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土
養先人，毫無疑問就是養屍。
我買的那些書中不少都有說關於養屍的事情，主要也是電影中也有不少，據《我和金蓮妹妹有約之棺中奇談》有說養屍就是把屍體埋在一個陰氣盛的地方，以陰養屍得到屍不腐，也就是那本書中說的金蓮妹妹身體不腐爛，書里的「我」進去有那個什麼約去了。雖然這本書無疑是扯淡鬼怪之事，但是多少還是說到了養屍。
按李哥從所說，屍體不腐而僵謂之殭屍。再聯合養先人和錢村長一家的所做，想必所謂的成神就是說他們埋在廠房下面的殭屍吧，至於收藏那些嬰兒的血肉就是為了供奉給殭屍的，再者三之數被他們理解為「道」，也就是說他們本來的計劃是要在三百年後把殭屍挖出來，然後喂以收集的嬰兒血肉，屆時認為那個殭屍就會成為神！
他們是在做扯淡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何況是成神那種事，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真的找到了一個養屍之地！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現在的村長一家毫無疑問是不懂得鬼神之術的，我感覺是巧合的大。村長一家的先人後人都牛，死去的身為鬼后還堅持保護他們養的先人，籠絡村裏大大小小的鬼暗中守護。可惜，他們都是弱鬼，沒有大怨氣的鬼，到頭來只能欺負欺負一些小鬼，在我看來他們就是在做可悲的事情，堅持的過分。
跟我猜的差不多，在一個小時上下李哥回來了，說他已經把周媚母子送上了去外地的動車，上田村那些鬼想不到他會送周媚母子去動車站，所以沒有跟過去。這貨還說在走的時候周媚讓他一起走，找他說話的語氣的樣子是對方想讓他做鬼老公一樣，還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拒絕了......
這貨說的不管是否真的，讓我聽起來就像開玩笑一樣。他到底聰明，動車站和他之前帶周媚離開的方向是反過來的，一個聲東擊西讓上田村那些鬼找不到他。不過我隱隱覺得他的鬼魂好像變得有些弱，就問道：「你剛才和鬼動手了？」
「咳~」他乾咳了一聲，聳了聳肩，「我剛才說周媚想要讓我做她的鬼丈夫不是假的，強扭的瓜不甜，她倒是懂得多，只是她的兒子還小，好像挺想讓我做他便宜老闆，所以臨走前捉了我一把。嬰兒的怨氣還是挺大的，他的無心之舉直接抓掉了我兩成的鬼魂。」
原來如此，這也不能怪周媚。嬰兒的怨氣向來大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他們難得投胎，人生還沒有好好的過活就早早的死了，心中自然會存有怨氣。但是周媚是小鬼的母親，她的存在讓小鬼溫順。
我不好說什麼，給他燒了三炷香，把我剛才的理解告訴了他，還說了之前覺得那個廠房就像是一個棺材。
聽到我的話，李哥微微鎖緊了眉頭，「這麼看來根本就是有意為之的墓葬，為的就是養出一個殭屍。殭屍的出現率先要的就是親屬的性命，看來這個錢家以前是得罪了什麼懂道的人，不然怎麼會騙他們把屍體葬在一個養屍之地，想必後來做這個工廠是想把屍體保護在裏面，不讓有人挖墳的意外發生。」
他說的話我認同，如今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不然單純的憑藉錢家不懂道怎麼可能做出養屍的事情，還相信「成神」，也是在是太扯了。明天廠房就要開挖，盡人事聽天命，唐友山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去勸他的上級是他的事情，希望還是沒出什麼事情的才好。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醒了，傳銷窩點的搗毀在我們縣裏傳的很大，因為死了人。而且昨天在傳銷窩點對面的上田村也發生了殺人的命案，所以今天拆廠房的事吸引了不少人，我自然也跑過去看了。現場的人不少，遠遠的就看到了兩台大型挖掘機停在廠房的門口，同時還有負責爆破的人和法醫裝束的人。
唐友山就在場控警察之列，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手機上本地的新聞，聽說他因為昨天的事情受到了獎勵，現在已經是個小隊長，現在吊著受傷的手臂在警察中分外的惹眼。
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遠遠的看，不少人拿出手機拍小視頻，而上田村包括老村長的那些鬼現在都在廠房前，身為鬼卻在跪地叩拜，嘴中念念有詞的樣子，只是太遠了，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開始！」
在一個看起來是領頭人的警察一聲下，只聽突然「轟」的一聲由廠房傳來的悶響，爆破直接讓不小的工廠變成了一團廢墟，之後那兩台挖掘機就開始工作，還有本地的新聞人員在現場進行着拍攝和講解。
我們這些旁觀者不少人在轟響下嗚呼著，手機也一直在拍，還有就是在說道這傳銷的八卦事情。現場也有上田村的人，介於昨天村長一家被抓，現在說的話題很多，聊得簡直都是大雜燴。
「唉~」我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周媚的婆家是誰，那家人不知道怎麼樣了，希望他們會好好的吧。
挖掘的很快，一個小時不到，那些破壞的牆體和鐵皮都被堆到了一處，在警察的指揮下兩台挖掘機對着廠房的土地開始小心的挖掘，一旁有法醫在看挖掘的地面，估計是想找骨頭。果然，廠房的地面被挖開了一米深就被找到了五副屍骨，那些法醫在對屍骨進行清理還有包裝，分辨死的人是男是女、年紀多大之類......
