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以後不要再和我老公鬥了

第118章 以後不要再和我老公鬥了

周挺則也是風雨場上滾過來的人,雖然覺得巫尋南底子厚,可還沒到害怕的地步,但他並非意氣用事之人,他有着冷靜的頭腦,權衡利弊,實在不值得為了一些金錢而得罪巫尋南,不過他也不是軟弱的人,言語上自然不肯輸去半分。

「巫太太確實進了我的房間,不過我們什麼都沒幹。」

巫尋南英眉緊鎖,周挺則似是有意和自己周旋,巫尋南此刻沒那麼多耐心,只想知道阮晴的下落,而且此刻他一定確定阮晴的失蹤和這兩人有關,所以也不再啰嗦,開門見山道「周爺是不準備放人了?」

「巫少是希望我放呢還是不希望?」

周挺則骨子裏的痞子氣息又在作怪,像他這種男人最忌諱別的男人威脅到他,很明顯,巫尋南威脅到了他。

巫尋南轉身坐到沙發上,一條腿搭到另一條腿上,姿勢慵懶的從懷中掏出一支煙,藍色的火苗晃動間,他吐了一口白色煙霧。

末了,道,「我不抽煙,不代表我不會,既然周先生沒有誠意,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至於你說的大禮。」巫尋南斜眼瞟了一眼阮雨蝶,「你還是留着自己享用。」

周挺則臉色難堪,巫尋南這是拐著彎的諷刺他。

周挺則突然掏出一把袖珍的錐子,那錐子看着精小,實則鋒利無比,此刻尖銳的錐尖離巫尋南的額頭僅有一毫米。

以周挺則的伸手,只要巫尋南有動作,他即可一招斃命。

巫尋南面色鎮定,抬眸盯着周挺則,「周先生這樣激動,能成什麼大事?」

周挺則冷冷道,「巫尋南,我不管你是什麼背景,這艘船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只見巫尋南嘴角上揚,緩緩的道出:「周挺則,二十四歲,青鷹幫副幫主,擅長使用錐刺,據說周先生從未失過手。」

「看來巫少知道的還不少。」

「僅是了解而已,不過我很好奇,周先生不去爭奪幫主之位,卻來和女人周旋,實在令人費解。」

巫尋南就是有這種本事,說話從來不點透,卻直中人下懷,果然周挺則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青鷹幫的幫主剛剛離世,按理說該周挺則登上幫主之位,不過青鷹幫的幫主有兒子,幫主之位最終竟然傳給了他,一個不學無術扶不起的阿斗,周挺則和手下們不服,於是兩派人之間就起了爭鬥。

青鷹幫幫主的兒子叫做費新,確實夠讓人費心,費老幫主臨死前竟然將青鷹幫的財政大權交給了他,原本這是周挺則掌管的事物。

費老幫主這一招無疑打了周挺則一個大大的耳光,他為青鷹幫立下汗馬功勞,結果最後卻為他人做嫁衣。

如今這個世道,有錢就是王道,周挺則英雄末路,虎落平陽,被費新一撥人欺負到幾乎無家可歸。

所以一項謹慎的周挺則才會和阮雨蝶牽涉到一起,本來這種小買賣根本就不用周挺則出面。

「巫少既然什麼都知道,想必已經胸有成竹,說吧,接下來準備怎麼對付我?」

周挺則放下手中的錐刺,坐回沙發。

巫尋南笑笑,「周先生誤會了,我單槍匹馬的過來,不是要和周先生為敵,而是想交個朋友。」

柳寒城帶着阮晴跳下海,拚命的像小島游去,這是他們唯一生還的機會。

可下了水,柳寒城才知道阮晴不會游泳,饒是從小在水裏遊刃有餘的柳寒城也吃力起來。

「柳寒城,你放棄我吧,這樣下去,我們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

阮晴哆嗦著嘴唇,即使是夏天,海水也冷得可怕。

「阮晴,我不會丟下你的。」

柳寒城托著阮晴拚命的游著,因為用力,嘴唇都發了白。

阮晴搖搖頭,「柳寒城,我們選擇了最笨的方式,留在船上或許不會死,跳下水,我想我們必死無疑了。」

「我是不會讓你留在船上的,那個周爺對你不安好心,我不會讓他得逞。」

阮晴有些好笑,「你對我安好心了嗎?」

柳寒城竟然難得的也笑了起來,「我也沒安好心。」

「柳寒城。」

阮晴突然止住笑聲,「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壞,其實我也不討厭你。」

「我知道。」

「所以,柳寒城,你以後就不要在和我老公鬥了。」

「那是我倆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怎麼沒有關係,巫尋南是我老公,你和他斗,就是和我斗。」

