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面具男原來是你!

第五十五章 面具男原來是你!

「陌鈺,你就當是可憐我好不好?!」

白瀟河的眼圈一紅。

「白滄嵐殺了母妃,害死了父皇,搶了我的兒子,他說要天地間沒一個人在乎我的死活,他做到了。

陌鈺,你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的感覺有多難受嗎?!就只有你!我就只剩你是人生最後的希望了!」

「……」

人本質上都是孤獨的,但絕對的孤獨的確很可怕。

一時間,秦陌鈺默然不語。他並不是對白瀟河還抱有什麼情誼,只是天地間任何一個人向他訴說這樣的痛苦,都能喚起他的悲憫之心。

「陌鈺,你果然還是心疼我的!」白瀟河卻誤會了這種沉默,走過去就想抱住秦陌鈺。

「滾開!」秦陌鈺卻一把重重擰住了白瀟河的胳膊,「別碰我!」

「……!」白瀟河一時間又是疼痛又是驚愕。

「驚訝我現在為什麼有這樣的力氣嗎?」秦陌鈺冷冷一笑,「因為滄嵐最近幫我找到個神醫,他的葯對我十分有效,我差不多已經可以恢復練武了。比你找那個劉太醫管用多了。」

「……劉太醫?」白瀟河不知秦陌鈺為何要說劉太醫是他找來的,不過他當下暫時顧不得這個,「陌鈺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覺察到如今消瘦憔悴了許多的白瀟河居然已經沒了反抗自己的力氣,秦陌鈺默默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放開了他。

下一瞬間,卻有另一個人衝上來,一拳打在白瀟河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

「你還敢來招惹阿鈺!」白滄嵐沖着地上的白瀟河狠狠踢了兩腳,「當真以為朕不會殺你嗎!」

「……你……」秦陌鈺看向跟在白瀟河身後的阿雲,面若寒霜,「是你跟他通風報信?」

「公子對不起!」阿雲連忙往地上一跪,「的確是皇上吩咐奴才,如果有什麼關於白瀟河的事,一定要及時向他稟報。」

「所以他是吩咐你監視我??吩咐我一直以來最信任的你??」

「……阿鈺,朕沒有這個意思。來人,」白滄嵐不想當着白瀟河的面跟秦陌鈺起衝突,便一聲令下,「把這人給扔進大牢,擇日再處置。」

「是。」侍衛們把被白滄嵐踢中了胸口受傷吐血的白瀟河給拖走了。

「好了阿鈺,我們先回去。」白滄嵐去攬秦陌鈺的肩,「不要在外面吵鬧。」

「我自己知道回去。」秦陌鈺卻撩開了他的手,自己走在了前面。

白滄嵐沒奈何,只能默默騎上了自己騎來的馬。

秦陌鈺則是坐馬車回去的。

他心中鬱結,一方面現在有點不想看見白滄嵐,但另一方面,當他發現白滄嵐沒來主動找他的時候,卻更鬱悶了。

他決定畫畫轉移一下注意力,卻不自覺地寥寥幾筆勾勒出了白滄嵐的形象。

「公子,奴才知道錯了!」阿雲一直跪在他面前,「你要打要罰都可以,但不要不理奴才了好嗎?奴才之所以答應滄王,是因為奴才知道他是世上待你最好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絕不會傷害你的!」

「滾出去。」秦陌鈺畫着畫,頭也不抬地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聽你說這些。」

「那奴才去外面跪着,不礙公子的眼。」阿雲哭喪著臉,出了門繼續跪。

秦陌鈺心情愈發煩躁,把畫好的白滄嵐肖像撕碎成一片一片的。

當白滄嵐進來的時候,秦陌鈺正在惡狠狠地撕紙。

「這紙得罪你了?」白滄嵐不禁苦笑。

秦陌鈺心裏說了一句「你還知道來!」,但只是默默地將手中剩下的紙擰成一團用力扔出窗外。

「阿鈺,你聽朕解釋好嗎?」白滄嵐放柔了聲音,「你做別的事見別的人,朕何曾干涉過你?唯獨這個白瀟河,朕知道你待他是不同的……你要說朕心胸狹窄也好,小肚雞腸也好,朕都認了,但朕就是沒辦法忍受你們偷偷會面!」

「所以他相信我會偷偷見他,你也相信??」

秦陌鈺看着白滄嵐冷笑着。

「你口口聲聲說我待他不同,不同在哪兒?他是對我有恩,但我三番五次地放過他,這恩情我早就已經還清了!我現在看他跟看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那你能不能告訴朕,他對你到底有什麼恩?」

