不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