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去庫存的派糧
10月9日。
卓雁蓉帶江淑湄逛的店都是高山商會的，雜貨店，珠寶店，胭脂鋪，服裝店，瓷器店等，一路過來都受到了熱情款待。
不只是沖着老闆，還衝着卓雁蓉的天香國色。
中午在自家的酒樓要了個包廂，上了六隻秋蟹，配八個小菜一壺甜酒，點了歌姬唱曲。
加上梅兒，三人悠哉的坐到申時才回宅子，見買的東西已經送到了，就指揮僕役佈置起來。
……
10月10日，山崎與江淑湄行禮，納其為妾，給其名份，完成諾言，全了禮數。
雖然沒有請人，但有儀仗樂隊，還有眾多僕役，也算是充數了，總的也是熱熱鬧鬧的。
……
10月12日，輪船上的東西搬運完了，也補給完畢，可以出發了。
山崎山黛江淑湄帶卓雁蓉與梅兒出海，既是運輸貨物，也是給卓雁蓉治腳。
梅兒在海上終於發現不對，之前船艙明明是空的，但再看就滿了。
而得知蛇怪存在，梅兒被嚇暈了。
勝利女神號在南洋轉了一圈，最後在卓雁蓉的建議下變為一艘15000噸級的4煙囪商船回去。
卓雁蓉聽說船的來歷后，認為勝利女神號武裝商船就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如果非洲那邊有人來調查，就會把殺人奪船的山峻叔爺推向風尖浪口。
那些洋船員現在不會出賣山峻叔爺，不代表以後不會。
反正這艘船戰鬥，根本不需要大炮，不如徹底轉換形態。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找上門。
沒有遺體，沒有船，沒有兇器，只憑有利益關係的人證，應該可以推脫掉。
剩下的就是武力，這對山峻叔爺來說反而簡單。
……
10月22日，勝利女神號商船載着一船由軍糧軍服改變的物資進碼頭。
山峻叔爺接諸人回家，然後帶山崎山黛去交易所喝茶買股票，正遇上了糧商張家的二公子與張管事。
客道過後，張家人也眼明的看出了，山峻叔爺是高山商會會長，於是直接拋出問題。
上次托山峻叔爺的福，拿回去了15000兩銀子，對張家來說是不小的補益。
現在秋收了，他們帶着新打上來的秋糧，來尚海做生意，如果賣的好，準備收購破產的工廠，把洋貨帶回去。
現在洋人勢力越發龐大，洋貨也越來越受歡迎。
「這樣，糧食1石1兩，我有多少要多少，另外，我這裏就有些工廠，你們拿我的名片去商會找王總經理，讓他幫你們挑個乾淨的，不滿意就直說，別客氣。」
「啊，那就多謝山爺了。」張管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謝山爺，」張二公子起身抱拳道，「那我們就先告辭，您留步。」
「好，兩位慢走。」山峻叔爺起身抱拳回禮，山崎山黛也起身送客。
張二公子走到門口又轉回來，拿出一信封，「差點忘了，這是江淑湄的文書，我想着說不定能在江湖上碰到山爺，這次就帶出來了。」
「哦，有心了。」山峻叔爺把信交給山崎，「江淑湄現在是這小子的妾，前些日子剛行過禮。」
山崎和張二公子雙方點頭致意，都沒說什麼，一個妾而已。
……
眼見中午了，三人去自家的高山酒樓吃東西，沒進門呢，就聽見有人在樓上包廂里大哭。
葛掌柜迎了出來，「見過山爺，見過少爺，見過小姐，快裏面請。」
「怎麼回事？」
「回山爺，似乎是個貝勒爺，說是幾十萬兩的票號成了廢紙。」
三人面面相覷，同時想起了半年多前那晚打劫的事情。
山崎好笑，「不會這麼巧吧？」
山黛嬉笑，「好像是真的哦。」
山峻叔爺失笑，「過去看看。」
三人上了樓，正看到門口站的人，發現還真是那天的管事。
這就不用進去了，山峻叔爺讓掌柜遣人跟着，並去公司通知劉經理。
劉經理是保安經理，管着高山商會的打手混混。
其實都不是什麼壞人，就是裝樣子，人多勢眾才不會被別人找碴。
……
餐后又去交易所，坐了一下午。
快走的時候，貝勒爺的大致資料就送來了。
那位自稱是穆貝勒，目前住在尚海的親戚家，是他父親側室的娘家。
那戶人姓陳，是個貿易商，用聯姻的辦法，走通關係打開商路，生意做的不小。
穆貝勒來據說是籌銀子回去幫他父親，但沒有籌到錢，他父親母親也死了。
他現在客居在陳家，整日買醉，花費都由陳家買單。
而陳家因為這次貿易金融風波，三艘輪船的上萬噸洋貨砸在了手裏，參股的錢莊遭擠兌，據說老家主急火攻心就這麼走了。
三船洋貨的大致貨單也有，有牙膏肥皂等日用品，還有衣物傢具，洋煙洋酒，雪茄，水泵自行車等，目前還在慢慢賣著。
還有煙土與軍火等，不過似乎已經賣掉了，現如今這些東西不愁銷路，多少都有人要。
山峻叔爺想了想，決定再看看。
……
轉眼到了洋人的聖誕節，山峻叔爺帶山崎山黛去高山商會的善堂湊熱鬧。
善堂在華界，因為那裏能夠幫助更多的人。
主持工作的是徳意志的嬤嬤與修女，因為朝廷不敢欺負洋大人。
而對於她們，不得不說，這世界上，任何國家的人，都是有好人有壞人。
善堂一直施粥施藥，也開設講學教導常識。
而這次，從24日早上6點就開始發東西，一直到25日晚上6點。
一人10千克糧食，1件厚布薄棉襖，1雙平底帶絨皮鞋，1頂有耳布帽。
都是軍糧軍裝改的，上面印有高山商會的標制。
隊伍排得，長得往不到頭。
兩天下來，十幾萬套服裝都發完了，沒領到的多拿份糧食，總共發了約2000噸糧食。
再拿出1萬份糧食，1萬份罐頭，送給朝廷，給維持秩序的官兵們，算是辛苦費了。
高山商會的名聲由錢多人傻，變成財大氣粗。
春節的時候又來一遍，規模還大，租界內外一起發。
1人10千克糧食，從除夕發到十五，從早到晚，發出去1萬噸糧食。
市面上再沒人敢說高山商會壞話，而山峻叔爺想的是，這算是去了碼頭倉庫的庫存，又能再從水晶球里搬糧食了。
洋歷1901年3月6日，山峻叔爺帶着山崎山黛去交易所喝茶，一路獲得滿堂問候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