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我是老大(2)

看着馬孝全愁眉苦臉，夜公主笑道：「顯赫大貴族裏的王家，有幾個少爺特別愛賭錢，而且也特別愛攢局，山河，聽說你的手氣很好，要不你去賭坊里碰碰運氣？嗯，如果是這樣的話，玉波和天陽也可以跟着去看看嘛......」

馬孝全一愣，看着夜公主，她的表情很平靜，但是馬孝全已經猜到了姨娘的意思。

「呃~~既然姨娘和嬸娘都不借，那麼我只能如此了，可是我本錢不多，要是輸光了，可就真的沒辦法了......」馬孝全故意道。

金夫人道：「這個，就靠你自己了~」

馬孝全起身，向二位長輩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看着馬孝全遠去的背影，金夫人道：「天陽，玉波~」

萬天陽和萬玉波齊齊站起身，齊聲道：「孩兒在~」

「帶上些本錢，和王家還有皇族的幾個愛賭錢的主兒攛掇一個局......具體怎麼做，你們弟兄倆商量吧，要快，明白嗎？」

萬天陽和萬玉波齊齊點頭：「孩兒明白~」

「下去吧~」金夫人揮了揮手。

萬玉波和萬天陽離開后，夜公主笑了起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金姐姐，不知道山河能不能贏，王家的那幾個少爺，可也是賭博的好手呢。」

金夫人笑道：「山河以前沒在你面前顯露過他的賭術？」

夜公主搖搖頭。

金夫人回想了一下，道：「有一次天陽找山河玩骰子，山河那小子想搖出幾點就搖出幾點，你也知道，我金家有開賭坊，我沒嫁到萬家，也幫着家族打理過賭坊的生意，來賭坊賭錢的人，我見過太多太多了，山河的賭術，一般人學不來，這小子，以前一直在外面晃悠，那一身的賭術，怕就是在外面學會的。」

夜公主道：「山河沒學壞已經不錯了，他自小沒有娘親，基本上是野著長大的，都說萬家的少爺中，吃喝嫖賭抽最會的就是萬山河，金姐姐現在這麼一說，也的確是呢，不過山河倒也會收斂~對了，金姐姐，照你這麼說，山河這一次會贏的很多嗎？」

金夫人點點頭：「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一直贏下去，不過以山河的脾性，他恐怕只會贏一半的軍備所需錢財，另外一半，小夜子，你知道他問誰要了吧？」

夜公主一笑，道：「另一半，怕是我那皇兄要出咯~」

「呵呵......」金夫人端起茶杯，笑着喝了起來......

......

馬孝全走出萬家，一路上裝作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中其實十分興奮。

之前姨娘說得話，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會兒他去黑水城裏最大的賭坊里「碰運氣」，說白了，就是萬天陽和萬玉波他們要輸錢給自己。

路上，馬孝全遇到了很多朝廷共事的同僚，被他們問起去聯合一統的準備事宜，馬孝全均已沒有軍備缺錢為由說道。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黑青國君楊傑的耳朵里。

黑水王宮，國君的卧房內，虹妃挽著楊傑的胳膊，喃喃道：「王上，這萬山河，沒錢，怕是要去賭坊里碰運氣了吧？」

楊傑點頭微微一笑：「這小子鬼靈的很，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之前聽說他去了萬家，怕是去借錢沒借上。」

虹妃擔心道：「王上，山河也算是半個皇族的人，咱們皇族是不是也得給他撥一點錢呢？」

楊傑點點頭：「撥是肯定會有，不過得看看那小子從賭坊里出來的結果了~」

虹妃點點頭：「王上英明~」

......

回到家，月兒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見馬孝全愁眉不展，月兒問道：「大人，您怎麼了？」

馬孝全嘆氣道：「別提了，去聯合一統，沒有軍備物資。」

「可以用錢買啊？」

馬孝全苦笑道：「兩千人，再加上一路的馬匹，這得一大筆錢啊，我就這麼點俸祿，怎麼可能養活的了那麼多人？」

「啊，那怎麼辦？王上不會給大人撥錢嗎？」

馬孝全搖搖頭：「王上一直沒有表態，反正我相好了，實在不行，我就賴著王上撥錢去，不過這之前，我想去碰碰運氣，咱們黑水城最大的賭坊我還沒去過呢~」

「啊？大人要去賭錢嗎？那萬一輸了怎麼辦？」

馬孝全故作苦澀道：「輸？輸了也得硬著頭皮啊，要不怎麼辦？」

月兒低下頭，眼睛微微眯起，心道：這楊傑搞什麼鬼，好好的給萬山河撥錢不就得了？現在這小子去賭坊里，那地方，十賭九輸，再說了，賭坊里還有個高手，從來沒輸過，萬山河去，等於是羊入虎口，哎~

