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第10章】窩囊

上章提要：馬孝全上本參奏盧戰，盧戰被天啟皇帝抓入大牢，和盧戰關係好的官員們即刻上書聯保，馬孝全不甘示弱，也賄賂了一批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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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錦衣衛大牢門口后，馬孝全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問了問牢裏今天都來了什麼人。

一個手下小聲回答道：「回大人話，今天指揮使大人也抓了幾個人，送了進來。」

「哦？」馬孝全一聽就知道田爾耕這小子又想搗亂了，「那幾個人什麼來頭？」

「聽人說，那幾個人是在外面搗亂的~不過這陣子，那幾個人又被指揮使大人提走了，說是晚上再送來關着......」

「把搗亂的傢伙送錦衣衛大牢裏，這有點胡鬧了吧？」馬孝全心中有些詫異，這田爾耕，不攙和搗亂心不甘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在門口看着。」

「是~」

馬孝全點點頭，悄悄的走進大牢，就在他快走到深處時，突然聽到了一個尖細的女聲。

「哥，馬孝全這個混蛋，害得我們呆了這麼久，你說爹怎麼還不救我們出去啊？」

「晶晶，你也別着急，我們現在在這牢中有吃有喝，除了不能洗澡之外，也沒什麼區別，耐心等就是了。」

「哥，可是我們那天做的事情......」

「哎，晶晶，你也別怪哥，哥被馬孝全那混蛋灌了一肚子的春~~葯，根本沒辦法，再加上當時場上只有你一個女人......」

「沒事的哥，那也是我自願的，我不能眼看着你難受......對了哥，爹在朝廷中的部署，好像有進展了。」

「你怎麼知道？」

「嗯，爹去山西之前我偷聽到的，本來想給你說說呢，可是發生了這事兒，所以耽擱了。」

「快說說，現在正好沒人。」

「嗯，是這樣的，爹此行去山西，其實就是在聯絡山西那邊，只要女真部打到北京城了，爹立刻和山西巡撫通氣，投靠女真，然後爹就能混個大官。」

「誒？不對啊晶晶，爹不是說想做皇上么？」

「哥，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說啊，爹的意圖很明確，咱家現在不缺錢，但是缺人，等咱積攢好了勢力，再自立為王啊，到時候，哥你就是太子，我就是長公主，哼哼，什麼馬孝全馬家的，照樣還不是小螞蟻一般的存在？」

......

馬孝全瞪大眼睛躲在陰影處，張毅和張晶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片刻后，張氏兄妹不再交流，馬孝全也沒出現，聽完張氏兄妹的對話，他反折回去，出了大牢。

「裏面倆人在睡覺，算了，我也沒心思折騰他們了，你們繼續看好~」馬孝全吩咐道。

「是，大人。」

......

回到馬家，馬孝全立即叫來李清寒。

「怎麼了？」李清寒見馬孝全一臉凝重之色，問道。

「張家......不簡單吶......」馬孝全搖頭道。

「到底怎麼了？」

馬孝全四下看看，確定沒有打擾，湊到李清寒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麼？張家竟然......」

馬孝全搖搖頭：「我也沒有想到，昔日的隱世豪族，今天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嗯，清寒，你比我要多了解隱世豪族的情況，以你對張家的了解，他們是怎樣的隱世豪族？」

李清寒道：「其實，張家並不算是完全的隱世豪族，因為他們家族世代都是從商，簡單說來就是很市儈。」

「難怪，張天豪會有這樣的想法，嗯~~正好，我可以利用一下，好了，我得回酒樓一趟，那群貪官還等着我呢，清寒啊，今天沒什麼事情你就早點休息。」

「好~」

......

翌日，救盧戰的官員們再次上書天啟皇帝，這一次，他們請來了東林黨的趙南星。

不過有意思的是，趙南星並沒有怎麼說話，他只是拱手，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意圖。

原來，趙南星早已被汪文言說服，只不過鑒於盧戰同黨的抬舉，他只能應承下來，打打面子。

盧戰的同黨們也看出了趙南星的出工不出力，雖然心中記恨，但卻無可奈何。

第二回合，馬孝全又勝了。

退朝後，馬孝全正準備離開，汪文言突然拉住馬孝全，示意了一下。

馬孝全以為汪文言還想要錢，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

汪文言呵呵一笑，見四下無人，道：「執事大人是不是想着我汪某人還想問您要寶貝啊？」

馬孝全的心思被揭穿，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撒謊道：「哪裏哪裏，汪大人要是還想要，我馬孝全當然也會給了。」

「不不不，一次足矣，再說了，執事大人啊，我拿的那顆夜明珠，應該是你那三口大箱中最貴重的寶貝吧？」

馬孝全心中暗罵，但表面上卻笑盈盈道：「是啊，汪大人真是好眼力，在下不服不行啊。」

汪文言呵呵一笑，小聲道：「執事大人，今日那群人又來給盧戰求情未果，恐怕他們還不會放棄。」

「哦？汪大人何出此言？」

汪文言笑道：「我與執事大人也算交情深，我汪某人也就不賣關子了，這麼說吧，今天他們請了趙南星，趙南星卻出工不出力，那麼......下一步，他們應該就要走編外政策了。」

「編外政策？」馬孝全心中一凜，雖然汪文言老奸巨猾，但不得不說這老傢伙的頭腦很清晰，但凡他能看出來想到的，肯定有問題。

馬孝全拱手客氣道：「還望汪大人指點一二。」

「嗯~」汪文言似乎很滿意馬孝全的禮貌，笑着道，「所謂編外政策，首先就得注意一下皇上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嗯，執事大人算一個，內閣的我們幾個算上，還有兩個人，執事大人得重點提防。」

「誰？」

汪文言嘴角輕輕一揚：「魏忠賢，客印月。」

馬孝全一愣，回過神來再次沖汪文言拱手：「多謝汪大人提醒，不過汪大人，那客印月是個女人還好說一些，魏忠賢，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馬孝全本來想說魏忠賢以後就是害死你汪文言的罪魁禍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畢竟破壞歷史的事情，他是不能做的。

「非也，那客印月雖然是個女人，但現在的能量可比魏忠賢要大的多了，她是皇上的乳母，現在又是奉聖夫人，而她還和魏忠賢對食，所以終歸說來，魏忠賢有可能藉著客印月的嘴巴，向皇上請求寬恕盧戰。當然，和盧戰關係不錯的傢伙們，應該也想到了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