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忽悠,接着忽悠Ⅰ

一百九十一、忽悠,接着忽悠Ⅰ

()擂台之上,一戰而勝,趙毅與趙九州為自己立下了威。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那些看熱鬧的大漢官兵回看自身,覺得自己這些人異地而處,跟這些軍校生一樣不知深淺的上台,恐怕最後也是事敗而徒惹人笑。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靖遠侯趙家的底蘊,遠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軍中勢力複雜,原本以為靖遠侯之後,與皇帝恩寵並肩者不過震東侯而已。卻不想世家底蘊,代有才人出現。只看這趙氏雙壁,可再庇護趙氏百年風雨。

那被稱為蠻牛的青年臉sè鐵青,他雖然天生蠻力,但是同時打十幾人也自認不行,何況看那擂台上的兩人,頗有未盡全力之感。

他原本想上去挑戰兩人,但是被另外的俊秀青年拉住。這第一陣他們就已經輸了,若是蠻牛上去,會被人看成他們這幫人是輸不起的。

可蠻牛不管,現在若是他再不上,第一局輸的着實太過難看。

蠻牛想起他所來自的荒原。那兩人如同荒原上的狼,戲弄著獵物,不着急咬斷獵物的喉嚨,他們要摧毀的不只是生命,而是他們這些人的抵抗jīng神。

比殺了他們還要可怕的是從意志上摧毀他們。

蠻牛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兩眼一番白,全身肌肉鼓脹,一股翻天的氣勢爆發了出來。彷彿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蠻牛!」俊秀青年大驚,他沒有想到這青年竟然突然變身。

蠻牛來自大漢西北荒原部落,這部落世代都是盛產戰士,而他們更有一股天生神力,可以鋼筋鐵骨,徒手撕牛。不過故老相傳,這些戰士必須受到「天啟」之後才可以如此。而「天啟」,是一種感悟。部落中的戰士即便沒感受過天啟,他們也會是優秀的獵手。

蠻牛是異數。他自小就天生神力,並不需要什麼天啟就能跟部落中最厲害的勇士打個平手。而今rì趙毅和趙九州雙宗師的出現卻讓他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於是屬於他的「天啟」出現了。

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趙毅錯身閃開,看着進入瘋魔狀的蠻牛,他有些見獵心喜,轉頭對趙九州笑道:「我來!」

趙九州點頭,跳下擂台,這種程度的對手,還不被他這種已經晉身宗師之人看在眼中。跟趙毅過兩手,不過是為了喂招罷了。

「這蠻牛。有點意思。」齊曉魚甚是開心。

衛青古怪的看着自己的這有些不靠譜的師弟,他對他現在總算是有些了解了,這傢伙從骨子就是個不安分的傢伙,現在肚子裏不定憋着什麼壞水等著這些「單純」的軍校生呢。

剛才別看他又激將又跺腳的。這裏面肯定有什麼古怪。

這第一陣,本就是那些jīng英軍校生輸了,但是這蠻牛的一端胡攪蠻纏,卻讓這些軍校生們又看出了勝利的希望。

「要贏啊!」雖然知道己方已輸,但是只要能將趙毅打下擂台,他們也能挽回些面子。

那蠻牛如同部落戰神上身。招招揮出,無不帶一股罡風。趙毅從未見過這種似乎被附體之人,有心研究清楚,逍遙步伐踩出。距離蠻牛總不過一拳之隔,貼身逼迫蠻牛。

那蠻牛感受到趙毅在戲耍自己,大怒不已,一個摟抱想要按住趙毅。但是趙毅雙手一格,如游魚一般從他身下滑過。

然後一個靠山背,將全身力量集中一點。力道一收一發之間,那蠻牛已經被轟下擂台,摔了個四仰八叉。

那蠻牛迷惑的眼睛終於漸漸清醒過來。他沒有想到一個身格不如他的人。竟然連他們部落的「天啟」都能夠打敗,心下黯然,不知自己究竟碰上了哪方高人。

趙毅現下宗師。雙手抱拳道:「承讓。」

武學已到如斯恐怖的實力,想到他們這不過及冠的年齡。趙氏雙壁,將來大漢軍中總有他們一席之地。

「不錯。」齊曉魚心中,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兄弟會輸,今天的人數再多上百人,最終站在擂台之上的,恐怕還是這兩人。

「第二陣,沙盤對戰,我們就拿他們進入九真突襲的戰局作為背景,你們以為如何?」曹元讓看到趙毅趙九州發威,心裏也來了興趣,想測試這些年輕人的底sè,於是出言說道。

「好啊,我提議衛青做九真守軍,軍校生一方做敢死隊。守軍的任務就是全殲敢死隊,而敢死隊則要在不被守軍抓住的情況下,盡最大的可能破壞九真境內的軍民設施,並且只要在傷亡不超過60%的情況下到達撤退點。」齊曉魚說道。「卻不知你們誰來迎戰?」齊曉魚的目光所及,軍校生都低下了頭,他們可不想上場丟人。

