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2)

守株待兔(2)

想到此,雲淺月看着容景,問道:「你說怎麼辦?」

容景對她挑了挑眉,「你明明心中都已經想好怎麼辦了,如今還來問我?」

雲淺月對他眨眨眼睛,「我是有一個主張,但若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也不能實行。」

「說說!」容景道。

雲淺月看着他道:「我這兩日想住去沈昭的府邸。」

容景看着她,臉色一沉,「雲淺月,你也真敢說出來。」

雲淺月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輕聲道:「我想了又想,派誰保護我怕都對付不了秦玉凝而損兵折將,紅閣的人我誰也捨不得折損,況且為了一個秦玉凝,怎麼也不值過。所以,不如我親自去,讓她再不能活,免除後患。這個女人以前是一朵溫室里的嬌花,可是如今經歷的事情多了,她就是一株毒草。不除去的話,後患無窮。」

容景微沉着臉道:「你是有夫之婦。」

雲淺月好笑,「我知道,我已經嫁給你了,自然是有夫之婦。」話落,她說出理由,「皇宮如今固若金湯,夜輕染不可能再給我第二次機會讓我去皇宮傷人,秦玉凝在皇宮,我不可能跑去殺了她,所以,只能等她去找沈昭,我趁機保護沈昭而出手。」

「可以讓娘親去!」容景沉聲道。

雲淺月搖搖頭,笑着道:「娘親肯定不去,那個女人,早就在這京城住的不耐煩了,要不是給爺爺調理身體,她估計早就滾蛋了,如今又被我拴住等著臭老道和普善大師來殺帝師,爹爹也來,她才安穩下來等人,幫了我這麼多忙,這等小事情,估計她也就一撇嘴的事兒,肯定不做。而且今日她受了傷,你看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定然也是傷得不清。況且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殺雞焉用宰牛刀,用她是大材小用,還是用我吧。」

容景蹙眉,問道:「需要幾日?」

「那就要看秦玉凝幾日出來了。」雲淺月道,「她應該是從魔麓山出來就來了京城了,如今貓了這麼些日子,怕是早就等不及了。應該用不了兩日。」

「我將青影派去保護沈昭,用不到你。」容景想了一下。

「那怎麼行?青影的用處我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離開你,而且他不懂南疆咒術,雖然武功高強,但不一定有秦玉凝會邪門歪道,也許會中了招。」雲淺月道:「只有我最合適,我和沈昭可以配合,我用靈術,他用咒術,讓秦玉凝有來無回。既然蒼亭給了我這個信,就不能浪費,他應該知道她這兩日就動手,所以才在臨走前來告知我。那我就先殺了秦玉凝,再等爹爹和臭老道他們來了剷除夜氏帝師。」

容景看着她,「非這樣不可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夜霄我都殺了,秦玉凝還奈何不了我。」雲淺月立即保證。

容景看着她,半響,輕輕一嘆,「雲淺月,你怎麼不說要我與你一起?」

雲淺月一怔,看着他。

「我與你一起去沈昭的府邸。」容景道。

「你受傷呢,不能出手。」雲淺月想着繞了半天,原來他是打着這個主意,她立即搖頭,「不行!」

「我不出手,看着你出手。」容景道。

雲淺月蹙眉,「你我都去的話,這個房間就空了,我們又不是沒家,都跑他那裏去。」

「空了就空了。」容景道,「也許只空一日而已,她也許等不及明日。」

雲淺月看着他,想想也是,一咬牙,「好!到時候你不準出手。」

容景點頭,對她溫柔一笑,握住她的手道:「我答應了以後什麼事情都與你一起,所以,你如何能扔下我?」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秦玉凝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需要他們二人一起給她送行。不過念她心心念念了容景十多年,有他送她一程,她死也瞑目了。

