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功德負數

武開知道這個話題非常嚴肅。他很清楚雷震的為人：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妻子和老娘拌了兩句嘴，這傢伙竟然固執地與妻子離了婚。就連老娘也看不下去，差點和他斷絕母子關係。但他不知悔改，又毅然辭掉工作，在家照顧老娘。若不是經濟所迫，他也不會去外面打工。現在老娘這樣斥責他，他心裏肯定非常難受。

想到這裏，武開勸說道：「阿姨，您也不要指責老雷。依我看，這件事有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

婆婆臉色緩和了些，問道：「什麼方法？」

大家都看着武開，等他說話。

「老雷可以到外面多宣傳宣傳小沐的高超醫術，爭取讓周圍的小區都知道小沐的大名。這樣，小沐治好的病人多了，僅僅提成就會提高很多收入。」武開得意地說出自己的方法。

雷震沒有更好的報恩手段，只有聽從武開的建議。他心裏暗暗決定，母親現在身體大好，自己一定要闖出個名堂，爭取能在不久的將來報恩。

武文畫則撇了撇小嘴，心裏暗暗吐槽：沐大哥治療病人多了，還不是你的收入提高得更多。

沐玉君也很期待。他的扁鵲針剛剛成型，需要更多的磨礪，才能更加成熟。如果真能按照他的想法治療各種各樣的病症，那麼，作為一項中醫傳承，扁鵲針肯定能夠發揚光大。

雷震是個急性子，也是個雷厲風行的行動者。他立刻就告別老娘和武開，轉身急匆匆地出去了診所。當他繪聲繪色地給別人描述沐玉君針灸的神奇時，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鬼話。

他苦惱了幾分鐘，就想到了辦法。

雷震火急火燎地又跑回診所，拉着老娘出去了。眾人在鐵的事實面前，都止住了討伐雷震的念頭。大家都知道，雷震雖然說話如打雷，但他從沒有過誇大其詞的記錄。因而，當他老娘健健康康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大家才開始相信。

於是，很多人就動開了心思。在所有的疾病裏面，並不都是病情嚴重，就能要命。很多疾病，都隱藏在人群里。他們不願意讓人知道，比如腳氣，灰指甲，頑固性皮膚病，乃至狐臭，難以言喻的隱疾等等。這些隱疾時時都在困擾人們，折磨着他們的身心。既然扎針能夠治療那麼嚴重的心肌梗塞，治療這些頑症，應該也能治好吧？

很多人抱着試一試的心情來到了武開診所，一些不願讓人知道的隱疾患者，大都徘徊在診所周圍。

沐玉君按照病灶位置所關聯的經脈，使用扁鵲針疏通這些經脈，基本上都能針到病除。有些特別頑固的皮膚病，在沐玉君治療幾次后，都有了明顯的好轉。

一個星期後，沐玉君神醫的名聲，已經在周圍各個小區流傳。一些治療好的病人，也把他的名聲，借親戚的嘴，傳到了小區之外。武開診所天天人滿為患，武開成了維持診所秩序的保安。武文畫作為助手，專門為沐玉君使用過的銀針消毒。並且，專心致致地觀察扁鵲針的針法。即使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武開也是滿臉笑容。

一張治療台，已經滿足不了需要。診所因為面積太小，想要添加治療台也無法做到。武開讓妻子請假幫助自己，重新租了一套帶有套間的房子。並且，添置了三張治療台。

沐玉君準備了好幾套銀針。他的扁鵲針講究快速紮下去，先溫養，再捻動，最後拔出。因此，他就讓四個病人一齊躺在治療台上。依次紮上針，一起溫養，最後再按照順序拔針。這樣，提高了三倍的工作效率。而沐玉君手不離銀針，忙得不可開交。

僅僅一個星期，沐玉君的功德數就得到了756。加上原來的功德數，他不但完全填補了祖上的窟窿，而且還凈賺710個功德數。現在他的功德數已經達到1382個。沐玉君本來想要在夜深人靜時，去赤紅空間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煉體功法。可是，很多徘徊在診所周圍的人，終於在晚上，大著膽子走進了診所。

等到病人都離開時，他還得負責把武文畫送到家裏。晚上，病人不多。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單獨來到診所，等到病人出去，下一個病人才會進來。因此，晚上不忙，也不用維持秩序，武開就不再來了。

沐玉君晚上休息時間最多四五個小時，即使如此，他還要用不少時間，分析總結扁鵲針的缺點和不足，並琢磨著如何改進。因此，他一直沒有時間走進赤紅空間。

八月二十五日，沐玉君收到了林瑛華寄來的快遞，他知道是自己的錄取通知書。近來，由於比較忙，他都沒有接林瑛華的電話。只是給她回了條短訊，告訴她自己現在的地址。

沐玉君信守着自己對沈家龍許下的諾言，盡量不與林瑛華說話。對於林瑛華在微信中的怨言，他也假裝沒有看到。

如果有垂危病人，沐玉君就會放下其他病人，全力搶救。八月二十八日，武開診所收治一位垂死病人。當他被朋友背進來時，呼吸已經停止。沐玉君切脈后，開始使用銀針進行急救。

套間中，只有沐玉君和武開父女。看着沐玉君繁複，如同魔術一般的扁鵲針法，武文畫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病人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他患的是急性肺炎。聽口音，他判斷病人和他的朋友，都不是本地人。既然不是本地人，他們怎麼會知道這裏有個診所？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的腦子裏閃現了一下，就消失了。

等到病人肺炎癥狀消失，沐玉君收到來自赤紅空間的奇怪提示：救治垂危病人一個，得到10-6×2個功德數。沐玉君有點發矇，他救了個垂危病人，按說應該得到獎勵，怎麼會得到負的功德數呢？

他心裏默念赤紅，下一刻，他來到赤紅空間。赤紅永遠的撲克臉，恭敬地站在沐玉君面前。沐玉君詢問道：「赤紅，救治病人怎麼會得到負的功德數？」

赤紅：「主人救治垂危病人，可得10個功德，由於此人罪大惡極，本來該死，主人卻把他救活，因而得到雙倍的懲罰。」

沐玉君非常震驚，他爭辯道：「可我不知道他罪大惡極呀。」

赤紅：「主人應該學會辨別好人壞人，對於壞人堅決不治療。」

沐玉君嘆口氣，道：「想要辨別好人壞人，談何容易？壞人腦門上也沒有寫着壞人，拿什麼去辨別呢？」

赤紅：「有一種讀心術，主人可以對換。但是，由於主人現在沒有一點修仙基礎，現在還不能修鍊。只有到元嬰期，才能修鍊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