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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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海城。

四月春光好,這是巨海城一年中最好的時節。

氣溫不冷不熱,微風夾帶着花香,街道兩旁綠意盎然,繁花朵朵,蔚藍的天空上飄着幾朵白雲,陽光肆意灑落,這個城市似乎都披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秦家老宅門外,陣陣幽香撲鼻而來。

樹下,一位身姿嬌俏纖細的少女抬頭凝望着樹上盛放的潔白花朵,嘆息了一聲,「原來這顆樹還在。」

「小星星!」有人在少女身後叫了她一聲,語氣親昵而寵溺,「你是不是想吃這樹上的槐花?」

少女回頭,沖她微微一笑,「是呢。」

「我就知道!」年輕女子一副瞭然的神情,不過又說道:「這顆老槐樹是秦家老爺子的寶貝,你想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別處找找,這顆樹上的,你怕是吃不上。」

「小九,你可以讓我見見這個秦家的老爺子嗎?」

常久安一怔,「小星星,你不是為了要吃槐花才想見秦老爺子的吧?」

「就算是吧。」少女微微一笑,「你要幫我嗎?」

常久安沉默一瞬,繼而失笑,「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個小吃貨!」她拉過少女的手,點了下她的額頭,「那咱們只有去求爺爺幫忙了,爺爺和秦家的老爺子有些交情,我想秦老爺子還是會賣這個面子給爺爺的。」

少女點頭,又道:「那你去說,我等你。」

「你讓我一個人去說?」常久安做勢要打她,「你個沒良心的小傢伙,是你要吃,又不是我!」

「那你幫不幫我呢我可愛的小九?」少女歪頭看她。

常久安一愣,有些晃神。

儘管見慣了眼前少女的一張臉,常久安還是不得不感嘆,她真的太美了!

就像是上天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無論哪個地方,都美的驚人。

美倒是其次,尤其是她的氣質。

常久安找不到確切的詞語來形容,就是清冷孤傲裏帶着一絲嬌憨,又因為那張過分美麗的臉蛋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破碎感,可你看她的眼睛,那雙眼睛澄澈明凈卻又堅毅沉靜,彷彿一潭古井,幽深不可測。

常久安時常在想,小星星實在是個極其古怪而又矛盾的人。

她看起來很單純美好,卻又渾身充滿神秘氣息。

當天夜裏,常久安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常老爺子只打了個電話,告訴秦老爺子自家孫女想吃他家的槐花,順便見見他這個老頭子,秦老爺子二話沒說就笑呵呵的答應了。

畢竟拋開兩人的交情不提,常家老爺子作為科學界的泰斗,就他的身份地位,秦老爺子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因着明天是周六,常秦兩家的聚會就定在了明天。

常久安特意過來囑咐,讓她早睡,明天早醒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參加聚會。

而後又想,她這樣的人,哪裏用的著打扮,隨後笑笑,又陪着蘇南星打鬧了一番,才施施然去睡覺。

蘇南星洗完澡,坐在床上刷手機。

他點開了一個人的微博。

那人的微博並沒有最新的更新,最新的一篇微博還是發在半個月之前。

是一棵老宅前的老槐樹,並配文:「突然想吃槐花。」

蘇南星笑了笑,關了手機,躺下睡覺。

她自大周而來,等待了千年,終於等到了這一世。

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只是很多人,很多事都變的不一樣了。

猶記得那時候,容肆在消失之前讓她繼續留在大周,不要離開。

「蘇蕪死了,只要你留在這個時空,繼續做你的女王,未來的大朝才有可能被延續,你想見的那些人,你愛的那些人,才有可能不會因為歷史的改變而消失,你明白嗎?」

容肆的話似乎就響在耳邊,彷彿就在昨日。

她聽了他的話,留在了大周,又想盡一切辦法,拼勁全力做了大周的女王。

最後,她更改國號為大朝。

她只願所有的一切能夠按照之前的走向,順順利利的走下去。

她只願。再見到那個人。

這麼一等,就是千年的時光。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死,甚至連容顏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依舊是十八歲的模樣。

她活了千年。

她一直沒有見着容肆。

直到兩年前,她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少年。

他嘴角掛着一絲懶散的笑意,眼眸漆黑,容貌英俊無雙,落拓不羈之中帶着肆意張揚的跋扈,他對着鏡頭看了一眼,懶洋洋的開口,「各位好,我是容肆,容光煥發的容,肆無忌憚的肆。」