於是場內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來!」與蠻牛交好的俊秀青年站了出來,「在下司馬懿,向衛師兄請教!」

「請!」衛青拱手道。

一副全息沙盤被一群戰士抬了出來,放在這野外。九真全息地貌被清楚的展示了出來。

「就拿這一國為棋盤,看看我的能力。」司馬懿回頭瞅了一眼齊曉魚,他自認智計並不在齊曉魚之下,只是缺乏一個好的平台。

看到司馬懿回頭別有深意的望了齊曉魚一眼,正太小周瑜卻皺起了眉頭。「這人竟然是狼顧之像……齊大大,你要小心了,這人不詳。」

狼顧之像,說人的脖子能像狼一樣迴轉。

齊曉魚不置可否,聽周瑜說到這狼顧之像,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司馬懿是誰。

大爭之世,大漢四分五裂。卻有人以義師口號號召光復漢室。為首軍師,便傳聞有狼顧之像。

不過不巧的是,這司馬懿遇到了他。

或者說,是一個借屍還魂,能看透未來迷霧的人。

戰局既然設定在九真,司馬懿也不客氣,說道:「我方有五代機甲7台,滿載彈藥。所以首攻目標是九真最大的國有水庫。水庫即可蓄水,又可發電。乃是國之重器。我安裝炸彈,將水庫炸出一個缺口,然後迅速遁去。」

「水庫周圍,據我們當時偵查,並無駐軍把守。只是九真水庫乃是最大水庫,將此炸毀,無疑會將下游所有人淹沒,浮屍千里,使九真民眾流離失所,你首攻方向為何會選擇這裏?」衛青仁義。當時也不是沒有將九真水庫選為目標之一,但是終究是大造殺孽,所以最終並未選擇此地。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九真犯我天威。自然當誅。」司馬懿侃侃而談。話音剛落,全息投影中的水庫砰的一聲,所儲蓄之水噴涌而出,將整個下游全部淹沒。

「民眾何辜?」衛青一搖頭,道:「既無重兵把守,這水庫已被你破了。我出機甲一團。並jǐng察部隊,搜尋你們下落。」

「水庫一破,下游電廠、油廠,兵工工全部陷入停滯。我將逆流而上,尋找新的戰機。」

「九真國內戒嚴,搜尋你們機甲下落。」衛青應對道。

「目標東南船塢,切斷九真與雍揚海上聯繫。」

「船塢有海上軍一團把守,發現可疑機甲,並急電軍部增援。」衛青神sè不變。

「我虛晃一槍,回馬殺到城內,佔領市府。破壞城內指揮中樞。」

「jǐng察部隊出動。以拖延為第一要務。」

「我向西北遁走……」司馬懿又是一換,繼續打起游擊。

「對你們形成包圍圈,壓縮你們行動空間……」衛青淡淡道。

…………

「走到這裏。就已經是撤退點了。」司馬懿被衛青步步緊逼,額頭已經滿是汗水。衛青用兵,舉重若輕,把他的路幾乎都封死了。他也是憑着超人一等的算籌,才終於勝利在望。

「你輸了。」衛青說道。

「我再往前100里,就已經是撤退點,我怎麼可能輸?」司馬懿說道。

「因為九真水庫被炸毀,河流改道,你所站的地方跟撤退點之間已經形成一公里寬的河道。而民眾之船全部都是小帆板,你用什麼渡河?即便對岸有援軍相助,但這是絕地,你們只能被殲滅在這河畔。」衛青問道。衛青話音剛落,全息圖上洶湧水聲

「這……」司馬懿勃然變sè,他沒有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打錯了算盤,原本以為炸毀水庫是神來之筆,卻沒有想到詐水庫竟然讓自己成了籠中之鳥,逃不過衛青獵人之手。

「jīng彩!」曹元讓鼓掌道。

雖然司馬懿最後還是棋差一招,但是他直到最後一刻,還是人員完整。所以此子並非無可許之處。

「天網恢恢,既造殺孽,便有所疏漏。自作孽,不可活。」司馬懿自嘲一笑。「我輸了。」剛剛勝利還明明在望,但是在衛青的步步緊逼之下,他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環。這是他思維的誤區。司馬懿雖然在笑,但是笑容比哭還難看,明明在之前對九真局勢有過復盤,成竹在胸。但是在實戰當中,他還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第三場,比試槍法。

