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第9章】敵人

上章提要：錦衣衛大牢的情況突變讓馬孝全驚訝萬分，經過調查，原來是指揮使田爾耕所為，不過......也恰恰是田爾耕不明就裏的「搗亂」，讓原本就對馬孝全有利的情勢變得越發的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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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豪看了李清寒一眼，心中暗嘆一口氣，曾幾何時，這樣一個絕美的女子，應該是他的兒媳婦才對，計劃不如變化，計劃不如變化啊......

「張叔，請慢用！」李清寒微微一笑，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天豪點點頭，緩緩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點頭稱讚道：「好茶~」

張天豪心中又是一聲暗嘆，這麼一個好女人，別說自己的兒子喜歡，就是他都有納為妾侍的衝動。

馬孝全呵呵一笑，沖李清寒點了點頭，李清寒輕輕的回應了一下，便放下托盤，靜靜的站在馬孝全的身側。

張天豪放下茶杯，笑道：「四全兒啊，清寒的斟茶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哎，如果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想必清寒也已經是我張家的兒媳婦了。」

馬孝全呵呵一笑，道：「張叔，那可未必，我大哥和張毅兄長的事情我也略有所聞，不管怎樣，張毅兄長比起我大哥，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要不然清寒怎麼會選擇嫁給我大哥呢？」

「哈哈，好，四全兒果然是快人快語，嗯，不過你大哥去世的早，清寒年齡還輕，四全兒啊，你馬家難道沒有商量過清寒的事情嗎？」

馬孝全點頭：「當然商量過了，我們也徵得了清寒的同意，嗯，現在清寒是我馬孝全未過門的媳婦。」

馬孝全話音一落，李清寒俏臉通紅起來。

「哦？難怪四全兒你呼清寒大名，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呵呵，恭喜恭喜啊......」

馬孝全拱手回禮：「多謝張叔了，對了張叔，今兒您突然來找小侄，所為何事啊？」

張天豪微微一笑，反問道：「四全兒，咱也是自己人，就不要和張叔賣關子了，張毅和張晶是不是在你的手裏？」

馬孝全嗯道：「是的~」

「那他們怎麼樣了？」張天豪話至此，語氣已經開始露出關切之意。

馬孝全抿嘴一笑：「張叔放心，他們都很好，並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

「唔，那就好，那就好~~」張天豪拍了拍胸口，表情雖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語氣上卻暴露了他的心境。

「四全兒，此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張毅和張晶對你做出的事情，希望你能見諒。」

馬孝全擺了擺手：「我見諒這都是小事兒，張叔啊，關鍵是皇上這一關，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嗯，張叔明白，花多少錢都行，只要能將張毅張晶贖出來就行。」

「好~張叔也是個痛快人，那行，張叔先回，只要皇上點頭了，我即刻將人親自送還給您。」

「好~」

......

送走張天豪，李清寒頗有些不滿：「馬孝全，難道你就這麼容易放過張毅和張晶？」

馬孝全嘿嘿一笑，一把攬住李清寒的小蠻腰，道：「誰說這麼容易了，那言官馬昨天已經上本子參了，想必張天豪也逃不了干係。」

「馬孝全，那你呢，你要不要也上本？」

馬孝全點頭：「別人也就算了，盧家一定得上，必須得上，他奶奶的，這次不僅讓張家大出血，盧家也得扒一層皮。」

......

翌日，馬孝全前往養心殿上本參奏刑部侍郎盧戰，理由是：誣陷朝廷重臣（馬孝全），私吞國庫錢財，濫用私刑等二十多條罪狀。

馬孝全的參本可不像那些一頭腦熱的言官，他所參奏的理由全都有證據可言，當然，其中一些也是經過馬孝全「深加工」過的。

天啟皇帝朱由校一聽，火冒三丈，當即命人將刑部侍郎盧戰押入錦衣衛大牢。

期間，其他的朝臣曾聯名上書保過盧戰，但無奈證據「確鑿」，再加上皇帝在氣頭上，所以並未保釋成功。

當晚，和盧戰關係不錯的朝臣聚在一起商量營救他的辦法，而馬孝全這邊，也聚集了一夥兒人。

「各位大人，在下不才，請來各位大人，也沒別的事情，就是希望各位大人在盧大人的事情上，沉默即可~」馬孝全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眾人，這些人，都是朝廷里的官員，上至內閣大臣、二三品大員，下至七八品芝麻小官，其中：周超的爹以及汪文言赫然在列。

