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送上各種刁難
「娘親讓我喊你過去用飯，」大朗朝書言恭恭敬敬一揖，而後抬頭才看向蔣行知。
書言頓時朝瞧出他對蔣行知的敵意。
「我們馬上過去，」蔣行知不義在先，也難怪弟弟們不高興。
大朗退了下去。
蔣行知只覺有趣，「你們家的二郎一個個脾氣都挺大的，之前三郎也是。」
「對，都是不好惹的主兒，你若是對我有一點不好，估計他們都不會放過你，」書言抿唇一笑，往外頭走去。
蔣行知立時跟上，「那他們可能沒機會了。」
說着去牽書言的手。
「你放開我大姐，」忽然，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接着一個小小的人跑到面前來。
書言一看，這不是六郎么？
「六郎……」
「大姐，牽牽手」六郎朝蔣行知做鬼臉，一把拽住書言的手，拉着往前走。
許是故意安排的，沒走幾步，又看到七郎了。
七郎懂得更少些，懵懵懂懂牽起書言的手，一起去飯廳。
蔣行知跟頭後頭，看着倆毛頭娃娃牽了他女人的手讓他無手可牽更是過分，許是一把抱起七郎架在了脖子上。
七郎慌張地喊了兩下便被新鮮刺激給吸引了，畢竟坐得好看的也院了，於是拍着手大聲喊「好玩」。
蔣行知順勢牽上了書言的手，得意地往飯廳走去。
大朗他們見到此番情景，個個臉上不好看。
「小叛徒。」
「就是，太不牢靠了。」
幾個郎君憤憤不平，還有把七郎拉到面前訓斥一頓的。
蔣行知得意地勾了勾唇，搞不定老的，還搞不定小的么，想當初他在北疆時也是和小夥伴們一起長大的，知道孩子們都喜歡些什麼。
衛家是詩書人家，規矩不大可禮儀卻十足，衛柏舟肯定不會允許兒子做有違禮儀的行為，所以剛才讓七郎騎在肩頭上，一下子就收買了他的心。
七郎被訓斥得大哭，衛柏舟來了又是一番安慰，對蔣行知的厭惡簡直到了極點。
許氏倒是覺得新鮮，試着將手中的九郎送過去，「未來姑爺幫着照顧下九郎，我和言兒說兩句話。」
蔣行知沒來得及想就接了過來，望着最小的小舅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多謝伯母讓我學習怎麼抱孩兒。」
「你還我兒子，」衛柏舟聽了就樂意，又搶了九郎自己抱着。
蔣行知尷尬地腳趾頭摳地，沒人理他，莫名地多了絲局促。
原來做人女婿也是不容易的。
「你爹也真是的……」許氏忍不住搖頭，「我就想試探他一下會不會抱孩子，免得將來你們自己有了孩子他連抱都不會，那你可不得辛苦了，你爹也太小心眼兒了。」
「娘，不打緊，」書言赧然應道，都還沒成親，孩子的事情還早。
一大家子落了座，從未有過的整齊。
陶姑和慈姑一一上菜，因着吩咐過的，倒是比往常好一點兒。
蔣行知這才有種被重視的莊重感，舉起茶杯要敬衛柏舟和許氏。
「免了，」衛柏舟茶盞都沒拿，吩咐道，「用飯吧。」
蔣行知端茶盞的雙手頓在了半空中，敬不出去又收不回來。
書言便端起茶盞和他的碰了碰，輕聲道，「用飯吧，娘還在哺乳九弟，暫時不能吃茶。」
蔣行知緊張的心情這才舒緩些，放下茶盞后偷偷地捏了捏書言的左手，方才安心。
書言沒想到他緊張到指尖發涼，便低頭朝他道，「別緊張，我在。」
「嗯哼！」衛柏舟輕哼，「寢不言食不語。」
「夫君……」許是用胳膊肘推了衛柏舟一下，示意他不用對毛家女婿太苛刻了。
「我怎麼了？」衛柏舟把剛拿起來的筷子給拍在了桌上，紅了眼眶道，「就允許他退婚再提親，就不允許我對他嚴格要求了？他娶的可是我們唯一的閨女，我……我能不難過嗎？」
許氏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好了，就嫁在眼前，你若想女兒了，天天都能去看她，不是么？」
「能一樣么，」衛柏舟越想越難過，「好好的一棵白菜被豬拱了，我，我，我……」
蔣行知登時覺得腦門熱了起來，他怎麼就成了豬了，「那個伯父……」
「你別喊我，」衛柏舟越想越沒胃口，便起了身，「我不吃了！」
許氏也沒喊住他，等他一走，說道，「你們爹爹被我慣得矯情了，別理他，都別愣著了，用飯吧。」
蔣行知這才自在地拿起筷子，不僅發現衛家的郎君夾菜沒聲音，就是吃飯也沒聲音，安靜得不知道跟什麼似地。
一頓飯下來，肚子沒吃飯，後背倒是滲出一層汗來。
吃了飯，許氏帶九郎回院兒去了，吩咐幾個兒子作陪。
大郎和二郎默契地對了一眼，問道，「不知道莫鏢頭日常都看些什麼書？」
「……」蔣行知朝二人望了過來，這是要考他的意思？
「大郎……」
「大姐，」大郎打斷了書言的話，說道，「弟弟想與未來姐夫多熟悉熟悉，大姐是否覺得不妥？」
書言語塞。
蔣行知朝她遞了『安心』的眼神，隨後朝兩位未來小舅子拱手道,「日常讀些《尉繚子》《司馬法》，不知道兩位讀過不曾？」
大郎和二郎雖然沒讀過，但是也知道這兩本書兵書，便道，「術業有專攻，莫鏢頭……」
「喊姐夫，」蔣行知打斷兩人的話，端端做好，面帶出幾分威嚴來。
「想得美，」二郎白了他一眼，接着示意三郎道，「去把我們日常年的書給他弄些過來，讀熟了才能於我們正常交流，省得牛頭不對馬嘴的。」
書言沒想到幾個乖巧的弟弟還能這麼玩蔣行知的，便悄聲遞話道，「別玩太過火，小心他以後都還給你們。」
「大姐，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們這哪叫玩他，」大郎戲謔地勾起了唇，朝蔣行知望過去，「莫鏢頭，你覺得我們在玩你嗎？」
這小子……蔣行知暗地裏叫苦，面上卻道，「大郎所言極是，我回去后也給你們送幾本兵書當做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