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軟肋

第171章 軟肋

白喚跟白蘭找了她們很久,沒有辦法還是要問南宮簌。

南宮簌用南宮安的名義解除了對白喚她們的追殺緝拿,所以現在的白喚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街,但……為了不被有心之人見到指指點點的,還是就此作罷的好。

不過他到公主府這種地方可就方便很多了。

扮作了尋常的人過來,公主府也沒有什麼下人,所以他進來的時候也毫無阻礙。

「喚叔,什麼事兒讓你親自過來了?」

白喚客客氣氣的:「也沒什麼很大的事兒,就是有件事情要問你,邱妍妍跟南宮衍被你藏到那裏去了?」

南宮簌回應了一聲笑容:「我以為喚叔是來問赤淮的,赤淮回來幾日,宮中是珘兒在管着的,可你們就一點都不好奇赤淮做什麼去了?」

白喚也是關心的,但南宮簌現在轉移了話題並沒有成功:「珘兒不要跟我打啞謎了,你就算不想告訴我們邱妍妍跟南宮衍的下落也應該告訴我們到底是為什麼?」

「自然是白芝姨的囑託,你們無非就是想要掌控她們母子二人,又何必在乎這麼一點時間呢,等是太穩定下來的時候,珘兒自然會放她們出來。」

南宮簌又道:「喚叔,這赤裕確實是珘兒的人,但是如果你們動了赤裕,那珘兒不知道會拿着邱妍妍還有南宮衍做什麼,畢竟現在只要南宮安一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邱妍妍跟南宮衍就是唯一合情合理的繼承者。」

白喚退後幾步,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南宮簌:「他們說,當時你在宮中的時候,南宮安很怕你,說你是他的妹妹,也就是當年的女帝南宮簌?」

南宮簌故作驚詫:「您這是聽誰說的,絕無此事啊,當時他是失態了,只是因為氣憤咱們騙了他,說我是女帝,從何說起啊?」

白喚來的路上就一直懷疑,白蘭聽到了這個傳聞以後更是十分的確定,公孫珘一定是南宮簌。

「你跟從前的公孫珘,根本不像是一個人。」

南宮簌笑道:「您這話說得,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小丫頭,我經理的可是滅門,是背叛,是要反抗自己的父親,您覺得我還可能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公孫珘嗎?」

南宮簌走到變換的身邊,在並肩的一條線上停住了腳步,淡淡開口:「如果我真的是南宮簌您覺得……我會瞞着您么,我又為什麼要留下南宮安的性命,他殺害的可是南宮簌的母親還有自己的性命呢。」

白喚確實無言以對,如果公孫珘真的是南宮簌,為什麼會放過南宮安這樣一個人。

就算是赤淮,都不可能會放過他。就憑當年赤淮衝進宮裏直接取了南宮晉的首級,南宮安現在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深仇大恨,豈能隨隨便便就化解的。

白喚恍惚:「是喚叔糊塗了,只是珘兒,你不要用邱妍妍來威脅喚叔跟你娘,你該知道最後還是會被我們找到的。」

「如果喚叔跟娘能夠找到的話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問珘兒了。」南宮簌不屑地笑了笑:「喚叔,珘兒騙你們的,應該就是這性子了。現在的珘兒不再是那個害怕,膽小的珘兒,是一個要為了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珘兒呢。」

白喚得不到消息,只得回去。

白喚剛走,南宮簌的臉色就轉變,哈哈大笑以後問阿九:「怎麼樣,我方才是不是看起來很兇!」

「超凶!」阿九也跟着笑:「您這樣說,她們暫時也不敢對赤裕做什麼了。」

「是啊,還是赤淮跟我說的,要恐嚇回去。」

南宮簌往後看:「嗯?赤淮哪兒去了,一大清早的不見人影,難道還真的進宮去盯着南宮安了不成?」

阿九點點頭,赤淮說做戲要做足了才能夠讓人相信,如果人不在宮裏盯着南宮安,要是出了什麼變故她們誰都不能保證。

有赤淮去盯着,南宮簌也能放心下來,讓阿九找了幾個中間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最後將一些糧食還有一些小孩子的衣服送到了邱妍妍的手上。