馬孝全話音一落，迅速的拍了拍手，幾個手下立馬扛來了三口大箱。

馬孝全二話不說，將三口大箱逐一打開，房間內頓時亮堂一片。

「這......」這些個朝廷官員，雖然都見過金銀珠寶，但這麼多的寶貝，也就是汪文言等少數的幾個大官才見過。

「各位大人，咱也不來虛的，各位隨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我馬孝全還是那句話，希望各位在盧大人的事情上，保持沉默。」

眾官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先動手。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汪文言膽子比較大，第一個上前，從一口大箱中拿起一顆夜明珠，什麼也沒說的，直接塞入了自己的袖子口袋，然後他又選了幾個比較輕巧但價值不菲的東西，一併的收入囊中，隨後一聲不吭的離去。

汪文言乃是內閣重臣，東林黨的首席智囊，他都拿了，別人沒有理由不拿。

雖然汪文言已經離去，但是他起了個頭，剩下的官員們也就沒再客氣，可惜的是，三口大箱中的輕巧寶貝實在是太少，除去汪文言剛才拿走的那幾個，剩下的輕巧寶貝不多了，不過，輕巧的寶貝沒有，厚重的寶貝卻有很多，雖然不太好拿，但只要多拿上一兩個，總歸是穩賺不賠的。

眾人也像汪文言一樣，拿上寶貝，一句話不說的離去，轉眼間，三口大箱中的寶貝見底。

待最後一個官員拿完寶貝離去后，馬孝全這才吩咐手下將三口大箱收下。

這時，李清寒、東方晴雪、北冥霜三女走了出來，看着空空如也的三口大箱，三女皆是不滿。

馬孝全心中也是無奈，此次為了收買這群傢伙，他不惜將三女的金銀首飾一併拿了來送人。

「馬孝全，我們的首飾，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來啊？」東方晴雪失落道。

馬孝全笑道：「你們放心，很快就會回來，嗯，不過可能不是現在的這些首飾，應該會換新吧。」

「換新？真的嗎？那能不能再多買一些？」北冥霜興奮道。

馬孝全點頭。

「太好了~」東方晴雪和北冥雪拉手在一起，彼此歡快的跳着。

李清寒走上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馬孝全，如果還不夠，我還有點私房錢，也都給你吧？」

馬孝全拉起李清寒的纖纖玉手，搖頭道：「夠了夠了，清寒，你也留一點，以後咱倆要是有孩子了，你好給孩子買個小玩意什麼的。」

李清寒一聽，甩開馬孝全的手，嬌羞道：「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再說了，要是真有孩子了，你這個做爹的不養家，還要叫我這個做娘的給孩子買小玩意，真是的......」

李清寒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說錯了話，不由得俏臉更紅。

馬孝全哈哈大笑，伏在李清寒耳邊小聲道：「嗯嗯，你要是不給我生，那晴雪和北冥霜還是北冥雪的肯定也願意給我生，嘿嘿~」

「哼~去，討厭~」李清寒瞪了馬孝全一眼，心中卻是無比的甜蜜。

......

第二天，皇上召見眾臣，就彈劾盧戰一事詢問意見，和盧戰關係不錯的官員們自然是集體上書給盧戰求情，而昨天收了馬孝全好處的官員們則是集體啞火。

天啟皇帝年齡本就小，很多事情他也沒什麼主見，再加上他一心沉迷於木工，官員們你來我往的推辭求情，他根本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行了行了，你們也不要吵了~」終於，朱由校忍不住了，「你們都回去吧，朕自有主張！」

皇上開了口，眾臣也不敢再多言，沒將盧戰救下，和他關係不錯的那些官員們各個哀聲嘆氣，而收了馬孝全錢的官員們，則是扭頭就走。

當晚，兩幫人再次各聚一方，支持救盧戰的官員們當然是另想他法，而收了馬孝全錢的官員們則是被馬孝全邀請往酒樓喝酒吃肉。

席間，馬孝全頻繁的給眾人敬酒，除了感謝今天白天的事情外，還主要是繼續叮囑眾人保持沉默。

馬孝全沒怎麼喝酒，他要保持清醒，一會兒他還要前往錦衣衛大牢視察張毅和張晶的情況。

「各位大人，你們先吃着喝着，我去辦個事，稍後就回來~」馬孝全放下酒壺，笑着對眾人拱手。

「好的，那我們就等執事大人。」汪文言笑着帶頭道。

「嗯~」馬孝全點點頭，退出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