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徒

武開搖搖頭，看向沐玉君的眼神更加熱切。

雷震繼續道：「武哥，小夥子治療后，又讓我到醫院檢查。你猜，檢查結果咋樣？」

武開還沒有說話，武文畫就急切問起來：「雷叔，你快說結果，別吊人胃口。」

雷震大有深意地看了文畫一眼，笑着道：「你婆婆是老病號，醫院的醫生都認識她。動脈硬化，高血壓，冠心病都很嚴重。誰知檢查后，醫生看着電腦，半天也不吭聲。我非常着急，就催他快點。他又看了一遍，才吐出奇怪兩個字。我問他，我媽怎麼樣。他沒有回答，只是讓我去找主治醫生。那位國內非常有名的醫生，也是看了很多遍。最後，他問我媽是不是在別的地方治療過。我點點頭，不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兇狠地問我是什麼人治療。」

「當時，我嚇了一跳，以為我媽病情惡化了。心裏很焦急，就告訴他是診所的小夥子治療的。他當時，就問我用了什麼特效藥。當我說出是用針灸治療的，他一百個不相信。他坦承告訴我，老娘的動脈硬化，高血壓，冠心病都消失了。」

武開非常震驚，他急忙去看婆婆。發現她面色紅潤，一掃過去病厭厭模樣。他輕輕問道：「阿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婆婆激動地回答：「前所未有的好。現在我感覺非常輕鬆，今天早起吃了好多東西。好像把以前少吃的飯，全部補上了。」說着，她打了個飽嗝。

武開心裏的疑惑，並沒有解開。他問沐玉君：「小沐，扁鵲針就這麼神奇？」

沐玉君心中略微有些得意，仙家的手段，怎麼能平凡得了？不過表面上他並沒有顯露出來，平靜道：「針灸是中醫重要的治療手段，用博大精深來形容，也不為過。扁鵲針只是其中一種針法而已，談不上神奇。」

武開驚訝道：「還不神奇嗎？據我所知，冠心病通過手術，雖然能治療，但效果不是太好。高血壓能夠通過藥物進行緩解，但無法除根。動脈硬化更是沒有特效藥，只能通過身體鍛煉減輕。阿姨的病已經非常嚴重，現在忽然痊癒，而不是減輕，還不神奇嗎？」

他心裏對沐玉君的觀感越來越好，對文畫能不能學成扁鵲針，也更加期待。不行，剛才還沒有跟沐玉君說定。必須立刻讓文畫拜師，他才會放心。

想到這裏，武開臉上的笑容更盛。他嚴肅地對武文畫道：「文畫，小沐已經答應收你為徒。你現在就拜師。」

武文畫從沒有見到過老爸這麼莊重，她嚇了一跳，再也不敢跟老爸對嘴。老爸雖然對她非常溺愛，但在重大原則問題上，從沒有妥協過。昨天晚上，她與沐玉君打賭，輸了。沐玉君事後根本沒有提起。也不知是他忘了，還是故意不說。其實，她看到沐玉君扎針的動作時，她就認輸了。她也算是中醫世家，但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針灸手段。她對沐玉君，從抵制到崇拜，僅僅只用了幾個小時時間。她母親在中醫院是藥師，爺爺是中醫院的主治醫師。從小她就耳熏目染，對中醫很是好奇。現在有一個比她家所有人都強的師傅，她當然暗暗心喜。

她弱弱地問道：「爸爸，我不知道怎樣拜師呀？」

雷震很明白他這位老哥的心思：他們家也算是中醫世家，雖然傳承只有三代，但醫術卻不是很好。現在，遇到一個高明的中醫，他肯定會緊抓不放。因此，他爽朗一笑道：「我知道。文畫，你去泡杯好茶，給小沐敬茶。」

武文畫看向武開，不知道雷叔說的是不是正確。

武開也很疑惑，他不確定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雷震臉色一整，肅然道：「當然。難道還要過去那些陳規陋俗，三跪九叩不成？」

武開問：「小沐，你說呢？」

沐玉君笑着道：「不用那麼麻煩，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武開嚴肅道：「不行，必須得正式拜師。」

沐玉君無奈道：「那就敬茶吧。不過，文畫以後不能叫師傅。」

武開愣愣道：「那叫什麼？」

沐玉君無所謂道：「文畫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一個稱呼而已。天天叫師傅，好像我是個老頭子似的。」

武開還要再說，武文畫及時道：「我叫大哥好了。」

武開眼睛一瞪，道：「不行。」

雷震也有一個女兒，比文畫小兩歲。不過，他與妻子兩年前離婚了，女兒由妻子帶着。她跟文畫從小就是死黨，經常在一起玩耍。看到沐玉君如此優秀，他還真動了心思。自己的女兒還小，但文畫也算是他的女兒。她跟沐玉君年齡差不了幾歲，若是能把他們撮合在一起，也算是一場功德。因此，他急忙道：「武哥，我看行。文畫比小沐小不了幾歲，叫師傅確實不合適。」

武開反對道：「學不分先後，達者為先。何況小沐還比文畫年紀大。我看應該叫師傅。」

雷震無奈地搖搖頭，道：「武哥，你真是個死心眼，一點也不知道變通。文畫，聽我的，就叫大哥。」

武開還要辯解，武文畫已經端起滿滿一杯茶，走到沐玉君跟前，嚴肅著小臉，莊重道：「大哥，請喝茶。」

沐玉君正襟危坐，臉色平靜地接過茶杯，輕呡一口。拜師禮算是完成。

武開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他其實心裏有點擔心，這樣的拜師儀式，很有些兒戲。這對沐玉君，有些不太尊重。現在看到沐玉君從容不迫，好像不太在意。他心裏略微有些踏實。

拜師儀式完成，雷震對武開道：「武哥，小沐能夠治好我媽的病，對我絕對有再造的大恩。他在你的診所打工，你肯定不會讓我掏醫療費。但是，你必須得讓我報恩。」

武開還沒有回答，沐玉君就開口道：「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至於報恩，還是免了吧。」心裏卻想着，婆婆已經付我報酬了。雖然不知道婆婆是如何支付的，但他確實得到了婆婆的5個功德數。這功德數，豈是金錢能夠衡量？

雷震固執道：「這可不行，受人滴水之恩，還當湧泉相報。這救命之恩怎能不報？」

此時，婆婆說話了。他斥責兒子道：「你現在有什麼條件去報救命之恩？指望你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嗎？人常說，大恩不言謝。等你有條件再說報恩吧。」

婆婆的話，讓雷震出了一頭冷汗。確實，他說話不經腦子。憑現在的條件，想去報恩，痴心妄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