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論王八蛋的尺度

第250章 論王八蛋的尺度

若書解禁之後,很多人都來看她,巴特瑪?操就是其中一位。這天她帶着南索格格過來。

兩個人坐下便如姐妹一般敘舊,巴特瑪?操拉着她的手道:「福晉,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前段日子,宮裏所有人都在傳你心生嫉妒想要害死扎魯特福晉肚子裏的孩子,大汗也是沒有辦法才將你禁足,如今看來是明智之選,大汗這是幫福晉躲過一劫。」

巴特瑪?操是一個聰慧的女子,這一番話也正好泄露了她的心思,原來她一直躲在暗處不與爭鋒,但這並不表示她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說這宮裏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若書心下明了,可依著目前來看,巴特瑪?操從未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因此她有點防備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過了一會兒,巴特瑪?操突然嘆氣。

若書問她:「怎麼了?」

她說:「只是可憐了那孩子,」她抬頭看向若書,「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每一次聽到別人流產,就會心神不寧。這宮裏頭的女人,人人利用孩子上位,不管他們成功與否,最終都還是可憐了那些個未出世的孩子!」

「是啊。」這一點若書贊同。

巴特瑪?操看着若書依然扁平的肚子問:「姐姐還沒有想過要生孩子嗎?姐姐莫要多心,我是說比你稍微遲進宮的娜木鐘福晉都有了孩子,姐姐平日裏最得大汗的寵,想來也快了吧!」

若書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實話她並沒有太過強求,這孩子一出生,他的父親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能有的,他都有了,只是歷史上也曾記載了海蘭珠和皇太極孩子的結局。

未滿周歲就去了。所以若書後怕她不知道該不該生這個孩子。

對面,巴特瑪?操還在等着她的回答。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

她原以為只是兩姐妹之間的互訴衷腸,沒想到被站在門外的皇太極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僅他聽見了,小路子還有守門的娜拉妲和吉娜烈都聽見了,兩個丫頭現下着急的很。

娜拉妲抬起頭偷偷看了皇太極一眼,偏偏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小路子倒是急了,咳了兩聲,喊道:「大汗嫁到!」

屋裏,兩個人都聽見了。

皇太極掀開帘子,若書和巴特瑪?操見聖駕跪。

「大汗吉祥!」

「大汗吉祥!」

皇太極登上中堂主座開口道:「免禮。」

起身後,巴特瑪?操開口:「大汗今日來想必是來看姐姐的,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告退。」隨後她又跟皇太極行了禮,帶着南索離開。

屋裏只剩下皇太極和若書兩個人的時候,皇太極像個發脾氣的小孩子一樣故意對着她沉沉的嘆了口氣,然後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娜拉妲進來奉茶,走過若書身邊的時候小聲提醒:「格格,您剛才和巴特瑪福晉說的話,大汗全都聽見了。」

若書瞭然,原來是這事兒啊!

若書朝娜拉妲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這事兒我來處理。」

娜拉妲出去之後,主位上的那位先生終於開口了,「主僕倆商量完了,你打算怎麼處理本汗啊?」

陰陽怪氣的聲音。

若書無奈,上前坐在皇太極眼前。皇太極剛想回頭,就被她喊住:「你要是再跟我耍脾氣我就走了啊?」

「嘿,你還威脅起本汗來了?海蘭珠,你最近的脾氣很大呀!」皇太極急的站起來。

若書笑,朝孩子招招手:「來來來坐下,坐下咱們好好說!」

皇太極不樂意:「你讓我坐下我就坐下?」

「好,你不坐下我站起來總行了吧!」若書站了起來,跟皇太極平視,後來又覺得這大概有損他王上的威嚴,於是又下台階和他平視。

若書握着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大汗,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聽了多少,如果你是因為孩子的事情生我的氣,那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根本急不來,我沒有說過不生孩子,我只是在等,等她什麼時候來,我就什麼時候接納她。你現在這麼嘔我,叫我以後該怎麼辦,不見你了嗎?」