王繼來一人立於一千五百米外,持重狙連shè三槍,槍槍命中一千五百米外靶心正中。

余者皆不能有王繼來如此神准槍法。

於是第三場比試也以衛青這方取得勝利。

「我不服!」軍校生當中又有人鼓噪道。「我要跟武安侯你比槍!他們立了軍功,我戴宗服氣,但是我就是不服武安侯高高在上!有本事跟我比試一下槍法!」

「哦?」齊曉魚早就言明自己不參與此次比試,卻不想還是會被人當成目標。

「比也可以,但是我出手總要有個彩頭。」齊曉魚對自己槍法的信心可是十足十的。

「我輸了,我願聽從武安侯差遣,但若武安侯輸了呢?」戴宗反將齊曉魚一軍。

「你一人?分量太輕,不夠!」齊曉魚卻絲毫不為所動。

戴宗似乎受到輕視,氣的七竅生煙,但是偏偏奈何不得齊曉魚。

「武安侯覺得賭注太小,上不得枱面?」司馬懿問道。這戴宗是他的同窗,對於戴宗的槍法,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不錯,要賭就賭大的。」齊曉魚點頭道。

「武安侯要賭多大?」司馬懿問道。

「我要輸了,便是這侯爺也不做了。但是我要是贏了。你們千百名軍校生,卻要替我做一件事。」齊曉魚說道。

「做一件事?」司馬懿

「放心,是絕不違背國法的事。」齊曉魚說道。

司馬懿徵求了眾人意見,眾人認為事已至此,再賭也不過是做一件事而已。而贏了卻有可能讓齊曉魚連侯爺都做不成。這賭注划算的很,於是紛紛同意。

「口說無憑,立字為證。」齊曉魚見眾人答應的痛快,卻說道。

齊曉魚現場擬了一份條約出來,對賭注寫的清楚明白,眾人也都簽字畫押。這才慢吞吞的問那戴宗道:「可以比槍了,我們比什麼槍?」

戴宗知道齊曉魚曾經狙殺過雍揚機甲,但是料想齊曉魚短槍手法一般,於是說道:「比手槍。100米外,每人100發子彈,打移動靶,命中數最多人的贏,若是平手就加賽,你敢嗎?」

齊曉魚笑說道:「你出招我有何不敢?」

曹元讓挑選了數十名官兵。專扔宴會喝剩下的酒瓶子,往空中扔,然後讓兩人打。

「你先來我先來?」齊曉魚問道。

「我先來!」戴宗說道。

「好!」齊曉魚點頭道。

戴宗百米外拿着一柄光槍,屏息靜氣。等待比賽開始。

比賽開始!

十名官兵一輪,雙手扔出瓶子。那戴宗也是好樣的,百米外那看瓶子大小跟蚊子翅膀差不多,他愣是每槍都命中酒瓶。

最後結果,戴宗一百發子彈命中90個酒瓶,這已經是超高的命中率了。

戴宗挑釁的看了齊曉魚一眼。

齊曉魚取出自己那左輪槍,上好了十發子彈。對那些士兵點點頭。

「他那是什麼槍?」眾人看着齊曉魚那左輪槍頓時看直了眼,齊曉魚那是雙管左輪。特大號的輪盤更像是機槍彈匣。

「十六發左輪……」卻也有那識貨的。說道:「槍是好槍,但是也從沒有聽人說能在百米外用這種槍打移動靶的啊,這槍后坐力強。準頭太差,嚇唬人還行……」

「這玩意怎麼用?」戴宗更是咋舌。光槍的彈道有跡可循,而這種左輪槍彈道絕對不好拿捏。

百米外,齊曉魚沖扔酒瓶子的人點點頭。

天空中一時全是飛舞的酒瓶。

齊曉魚卻連看也不看,一口氣將手中的左輪子彈全部擊發!

「砰砰砰!」天空中的酒瓶子竟然全部碎裂!

如是反覆十次,齊曉魚的命中率達到了恐怖的100%!

「這怎麼可能!」眾人都傻了眼。

四戰皆輸,心比天高的軍校生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不是自己實力不行,而是有人比他們更行,更厲害。設身處地的想,若是他們是主帥或者軍師,當然也要用能力更強的人。

此時齊曉魚嘿然一笑,朗聲說道:「這就是大漢各所軍校出來的jīng英軍校生嗎?」

各軍校生都是眼高於頂之人,但是今天是他們挑事,又技不如人,被武安侯一頓折辱卻是應該。

「或許你們之前一直在想,我齊曉魚一直任人唯親,但是現在結果出來了,相信你們會知道,即便是我任人唯親,也是任用那麼幾個稍微有點本事的人。」「首先我要告訴你們,我從未看不起你們。前哲說過,少年強則國強。而你們和我同齡,都是將來的國之棟樑。今rì之敗,你們不是敗給了我,而是敗給了沒有早rì認識我。你們,太缺乏社會實踐!」齊曉魚捻着手中的杯子說道。

但是趙毅卻聽着這話不怎麼對味。拉着趙九州悄然說:「這小子不會又開始忽悠人了。」趙毅可是知道,齊曉魚忽悠死人不償命,眼都不帶眨一下的,若是信了這套鬼話,這些軍校生絕對會被齊曉魚牽着鼻子走。

「你看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九州倒是隱約猜出了齊曉魚想要幹什麼。

ps:

趁著有空,趕緊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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