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我的責任(7)

馬孝全坐起身，看着另一張床上的牛蛋，張著嘴打着呼嚕，他嘆了口氣，心中羨慕。

還是牛蛋這樣的人好呀，什麼也不想，每天能吃飽穿暖就行了。

羨慕歸羨慕，牛蛋可以，馬孝全卻不能，因為從名義上，他現在是信王的人，如果信王真得在西苑的那些小船里動過手腳，那他想做皇帝的心思，可就明朗了。

「不行，不能再耽擱了......」馬孝全坐起身，口中喃喃道，「得儘快回去了~」

......

翌日清早，馬孝全向店老闆辭行，店老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饒有深意的一笑。

馬孝全知道，店老闆大概已經猜到了他是官場上的人，當然，由於馬孝全帶着人皮面具，店老闆應該想不到他就是錦衣衛執事。

準備好馬車，店老闆又特意的多給了一些乾糧，備着路上吃，馬孝全謝過後，由他先帶着牛蛋，駕着馬車離去。

牛蛋雖然不識字，但是悟性倒還不錯，馬孝全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便讓牛蛋掌握了駕車的基本方法。

一個下午，牛蛋邊學邊用，到了傍晚時分，已經駕得非常不錯了。

馬孝全吃驚牛蛋的駕車水平，心道這樣的人如果放在現代社會，當一個好司機，也是綽綽有餘了。

牛蛋似乎也對駕馬車很感興趣，就連兩人咀嚼乾糧的時候，馬孝全都看到牛蛋手裏拿着馬鞭在揮動熟悉。

十多天後，馬孝全和牛蛋兩人在連續換過幾次馬匹后，終於趕回了京城。

第一次來京城的牛蛋明顯被京城的繁華給震驚了，從城門後下馬車后，走在京城的大路上，牛蛋全程張嘴。

「大爺......京城真是太繁華了......」牛蛋吐字不清，但還是忍不住道。

馬孝全呵呵一笑：「你小子運氣不錯，以後就跟着我，別的不說，好好在我這裏干，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牛蛋重重的點了點頭，拍著胸脯道：「大爺放心，就是讓小的去死，小的也絕無二話。」

......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在一處角落裏，馬孝全才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馬孝全頓覺臉上一陣輕鬆，雖然人皮面具貼在臉上沒有不舒服感，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臉皮，還是有異樣的感覺。

牛蛋看着馬孝全揭下人皮面具，道：「大爺，您真是厲害，還能變臉呢。」

馬孝全笑着踢了牛蛋一腳，罵道：「狗東西，還會說恭維話了。」

牛蛋嘿嘿一笑，揉了揉屁股道：「大爺的家在哪裏啊？」

「嗯，不遠，再走兩條路就到了~」

......

與此同時，華悅和北冥霜雪也朝家的方向走，在此之前兩女出去買了各自買了一些新衣裳，買完后，這會兒兩人正手挽着手往回走。

由於兩人的容貌皆為國色，且絲毫不做任何掩飾，因此二女在前方走，後面跟着一大票慕名而來的公子少爺。

一個公子舔了舔嘴唇，看着北冥霜雪道：「那紅頭髮的小妞兒真是夠勁兒啊，那模樣簡直了，我見過這麼多的美女，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不行，我有點忍不住了，我要上去和她們說兩句話。」

另一個公子伸手將其攔下，道：「你想死嗎？你可知道那兩個美女是誰的女人？」

「我又不是京城裏的人，我怎麼知道？」

「那是錦衣衛執事，馬孝全馬大人的女人，你上去搭訕，不想要命了嗎？」

「呃？馬大人的女人？這可麻煩了，哎，可是我這心裏老想啊......」

又有人道：「那又怎樣，就算現在咱們上去揩兩把油，她們估計也不敢說什麼，我是聽說了，那馬孝全去了遼東，現在還沒回來呢。」

「哦，是嘛......」

「當然了~」

「那行，我上去，你們誰還要上？」

「我~~」

「算我一個~~」

「還有我......」

前方，華悅和北冥霜雪將身後那群男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華悅秀眉微微一皺，道：「小美啊，都怪你，早知道貼著面具出來了，每次出來，麻煩死了......」

北冥霜雪不以為然一笑道：「嘻嘻，悅兒姐，這才能證明咱姐倆兒的美貌呀......本來要和莉莎還有芳芳一塊兒出來呢，可是莉莎要去錢莊，芳芳要帶小志峰，所以只能拉你出來咯......放心啦，那些男人敢上來，我就用頭髮把他們都閹了，哼哼~~」