「他……啊!」

秦陌鈺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白滄嵐的腰間。

「這玉佩,怎麼在你那兒?!」

「你還記得白瀟河戴過它?」白滄嵐一瞬間心中又有些刺痛,將玉佩拿在手中,「但你知不知道,這玉佩原本就是我的!只是白瀟河當初非要據為己有而已!」

「這玉佩原本是你的??」秦陌鈺一時間更是大為震撼。

「當然。這是萍母妃生前送給我的。

白瀟河正是知道我對這玉佩視若珍寶,那時才故意跟我說,欽天監給他算了一卦說他最近有血光之災,必須佩戴庚寅年二月間出產的玉器方能化解,所以想借我的玉佩一用。

他那時風頭正盛,我卻無權無勢,明知他是故意為難,卻也只好將玉佩『借』給他。這一『借』就是好多年。

直到那日成了九五之尊,我終於可以找他索要任何東西了。只是父皇剛一駕崩我心情也很複雜,一時將這事給忘了,便直到剛剛才將其要回。」

「所以……所以……」秦陌鈺在心頭疑惑了很久的那個問題,就是那個白瀟河為何和後來判若兩人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當初戴着面具接近我的人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白滄嵐莫名地反問了一句。

「……你是白痴嗎?!」秦陌鈺冷不防地重重往白滄嵐胸口砸了一拳,「是你你不早告訴我?!就由着我以為那個人是白瀟河,傻乎乎愛了他那麼多年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年?!」

「你的意思是……」

白滄嵐也直到此刻才猛然明白一個事實——

「你當初愛白瀟河是因為你愛上了戴着面具的我?!」

「不然呢!要不是以為他對我有恩,那個男人有什麼值得我愛的!」秦陌鈺真是又氣又想哭,將頭靠在了他剛才用力砸了一下的地方,「你這人真是要氣死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

白滄嵐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將秦陌鈺緊緊擁住。

「那時我以為我是『天降災星』,所以我越是重視你,就越不敢靠近你,只能默默注視着你。

直到你發生了那件事,我發現你已經快要崩潰了,我心急如焚,才只好戴着面具出現在你面前,鼓勵你振作起來。

後來你真的振作起來了,卻很快就和白瀟河在一起了……

我仍舊只好繼續默默愛着你,直到看到白瀟河害死了你……我才誓要改變你的結局!」

秦陌鈺聽到這裏不由得「啊」了一聲,「你難道,也經歷過上一世的事?」

「你說『也』……果然如此……」其實從秦陌鈺從前所說的內容之中,白滄嵐早已經有所懷疑了,「我一直覺得奇怪,上一世你為何那麼堅定地愛着白瀟河,這一世卻又那麼堅定地恨着他。若非你也重活過一回,任何解釋都不夠合理。」

「原來居然是這樣!」直到此刻,秦陌鈺心頭的所有迷霧才終於全部消散。

「阿鈺,真的對不起……你一開始找上我合作時候我提出的條件,就是為了讓你早些成為我的人,遠離白瀟河;若早知道你愛的人其實就是我,我當然會早點告訴你!」

「不,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其實這不是你的錯。」

秦陌鈺一想起白滄嵐為了不給自己帶去災禍,不惜默默地愛自己那麼多年,心頭全是酸澀與感動,哪裏還會怪他?

「是白瀟河!這一切全是白瀟河霸佔了你的東西造成的!滄嵐,你儘管去把他千刀萬剮吧,我再也不攔你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白滄嵐擁著秦陌鈺,嘴角揚起一個有些詭異的笑。

當晚,白滄嵐來到關押白瀟河的大牢。

「你很想能待在阿鈺身邊,是嗎?」白滄嵐玩味地笑着,打量著白瀟河。

「你想怎麼樣?」白瀟河知道他這次再不會放過自己了,淡淡地問。

「阿鈺現在是皇后了,你知道除了皇帝,還有什麼男人能待在皇後身邊嗎?」白滄嵐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步步向白瀟河逼近。

「……!」縱使白瀟河已經設想過自己的一千種下場,但他萬沒料到竟會是這一種。

就算他那方面本就已經不行了,但總還指望着有一天能恢復雄風,哪裏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白滄嵐!你好狠毒!你要殺就殺,何必這樣羞辱我!」

「呵,那可不行呢,朕已經跟你說過了,朕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希望我能饒你一命……那朕只好用點別的方法來伺候你了。」

白滄嵐話音一落,上前兩步揚起匕首就刺了下去。

「啊!!」伴隨着刀光一閃,一聲震天徹地的慘叫聲在大牢之中回蕩。

白瀟河的兩隻褲腿頓時血紅了一片,而他昏死在了血泊之中。

「來人,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

白滄嵐點了白瀟河的穴道給他止血,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大牢。

第二天早上,大牢裏傳來消息說,白瀟河已經瘋了。

「瘋了?」秦陌鈺喃喃重複了一句,「也不知是怎麼個瘋法。」

「你想去看看?」白滄嵐看着他溫柔地一笑,「朕要去早朝了,你想去看看便去吧,朕再也不會計較這些了。因為朕終於明白,原來你自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朕。而他對你來說,畢竟是個糾纏過那麼多年的人,總有些特殊意味的。」

秦陌鈺發現白滄嵐終於已經完全懂他了,也回以一笑,「我就當去看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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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天天都在虐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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