皇太極有點沒反應過來,聽若書的意思,好像一來二去,這理全部都跑到她那邊了。

是他先嘔她,讓她產生了距離感,然後不能生孩子一樣。傲嬌的皇太極終於走下來,捏住若書的鼻子,寵溺道:「你啊,總是有理的,就不能讓我一回?」

若書輕笑:「大汗比我大,你該讓着我!」

皇太極是真真拿她沒有辦法了,只好擁着她:「好好好,本汗讓你。本汗剛下了朝就往你這邊跑,進宮門之後聽娜拉妲說你在裏面跟巴特瑪聊天,都不敢打擾你,站在門外半天,逛遍整個盛京,你上哪兒找我這麼好的男人去?」

「還說呢,你就這樣把我們的私房話聽了去。」若書才不給他鑽空子討好的機會。

「你…。哈哈,海蘭珠,敢跟我犟嘴硬傷的整個盛京找不到,宮裏頭到有你一個。」

瞥開了話題,若書問:「大汗今日上朝,可有人再說臣妾什麼了?」

皇太極搖頭:「沒有,今日朝堂之上,索尼他們都知道扎魯特的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也就不敢再提這句話了。」

若書:「可是臣妾很好奇,但扎魯特誣陷娜木鐘是殺害她孩子兇手的時候,她是怎麼替自己洗清冤屈的?」

若書抬頭看着皇太極,那雙晶瑩透亮的眸子裏寫滿了好奇。皇太極便故意問她:「你想知道?」

「當然。」

這可是一門學問,等回去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寫進她的小說里,大賣一筆,賺個奶粉錢什麼的!

一提到錢,若書就那個垂涎三尺啊!

「坐下來,我給你慢慢講。」

「好啊。」

若書和皇太極坐在椅子上,若書就像聽書一樣吃着糕點喝着茶,聽皇太極講這一幕驚心動魄的故事。

這事兒原本也是扎魯特先挑起來的,那日,她讓後宮的妃子都去她哪兒賞花,連哲哲也在內。

等人都到齊了之後,這魯特吩咐下人把皇太極這些日子賞賜給的花兒全部都搬上來。

「你賞她花兒了?」若書問。

皇太極:「賞了。」

若書:「多少?」

皇太極:「不清楚,要什麼給什麼。」

若書:「你個混蛋!」

皇太極笑:「別惱聽我繼續給你說。」

你也知道花兒在冬天最難存活了,能活下來的都是院子裏的那些綠葉冬青,要不就是臘梅。

可僅有一束臘梅,怎麼能夠撐得住紮魯特的面子。

若書:「這麼說你早就已經知道扎魯特有心炫耀了?」

皇太極不語,深深的看着若書幾秒後轉移了話題:「聽還是不聽?」若書伸手:「請講。哎我怎麼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你安排的呀!」

皇太極瞪了她一眼,「話多!」

但事實證明,若書的確是猜對了,這一切還真的就是皇太極親自安排的,他這樣安排無非是時候到了。

如果讓扎魯特生下阿哥,以她的性子,一定比之前更加張揚跋扈,沒準就把這孩子當成是未來國君的繼承人了。

為了江山考慮,皇太極堅決不能然扎魯特氏生下阿哥,若是個格格,那她必定又要纏着他生阿哥,皇太極哪有那麼多的精力,放着江山不管陪着她一個人去玩兒。

所以結果就是,不管格格阿哥,她都不能有孩子。於是在娜木鐘答應赴宴的時候,她就讓小路子提前去給她提個醒兒。叫她小心着扎魯特氏。

娜木鐘到底是個心眼多的,就算他不提醒,她也能想到扎魯特氏到底為什麼請他們去賞花。

於是在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防備,命令她的兩個貼身丫鬟,到那兒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能離開她左右。

可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就是有心躲避,別人不讓你躲,你能有什麼辦法?

到哪兒以後,娜木鐘盡量混在人去中,讓那扎魯特氏出風頭,但是扎魯特卻一眼看見了她,並把她叫了出來,美其名曰是陪着哲哲這位大福晉一起賞花兒。

那天她和娜木鐘異常的親近,拉着她的手像哲哲請賞:「大福晉,這我和娜木鐘姐姐都懷了大汗的孩子,也算是宮裏的兩樁喜事兒,到時候無論男女還請大福晉多多福佑才是。」

哲哲雖心有不願,但畢竟是皇太極的孩子,只能認了:「好,本宮答應你們,孩子落地時,本宮一定親自給他們洗三。」

本來話到這兒就該結束了,可是扎魯特又插了一句:「那要是到時候,我跟娜木鐘姐姐的孩子同時落地,福晉應該去給誰洗三賜福?」

當時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直接愣了,扎魯特雖然仗着皇太極的寵愛張揚跋扈,但是這後宮說起來還是哲哲的天下,沒有人敢這麼當着面兒質問哲哲的。

