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藺陽來了
前面遮的嚴嚴實實的人說道:
「不着急,她還沒有離開,或許一會兒就出來了。」
青衣男子撇了撇嘴:
「就你弟子這德性,搞不好今天晚上還住在大理寺了呢。」
前面捂得嚴嚴實實的那個男子很明顯的不高興了,說道:
「她若是在這裏長住,那我就在這裏長等好了,你如果不想等,可以回你的清風閣。」
青衣男子默了默,居然很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
平常清風向來很冷傲的,他這一次好像多了那麼一絲愧疚,隨即說道:
「我陪你在這裏等就是了。」
來的這兩個人正是奇人閣的閣主藺陽,和清風閣的閣主清風。
兩人早就已經進了城,卻因為一點小事鬧了些意見。
清風的意思是:兩人先回清風閣,再派人尋找蘇悅。
並與之相見,可藺陽似乎生氣了,不想理睬他。
說什麼都要去投奔自己的徒兒:
「左右徒兒所住的地方也很大,又不是裝不下我。」
清風想要反駁,想要規勸,可今天,藺陽似乎鐵了心的要和他作對。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歇了心思。
兩人正在鬱悶、尷尬的時候,蘇悅從裏面出來了,現在的蘇悅比之前他們看到的時候瘦了一些。
基本上與胖子沒什麼緣分了。
頂多長得比較粗壯,當然,如果針對男人而言是這樣。
可若說他是女子,那還是與胖子不可分割的。
今天的蘇悅帶着一個青色的面具,只露了一雙眼睛,梳的是男人髮型。
身上穿着男人穿的青衫軟甲,從大理寺里出來,身後跟着竹笙和安然。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後跟着的竹笙和安然,藺陽與清風見過,還真不敢上前去認呢。
藺陽確定那人就是蘇悅后,急忙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笑眯眯地說道:
「這位小哥,奴家今夜無處可去,不知小哥可否收留。」
「奴家願意與小哥把酒言歡,同榻而眠。」
在蘇悅的身後,與她大約有10米遠的距離又出來了兩個人。
是劉仵作與李莫。
今天蘇悅可沒打算請他們吃飯,但剛好趕到了這個時候,準備一起下工離開,他們兩撥人,腳前腳后。
蘇悅帶着竹笙和安然,剛剛出了大理寺的門,藺陽便迎面攔了過來,當他攔過來的時候,說了這些話,也看到了從大理寺門內轉出來的劉仵作和李莫。
藺陽微微有些尷尬,蘇悅卻壓根沒放在心上,健見狀笑眯眯的上前:
「美人說的極是,今晚哥哥我真的是需要一個人陪我喝喝酒聊聊天呢,既是如此,美人便與我一同前往寒舍吧。」
說着,蘇悅又看向了藺陽身後,臉色有些尷尬的青衣男子,隨即笑着說道:
「你身後的那個美人不如也與我一同前往。左右我這邊人比較多,光你一個怕是伺候不過來呢。」
身後的清風氣得臉都黑了,藺陽扭回頭看了他一眼,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我與他不熟,美人不用管他,我們走便是。」
蘇悅微愣,這個時候也意識到兩人怕是生氣了。
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隨即招了招手,安然那邊已經派人將馬車趕了過來。
三人上了馬車,竹笙在前面趕車,安然原本是和蘇悅坐在馬車裏的,今天看有人來了,於是便坐在了外面。
蘇悅招呼著藺陽進了馬車,不過在路過青衣男子面前時,還是說道:
「公子既然路過,那便一起吧,雖然我家美人說與你不熟,可一回生兩回熟嘛。」
蘇悅似笑非笑地看着清風。
清風低嘆一聲,朝着蘇悅抱了抱拳,隨即上了馬車,而他的那兩個護衛則跟在了馬車後面走回去。
竹笙一路上趕着馬車,回到了林同給準備的宅子。
蘇悅下了馬車,藺陽和清風也跟在身後一起進入了大宅。
進了宅子后,藺陽說道:
「整個宅子就你們幾個人住嗎?」
蘇悅說道:
「是啊,林同說這宅子他也荒廢了許久,沒有什麼用途,便交給了我暫時居住,師父要過來一起嗎?」
藺陽說:
「那好啊,給我留一間吧。」
蘇悅笑了笑:
「這府里的房間多的是,您自個挑選。是挑一整個院子,還是和我們在一個院子,在附近做鄰居,都是你自己選擇。」
藺陽想了想,眼神不經意的瞟了清風一眼。
最後還是說道:
「那我還是自己挑一間院子住吧,我比較喜歡清靜。」
蘇悅笑了笑,眼神也在清風的臉上轉了轉,隨即曖昧的說道:
「這樣也挺好的。」
清風還真怕他和那些人都躲在一個院子裏,若是那樣,每一次他過來也就不方便了,聽說他想要找一個院子單獨居住,微微鬆了口氣。
琢磨著今天晚上就到他的房間去好好的和他聊聊。
安然去停馬車,竹笙轉頭到廚子那兒,要廚子將飯菜端上來,並且告訴他多了兩個人再多炒兩個菜。
這廚子是林同手下的人,很本分。
林同告訴她:打從她進入這個宅子開始,她就是舒葉的人,但她沒有被送回去之前,就以蘇悅為主。
廚子和那兩個護衛都很清楚。
所以對蘇悅他們是畢恭畢敬,打從內心裏尊敬的。
飯菜很快擺上了。
蘇悅這個時候問道:
「師父,何時回到京城,可去了清風閣。」
藺陽擺了擺手:
「沒去,那裏又不是我的家,去那裏做什麼,總是往那兒去,會被人懷疑的。再說,我與那清風閣的閣主也不過是淡水之交而已,還是要劃清距離比較好。」
藺陽說的義正言辭,一邊的清風臉色爆紅。
蘇悅一下子明白了,怕是人家小兩口生氣了,她眼神在師父和清風的臉上轉了轉,隨即笑着說道:
「師父,我給您寫的信,你應該看到了吧?」
藺陽聞言有些哀怨地看了蘇悅一眼說道:
「說道這個,我還想說呢,你是怎麼做人家弟子的,居然隔了那麼久才把消息傳過來,你可知道,為師我的這一縷白髮是從何而來。」
說完,他摘下了頭頂的帽子,明明俊帥的尤如妖孽,一般的臉,額頭卻出現了一縷白絲,但並沒有讓他看上去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