「阮晴,如果有下輩子你做我媳婦兒好不好?」

「我和巫尋南是三生三世的夫妻,輪不到你呀。」

柳寒城有些挫敗,「那就做第四世的夫妻。」

兩個人的談話雖然很輕鬆,但阮晴卻越來越感覺到柳寒城體力不支。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托著阮晴的手臂也漸漸無力。

海水噴到他的臉上,頭上,酒紅色的髮絲垂落下來,使得他妖媚的五官柔和了很多,不再那麼妖冶拒人千里。

其實柳寒城也沒那麼壞。

阮晴笑笑,然後用力推開了柳寒城。

「阮晴!」

柳寒城大叫着,眼見阮晴沉入水裏。

空氣中都瀰漫着絕望,柳寒城像個孩子般哭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拍打着水面,迅速沉入海底。

阮晴覺得胸腔里像是放了一台抽水機,不停地有水往裏灌,耳朵里咕嚕咕嚕的作響,身體也越來越輕,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黑暗,身體慢慢的往下墜,阮晴覺得胸腔快要炸開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清涼舒適的氣體輸送口中,她幾乎本能的渴求着,貪婪著,想要藉著這一股清涼緩解自己的不適。

「阮晴,阮晴!」

阮晴覺得自己的胸腔要壓爆了,痛的突然睜開了眼睛。

入眼就看見柳寒城狼狽的跪在她的身旁,眼角似乎還有淚痕。

「柳寒城,你也死了?」

柳寒城一巴掌拍在阮晴臉上,「阮晴,誰讓你放手的?」

阮晴疼的呲牙咧嘴,轉念一想,「我沒死啊。」

柳寒城怒氣沖沖的道,「想死,沒門。」

阮晴突然發現,柳寒城和巫尋南一樣,都屬於陰晴不定的人,於是苦澀的笑道,「你生氣的樣子跟我老公很像。」

柳寒城一怔,神情有些說不出的哀傷,也不再言語,氣氛有些尷尬,阮晴別過眼睛竟然發現自己躺在一根木樁上,難怪剛才全身那樣酸疼。

側眼看着柳寒城半截身體漂浮在海水裏,微薄的唇已經變成紫色,心裏不免感動,「柳寒城,謝謝你。」

柳寒城不再像剛才那樣和顏悅色的和阮晴說話,又恢復平時冰冷苛刻的語氣,「等我救出你再謝也不遲。」

「柳寒城,你放棄我吧,你這樣下去會死掉的。」

阮晴知道柳寒城的身體已經瀕臨絕境,如果再在海水裏泡下去,後果真的無法想像。

柳寒城神色堅定,「阮晴,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完好無損的送到巫尋南手裏。」

柳寒城想,他都這樣了,阮晴會記得他的好吧。

阮晴此刻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酸酸的,澀澀的,像是吃了沒有成熟的柿子那般陳雜。

天色已晚,海上的夜空總是比陸地的黑暗,整個天際連成一片,像是一條無底的黑洞,柳寒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阮晴送上了小島。

「柳寒城,你快上來啊。」

阮晴趴在岸邊對着柳寒城喊道。

柳寒城的身體已經麻木,全身的神經已經如同死灰,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力氣上岸了,於是擠出一絲笑容,「阮晴,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只記得我的好?」

阮晴鼻子發酸,眼淚就滾了出來,落在柳寒城泡的發白潰爛的手掌上。

「阮晴,你在我面前哭了那麼多次,只有這一次的眼淚是為我流。」

阮晴哭的更傷心,柳寒城其實不壞,真的一點也不壞。

「阮晴,你還記得薔薇街嗎?」

阮晴記得,那是她和雲尚景分別的地方,一個開滿了薔薇花留着青石板路有着江南韻味的老城區。

阮晴點點頭,「記得,我們還差點被狗咬。」

柳寒城笑了,「我本來是要拆遷的,後來看到你在薔薇花架下那麼美的樣子,就不忍心拆了,你知道嗎,我可是損失了五百個億。」

阮晴哽咽著說,「你活着,我將來賠給你。」

柳寒城笑,「你一個小姑娘有什麼錢,還不都是巫尋南的。」

「我自己掙錢還你。」

柳寒城繼續笑,突然就不笑了,兩隻藍色的眼睛盯着阮晴,「阮晴,你能吻吻我嗎?」

柳寒城不知道等沒等到阮晴吻他,依稀好像阮晴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套在他身上,拚命的朝岸上拉,那時柳寒城就在想,那麼小的身體還帶着傷,是怎麼將自己從水裏拉出來的。