依舊還是記憶里那個少年的樣子。

那一刻,蘇南星看着電視屏幕笑到流淚。

她終於等到了他的出現。

蘇南星找到了常家,在這個世界裏,她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存活。

前世她曾重生在常久安的身上,最後又被顧及害死,這一世的常久安雖然還沒死,卻也纏綿病榻多年,離死不遠了。

常老爺子請遍世界各地的名醫,卻也無法治癒自己心愛的孫女,常家人一年到頭愁雲滿布,心傷難耐。

蘇南星在一個雨夜后的深夜找上了門,她對常家人說,她可以治癒常久安。

在常家人看來,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姑娘,又是找上門的陌生人,不知底細深淺,根本無法相信她所說的話。

蘇南星卻不急着辯解,也不着急顯露自己的本事,只對着常老爺子淡淡一笑,目光從容且淡定,「除此之外,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常家人茫然。

「是看着她慢慢死去,還是放手讓我試一試?」

常家人最後選擇了後者。

因為蘇南星說的對,除此之外,他們真的走投無路,沒有別的辦法了。

試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不試,就只有等死。

蘇南星把自己和常久安關在卧室里一天一夜,就在常家人擔驚受怕最後想強行衝進去的時候,蘇南星出來了。

她看起來有些憔悴,臉色也很蒼白,眼神里卻帶着溫暖的笑意。

「她沒事了。」

自那以後,常久安的病就徹底好了。

起初常家人還不太相信,常老爺子親自帶她去醫院做了全方面的體檢,結果就是,常久安身上的癌細胞徹底消失了。

常久安的主治醫生簡直像見了鬼,一直追問常老爺子,是不是他們的科技團隊研究出了什麼神奇的秘方。

對此常老爺子只能解釋為,是老天爺爺開眼,給了他們家小九一條生路。

醫生哪信這種鬼話,只猜測是老爺子的團隊研究出了某種新葯,又因為這種葯研究的成本和代價太大,因此只能先救下自己的心愛的孫女,其他人就顧不上管了,醫生倒也理解,因此也就沒說什麼。

但這種醫學奇迹還是刺激到了他,因此這些年來,他一直纏着常老爺子要秘方。

自那之後,蘇南星成了常家的大恩人,常久安也極其的喜歡她,兩人姐妹相稱,常家人便順其自然的把她當做了自家女兒。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總覺的親切,或許我們上輩子真的是姐妹吧。」常久安時常對她這麼說,蘇南星只是笑笑,心底柔腸百結,上輩子真正的常久安死了,而她代替了她。

這一世,她把她救活了,她還好好活着。

真的太好了。

大家都活着。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不記得她了。

包括那個她一直苦苦尋找的,最深愛的男人。

星期六一早,常家人就帶着蘇南星出發了,恰逢周末,他們打算帶着蘇南星在秦家老宅子裏玩一天,聽說秦老爺子收藏了很多寶貝,常老爺子打定了主意要帶着兩個孫女看一看。

到了秦家老宅,門外已經停了兩輛豪車,常久安看了一眼,心想,莫不是秦家的孫子,那個大明星秦意風回來了?

進了門,常久安一眼看見坐在院子裏葡萄架下的那個男人,她瞬間明白過來,轉頭去看蘇南星,「原來你不是要吃槐花,你是要吃男人呀。」

蘇南星看着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微微一笑,「是的呀。」

夏日金燦的陽光在葡萄架上穿梭,透過縫隙灑在那人身上,金色的光點在他身上跳躍,他一抬頭,眉眼都是慵懶昳麗的風情。

他的視線恰與蘇南星對上,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裏,繼而低頭,嘴角似乎略微彎了彎。

他身邊坐着兩男一女,見到蘇南星,同樣露出驚訝的神色,不過一瞬,就又露出瞭然的神情。

「容肆,那小姑娘又跟來了。」秦意風湊到他跟前,「真是你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啊!」

「倒是有趣。」時境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微微抿了下嘴唇,「不過這臉皮也真是夠厚。」

身邊有人掐了他一把,「臉皮再厚,厚的過你嗎?」

時境瞥了她一眼,那人一眼瞪了過來,他儘管臉色不好,但到底是沒再說話,默不作聲了。

秦意風在一邊看着,笑的肩膀直抖。

說話間,常久安帶着蘇南星已經走了過來。

「沒想到幾位也在啊。」常久安笑着,勉強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秦意風看着她們,「常小姐好。」又看了一眼蘇南星,「小星星,你好啊。」

他學着常久安叫她,惹的身邊時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過來就踹了他一腳,「給我好好說話!」

秦意風才不管他,繼續笑着對蘇南星說道:「小星星,說說看,你來我家做什麼?」

「來見容肆。」蘇南星回答的利落,她說完,秦意風立馬推了身邊男人一把,「哎,聽見了沒?人家來找你的。」

容肆一直把玩着手裏的茶杯,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懶洋洋的。

蘇南星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對常久安說道:「我們先去給長輩們打個招呼。」

兩人相攜而去。

她們一走,時境就開了口,「說實話,你對那丫頭到底什麼意思?她追着你也有兩年了吧,你喜不喜歡人家給個明白話,別老吊著人家,我看那丫頭對你的那股勁,是真的喜歡,你別鬧出事端來。」