哲哲當時也會回答,她笑了:「那就一起洗,這兄弟姐妹是血親,沒必要偏疼這個就不疼那個了,你說是嗎,娜木鐘妹妹?」

娜木鐘或許沒有想到哲哲會突然之間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這是明擺着將自己扔出去對付扎魯特。

娜木鐘手放在肚子上,只好賠笑:「一切聽大福晉的安排。」

哲哲笑了,繼續上前賞花,但這一句話卻惹怒了扎魯特氏,她狠狠的握了一下娜木鐘的手,娜木鐘吃痛,抬頭看向她。

就聽見,扎魯特氏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我看走眼了,福晉跟大福晉是一夥兒的。」

娜木鐘當時就笑了:「扎魯特福晉,你我都知道這整個後宮里全是大福晉在做主,若我不說全憑大福晉做主,難道要說憑你做主不成?」

扎魯特氣急,但礙於場面,她只能忍下來,哲哲在前頭將這一席話都聽了去,但卻不回頭,享受着他們鬥法。

自從皇太極將海蘭珠關了禁閉,布木布泰對她也不像以前那般上心了,不是去看海蘭珠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足不出戶,一個扎魯特氏就砍掉了她的左膀右臂,她心裏真是恨極了。

總要想辦法給她點教訓才行,但是她這個人做事從來不用自己的手,剛剛故意抬舉了娜木鐘就是為了這一刻,若是兩個人因此結下樑子,相互傷害的話,那她就等著坐收魚翁之力了。

只是沒想到,扎魯特的動作比她想像的要快,穿着花盆底竟然把自己的腳勾到娜木鐘的腳上,在眾人面前上演了摔跤的一幕,然後便指著娜木鐘說是她故意絆的她。

娜木鐘無辜:「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她自己摔的,孩子已經沒了,大傢伙兒看的清清楚楚,娜木鐘一時半會兒是洗不清這污點了。

後來這事兒鬧到皇太極跟前,皇太極也沒有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現在已經沒了,他也不好直接就替娜木鐘說話,於是只能把娜木鐘暫時幽禁。但考慮到孩子,她的衣食住行依舊和沒有幽禁之前一樣。

皇太極這麼做為的就是逼扎魯特着急,他故意讓人將這消息散佈出去,傳到扎魯特的耳朵里,事情也如他料想的那般發展,扎魯特得知娜木鐘衣食住行如舊,便發狂,去找娜木鐘報仇。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極趕來,抱起還有身孕的娜木鐘,斥責扎魯特氏,以謀害皇嗣的罪名,廢除其東宮福晉的名號。

娜木鐘解禁。

聽完后,若書發出疑問:「你讓娜木鐘解禁,我可以理解,因為她懷着你的孩子,可是你廢除了扎魯特氏東宮福晉的名號,就不怕朝堂會對你群起而攻之嗎,畢竟在他們看來是因為娜木鐘扎魯特的孩子才沒有的,而你在這件事情上並未給出公平得到處理。」

皇太極笑了:「海蘭珠,邏輯上是這個樣子,但是對於男人來講,子嗣才是最重要的,誰懷有子嗣,誰就有絕對勝利權,總不能我失去了一個孩子,在失去另一個吧。那幫老臣的心裏也是那樣想的,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立場怪罪我,你聽懂了。」

若書點頭:「懂了。」

「好了,不提這些了。」皇太極將她擁入懷中,親吻她的額頭:「跟你說個事兒,咱們是不是也應該有個孩子了?」、

若書抬頭看着這個外星人:「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有聽嗎?」

「聽了。」皇太極坦然:「你說順其自然,本汗接受,但是本汗對你的愛你也要順氣自然啊,現在本汗想要你,你要拒絕嗎?」

「我…。啊!」若書還沒有回答呢,就被皇太極打橫抱起朝裏屋走去。

「哈哈,現在反悔晚了!」

「皇太極你個大騙子,你放我下來!」

「別動!在動我就把你丟下去!」

「你敢!啊!」

「我的腰,你輕點……」

「哈哈哈,欲速則不達,誰叫你那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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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來成婚,我親愛的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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