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揭穿皇后

第五十三章 揭穿皇后

秦陌鈺帶着紀瑜華回到秦家后,秦子琅等人這時才第一次知道,他們居然又多了一個兄弟。

「三哥喜歡安靜是嗎?」起初秦子琅對紀瑜華態度很友好,「那我給你安排在東面的別院吧,那裏環境清幽地方也大,你可以在那裏給人看診。」

紀瑜華淡淡道:「我想看診便看診,不想看診便不看,用不着你安排。」

「……」秦子琅一番好心地提建議,卻莫名被對方給嗆了一下,要換了以前他一定能當場吵起來,但現在是當家主的人了,他不得不穩重一些,只能保持沉默。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卻有個人幫他吵起來了,那人就是也在圍觀新哥哥的秦龍瓊,「五哥又沒得罪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行了小瓊,」秦子琅制止道,「就算他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該這般指責兄長。」

「好好,聽你的就是了。」秦龍瓊吐了吐舌頭,乖乖地閉了嘴。

「你們……」秦陌鈺驚訝地發現自己一段時間沒回來,家裏已經變樣了,「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哈,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呢。」秦子琅走到秦如瑾身邊搭上他的肩,「我們跟大哥也和好了。」

「……!」秦陌鈺驚愕而又欣賞地注視着秦子琅,「五哥,想不到你現在居然變得這般厲害,不愧是秦家的新家主。以後我便再也不必擔心秦家兄弟間的和睦了。」

「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秦子琅倒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

秦龍瓊卻忽然看着秦陌鈺重重「哼」了一聲,「你害我挨打,我才不會原諒你呢!」

「你那是活該。」白滄嵐插嘴道,「倒還怪起阿鈺來了。」

「好了好了,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別管。」秦陌鈺笑道,「我看小瓊也就是嘴硬心軟罷了。」

「……倒是本王多管閑事了。」

其實,看着秦家兄弟之間如今和睦的景象,白滄嵐心底隱隱有些羨慕。

他跟自己的兄弟,是永遠不可能有那一天了。

「二皇兄你在想什麼呢?」白瀚朗忽然走過來搭他的肩膀,「還有咱們可以哥倆好呢,至於白瀟河之流,有什麼可親近的?」

「呵,」白滄嵐看着白瀚朗笑了笑,「你說得是。」

他們這一團和諧的場面,卻讓紀瑜華覺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提着行李默默往別院去了。

「秦龍瓊說我有毛病,」紀瑜華忽然對跟在他身後的言凜說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可能真有點毛病。大約是生活當真有些無趣,我才會同意來這裏,然而來了,卻是一樣無趣罷了。」

「你的心情我都懂!」言凜一句話脫口而出,「其實我曾經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紀瑜華怔了怔。

「公子,你願意聽我講講我的身世嗎?」

紀瑜華點了點頭。

「我是個小官家的庶子,從小少言寡語,在家中可謂毫無存在感……後來我自願加入秦家軍,想為國效力。

在軍中我仍是只顧自己練武,不與他人交際,但我發現,秦將軍是個很愛才惜才之人,甚至給了我從未感受過的父親般的溫暖,我便更甘願為了他肝腦塗地。

起初他讓我來護衛公子你,說實話,我有點不情願,我更想在戰場上殺敵,而不是當誰的下人……可我第一次見着你的時候,便覺得,也許我們是一樣的人。

後來,我更是漸漸被你吸引。如今伴着你,我心甘……」

「你別說了。」紀瑜華罕有地覺得有些窘迫,趕忙打斷了言凜。「這別院環境倒確算清幽,你幫我把東西都安置好。」

「好。」言凜心頭有些失落,但也只好閉了嘴,默默幫紀瑜華整理行李。

其實紀瑜華帶的行李很簡單,其中最寶貝的就是他那把彈了多年的杉木琴。

將東西都安放好后,紀瑜華便忍不住撫琴一曲。

正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三哥,我是秦陌鈺,你都安頓好了嗎?」

「好了。」紀瑜華仍舊只是低頭撫琴。

「彈什麼彈?」白滄嵐衝到他的面前摁住琴弦,「以後不許在阿鈺面前彈琴。」

「……滄嵐,」秦陌鈺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不必如此,我現在已經看開了,三哥能幫我保住性命已是我天大的造化,其他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你現在不能彈琴?」

紀瑜華聽明白了這番對話,拿起秦陌鈺的手指查看。「這有何妨,我再開一副外敷的葯,你塗抹一兩個月就可以了。」

「……!當真?!」秦陌鈺霎時間驚喜得難以置信。

「你不早說!」白滄嵐也是又驚又喜。

紀瑜華白他一眼,「我有義務把什麼都跟你們事無巨細地說一遍嗎?」

秦陌鈺笑道:「你倆真是不打不相識,怎麼跟打情罵俏似的,再這樣我就吃醋了。」

秦陌鈺只是隨口玩笑一句,卻未曾注意到,靜靜立於一旁的言凜面色有些發黑。

秦陌鈺和白滄嵐離開后,紀瑜華本想繼續彈琴,言凜卻忽然說道:

「你和他們在一起總是很開心,卻似乎不想跟我說話。」

「……什麼很開心,你是有多大的誤解?我又何曾不想跟你說話了?」

「我方才難得與你推心置腹,你卻打斷了我。」言凜想起秦陌鈺鼓勵他要勇敢一點,索性便直抒胸臆,「你若這般討厭我,何不換個伶俐的人在你身邊?」

「你這人!」紀瑜華聞言有些惱怒,「怎麼忽然胡思亂想起來?你提這個大約是你自己想走吧,要走便走!」

「誰說我討厭你!」

言凜冷不防地一把抱住紀瑜華,朝他唇上重重落下一個吻。

「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你……你!」紀瑜華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瞠目結舌,但卻並未感到厭惡,「我剛才打斷你是因為我聽你說那些心裏很亂!我還沒來得及理出個思緒,你居然就這般……這般行徑卑劣!」

「對不起。」言凜放開了紀瑜華,「屬下以下犯上,的確罪該萬死。你盡可以去稟明秦將軍,治屬下死罪。」

「……」紀瑜華頭一次發現,眼前這個人居然那麼氣人,還那麼令人沒辦法!「你就仗着我捨不得你死是不是!好,你只管把我氣死吧,你自己倒不必死了!」

「公子說……你捨不得我死?」言凜注意到了紀瑜華剛才那番話中的信息,「公子在為我生氣?想不到,我也能令公子你有情緒起伏!」

「你真以為我是木頭不成?!」紀瑜華第一次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

後來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大約便是他第一次,動了凡心。

一段時間后,秦陌鈺聽到了言凜和紀瑜華之間的好消息,只覺得自己功德圓滿了。

他的身體在紀瑜華的調理下也果真越來越好。

然而這時,皇帝的病卻已經越來越重,快要不行了。

白滄嵐覺得已經到了跟皇后算賬的時候,便在皇帝的病榻之前,拆穿了皇后一直都在下毒害他的事實。

「什……什麼?!」皇帝難以置信地瞪着皇后,「你這婦人竟如此歹毒!」

「所以父皇,」白滄嵐淡淡地問,「你確定要讓這樣的女人成為皇太后?」

「什麼皇太后!咳咳!」皇帝咳出了兩口血,「她連皇后都當不了!朕現在就要廢后!廢太子!」

「你憑什麼廢太子!」皇后不服氣地怒道,「就算是我想殺你,這跟乾兒也沒關係!」

「白澤乾有你這樣惡毒的母親卻渾然不覺,甚至還對你言聽計從,這樣的人還當什麼太子!嵐兒,」皇帝握住白滄嵐的手,「朕的江山,以後便要囑託給你了。」

「多謝父皇信任。兒臣必不負所託。」白滄浪鄭重地答道。

「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來人!」皇后聲嘶力竭地呼喚著自己的人馬。

「你是說你埋伏的那些叛軍嗎?」白滄嵐冷冷一笑,「本王和秦家軍早就把他們一網打盡了。這些日子你的垂簾聽政已經盡失人心,就算是那些頑固迂腐天天叫囂著正統的老臣,也不會再向著你。」

「……可惡!我殺了你們!」

皇后忽然發瘋一般地向白滄嵐衝過去,掏出匕首就要捅。

白滄嵐徑直拔劍刺入了她的心窩。

所謂的一代賢后,就落得如此凄慘的結局。

「咳咳咳!」此刻的皇帝被氣了個夠嗆,更加氣息奄奄。

「皇上,」一個太監進來報告道,「瀟王殿下求見。」

「……他終於來了……」皇帝勉強止住咳,發出虛弱的聲音,「快讓他進來。」

自從白瀟河知道皇帝曾經想毒殺自己的事實,就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所以皇帝在病榻纏綿多時,他竟然一次都沒來過。

但是今天,他聽說皇帝快要不行了。

「兒臣拜見父皇。」白瀟河心情複雜地注視着已在彌留之際的皇帝。

「河兒,鄭氏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近日為何對朕如此疏遠?」

「不重要了。」白瀟河苦笑着搖搖頭,「父皇,兒臣只想問一苡橋句,你對兒臣可曾有過半分真情?」

「當然有!」皇帝用顫抖的手握住白瀟河的手,「河兒,你是朕一直用心撫養長大,是朕一直以來最疼愛的兒子啊!」

「……」白瀟河默然不語。

白滄嵐注視着這一幕,心中也五味俱全。

皇帝的確曾經真心疼愛過白瀟河,白瀟河也曾真心敬重過他的父皇,直到不久之前。

而這一切對自己來說,卻在六歲時便已戛然而止。

「嵐兒,」皇帝忽然用另一隻手牽起白滄嵐,「朕知道你和河兒之間曾有很多過節,但你答應朕一件事好嗎?——在朕走後,不要傷他性命。」

「……」

白滄嵐霎時間更是被一陣刻骨的悲哀侵襲——

自己這父皇臨走前留給自己僅有的話,就是不要傷害白瀟河。

他又何嘗有想起過,他這一生對自己造成過多少傷害,他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是想跟自己說的?

罷了。本就不該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

「嵐兒,朕已經把最在意的江山都給你了,」皇帝看出白滄嵐的猶豫,「你當然是朕最在意的兒子啊!但是河兒他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很可憐……」

「父皇,」白瀟河忽然打斷皇帝,「兒臣不需要你覺得兒臣可憐,兒臣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真覺得白滄嵐配得起你最在意的兒子幾個字?我猜,他早就知道皇后的陰謀,卻故意直到現在才拆穿,他就是故意要害死你!」

「……!」皇帝頓時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向白滄嵐,「他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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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天天都在虐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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