容肆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小姑娘太小,對他又是一腔火熱,萬一他處理不好這段感情,小姑娘很有可能會走上極端,比如,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容肆卻覺的,那小丫頭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她就算是要做,受傷害的也會是他。

「話說那丫頭多大了?」秦意風突然問道。

「差一個月不到十八。」容肆淡淡道。

「呦呵,你這麼清楚啊?」秦意風不懷好意的看着他,「你不會是就等人家十八歲了再下手吧?」

「倒也是,現在下手,那是犯罪呢。」秦意風又加了一句,然後大笑出聲,「不過小丫頭長那麼美,你這麼等著也是值得的。」

容肆眼睛朝他看了過去,秦意風正笑的歡暢,被他一個冷眼過來,立馬嚇的閉上了嘴巴。

「小屁孩一個,懂得什麼叫喜歡。」容肆突然懶洋洋的開了口,「說不定哪天,就又喜歡上哪個小哥哥了呢,現在所謂的喜歡,也不不過一時而已。」

「我倒覺的,她不會。」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喬麥突然出聲,「她雖然看着年齡不大,行事卻十分的成熟老道,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她這話,在場眾人倒是都很認同。

這兩年來,蘇南星一直跟在容肆身後,她喜歡容肆,見到他的第一次就向他表白了,她對容肆的喜歡張揚而熱烈,似乎毫無顧忌,不管外人怎麼說她,給她多少白眼,也不管容肆對她的態度如何,她從未放在心上。

她似乎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什麼事也難不倒她,不管遇到任何困難,在她這裏都能迎刃而解,對她而言,似乎只有讓容肆愛上她是個難題,別的什麼都不是事。

沒過多久,蘇南星便回到了院子裏,只有她一個人。

她徑直走到容肆跟前,問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的微信?」

「我太忙,沒有時間。」容肆把茶杯放下,卻依舊不肯看她一眼。

「是么?」蘇南星也沒生氣,她過來,抓住了容肆的手腕,「你跟我來。」

她的聲音是軟糯清甜的,語氣卻不容置疑,她抓着容肆,不由分說把他拉了起來,拽着他往院子裏的小花園走。

容肆沒有拒絕,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身前的女孩,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女孩整個籠罩起來。

他似乎有些無奈,「小朋友,你抓疼我了。」

蘇南星迅速轉身,踮起腳在他唇上快速親了一口,「補償你。」

容肆:「……」

「還疼嗎?」

容肆哪裏是疼,他剛才分明是與她說笑的,誰想就得了一個吻。

「那我溫柔點。」蘇南星改為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然後牽着他繼續走。

「這小丫頭真是生猛啊。」他們走後,秦意風久久回不過神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容二哥如此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

「被親了,也沒見他生氣啊。」

「不是說不喜歡人家嘛?」

「有趣。」時境輕笑一聲,「老二這是遇到命中的剋星了。」

他抬頭,看見身邊的女人望着蘇南星離去的方向在發獃,「別看了,人都走了。」

「我總覺的,這個小星星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喬麥低低的說道。

「你但凡見着個美女,都這麼說。」秦意風嘲笑她。

「不一樣的。」喬麥喃喃,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好像缺失了一點什麼。

「哪不一樣?」秦意風道:「你見人家長的比你美,是不是妒忌啊?」

「她是比我美,我就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喬麥說的很誠懇,「我倒是不嫉妒她,就是一見到她,就心潮澎湃,心裏頭就很激動。」

秦意風見了鬼一樣,「哇,喬大麥竟然承認有人比她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上下打量她,「你還是喬大麥嗎?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喬麥踹了他一腳,「滾一邊去。」

這一邊,蘇南星和容肆站在一片花海前,女孩摘了一朵鮮紅的玫瑰遞給他,容肆看着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哪有女人給男人送花的?