二人達成一致,便也不再談論此事,青裳擺上飯菜,二人吃罷,各自喝了葯,便離開了紫竹院,前去了沈昭的府邸。

他們去之前自然沒有給沈昭通信,半絲風聲也沒外泄。

沈昭的府邸極為清靜,府中的僕人就幾個,清一色的男僕,沒有女眷。府邸並不大,貴在精緻。前面是會客廳,後面是個兩進的跨院。

如今初春,後面的主院裏種了兩株海棠,剛剛發芽,冒出新綠。

二人悄無聲息來到沈昭的府邸,飄身落在了海棠樹榦上。雲淺月四下打量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看起來沈昭還沒有回來。」

容景點點頭,溫聲道:「皇上遇刺安王令沈昭徹查,他這幾日在查此事,自然早出晚歸。」

雲淺月輕哼一聲,夜天逸到是挺會給沈昭找事,她收回視線,低聲道:「布個陣法如何?皇宮能固若金湯,沈昭的府邸也要讓秦玉凝知道不是好進的。」

容景笑了笑,「好,你佈置吧!」

雲淺月點點頭,伸手摺了海棠枝杈,將樹枝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大約折了幾十段,她目測了一下四周,用那隻完好的手臂輕輕一甩,手中的樹枝小段便隨着她指定的位置落在遠處。

一炷香時間,已經擺好了陣法。雲淺月罷了手,低聲道:「讓她嘗嘗死陣的滋味,當初我為了要看東海國公主和榮王府的一紙婚約,跑去爺爺那裏苦思冥想了一夜,才破了這個死陣。咱們今日就守株待兔。」

容景笑着點頭,輕聲道:「沈昭回府了。」

雲淺月也聽見了門口的響動,抬頭看去,只見沈昭下了馬車,一名侍從抱着他隨身所用跟在身後,他看起來有些疲憊,並沒有向主院來,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他進入書房后,書房的門從裏面關上了。

雲淺月看向容景,低聲問,「咱們去他的書房看看?」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拉住他的手,二人足尖輕點,落在了沈昭的書房外,並沒有停留,轉瞬間便無聲地推開房門,飄身進了書房,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先後用了不到兩秒時間。側身站在門口的侍從根本未察覺。

書房內,沈昭坐在桌前寫着什麼。

雲淺月拉着容景的收站在他身後看去,只見是給南疆國舅杜子詹的信,信中敘述了京中的情況,聽他信中所言,顯然是杜子詹一直等不到容景的指示,急了,很是暴躁,沈昭安撫他,說一切全憑公子做主,我等不可不聽命貿然行事,此事不是小事,公子自然有主張。

他口中的公子,自然是容景。為了避免暴漏身份,容景的來往信件屬下對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公子。

又着重提了帝師,說帝師出現,京中形勢不容樂觀,讓他不可輕舉妄動打亂公子主張。

雲淺月想着沈昭從來了京中,這麼長時間以來,在容景手下,已經被他磨練出來了沉穩的氣度,看他語氣和風格,倒有幾分容景的做派。杜子詹大約是等的時間太長了,又一直遠在千裏外,等不到容景的指示,所以顯得急不可耐,沈昭比他沉穩。她看了幾眼,偏頭看容景。

容景示意她去屏風后。

雲淺月點頭,二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屏風后,屏風後有一張軟榻,二人來的時候已經吃飽喝足,正適合休息。於是心照不宣地都靠在了軟榻上。

沈昭對進來的二人一無所查,只聽到沙沙的落筆聲。

寫完一封信后,沈昭折好,他打開窗子,輕輕打了個口哨,青啼飛了進來,他將信綁在它的腿上,放開它后,它卻不走,向屏風飛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想着這鳥的鼻子真靈,知道他們在這裏,容景張嘴說了一句什麼,青啼立即轉了向,飛了出去。

沈昭到沒發現青啼剛剛小小的舉動,繼續坐下身埋首處理桌案上放的一堆事情。

一直到深夜子時,沈昭依然沒離開書房。雲淺月想着照這樣下去,沈昭的身體能吃得消嗎?她不由蹙眉。

她正想着,沈昭終於放下筆,站起了身。

就在這時,府中西北角忽然傳來「啊」地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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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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