「這大庭廣眾的，你亂講什麼呢，傷人可是很麻煩的......」

「那又怎樣，咱們怎麼說也是相公那個壞傢伙的女人呢，他不知道保護咱們，跑去遼東逍遙，哼，我敢說，那個壞傢伙肯定找女人了......回來我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

「阿嚏~~」馬孝全揉了揉鼻頭，喃喃道，「這天氣不錯啊，我怎麼會打噴嚏呢？」

牛蛋道：「大爺，我們那兒有個說法，您無緣無故打噴嚏，肯定有人念叨呢，是不是大爺的女人在念叨呀？」

馬孝全哈哈一笑：「你這狗日的，想得還多的很呢，怕是你自從和小花分開后，想女人了吧？」

牛蛋低下頭，嘆了口氣，嗯了一聲。

「哎，你也別想了，小花不適合你，等有機會了，大爺重新給你找個婆姨，實在不行，大爺出錢，你去窯館里玩一玩......」

牛蛋抬起頭，搖頭道：「不，大爺，牛蛋不去窯館，牛蛋想等小花。」

馬孝全輕輕的嘆了口氣，心道牛蛋這小子還是個痴情的種子，也罷，你願意等，就等好了。

牛蛋點了點頭，突然抬起手指著前方不遠處道：「大爺，那邊好像有事兒......」

馬孝全看也沒看：「有事也不管你的事兒，你管那麼多作甚？走，回家~」

牛蛋眨了眨眼，道：「大爺，小的覺得不對勁兒......」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那行，你過去看看，我正好肚子疼，找個茅廁拉個屎......」

「哦~~」

......

牛蛋說得有事兒，其實就是華悅和北冥霜雪。

此時，二女被幾十個男人團團圍住，男人們的眼睛裏都冒着淫邪之色，但是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北冥霜雪那血紅色的長發，此刻已經盡數展開，將她和華悅護在了長發之中。

曾有不怕死的男人想上去搭訕，可還沒說話，胳膊已經被北冥霜雪的頭髮劃破。

這一下，所有的男人都震驚了，當然，他們體內的獸性被挑逗了起來。

男人都喜歡野性的女人，北冥霜雪雖然看起來讓人驚訝，但是如果將這樣的女人征服，那簡直是成就感爆棚啊。

華悅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懷着身孕，不太能受得了多人的叨擾。

北冥霜雪的臉色更是難看，好容易拉着悅兒姐出來買衣裳，早知道帶上馬家的護衛了，哎，都怪自己任性。

「悅兒姐......」北冥霜雪扶住華悅，輕輕道，「我們走吧，大不了我把他們都殺掉。」

華悅知道北冥霜雪真要動手的話，還真能血洗當場。

「不，算了，算了，不要惹事兒，你開一條路，我們走就是了。」

北冥霜雪點了點頭，對圍着她倆的男人道：「都散了，別圍着了，你們也知道我們是誰家的人，不想活想找死的，就試試看。」

北冥霜雪話一出口，還真將一部分男人給嚇退了。

但總有一些不怕死的，這些人心裏此時想得就是，只要能沾上便宜，管他什麼錦衣衛不錦衣衛的，反正這天下，不都說是那個閹人魏忠賢的么？馬孝全？算哪根蔥？

北冥霜雪呼了口氣，看着那些還不肯退的男人，喃喃道：「好吧，你們還真不怕死......」

那群膽子大的男人們哈哈一笑，一個個挽起衣袖，也是準備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竄出來一個模樣一般，穿着也很土的年輕男人，男人哇哇叫着，一下子撲到華悅和北冥霜雪的面前，還沒等她倆反應過來，男人轉過身，擋在二女身前，用他那吐字不清的口舌道：「不......不準撒野......」

眾男人一愣，然後一個壯漢走了出來，走到那年輕男人面前，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得一聲，年輕男人被壯漢扇翻在地。

華悅和北冥霜雪又是一愣，心道這什麼情況，是苦肉計？還是別的？

年輕男子被扇倒后快速的站了起來，再一次擋在二女的身前，這一次，他抓住那壯漢的胳膊，想摔對方。

那壯漢哈哈一笑，一個反手，再一巴掌，將年輕男子有一次的扇倒在地。

「噗~~」年輕男人吐出一口鮮血，血里還帶着一顆牙齒。

壯漢笑了，淫邪的看了一眼華悅和北冥霜雪，然後道：「二位美人兒啊，別慌啊，等我解決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好好的和你們玩兒啊......」說罷，壯漢扭頭對身後的眾人道，「你們也別愣著，能上就上，機會不多，玩完咱們撤~媽的，多極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