蘇南星也不急,見他不接,便把花插在了自己的頭髮上。

「我把你叫過來,是有幾句話要和你說。」蘇南星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是不會放棄你的,你、」她看着他,停頓了很久,才微微一笑,輕柔而寵溺的繼續說下去,「一定、肯定、會是我的人。」

「你、容肆,是我蘇南星的男人。」她在夏日的陽光里,在盛放的花海里,笑容輕緩,一眼萬年,「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是我的人。」

夏日的微風,裹挾著燥熱的濕氣,帶着院子裏馥郁的花香,容肆感覺自己似乎被密封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裏,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的叫囂,熱烈而奔放的流動,讓他又一種狂躁,想要做點什麼來發泄自己內心情緒。

但到底是什麼情緒,他又摸不清,總覺的身體里似乎缺失了一角,他總覺的空洞,總覺的寂寞,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始終像是一個孤獨的行者。

「我不喜歡喝小孩子談戀愛。」最後,容肆也只得說了這麼一句話。

「下個月我就滿十八歲了,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南星。」容肆叫她,「你臊不臊?」

「不啊。」蘇南星走近他,近到幾乎與他呼吸相聞,「你不想嗎?」她的手指點在男人的胸口,「我在你的眼睛裏讀出,你很想……」蘇南星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和我上床。」

手腕被人狠狠抓住,容肆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突然就笑了,「我承認。」他笑的痞痞的,「就上床,不談感情的那種,你要不要?」

「要啊。」蘇南星快速回答,「怎麼不要?」

容肆眸色一沉,蘇南星繼續說道:「對我來說是好事啊,先得到你的身體再說。」

容肆都被她氣笑了,「小朋友,臉皮夠厚啊。」

蘇南星微微抿唇,心想哪裏比的上以前的你。

「那你答應不答應?」蘇南星繼續追問。

「答應什麼?」

「做我的男朋友。」蘇南星乾脆而直接,「或者,我們先上床,再談感情。」

容肆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小小年紀,就這麼隨便,你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吧,什麼年紀就該做什麼年紀的事。」

自那天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見到容肆,蘇南星也沒有再去找他,她其實反思了一下自己,這兩年來,她大概纏的他太厲害,帶給他許多麻煩和苦惱,他不記得自己,不記得以前,對他來說,自己大概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羞恥之心的女人。

可是,千年的思念,相思已然成疾,她是真的無法在面對他的時候保持理智。

不瘋狂,已然對她最大的剋制。

如此過了一個月,蘇南星的生日到了。

這一日,容肆正在外地拍戲,與他同劇組的女主角是最近大火的小花許深濃,今天他們有一場吻戲要拍,拍前,導演特地留給了他們時間準備。

秦意風在這部劇里客串了一個角色,今日正好有他的戲份,因此今天他也在場。

「這些天怎麼沒見那小丫頭跟着你?」秦意風叫了烤串,此時正大快朵頤,「這些天沒見她纏着你,還怪不習慣的。」

容肆垂着眼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今天幾號了?」

「十號啊。」秦意風道:「怎麼了?」

「沒什麼。」

「哦對了。」秦意風突然想起一事,「我昨兒遇見常家小九了,她最近忙的很,我問她忙什麼,她說要給蘇南星過生日,說她生日要到了。」

「就是明天了吧,我爺爺說也要過去慶賀呢,我正想着給那丫頭送點什麼好呢?不如你給我想想?」

「你和她很熟嗎?」容肆突然抬眼,似乎隨口一問,可秦意風瞧著,總覺的陰森森的。

「她在你屁股後面追了兩年,不熟也熟了。」秦意風塞了塊果子到嘴裏,「再說,那丫頭瞧著怪可愛的,長的又美,哪個男人不喜歡。」

「是么?這麼說,你也喜歡她?」

「喜歡啊。」

卻只聽一聲脆響,容肆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嚇了秦意風一跳。

容肆懶洋洋的起身,「手滑了。」

秦意風:「……」

到了晚上,容肆和許深濃的吻戲終於要開始拍攝了。

這場戲是許深濃扮演的女主受傷,容肆強吻的戲碼,兩人都是俊男美女,一個高大冷峻,一個明媚嬌柔,當容肆壓住許深濃,鼻息在她脖間遊走的時候,那種曖昧纏綿的化學因子,似乎就要從空氣中爆發出來。

在場的女工作人員全都紅了臉,看着容肆的臉嬌羞無限,想着自己就是那被男主壓在身下的女主。

一群人中,有一個人全是煞白了臉色。

蘇南星從未想到,這一世的真正的許深濃竟然還會和容肆有交集。

看着兩人交纏在一起的畫面,她彷彿看到了以前自己和容肆在一起的畫面。

她無法靜下心來,畢竟以前她是頂着許深濃的身份和容肆好上的,細想一下,之前容肆喜歡許深濃,那是因為他知道許深濃就是死而復生的常久安,雖然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都是她蘇南星,可容肆卻從未見過她作為蘇南星的樣子。

只有容時見過蘇南星的樣子。

可是容肆是容時的轉生,他根本沒有容時的記憶。

蘇南星其實也很怕,許深濃會喚起容肆的記憶,從而讓他認為,自己和許深濃才是相互深愛的一對。

畢竟,作為容肆,許深濃才是他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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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傻白甜劇本后她成了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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