巫尋南和周挺則到達小島上時,阮晴和柳寒城同時都暈了過去。

巫尋南將周挺則的手下驅散開,分別尋找。

「巫少,我們一起。」

周挺則跟在巫尋南身後說到。

其實他和巫尋南並未狗血的像江湖流說一般,有種英雄相惜相見恨晚的基友感情,他們只不過是達成了某種利益上的一致,比如周挺則需要巫尋南的財力支持,而巫尋南需要周挺則的目的則不詳細,巫尋南財力勢力都有,實在不需要一個落魄黑道人物的幫助,但是沒有人去揣度他的心思,因為此刻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阮晴身上。

「這個女人要是逃了怎麼辦?」

巫尋南指著阮雨蝶道。

阮雨蝶被周挺則的手下綁的五花八門,就像集市上待宰的羔羊,十分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她面對的兩個男人一個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一個是對她不屑一顧之人。

周挺則冷笑一聲,一掌打在阮雨蝶的後腦勺下,阮雨蝶就這樣暈了過去。

周挺則用腳踢了踢,沒動靜,抬頭對着巫尋南,「走吧。」

巫尋南皺皺眉,沒有說話,抬步走去。

這座小島枝葉繁茂,樹木蔥鬱,因平時沒有人出入所以幾乎沒有路,尤其天還那麼黑,行走起來十分艱難。

巫尋南拿着礦燈在前面開路,神色焦急認真。

能不焦急嗎?他放在阮晴身上的追蹤器在項鏈里,所以他才大膽準確的那麼快找到了阮晴的位置。

阮晴被柳寒城捉走那次,他是僥倖猜到了阮晴的意思,『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他猜測阮晴一定是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或許是上帝有意祝他一臂之力,巫尋南竟然真的找到了阮晴。

這一次阮晴再次用了這種方法,那個傻丫頭,這樣模糊的信息即使再心有靈犀也難猜出來。

巫尋南給翔叔說的,不過是他個人得知阮晴位置后的分析罷了。

而巫尋南和周挺則周旋無非是不想和周挺則鬧僵,黑道上的人心狠手辣,他不能讓阮晴有一分一毫的傷害,可他還是計算錯了,他沒想到阮晴會逃跑,沒想到項鏈會被丟在船上,更沒想到柳寒城帶着阮晴跳進了海里。

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和周挺則在船上浪費時間。

巫尋南此刻十分的自責,恨不能長著三頭六臂,恨不能自己成為一台伐木機,將這些礙人的樹木都砍光。

周挺則也看出了他的焦急,就道:「我們一路行來並沒有發現可疑痕迹,所以他們兩個應該沒事。」

巫尋南不說話,他是在壓抑著自己呼之欲出的憤怒,他很想把周挺則大卸八塊,剁成肉醬,他怎麼不早說阮阮跳進了海里,那麼他一刻也不會耽誤。

周挺則說阮晴跳下去的地方離這座小島有三十里路。

阮阮不會水,柳寒城會不會捨命救她?

此刻巫尋南又慶幸柳寒城跟着阮晴,只要阮晴活着他什麼都不在乎。

巫尋南就這樣被各種複雜的情緒圍繞着折磨著,他覺得自己愛阮晴真是愛死了。

「巫少,有火光。」

周挺則一句話將巫尋南拉回了神思。

巫尋南熄滅礦燈望過去,只見不遠處確實有零星的火光閃爍,顧不得腳下荊棘迅速跑了過去。

阮晴此刻已經轉醒,隱約聽見有腳步聲,以為島上有野獸神馬的,立即驚慌起來,她立即將火苗撲滅,跑到柳寒城身邊,使勁的搖晃着他。

「怎麼了?」

柳寒城被阮晴拖到這裏,昏睡了一會,這會被阮晴突然搖醒,必然知道有事發生。

「有聲音。」

阮晴低聲說。

柳寒城仔細聽了一下,神色變得凝重,「這裏人跡罕至,樹木皆多,有野獸出沒也說不一定。」

「那怎麼辦?」

阮晴問。

「你先走,我留在這裏。」

「不行,要走一起走。」

「你留在這裏或許就再也見不到巫尋南了。」

「如果我走了,我也會見不到你。」

柳寒城突然莫名的感動,阮晴這話的意思是心裏有他嗎?