眼看整個地面被挖了一米深都沒有看到有殭屍，但是李哥在一旁非常肯定的對我說是有的，「這個廠房是後面建的，介於地基肯定要有一定的深度，所以殭屍被埋的地放肯定在更下面，估計三米左右就能挖到。」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說不出來到底是挖出殭屍好還是不挖出的好。
可見的是唐友山去跟他的上級不知說了什麼，而後一台挖掘機就對着大浴間所在的位置挖了下去，一大勺一大勺的泥土被挖出來，那些泥土從平常到濕，第四勺的時候挖出來的泥土已經變得跟泥潭裏面的泥一樣，非常的奇怪。挖掘機卻沒有停止，在第七勺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麼停下了繼續挖掘的動作，與此同時周遭不少的飛鳥被驚的飛起，如同感受到了什麼不好的氣息。
「挖到了！」李哥在我邊上沉聲道。
我也咽下了一口唾沫，旁人不知道為什麼周遭的鳥會被驚走，但是我知道，因為裏面的殭屍要出來了！不過因為是白天的緣故我並不是很驚懼。
而本來就在上田村老村長帶領下一同叩拜的那些鬼突然就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樣，不是要去看挖掘到了養的先人，而是有着畏懼樣子的後退，還高昂着鬼聲在叫道：「祖宗息怒，祖宗息怒。」
我現在就想拿法尺過去把他們打得嗷嗷叫，等他們的祖宗蘇醒了，哪怕他們是鬼也會被他們的祖宗給滅了，滅的渣都不剩的那種。
很快，在大片挖開之後，一個暗黑且帶着濕泥的棺材被完好的挖了出來，接着被法醫圍了過去，一時間我也看不到什麼，只知道那邊的人在撬開棺材后很驚訝，隨後就關上了棺材。
「干土之地成為陰濕之地，這頭殭屍在裏面有兩百個年頭上下，這一份陰氣的聚攏不知道讓他變得有多厲害。他們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殭屍，到了現在，無論唐友山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李哥在一旁說道。
我鎖緊了眉頭，他說的沒錯，在「文物」的面前，唐友山沒有太大權職的情況下完全出不了什麼建議。我看到他去棺材那裏看了一眼，他有些發獃，毫無疑問終於開始相信了我說的話，只是接下來他去和他上級說話的時候直接被後者甩手，一看就是不同意他說的話。
旁觀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就知道挖出了一個棺材而已，不少人連忙在說着「見棺發財」之類的話語來保自己見到了不好的事情。而後有一輛車過來把棺材拉走，在從我們身邊的路過去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從棺材的上面看到了絲絲黑氣的散發，很微妙，但身邊的人像是看不到一樣。
「你有看到黑氣嗎？」我輕聲說着，為的是讓李哥聽到。
他點了點頭，「嗯，這是屍氣，棺材裏面的東西已經成為了污穢，在被陽光的照射下就會被散去。可惜有着棺材板隔着，不然殭屍就會化為飛灰！」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大家都能看到。
廠房雖然被弄出了屍體，但是還有警察在這裏留守，而不少人已經離開。我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了唐友山，他有些抱歉的看着我，在車子的行駛下他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隨後我收到了他的一條短訊，說在西餐廳見。
我知道他已經相信了我，從抱歉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所以我決定去見他一面。至於上田村的那些鬼一個個在原地哭泣，看得我想去消滅他們，想想這裏人多就算了，況且我可沒有一下子就能消滅他們的本事，可不想當着人前被當成神經病，隨他們鬼叫罷。
「接下來怎麼辦？」我問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哥也是搖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不過是能見到鬼，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普通人罷了，也沒有對付厲害污穢之物的本事。現在殭屍我已經管不了了，所以心生遠離的念頭，哪怕是李哥求我去滅了殭屍我都不可能過去，我也是怕死的人。
我在西餐廳等著唐友山，他遲到了一個小時，看他臉上的樣子很苦惱，一見到我就連聲說對不起。
「就在廠房那裏我見了棺材裏面的東西一面，棺材蓋被撬開的時候周邊都是一涼，那張臉如同乾材，哪怕是歷史上最有名的古屍也沒有像今天看到的這個那麼完好的，這東西真的是殭屍？！」他看着我，臉上帶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