送他們出宮的時候疏忽了,忘記了她們出不去的時候這樣還是很麻煩的,送了一些東西也夠南宮衍吃上一個月的。、

至於大人的伙食,南宮簌也送了一些銀子過去,在尋常的旅館日日吃得好還是可以的。

梅心拿到了銀子馬上就叫小二送了雞湯,而且叫了好多飯菜,這幾日她也是真餓到了。

……

赤淮要見的人不是南宮安,是白芝。

白芝是鷹衛的人,南宮安手中的鷹衛現在被殺的殺得差不多了,叛變回到白蘭身邊的也跑得所剩無幾,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宮中的宮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了,只知道將軍可以帶着兵器在宮中隨意行走,這是多大的恩典都下不來的。

可是赤淮就是可以,而且她們有些人,很久沒見到皇上了。

而看守着明華殿的宮女太監,一日不管見到赤淮多少面,都當作神仙一般的對待,猜測是不是日後赤淮就做了皇帝。

赤淮要了一套內侍的衣裳,在南宮安的面前換好了以後要去後宮。

南宮安現在日日吃吃睡睡的,倒也覺得清閑,縱使有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做什麼。看到赤淮換好衣服以後:「赤淮你這是要去幹什麼呢?」

「與你無關。」

「你雖然不算是我的女婿,也算是我的妹夫吧,你往後宮去……你……」

「我對你的那些鶯鶯燕燕欸有興趣,尼省省心吧。」

南宮安誒誒地叫了兩聲:「我是想讓你幫忙問一下南宮簌,她給我下毒,說是會日漸消瘦,身體越發的不好,最後會今入夢魘幻想,可好幾日的,我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阿簌的事情,阿簌心中自有打算。」

「聽太監嘲諷我是個傀儡了,如今是個沒用的木偶,這個奏摺都送到公主府,讓你們來批改……」南宮安停頓的時候覷著赤淮:「你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真的不想做皇帝么?」

赤淮不跟他浪費時間直接去了後宮。

白芝自宮變以後日日在梧桐殿醉酒,赤淮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站起來盯着好久,竟然還以為是南宮安,開口就罵。

「你什麼時候能過來了,也是新奇了。不過你過來也沒有什麼用,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

白芝對於那一日南宮安對自己說的話跟耿耿於懷,那句對不氣的話更是痛心疾首。

「你怎麼站着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其實你跟我說你是喜歡我才娶我的我也不會這麼的難過。我的姐姐不想留下我,我的哥哥防着我,我沒有親情。你連個孩子都不願意給我,愛也不願意給我……」

白芝罵罵咧咧地說了許久的話,最後倒在了地上。至於為什麼倒在了地上,是因為快要倒在赤淮身上的時候……赤淮躲開了。

赤淮就坐到了她的邊上,閉目養神等她自己醒過來。

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白芝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赤淮,你在這裏做什麼,你是怎麼過來的?」

白芝有些衣衫不整,赤淮還是閉着眼的,道:「鷹衛。」

「你來問鷹衛?」白芝悠悠地看着赤淮,然後帶着嘲弄的意味:「都說你是為了南宮簌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你現在呢卻來問我鷹衛的事情,你也是能演的呀。」

「鷹衛現在,是怎麼個分佈的,聽的是誰的話?」

赤淮不屑地笑了笑:「你要我告訴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想要做皇帝才做這些事兒的。」

「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白芝對南宮安的那股憤恨發泄了一些到赤淮的身上:「說着是愛南宮簌的,還不是為了皇位啊?」

