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王正薄情

第224章 王正薄情

王震看了看紙條上的內容,把紙條遞給吳毅,問道:「此事交給我辦理如何?」

吳毅搖了搖頭,「西域你做主。」

王震沉吟了一下,點頭道:「行,那中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吳毅皺了皺眉,說道:「你最好收斂一點,以你的計算能力,應該能看出來,這不過是陛下在給我渝州一系樹敵而已,只是帝王之術,並不是在故意針對咱們。」

王震笑了笑,點頭道:「這我自然看得出來,不過單單一個韋氏,還不足以成為我渝州一系的敵人,牽連廣一點,才能達到平衡。」

吳毅把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你打算怎麼做?」

王震微笑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驅逐,波斯王子俾路斯還等着我西行,所以我打算直接一點,盡屠西域韋氏與韋氏有聯姻關係的家族子弟。」

其他幾人倒吸一口涼氣,知道王震性格陰厲,沒想到會陰厲到這種地步,特別是這樣用最正常的表情,說出最反常的話來,更是讓劉正三人心裏直冒冷氣。

吳毅長嘆一聲,問道:「你今生不想回長安了?」

王震挑了挑眉,笑道:「當年世人也以為先生今生回不了長安。」

吳毅頓了一下手中竹杖,「你不是先生。」

王震看了看吳毅的竹杖,「你也不是先生。」

「先生以人為本。」

「先生也曾手段雷霆。」

「先生有教:上天有好生之德。」

「霹靂手段方顯菩薩心腸。」

吳毅把手中竹杖握緊了一些。

陳正扯了扯王震衣袖,笑容勉強的說道:「二師兄,咱們該出發了,」

劉正同一時間拉了拉吳毅,笑道:「大師兄,你還是先把款子劃撥給我吧,我那邊等米下鍋吶。」

王震笑了笑,對吳毅三人作揖行禮后,隨陳正轉身離開。

看着在一百巴人護衛下遠去的背影,劉正吞了口唾沫,苦笑道:「哎呦,我的大師兄啊,老二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苦跟他較真啊?」

李誠扯了扯嘴角,看着吳毅說道:「我真怕你剛才會杖擊他。」

吳毅眯了眯眼睛,「難道我還不敢杖擊他嗎?」

李誠趕緊道:「沒說你不敢,可是人家原則上沒有犯錯,你真這麼做了,老二那一支多半得和咱們分道揚鑣了。」

吳毅沉默了。

王震不但執掌西域,最關鍵的是他背後還有掖庭局,同時當年長安二正在長安做的事情,讓二正在渝州一系中的聲望直逼他這個大師兄,王震的追隨者可不少。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講究仁義溫和的,渝州一系學子中,同樣有不少人認為行事就應該簡單粗暴殺伐果決一些。

這也是吳毅最終忍讓下來的根本原因。

劉正嘆了口氣說道:「從掖庭局那地方出來的小內侍,還能保持對普通人有憐憫之心,已經很不錯了,老二其實還是可以的,大師兄諒解一二吧。」

吳毅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哀傷的說道:「世家大族同樣也有良善之輩,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一棍子打死呢?

而且,就算世家大族喜歡多方投資,可是能去他西域之人就是證明人家信得過他,才會選擇西域,他於心何忍啊?」

離開長安,上了官道之後,馬匹開始捆綁雪橇,陳正趁著機會,勸說道:「二師兄,韋家那些人在西域做得還不錯的,對咱們也畢竟配合,真就這麼處理了嗎?」

王震那點少到可憐的憐憫之心,只會給窮苦之人,對於敵人和世家大族之人,往往鐵面無私到冷酷,唐律在他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彈性。

這兩年陳正已經見慣了王震的殺伐果決,心裏毫不懷疑王震會真的下手。

王震笑了笑,說道:「我打算帶吐蕃士卒西行,長安這邊過去的三千士卒為骨幹,種白疊子的那一萬士卒作為征戰之用。

征伐下來的地盤不可能全部讓俾路斯的人打理,讓咱們渝州一系的學子去戰亂之地不太好,韋氏和他們聯姻的那些家族子弟就是不錯的人選。

至於對外,就先說他們死了吧,免得到時候真死了一些,他們家人難受,現在先死絕了,難受一陣子,等最後活着一些反倒是驚喜了。」

陳正聽得目瞪口呆,看着王震好一會兒才說道:「二師兄這想法真是,呵呵,真是別緻啊,那你剛才咋不這麼跟大師兄這樣說呢?」

王震沉吟了一下,解釋道:「老大那人把先生的仁義學了個十成十,而先生的殺伐果決卻一成都沒有學到,枉費了他在張宗恆手裏受的那些罪。

剛才他如果能把竹杖揮過來,那我還服氣一點,先生神隱的情況下,我尊他之令行事也無不可,可是他居然忍下了,讓人有點失望啊。」

「你居然想大師兄把竹杖揮過來,早知道我就不拉你了,看你多頂幾句,大師兄還能不能忍得住。」

陳正表情有些怪異,接着問道:「大師兄仁義一點不好嗎?先生也很仁義啊。」

王震笑了笑,說道:「仁義一點自然沒錯,可是得分時候,得看對誰,先生是很仁義,可是先生同樣殺伐果決,當年先生不也把兩江兩岸殺的人頭滾滾嗎?」

陳正皺眉道:「那是兩江兩岸的世家大族先動手,先生在悲傷過度之下,才會怒髮衝冠做出的決定。」

王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多解釋。

陳正卻不依不饒了起來,「你發笑是幾個意思?」

「你不懂,先生根本不會怒髮衝冠,除了平安和月華之外,先生只會衡量得失。」

陳正一愣,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王震沉吟了一下,解釋道:「這麼說吧,先生很寂寞,寂寞到看什麼都無所謂,寂寞到眾生平等,在他眼中,許多事情都只有對錯,對了有獎,錯了自然得受罰。」

「你是說先生沒有情感?」

「這天,他有情感嗎?」

陳正大怒,反駁道:「不可能,先生對我們的教導,對我們的關愛難道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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