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我的責任(本卷終章)
壯漢雖然下了命令，但沒有太多的人動，那些蠢蠢欲動的，也都是謹慎的先看情況，畢竟，那女人血紅色的長發，是能傷人的。
壯漢瞪了一眼眾人，冷笑了一聲，走到年輕男人的面前，伸手將他提了起來，不由分說，舉起拳頭便要打。
人群中，馬孝全早已出現，看到中央是他的女人，馬孝全先是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牛蛋那傻瓜又沖了出去當「護花使者」。
馬孝全有些無奈，這種事情應該他來做才對，沒想到牛蛋那小子還挺有騎士精神，得，不出馬恐怕是不行了。
推開人群，馬孝全抬起手，啪得一聲抓住了那壯漢的手腕。
壯漢一愣，扭頭看了一眼，然後咬着牙使起勁來。
可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那隻被抓住的手都無法動彈一分。
壯漢不服氣，以他的塊頭，比抓着他手腕的那個男人要大不少，論力量，他也不應該輸才對。
「你是什麼人？」壯漢怒吼著問道。
馬孝全微微一笑，看向周圍圍着的男人，這其中有人知道他，一看是馬孝全，嚇得扭頭就跑，剩下那些不認識的，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華悅和北冥霜雪也看到了馬孝全，二女相識一笑，華悅的眼裏瞬間充滿了淚水，而北冥霜雪則嗔怒著道：「混蛋，大混蛋，現在才回來......」
馬孝全扭頭呲牙一笑，道：「但是回來的很及時呀~~」說罷，馬孝全一扭，就聽咔嚓一聲，那壯漢的手腕硬生生的被他給掰斷了。
「啊~~」壯漢手腕被掰斷，疼得腦袋上的青筋暴起，他舉起另一隻拳頭朝馬孝全的面門砸去。
馬孝全根本不躲，就聽咚得一聲，那壯漢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就連離得最近的華悅和北冥霜雪都來不及提醒馬孝全。
旁觀的眾人也是心裏一揪，這拳頭砸臉上，面骨不得砸碎啊。
可是下一刻，那壯漢突然哇得慘叫一聲，抖著那隻手疼得跳了起來。
馬孝全擦了擦臉上的痕迹，看了那壯漢一眼，吩咐道：「牛蛋，把他抓起來，他要是敢反抗，就咬死他！」
從地下剛剛爬起來的牛蛋得令，二話不說，撲向那壯漢。
可能是因為牛蛋聽了一半的話，所以他並沒有去抓那壯漢，而是直接上嘴咬去。
站在一旁的北冥霜雪實在看不下去了，意念稍微一動，血紅色的長發唰得一下朝那壯漢纏去，不出兩個呼吸，那壯漢四肢已經被頭髮牢牢的纏住。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馬孝全走到壯漢面前，啪得一聲先來個大嘴巴子，然後才罵道：「我馬孝全的女人你都敢打主意，行，狗膽子夠肥的......」
「馬......你就是馬孝全......」
「不是我是誰？」
「你，你不是出遠門了么？」
馬孝全抬起頭，沖着在場所有的人道：「之前誰說我出遠門的，站出來，不老實站出來並且逃跑的，被我抓住，一律閹掉。」
錦衣衛執事大人發話，誰敢跑？
華悅俏臉一紅，心道馬孝全胡說什麼呢，她制止道：「行了行了，他們也是一時興起的，算了吧。」
「算了？這怎麼行？牛蛋......」
「在~~」牛蛋從那壯漢的身上跳了下來，吐掉了嘴裏的衣服布應道。
「將他們排好隊伍，留下名字，以後我有事要查！你不識字沒關係，讓他們自己給我寫！」
一聽馬孝全有事要查，這些人嚇壞了，錦衣衛啊，不管查不查，只要被盯上，隨便弄個由頭，進詔獄是遲早的事兒啊。
「還有之前跑了的，你們在場的如果誰把那些跑了的供出來，我就不查你們了，說不上來或假裝不認識的，甚至是報假名的，一律閹掉送東廠燒火去。」
閹人有好多種，燒火的那種叫「火者」，屬於閹人里等級最低的，魏忠賢最開始就是個火者，所以說，能從一個火者做到大太監，魏忠賢沒兩把刷子，也不可能。
大家都是男人，也都是有點經濟條件的男人，但凡是這種男人，誰想着把自己切了去做閹人，做閹人那都是沒辦法才去做的。
北冥霜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前搖著馬孝全的胳膊道：「相公，我看算了吧，讓他們每人交一點銀子，放他們走就是了.......」
「那怎麼行？這不是公開索賄么？這要是讓人抓住把柄，多不好~~」話到此，馬孝全故意看向在場眾人。
這些人里有得是人精，馬孝全一張口，他們立馬明白了「執事大人」的心意。
一個個點頭如小雞啄米，實則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怎麼給執事大人上供錢財，赦免自己的罪責。
......
