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林同回來了
「起初,我也只是有這樣的想法,卻無法付諸於實施。」
「一直到不久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認識了那個奇人,他可以根據一個人的骨骼,利用蟲子做出改變。」
「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我的計劃才徹底開始實施。」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裏?」蘇悅急忙詢問道。
「他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們都叫他毒老。」
「幾天前,他說這邊的事已經完成了,不會再為我做事,便告辭離開了。」
「那你為什麼要欺負那些孩子,還要讓他們出賣自己的身體,他們才多大呀?」蘇悅聲音顫抖,飽含憤怒的問道。
「那又如何?我說了,他們都該死。」
「憑什麼因為他們出身好,就可以高人一等,甚至可以凌駕於我們之上,就算我做了這縣衙的捕頭,在他們面前也猶如孫子一般。」
「更加不用說那些普通的百姓了,所以,今天的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他們生錯了人家,投錯了胎。」
此刻的閆東臉色蒼白無比,聲音也越來越虛弱,說話不像之前那般連冠了。
尤其是當提到這些讓他痛恨的事時,更是激動不已。
蘇悅嘆息一聲說道:
「罷了,都已經這樣,說這些也沒有意義,現在你告訴我極樂谷的谷主是誰。」
閆東呵呵輕笑起來,眼神看向了蘇悅說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雖然是我的老大,是我惺惺相惜的朋友、兄弟,而他是我的恩人,對我有知遇之恩。」
「若是沒有他,我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所以,我是不可能出賣他的,但我就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你想要知道的事……」
蘇悅眼神緊緊的看向他,眸底充滿了期待。
這個時候閆東的聲音更加虛弱了,他粗喘了幾下,很艱難的說道:
「你一直想要知道的……那個人是……」
閆東剛要說出那個名字。
忽然,一直站在他身邊沉默不語的小六子猛然間暴起,一把推開了束縛他的人,沖向了閆東。
安然驚呼一聲想要過來阻攔,卻沒想到小六子只是丟出了手裏的匕首。
匕首飛向閆東,刺入了他的胸口。
閆東原本就已經奄奄一息,匕首沒入他身體的剎那,他身體抖動了兩下,眼睛瞪得圓圓的。
看向小六子的嘴張張合合的說出三個字:
「我沒有……」
接着便躺倒在地,閉上眼睛,徹底沒了氣息。
蘇悅憤怒的看向了小六子:
「他都已經要死了,你又何必要殺他?」
小六子呵呵地冷笑道:
「你是不是也很想問,我是什麼人,與極樂谷有什麼關係?」
蘇悅皺眉沒有吭聲。
小六子自顧自的說道:
「我是極樂谷的監督者,我不能允許他說出任何一點有關於極樂谷的線索,他已經把毒老給說了出來,我不能讓他再說出下一個名字。」
「所以我必須殺了他,當然他死了,我也不會活着。」
說道這裏,小六子忽然用力咬了一下,磕開了嘴裏的毒藥,片刻后,他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眼睛瞪得圓圓的,摔倒在地。
這個時候,蘇悅的耳邊傳來了明月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獲得生命值五千。】
危機解除了,但蘇悅的心裏卻沒有一點愉悅。
打從重生以來,對她好的人不多,若是嚴格算起來,第一個對她好的是母親和蘇三羊。
隨後便是縣衙的這幾個人,閆東,劉謙然叫小六子。
起初或許是有一些矛盾與不開心的地方,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把閆東和小六子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一般。
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極樂谷的頭領。這一刻蘇悅對極樂谷的那個谷主是恨之入骨。
蘇悅在這裏懊惱鬱悶的時候。
旁邊的唐閻也是很不舒服,很生氣地。
原本以為這一次他放過蘇悅,讓她徹查極樂谷的案件,把極樂谷能連鍋端了。
他也算是拔除了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一塊毒瘤。
怎麼都沒想到,拔除的只是極樂谷的一個頭領,並不是背後的主使者。
唐閻眸光閃爍的看了蘇悅一眼,心裏忍不住嘟囔:
「蠢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到了後面便是收尾了,閆東和小六子死了,縣衙的其他人都被盡數釋放。
儘管沒能從他們兩人口中問出更多極樂谷的情況,但根據蘇悅分析,其他衙役都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
或許他們並不是閆東的手下。
從之前閆東做事的嚴謹性和周密性就可以看得出,他應該不會發展更多自己身邊的人,增加自己的危險。
只有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他才是最安全的。
但,去刺殺吳子晨的那個人又是誰,這成了蘇悅的一個心病。
總覺得那個人若是不想辦法將其揪出來就不安心。
縣衙里暫時沒有人帶隊了,安然這個時候自告費奮勇,帶着縣衙里剩下的衙差出動,將梅城外面山谷里的那些人抓了起來。
同時也把那些孩子解救了下來,幸好這些孩子還沒有被帶走,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些孩子都不是梅城的。劉謙然派人將這些孩子送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眼看着天色亮了,林同帶着大部隊回來。
當林同得知了真相后也沉默了下來,閆東和小六子他都見過,甚至和閆東說的話還挺多。
林同住在縣衙那段時間,兩人也沒少了交流。
卻沒想到,道貌岸然呀。
他居然是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程度,對那些孩子們下手。
有了林同帶來的隊伍,後面的事也就輕鬆了很多,根本不需要蘇悅再去多做什麼。
蘇悅將清風閣的人送了回去,並且叮囑他們照顧好吳子晨。
吳子晨現在還需要養傷的,這邊還沒安排完,唐閻便冷著一張臉過來了。
「這邊的事也忙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唐閻覺得他是夫君,該管媳婦的時候就得管,不能尤了她的性子在外面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