突然心跳變得加速,內心的變得雀躍無比。

「你救了我,我如果丟了你,這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柳寒城的心從高空跌入谷底,「阮晴,你就不能讓我好過一會?」

阮晴不知道柳寒城的心裏波動,以為柳寒城是嫌棄來回挪動使得身上的傷加重,於是抹黑蹲到柳寒城旁邊,「你起來,我背你。」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柳寒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此刻也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但他看着瘦,實則很健壯,阮晴根本背不起來他,可柳寒城的腿在海水裏泡的太久,至今都無法動彈,阮晴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你架着我,我自己走。」

柳寒城心疼阮晴的說到。

「你可以嗎?」阮晴擔憂的問。

「可以。」

兩人的速度就好像蝸牛爬行,而且即使這樣柳寒城還是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這樣走也不是辦法,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這裏枝葉繁茂,草木旺盛,應該不難。」

柳寒城點點頭。

阮晴拖着柳寒城躲在一塊很高的草叢後面,此刻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阮晴,如果有意外,留下我,你先走。」

柳寒城再說了一遍,阮晴這次沒言語,而是仔細的聽着外面的聲音。

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腳步聲逼近,阮晴突然站了起來。

「阮晴。」

柳寒城大叫一聲,以為阮晴是為了保護他而刻意暴漏自己。

阮晴顧不得柳寒城說什麼,快速的跑出去,此刻她的內心激動的如同翻滾的浪花。

柳寒城雙臂支撐著身子撥開草叢爬了出去,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突然停止了手中動作。

「巫尋南。」

阮晴飛奔著跑向巫尋南,離得那麼遠,他的腳步聲她一點也沒聽錯。

果然巫尋南打開礦燈射向這裏,看清阮晴后,加速了腳步,幾乎連爬帶沖的將阮晴摟在懷裏。

「阮阮,嚇死我了。」

阮晴喜極而泣,「巫尋南,你再不來,我都以為見不到你了。」

「不會,不管是天上人間還是陰曹地府,我都會去尋你。」

阮晴感動的再次撲到巫尋南懷裏,「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我就知道,在你的腳步聲響起時我就知道是你。」

柳寒城在遠處聽得清清楚楚,突然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裏裂開,原來有時候活着竟然比死了還難受。

原來她是胸有成竹的知道自己的男人會來救她所以才會堅持不丟下自己。

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瞧,他多傻,他都恨不得將心掏出來了,可她還是感受不到。

是感受不到嗎?還是她根本不屑。

面前突然多出一雙皮靴,他抬起頭,笑的妖媚恆生,「周先生,別來無恙。」

周挺則伸出一隻手臂遞給柳寒城,「能站起來嗎?」

柳寒城笑笑,「不能。」

周挺則彎腰將柳寒城扶了起來。

「謝謝。」

周挺則道,「不用謝,我是看在我們兩個都失戀的份上,可憐你。」

柳寒城瞧了一眼周挺則,再看了看相擁而抱的阮晴和巫尋南,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苦澀的笑了起來。

「這女人真壞。」

周挺則罵了一句,柳寒城點點頭,「壞的讓人想死。」

「你看上了她哪裏?」

周挺則遞給柳寒城一支煙。

「你呢?」

「老子不知道。」

「老子也不知道。」

「砰。」

一聲槍聲驚動了所有人。

巫尋南下意識的將阮晴攬入懷裏,「周先生,是你的人嗎?」

周挺則半托著柳寒城走來,「我們手裏沒搶,不然也不會受限於費新。」

巫尋南神色變得凝重,思考着是什麼人開的槍。

這時周挺則說,「這是費新的人,想不到他們竟然跟到了這裏。」

「費新是誰?」

阮晴聽得糊裏糊塗,而且周挺則怎麼會在這裏,看樣子跟自己老公還認識。

「一言難盡,巫少,你帶着阮晴先行離開,我留在這裏觀察情況。」

巫尋南點點頭,剛拉着阮晴站起來就聽見柳寒城說,「來不及了。」

只見天空爆出一朵煙花,絢爛奪目,周挺則厲聲道,「費新已經知道我在這,這是青鷹幫的信號,看來他今天是集聚了青鷹幫所有的力量致我於死地。」

「周爺,費新的人已經將整個小島包圍。」

周挺則的手下也聚集到此處,緊張的說到。

「巫少,柳少,連累了你們真是對不住。」

巫尋南說,「此刻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們應該想辦法突出重圍。」說着看向柳寒城,「你有多少人在附近?」

「二十個左右。」

很普通的對話,卻讓阮晴怒火攻心,她從巫尋南懷裏跳出來,快步走到柳寒城面前,幾乎沒等柳寒城有反應,啪啪的甩給他兩個耳刮子。

三個男人都愣了,不知道阮晴是什麼意思。

阮晴紅着眼瞪着柳寒城,「柳寒城,我將你視為朋友,你卻玩弄我的感情,你真的無恥之極。」

柳寒城痛心疾首,「阮晴,你聽我解釋。」

阮晴擺擺手,「不必了,你不配。」轉過身,丟下一句話,「柳寒城,剛才我是真的被你感動了。」

「阮晴。」

「你問我為什麼愛巫尋南,我告訴你,他從來不會騙我,更不會玩弄我。」

柳寒城獃獃的愣在原地,心撕裂般的痛著,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好不容易看見的光明,詫然之間就被自己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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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淘氣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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