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土匪

隨着手下有人掌握了神通，黃爍莫名間也會了一門神通。

這神通的掌握極為詭異，即沒像願體那樣不知所謂，也不像遊戲里學技能那樣，能清晰感受到外來的記憶出現在腦海。這神通就像呼吸吃飯睡覺一般，近乎一種本能。當黃爍擁有了，自然也就會了，也就了解了。至於怎麼會的，毫無預兆。

那感覺更像是本來就會，只是剛想起來罷了。

神通役倀。

傳聞，虎吃人後，會把鬼魂拘役在身邊，形成倀鬼。於是有詞，為虎作倀。

虹果果用來控制人的手段，就是脫胎於此的白虎倀鬼術，一種役人的術法。

而黃爍的役倀有點類似，也是控制倀的一門手段，但卻和虹果果的倀鬼術有着本質的區別。

這個神通控制的不是人，而是那些覺醒了白虎變神通之人體內的神通。

巫師祭祀在上古，是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他們不但是精神領袖，絕大部分時候，也是部落最頂級的戰力。

這樣的儀式，黃爍所處的位置，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祭祀位。巫，溝通天地人。在這場儀式中，黃爍的身份就是一個溝通的工具罷了。

完整的儀式核心有幾個。彪騎營信徒們純粹的信仰生成的聖火，祭品，星力。

而無論信仰轉為聖火，還是星力化為神通，都是通過黃爍中轉的。

上古巫師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無私無畏的幫他人提升實力。在中轉的過程中，不但截留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力量用來強化自身，還順便在力量中加了料，利用自己強橫的神念，在星力中刻下烙印。

這白虎變神通本就是外來力量，和本體結合的並不緊密。祭祀中間再過一手，打下烙印，這神通就更近乎於祭祀借給這些信眾的力量了。

既然是借的，有借有還，所有權可就是屬於黃爍的了。

其實黃爍的神念還不夠強悍，本沒打下烙印的資格。但無奈他覺醒的是戰意，一種介乎神念和意志力之間的特殊力量。倒也勉強夠打下烙印，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稀里糊塗的完成了祭祀最關鍵的一步，這才覺醒了役倀神通。

這個神通本身沒有什麼攻防屬性，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隨時收回和賞賜那些被打下烙印的神通種子。

這個神通最大的好處就是，如果彪騎營都覺醒了神通，一旦有人戰死，黃爍完全可以收回其的神通轉賜他人，迅速補足損失的人手，保證戰力不損。同時也是對手下的一種控制，背叛者會被輕易的剝奪力量。

與此相比，願體和白虎神鎧的突飛猛進反而顯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願體進步的這麼快，黃爍深深懷疑，說不定比內功更顯突破七級大關。一門學的最晚，最莫名其妙，連修鍊都無法修鍊的功法，卻進展最快，上哪說理去。

不過黃爍估計，這門願體很難突破到七級，很有可能要卡在六級99%，難有存進。關鍵也就是沒有功法，很難突破極致。甚至黃爍有種感覺，這門功法的關鍵就在《金鐘罩》這門功法。可惜這等神功，想要獲取可就難了。

也不知道是受白虎星力的影響，還是經歷了殺戮，黃爍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彪騎營的人，有了變化。氣度更沉穩了，殺氣也更足了，隱約間已經幾乎沒有了農民的影子，有了點軍隊的氣勢了。

這變化終於讓黃爍焦急的心稍稍有了點緩解。似乎這條路走得通。

儀式結束后，幾乎沒休息，黃爍就領着人離開了百戶所，直奔莒州城。

沒了軍隊保護的莒州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的力量，城內的官府中還有些衙役捕快一類的武裝人員。很多大戶家中也養了不少看家護院的青壯。如果是正常的攻城，給官府反應的時間，倒也能很快拉起一支半軍事化的民兵隊伍。這在很多城池的攻防戰中屢見不鮮。

全城動員起來，拉出來千把人不成問題。配合著百戶所的百名正規軍，依託城牆的保護，還是能發揮出不弱的戰力的。

可惜，黃爍並不會給他們機會。古代戰爭，攻城是下下策，沒有十倍的兵力，很難成功。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了偷襲的主意。充分利用農民起義的突發性，和這個時代消息的滯后性。以快打慢，以求最完美的勝利。

天還未亮，城門緊閉，城牆上影影綽綽有人在巡邏。這些巡邏的不是兵，是吏，只能算是民兵。

黃爍運起輕功，一躍兩米有餘。手中槍頭刺入城牆，雙臂一使勁，又竄上去近一米。

雙臂連連使力，幾次上竄后，終於躍上了四米多高的城牆。

長槍揮舞，很快收割了夜晚巡邏的一小隊。並找到了控制城門的機關，悄悄地打開了大門，放大隊人馬進了城。

一夜間，很多居民都還在睡夢中，就城頭變幻大王旗，這座城就變天了。

但是黃爍卻做了一個很詭異的決定，沒再像在村鎮一樣，發展聖教，培養信徒。而是用了大半天時間搜颳了物資和休息后，直接離開了莒州城，奔著日照去了。

沒辦法，城裏的人口結構根本不適合白蓮教的發展，黃爍也就懶得浪費時間了。

因為沒有工業，現在的城裏平民很少，住在城裏的無外乎官員，差役，有功名的書生，商人和一些工匠。

白蓮教的教義，更適合生活困苦的底層百姓。這些中上層人士，求的哪門子來世，爭的哪門子光明。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祭祀中嘗到了甜頭，現在對黃爍吸引力更大的卻是分散在其他地方的百戶所了。相比於起義的成功，目前的黃爍更需要手頭掌握一支有戰力的隊伍。

所以黃爍乾脆反派當到底，客串了一回土匪，把莒州城上下搶了個遍，就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了。不過還是順便擄走了不少工匠手藝人。

不光搶糧，金銀貨幣，鋼鐵，等戰略物資都收集。還有畜力，拉車的役馬，騾子，足足搶了百多輛各式貨車，裝滿了物資，跟着大部隊撤了。

最讓黃爍驚喜的，還是從衙門中搜出了三匹上好戰馬。可惜太少了，連湊個騎兵小隊都不夠。

黃爍彪騎營的設想還很遙遠，不過有了戰馬，黃爍終於結束了輕功趕路的窘境。輕功雖好，但是太費真氣。

不過也沒辦法，大明朝收復了燕雲十六州后，倒也不怎麼缺馬了。但是因為朱棣一門心思北伐。而在茫茫草原中騎兵無疑是最合適的。所以大明朝的優秀戰馬優先供給了北方的邊防軍，內地並不常見。

約好了接頭方式，黃爍再一次丟下大部隊，騎上戰馬，先行了一步。沒辦法，情報實在有限，他這臨時拉起的雜牌軍，還沒有偵察營一類的存在。只能委屈他這個主帥臨時客串了一把。堂堂主帥乾的卻是偵查員的活兒。這也沒辦法，農民起義的局限性，起碼黃爍還沒發現合適的人才，只好親自上陣了。

黃爍這邊加緊完善隊伍實力，而危險也很快臨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