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秉燭夜談
相反的還給他增加了一絲妖異。
蘇悅震驚地看着他,有些難以置信:
「師父,您的頭髮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不孝的孽徒,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藺陽氣哼哼的說道。
蘇悅一陣無語,感覺自己真的是好委屈啊。
這個時候清風在旁邊解釋道:「起初你還沒有給你師父發消息過來,你的死訊傳回來的時候,你師父以為你死了,幾乎是一夜之間白了這些頭髮。當時我們看到的也是嚇得夠嗆。」
蘇悅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的說道:
「師父對不起。當時的情況有些危機,我也不能確定究竟能不能成功。」
「而且在我的計劃成功了之後,第1項要做的就是逃亡,我必須逃的遠遠的讓他找不到我,等我終於確定自己安全了之後,才敢發消息給師父您的。」
藺陽擺了擺手:
「算了,這種事又不是你的錯,不提也罷。」
「下次如果再有危險跟師父說,師父會第一時間幫你的。」
蘇悅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師父您放心,下次我有危險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您,我還指望着靠您這棵大樹呢。」
藺陽忍不住一陣的笑罵:
「你這個丫頭啊,就是嘴會說話,早晚有一天,師父要被你氣死了。」
危機解除,蘇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即便是旁邊的清風看到這一幕,也是唇角含着笑容。
或許是因為和徒弟再相聚,讓藺陽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氣哼哼地看向了清風。
清風舉手表示妥協。
藺陽這才笑彎了眼眉。
蘇悅很想問問師父和清風兩個究竟因為什麼才生氣的。
只是看看兩個人高冷的神情,也不好多問什麼,總覺得人家小兩口的事她問的太多,他們肯定會惱羞成怒的。
藺陽這個時候問蘇悅道:
「在法場上,死去的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蘇悅笑了笑:
「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不說也罷。」
藺陽沒有多問,誰都有秘密的,就算是自己的徒弟也不例外,只要徒弟好好的活着,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行了,你這個徒弟現在可是寶貝的很,我已經把後續的功法拿回來了。」
接着藺陽把一個本子甩給了蘇悅。
蘇悅低頭看了看,知道這是師父辛辛苦苦弄來的。
眼睛忍不住泛起了紅。
藺陽接着說道:
「為了保護你,也為了讓你能夠將功法完完全全的修鍊成功,在你沒有突破第6層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我就住在這宅子裏,吃你的、住你的。你要是想要讓我趕緊滾蛋,就加緊時間練功,儘快完成任務。」
蘇悅深吸了一口氣,聯連連乖巧的點頭:
「師父說的是,徒兒一定會努力完成的。絕對不辜負了您的期望。」
幾人在這邊其樂融融,旁邊安然和竹笙看到也是忍不住的一臉羨慕。
他們都是沒有家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蘇悅這樣,能聚集一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藺陽這個時候又問道:
「你和唐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小子雖然看似不簡單,可以不至於要殺了你吧。」
「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可又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現在可算是逮到你了,你給我好好說說。」
「如果是唐閻那個傢伙負了你,師父就算是千里迢迢的追到梅城去,也要把他碎屍萬段,殺了那個負心漢。」
蘇悅急忙擺手道:
「師父,不是那樣的,其實他也根本算不上負心,因為他壓根對我就沒有上心。沒上過心又何談負心呢?」
說道這,蘇悅忍不住苦笑。
但還是將她和唐閻之間的恩怨說了。
當然,掩去了系統的事沒有說。
這個秘密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需要解釋的東西也很多,所以不適合對別人講,她只是說了唐閻和她之間的誤會。
唐閻誤會她殺了他的妹妹,一直想要報仇,再加上蘇家的人對他不好,在他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仇恨的種子。
蘇悅說:「之前我曾經出過一次事,醒過來后很多記憶都沒有了,也壓根不記得他和他妹妹的事兒。」
「是這次的事情后,唐閻和我挑開了說,我才知道怎麼回事。」
「後來竹笙告訴我,他救了一個女孩就是在泥石流爆發的地方,而那個女孩現在還活着。」
「說到底是我和唐閻之間的誤會,我把那個女孩的地址告訴了唐閻,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不過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蘇大勇,蘇一牛和蘇欣三個人的死,我可以不追究,不在乎。」
「只是母親和蘇三羊。他們其實沒有做錯什麼呀。」
蘇悅說到這裏,心裏忍不住一陣的難受,藺陽抿了抿唇說道:
「行了,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糾結這個,你若是想要報仇,就好好的練功。」
「我沒想到唐閻居然就是焱魔,如果他是焱魔的話,你只有把功法突破第9層,才能夠和他相提並論,否則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蘇悅點了點頭,這一點她又何嘗不知道。
眾人談到了很晚,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差不多快要到子時的時候才各自散去休息。
蘇悅卻因為興奮而睡不着了,師父回來,她當然開心,有師父在身邊就像是有母親在身邊一樣。
她現在只是想知道母親和蘇三羊有沒有入土為安。
蘇悅想,他看見妹妹已經完好無損出現的份上,應該不會將母親和蘇三羊挫骨揚灰吧。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2天,蘇悅終於去見了高仵作,當高仵作看到蘇悅來了后,欣喜不已。
急忙說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說,只要能把我從這裏放出去,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蘇悅站在他的面前,手背在身後,靜靜的看着他,不問也不吭聲,這副高深莫測的神情,讓高仵作的心狠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