赤淮嘆了一聲,這時候白芝的衣服也已經整理好了。

「我不是為了皇位,我是為了阿簌。若是要告訴你,你才願說清楚的話,可以。」

赤淮來問鷹衛的事情就是要幫南宮簌快一些解決眼前的問題,奏摺不可能永遠送到赤淮跟南宮簌的面前。

總有一日是要送到南宮衍的手中,「皇后你很清楚為什麼要讓邱妍妍帶着大皇子離開,現在格局不穩定,他們回來就是案板上的肉。」

「說得好聽,當初南宮安也是這麼說的,說是因為喜歡我,所以跟我在一塊兒的。」白芝輕蔑地道:「都是騙人的。哪有什麼深情。」

「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要幫她。」

「白芝跟白喚他們之所以現在什麼都不做,就是因為在花時間整頓鷹衛,鷹衛現在所有的人已經回歸了白蘭的手下,白喚白真還有榮初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讓鷹衛內部更加的有秩序,像從前一樣。」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多久?」赤淮問到。

白芝估算了一下,這個過程已經都快要結束了,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們找到了邱妍妍還有南宮衍就可以讓南宮安頒佈退位詔書,扶南宮衍上位控制朝政。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直接讓鷹衛奔潰,或者剿滅了鷹衛,讓鷹衛解散?」

白芝有些吃驚,「你當真不是為了鷹衛還有皇權所以才來問我的?」

「我說過了,我只為了阿簌。」

白芝哈哈大笑:「難得啊,真是難得,我竟還能遇見真心這東西。也罷,我此生是遇不到了也得不到了,不妨告訴你,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自己。」

在她還沒有說出來之前赤淮問她,這樣有可能白蘭會喪命,她背叛過自己的姐姐一次,可以選擇不背叛讓赤淮自己去猜想。

但是白芝卻笑着說:「人人都以為她將我當作了妹妹,其實不盡然啊。她也是為了自己的權力罷了,她要說得特別的好聽讓那些屬下部下都覺得自己跟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主人,一個尊長。但我是她親妹妹啊,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誰能有我清楚呢?」

她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裏帶着三分凄涼五分嘲弄,還有兩份的憐憫不知道是可憐自己還是可憐白蘭,又或者是可憐她們二人。

「你要瓦解鷹衛,最好的辦法確實知道白喚將那些鷹衛的軟肋都放在了什麼地方,記錄有三大本呢,鷹衛里每一個人的因果都在裏面。」

赤淮默了一會兒:「可殺了白蘭還有白喚,這些軟肋也沒有什麼用了,名存實亡鷹衛也就散了。」

白芝微微一笑:「說你是個聰明的人,怎麼關鍵的點就找不清楚了呢。」

白芝跟白蘭不是沒消失過,但是這些鷹衛還是會聽白芝的話,就是因為當時一本冊子在白芝的手中。

在白喚去跟白芝說要白芝幫忙裏應外合的時候白芝的冊子就讓白真交給了白蘭,她也怪,那時候也要留一手的,只是被南宮安氣急了。

「要拿到拿分信息,銷毀了,鷹衛的人心也就渙散了,這個時候不管是白喚還是白蘭死了一個,或者再一次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鷹衛也就蕩然無存了。」

赤淮點了點頭:「那要如何才能找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若是有本事,找到了便是。」白芝在地上尋了一件自己醉酒的時候丟的披風裹着,「這天是冷,你看這宮人是有多勢利,我好歹是皇后,至少現在還是呢,宮裏該有的炭火棉被,她們都不是那麼的上心了。」

「我會讓人送一些過來的。」赤淮起身要走。

白芝問:「他如何了?」

「誰?」

「南宮安。」

「他很好。」

白芝冷笑:「很好么,呵呵,我以為他的皇權從手裏丟失,他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尊嚴盡失,也許會想着去死的。」

赤淮看透的眼神移動到了她的身上:「你既然是關心他的又何必說得這麼不好聽呢,他不愛你,但你應該也是愛大於了不甘心吧。」

赤淮說完就走,白芝錯愕了一瞬,然後對着門外大吼:「你胡說!我不是不甘心是他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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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不知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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