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鐵火碰撞

穿越眾沒有答覆阿巴泰、豪格、杜度等人各領一萬人次日一早起床吃了早飯就離開了搶佔的村子向防線逼近。然後為了讓護衛隊無法集中兵力每個兩邊土堆中間七八十人守衛的口子至少就是一個牛錄在監視。

如此佈置只是不讓對方轉移到受攻擊的重點區域，因為一個牛錄起碼有二百七八十人，加一些包衣及自己跟過來的余丁三百多人比七八十的守衛多了四倍左右，不攻打也足以拖住對方了。

拖住護衛隊的兵力重點進攻也是常規戰術，在攻城戰時最常使用，特別是有兵力優勢時圍三闕一、多點開花乃是只要上過幾次戰場的人都知道。

只不過攻城戰農耕文明可以藉助預築工事即城牆，加各種防禦器械抵擋游牧文明的侵略。在使用器械上農耕文明有一些優勢外，還有就是人力優勢及不怕消耗更大。

正常情形下后金也是不可能拼消耗的，實際上歷史上游牧文明都是在有了僕從軍后，才有強大的攻城略地可能力的。如十幾年後后金可以漸漸平定義軍取明代之，最大的功臣還是僕從軍。

不過這時他們的僕從軍還不多，蒙軍也不那麼肯不顧傷亡聽從命令強攻，漢軍兵力不多因配馬問題機動性差，還主要是在京城那邊，所以這時這裏只能以後金人為主拚命了。

同樣拚命每個人這裏方法也不一樣，在前天晚上他們雖討論了大體的戰術，具體突破的戰術還是個人自選。因而後金四個主攻方向雖將一部分人馬分散著迫近每一個口子，主攻人馬的準備都不一樣。

其中豪格這裏準備的都是騎兵，他決定用快速衝擊來打破一個缺口。決定用騎兵衝擊主要是穿越眾的防禦工事並不高大，遠處望着只不過一人一手即二米多一點，這個高度站在馬背上就可以爬上去，連梯子也不必這才讓巴爾泰等人認為只要不怕傷亡可以一鼓而下。

在攻城戰時守城者最大的依仗是城牆的高度，如果穿越眾這時建造起十米高的城牆，后金方面不放棄也會另想辦法。正是這防守的牆不高人不多，他們才準備用優勢兵力直接衝鋒的。

那是因為這高度他們從平地上一躍也能抓住牆頭爬上去的，因這原因帶頭攻擊的牛錄額真與馬甲、白甲等都是信心百倍。他們不比上層知道形勢險惡，滿頭腦還只有他們縱橫無敵的念頭。

還有后金這裏紀律嚴賞賜也厚，在這次衝鋒前豪格下了死命令即不死不休攻破對方的防線，而且是賞賜也非常之厚。這讓這牛錄額真有些擔心會損失慘重，不過命令已下他不可能拒不接受。

這時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好的方面是對方只有七八十人，按明軍的鳥銃論大不了一輪死傷三四十人。那還是對方不會遠遠開火，一般明軍可是往往被騎兵一誘就亂開火結果上百子彈也難擊中幾個。

只是在這裏豪格如此鄭重看來對方會比明軍會強不少，聽說明人新軍的火槍也比鳥銃厲害許多，看來那話兒是真而且他們此時的對手可能也是用上了那種好槍。

如此他們牛錄今天的任務很兇險可能要死上百人，上百人對整個后金而言對上萬人馬而言打開一個缺口完全是不算多大的付出，對一個牛錄而言這將是重大損失。

不過那牛錄額真雖懷疑自己今天佈置任務的氣氛不對，可心裏還是很堅定的。沒有選擇就不如更堅決，因為對方在他們衝鋒時應該可以發射二三排槍，速度快一點少挨一綸射擊也是好的。

另外肯定是要付出了還是漂亮一些，因此這帶自己牛錄第一個衝鋒的牛錄額真心理雖忐忑不安自己牛錄可能會死不少勇士，仍然臉色堅定毫無畏懼之色外，還在衝鋒前大聲鼓勵自己的手下：

''豪格貝子說啦！這次我們牛錄打先鋒，只要破了口子每人賞一個前程，分錢可以加三成，敢後退遲疑不前者殺無赦，不過我們牛錄不會有這樣的懦夫對不對？''

''對！對！、、、、、、''

''誰阻擋就殺誰！''

''對！對！、、、、、、''

隨後被鼓動的金軍策動戰馬慢步加速，而他們的後面還有二個牛錄跟隨，看來豪格真是準備用上千人一錘定音。而且是隨着金軍的加速軍士們的血熱了起來，這些年他們征戰無數已經習慣殺戮與嗜血，每逢這戰事猶如運動員上場渾身是勁。

主要是之前屢戰屢勝讓他們覺得自己強大而勇敢，雖說他們中也一樣有死亡受傷，可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反覺得種地太平淡，也沒有發財的機會。

至於殺戮強暴的道德良心那是與他們無關，心中只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且是他們的自主意識也喪失了一大半，又不大了解世事的變化，這時候他們還不曾知道自己目前的對手傳說中很強。

只是這個還真是傳說，連皇太極多爾袞等人也是推論出來的，依據乃是已知新軍的火槍比明軍現在的鳥銃厲害不止一倍，而據說先秦人的火槍比新軍厲害，是不是真的皇太極他們也要這時打一仗才知道，這些金軍當然愈加不清楚。

而且整個牛錄排列成六行一旦驅動只會逐漸加速度，這時金軍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衝上去，把擋在前面的一切撕毀，長期的勝利足夠他們睥睨一切。

相比之下守在工事裏的護衛隊員心裏有太多雜念，那是必然產生的。因為這些護衛隊員其實成立至今並不曾經歷過一次實戰，包括第一期開始如此時成為護衛隊一個大隊隊長的羅小羊也一樣。

羅小羊只是一個普通的羅家嶴青年農民，沒有穿越眾不參加護衛隊他現在仍然是只會種地而已。自從加入護衛隊突然覺得護衛隊訓練、學習很辛苦可也很充實，特別是讀書識字又聽了穿越眾講課如打開了一個新世界，雖然加入護衛隊才短短二年多進步之大與他二年前比如脫胎換骨。

只是他與護衛隊其他人都知道自己手上的武器很強，卻也聽說金軍很兇捍。實際上這時雙方一方是戰場老兵還挾長勝傲氣，另一方還真是戰場初哥。

還好護衛隊是羅家嶴的子弟兵還有一向訓練嚴格，這時面對金軍衝鋒雖然心裏有各種雜念卻是仍然在軍官的指揮下槍炮早已上膛，等金兵一達到四百米，守衛這裏臨時編製小隊的三架一斤炮開始發言：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斤火炮榴霰彈分為三種規格，重型只有三十顆十七克左右鑄鐵球，中型只有五十顆十克左右鑄鐵球，輕型才有一百顆鑄鐵球。它們的作用重型乃是對付對方重盾的，中型對付二百到五百米的敵軍，輕型殺傷力低當然只能更近了。

但這時一斤炮用了中型彈為什麼四百米才開炮，那乃是對方是騎兵又是雙甲防禦好，還有給對方一些錯誤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