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名高山的商會
山黛撇嘴，「你就跟戲文里的丑角一樣。」
守門人丁福惱道：「啊？小丫頭片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離開。」
江淑湄輕笑，「這是山崎少爺，山黛小姐，老爺應該交代過吧。」
丁福愣了，「啊？好像有這回事。」
「你說呢？」山黛沒好氣的說道，「快開門，我肚子餓了。」
「好像？丁福你是不想幹了？快給少爺小姐開門。」
「梅兒姑娘，啊，卓姑娘。」
丁福看到旁邊那一身桃紅鳳尾裙的大美女，被香氣一薰，只覺魂都飛了。
出來的正是梅兒與卓雁蓉，卓雁蓉在塔頂登高望遠，正好看到門口，立刻帶梅兒來了。
卓雁蓉以美人扇遮口輕笑，「快開門，這是山崎少爺，山黛小姐，再找人去工地上通知老爺。」
「是，是。」丁福連忙開門。
「來吧，我帶你們去房間，你們的房間早準備好了。」卓雁蓉笑道。
「多謝。」
……
由於北方戰事持續，與北方有交易的商人，日子越發不好過，連累到錢莊票號，再由錢莊票號影響到各行各業。
尤其是拳會亂京，很多商人都糟了殃，甚至被誣為白蓮會被殺。
許多商人的交易徹底沒了，許多商行公司沒了錢，一些錢莊票號都被搶了，導致全國規模的大擠兌。
山峻叔爺則揮着銀票，大肆購買債務，買了近三百萬兩銀子的產業。
從碼頭泊位到工廠倉庫，從夜店當鋪到球場馬場，從公共租界到法租界再到華界，乾淨的，不幹凈的，都有涉獵。
這大院原本是個馬會俱樂部，所屬公司資金周轉不開就把它抵押了，然後到了山峻叔爺手中。
實際上，除了少數產業賺錢，其餘都在賠錢。
山峻叔爺購買產業，出發點不忍心看着那些工人失業，還挨家挨戶的給工人們發糧發錢，籠絡了好些人心，手底下聚起了成千上萬人，有多忠心說不上，但能用。
……
塔樓第七層。
站在鐘樓上眺望，四方風景盡收眼底，徐徐的清風中，有江水大海的味道。
「工地在那邊，整片區域都是山家的，真是有錢吶，方便說嗎？你們哪來的錢？」
山黛嬉笑道：「搶的。」
「還真直接，也是，這年頭啊，」卓雁蓉感慨過後看向江淑湄的腳，「治療這個的醫生，也是搶的？」
她早注意到了，江淑湄不是小腳了。
江淑湄心虛得下意識的縮腳，山崎和山黛則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說。
「早知道，我也跟你們去了。」卓雁蓉嘆道。
這時，一輛西洋馬車狂奔而來。
「走吧，是山爺回來了。」
……
主樓大堂門口。
「叔爺。」
「老爺。」
「山爺。」
諸人向跳下馬車的山峻叔爺行禮，他卻一手一個抱住山崎山黛，「你們兩個，怎麼去了那麼久啊。」
山黛顯擺道：「嘿嘿，我們跑到東西伯利亞海去了呢，一直往北走一直走走到頭。」
「哦，這麼厲害啊，來，我們去坐下來，邊吃邊聊。」
……
餐廳包間。
山峻叔爺放下山崎山黛，把菜單遞給山黛。
「這原來是俱樂部，有好幾個有名廚師，我沒趕他們，但他們覺得在這裏埋沒了，於是都走了，把徒弟也帶走了，現在掌廚的是以前的廚工，偷學了些，手藝還不錯。」
山崎起身行禮道：「叔爺，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山峻叔爺有些好奇。
山崎指向江淑湄，「我想要她，我們這一路上磕磕碰碰多有接觸，叔爺您若再收她為妾，有違理法。」
「若仍然讓其為奴，則有違承諾，不如將其給我，由我給其一個名分。」
山峻叔爺琢磨了一下，點頭道：「你倒想的周全，就這麼辦，江淑湄你以後就是山崎的人了。」
「是，山爺。」江淑湄起身行禮道。
這事情她知道，山崎早跟她說過了，她沒什麼願意不願意的。
卓雁蓉伸手道：「山老爺，說到承諾，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有嗎？」山峻叔爺嬉笑着牽住手。
「討厭。」卓雁蓉送上一個飛眼，「那這樣，你也找人幫我治治腳，那我們的賬就消了。」
「什麼？」山峻叔爺並沒有注意到。
「是那個，要說給她聽嗎？」山黛擠眉弄眼。
山峻叔爺愣了，卓雁蓉很不滿的抽回手，「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你身上有多少顆痣，我都比你清楚。」
「這個……」
「不說我走了。」
「別生氣嘛，梅兒，你帶他們都出去，你在門口守着，誰也不準進來。」
「是，山爺。」
等人走了，山峻叔爺還沒說話，山黛就笑嘻嘻的拿出了蛇怪。
卓雁蓉不明所以，但隨着蛇怪用震動說話，頓時嚇得癱軟了。
……
費了番口舌，總算讓卓雁蓉理解了蛇怪的存在。
本來是要幫她治療的，她卻拒絕了，決定以後有機會再治療，也好掩人耳目。
之後，點菜吃飯，再聊就沒有顧忌了。
卓雁蓉卻是越聽越傻，感覺這夥人當真是無法無天。
不過聽到收穫的錢財數量，當即把恐懼害怕都拋了。
……
餐后，五人去了地下金庫。
三丈見方，架子上有一些金銀珠寶，上鎖的保險箱裏是證券票據地契等文件。
厚重的鐵門反鎖上后，山黛讓蛇怪拿東西，銀票紙幣金銀珠寶等，統統拿了出來。
卓雁蓉看得眼花繚亂不想走，陶醉的躺在金山銀山上。
山峻叔爺乾脆送山崎山黛江淑湄出去，讓梅兒帶他們回房間。
……
第二天，10月8日。
山峻叔爺帶三人巡視產業，認識各個負責人，以免將來出現什麼誤會。
順便把輪船引入自家碼頭泊位，然後水晶球里的民用物資轉移到輪船上。
山黛覺得麻煩，為什麼不直接放倉庫里？
山峻叔爺表示，倉庫里突然冒出這麼多東西不好解釋，船上的貨雖然運起來麻煩，但安全。
並且，一船運完以後，要離開一陣子，才能再卸第二船。
而山崎建議，東西要改變形態，不能讓人聯想到失蹤的艦隊。
……
傍晚，山峻叔爺送三人回家，他跟洋船員們去自家夜店玩。
第二天，山崎山黛一覺起來跟山峻叔爺去吃小籠包，接着去交易所買股票。
而卓雁蓉帶着江淑湄去逛街，準備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