月兒抬起頭，裝着苦澀道：「大人，您不會要把我賣了做賭本吧？」

馬孝全一邊扒拉飯菜一邊搖頭道：「怎麼可能，你做飯挺好吃的，就這一點，都不可能把你賣了，再說了，我要是把你賣了，你哥哥怎麼去聯合一統找你？」

「哦哦~」

「行了，再給我盛一碗飯，我吃完就去，晚上我還有事呢~可能回來晚，要不你先睡吧~」

月兒實在是不放心，她決定趁著馬孝全去賭坊的時間，去天機堂，然後去找黑青國君楊傑問問原因。

「哦，不了大人，今天正好我哥哥也要吃飯，我就多做了一些，我給他送過去，晚上就不回來睡了~」

馬孝全根本就沒有懷疑月兒，他點點頭：「也好，眼看着要和你哥哥分別了，你們兄妹倆好好的聊聊天，以後可見不著的日子很長呢~」

「嗯~多謝大人~」

......

吃過飯後，馬孝全來到黑水城中最大的賭坊門前。

黑青國允許官員玩賭，但是只限於用自己的俸祿和自有財產賭博，如果是來歷不明的錢用來賭博，被查到了是要受責罰的。

馬孝全摸了摸口袋，小半袋子的賭本，如果會玩的話，怎麼着也能玩好一陣子。

不過馬孝全可不打算玩太久，他想速戰速決，儘快的湊夠所需的錢。

賭坊里走出一個迎門的夥計，看到馬孝全，愣了一下，然後笑着上前客氣道：「喲，這不是山河世子么，什麼風把您吹賭坊來了？」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我這不是要成聯合一統的駙馬爺么，可是王上給我兩千人的軍隊，卻不給我軍備物資，沒辦法，我只能拿着自己的俸祿和自己攢的錢來玩賭碰碰運氣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山河世子您可得進門就登記的，咱黑青國的律法，您是知道的，來歷不明的錢，可不能玩。」

「這個自然~」馬孝全笑着走進賭坊，在門口將自己的半袋子賭本掏了出來，給門口負責登記的人清點並且說明錢的來源后，方才可以進入賭坊。

賭坊很大，各式各樣玩什麼的都有，馬孝全四處張望，終於在一處玩牌九的桌案前看到了萬天陽和萬玉波兩人。

這兩人此刻正大喊大叫的下着注，兩人手裏各自捏著幾根竹籤，顏色均為紅色，馬孝全知道，這是為了方便賭博結算，賭坊暫時發放的「計數簽」，計數簽有三種顏色，綠藍紅，一根綠色代表十個鐵珠，一根藍色代表十個銀珠，而一根紅色則代表一個金珠。

馬孝全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竹籤，有十三根紅色，兩根藍色和五根綠色，這點賭本，雖然比萬玉波和萬天陽加起來還要多，但其實還是很寒酸的。

萬玉波和萬天陽也看到了馬孝全，不過他們倆並沒有立刻上去和馬孝全碰面，而是繼續叫嚷着賭錢下注。

和萬玉波萬天陽站的比較近的幾個人注意到了馬孝全，看到他手中的二十來根竹籤，這幾人眼睛微微眯起，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一個王家的子弟道：「那不是山河世子么，看他手裏的竹籤還有點，不如把他叫過來一起玩？」

和這位王家子弟並排站着的人正好是趙子進的外甥，名叫張建，聽到王家子弟這話，他笑着道：「呀，王公子怎麼想和山河世子賭錢啊？」

王家子弟道：「聽說他即將要去聯合一統做駙馬，但是又沒有軍備物資的錢，我就想着把他剩下的贏過來，讓他出醜~」

黑水城的顯赫大貴族裏，萬家和金家的關係最好，和王家的關係最差，究其原因，也都是利益的衝突，但久而久之，兩家人誰也看不慣誰。

張建心中暗喜，心道舅舅（趙子進）猜得還真准啊，這萬山河，果然來賭坊了，呵呵，這十賭九輸，萬山河看來也是飢不擇食了。

「那算我一個，怎麼樣？」張建嘿嘿笑道。

王家子弟看了張建一眼，問道：「你有多少賭本啊？」

張建眉毛一挑，伸手一抖，幾十根紅色的竹籤從他的袖子裏抖落出來。

王家子弟一愣，問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張建自然不會說這是我藉著我舅舅的名義，攬下了黑水城最近修橋的工程份子錢，他撒謊道：「這可是我去洪州那邊搞了點寶貝回來賣的，不過太危險了，我可不會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