人群自動開讓出了一條路，北冥霜雪也收回了長發。
看着那已經被長發勒得暈過去的壯漢，馬孝全叫幾個人將他直接抬進了錦衣衛詔獄。
華悅和北冥霜雪知道馬孝全這一舉動有些殘忍，但是如果馬孝全不這麼做，那他錦衣衛執事的威信就無法樹立了。
殺雞給猴看，殺雞給猴看，馬孝全就是這個意思。
......
走在回去的路上，華悅和北冥霜雪一左一右的挽著馬孝全，華悅倒還好，全程沒什麼話，反觀北冥霜雪，似乎憋了太久了，將馬孝全不在的日子裏發生的事情，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說着。
馬孝全全程保持微笑，他心中很是愜意，還別說，出外這麼久了，一回來能夠聽到北冥小妞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還真是一種享受呢。
北冥霜雪斜着眼睛看了看身後跟着的牛蛋，小聲問道：「相公，那土小子是誰啊？」
馬孝全看了牛蛋一眼，沖他招了下手，牛蛋點頭兩步跟上。
「牛蛋啊，沒和你說呢，這兩位是我的夫人，嗯，這位是悅兒奶奶，這位是霜雪奶奶......」
牛蛋瞪着眼睛看着華悅和北冥霜雪，好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兩位奶奶真好看......」
「噗嗤~~」華悅和北冥霜雪同時笑了起來，馬孝全也被牛蛋的耿直給逗笑了。
牛蛋一看三人笑了，他也不由得撓著頭皮，嘿嘿的笑了起來。
華悅看着牛蛋，小聲對馬孝全道：「相公，你收的這個手下真是有意思，我聽他叫你大爺，怎麼着，不改口了？」
馬孝全搖頭：「不改了，就這樣吧，嗯，叫你們倆奶奶有點老了，要不對你們改口叫夫人得了。」
華悅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北冥霜雪道：「那叫我美美夫人吧，嘻嘻，我多美啊，叫起來，更美。」
牛蛋哦了一聲，開口就來：「美美夫人。」
馬孝全驚訝的看向牛蛋，心道你這小子真他娘的耿直到沒的說啊。
......
回到家，大門一開，馬孝全大喊道：「本家主回來了，女人和孩子們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話音一落，一眾下人先跑了出來，緊接着是抱着小志峰的芳芳，然後是莉莎，最後才是馬老夫人。
馬孝全笑着先走到馬老夫人的面前，還沒開口，老人家先伸手將他的雙手握住，聲音發顫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馬孝全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北冥霜雪，後者玩味的一笑，沒有吭聲。
「哦，奶奶，我安全回來了~」馬孝全反握住馬老夫人的手，點頭道。
隨後，馬孝全又問了問芳芳和莉莎的境況，尤其是芳芳，自從和她分別後，馬孝全就一直擔心她的安危，得知他被穆莎護送著回到京城，馬孝全才算放心。
「對了相公，穆莎......你認識嗎？」北冥霜雪問道。
馬孝全道：「談不上認識，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
馬孝全這不說還好，一說「緣」這個字，北冥霜雪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馬孝全覺得不太對勁，看北冥霜雪的表情有些古怪，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
「嗨，穆莎其實要殺我呢......」馬孝全連忙岔開話題。
「殺你？」北冥霜雪的眼睛眯得更小了，「那為什麼沒殺了你呢？」
華悅拍了一下北冥霜雪：「你個傻女子，相公要是被殺了，我們都怎麼辦？」
「哼，相公要是被殺了，別說是誰，就是皇帝老子，我也絕對不放過！」北冥霜雪信誓旦旦的道。
馬孝全白了北冥霜雪一眼：「裹什麼亂呢，我好好的，咒我死啊？」
「嘻嘻~~」北冥霜雪上前挽住馬孝全的胳膊，「我是稀罕相公嘛......」
這回輪到馬孝全眯着眼睛了：「你先說，你是北冥雪還是北冥霜？」
其實馬孝全不想問這個問題，因為不管是北冥霜還是北冥雪，她們都共用着一副身軀。
「你說呢？你不是一直認為，對你熱情的是雪兒么？」
「啊？你是北冥霜？」馬孝全嚇得要掙脫，誰料對方挽他胳膊挽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