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醫術治病
韓羽將井中月收好后,目光停留在這二人身上。
「我說殷會長最多只剩下三年性命,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他們二人還是下意識就瞪眼。
「你們也別不服,阿古是吧,你的後背是否經常會發生酸痛?」
阿古的臉色微變,沒有接話,但表情明顯出賣了他。
韓羽照直說下去:「你的後背肯定是受過外傷的,導致韌帶發炎,肌脊柱骨關節甚至還出現退變的情況。」
「只不過你的意志力異於常人,每次發作都用內息鎮壓着。」
「但是,再這樣下去,輕則影響正常生活,重則損害健康,嚴重的可喪失武功。」
韓羽繼續道:「練武者,身體上難免會受點小傷,但是像你這樣的,有毛病不重視還死撐著的,真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的硬漢啊?」
「這傷不治好,只會越拖越嚴重!」
阿古的臉色青了一片,他竟無言反駁。
「還有你!」
韓羽指了指那位面癱女阿玲:「你的右腳曾經凍傷過,雖然經過治療,但仍留下了隱患。」
「你是女性,本身就陽氣不足,容易外感寒濕之邪,使右腳氣血運行不暢,所以經常會由於淤血阻滯而發病。」
韓羽凝重地道:「這就是你的隱患!」
「因此,你下盤沒有巔峰時期那麼穩,方才我只是一個轉身,你的下盤就差點收不住身體前傾的力道。」
阿玲聽完以後,臉色沉下來。
至此,這兩位面癱男女,算是徹底折服了。
看兩眼,就能診斷出一個人的毛病,這也太妖孽了。
殷會長的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韓老弟,你說的都對。」
「阿古年輕的時候,曾經為我擋過一掌,所以這才留下傷病。」
殷會長深沉地感嘆起來:「其實都怪我,沒有好好重視他的情況……」
「還有阿玲,她的腳是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
「他們二人身上的病,我以為都好了,沒想到竟然留下了這麼嚴重的隱患。」
殷會長面對兩位近侍,自責不已:「我對你倆,真是太缺乏關心了。」
「韓老弟,還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殷會長微微彎腰:「阿古和阿玲跟隨我多年,我實在不願看到他們被病痛折磨,就算老頭子欠你一個人情,來日必定償還。」
殷會長的人情,價值千金!
「韓先生,剛才是我魯莽,還請您原諒。」阿古低頭認錯。
「韓先生,對不起,請您責罰!」阿玲也拿得起放得下。
江落雁上前扶直殷會長的身體:「會長,你說這個就見外了,以我們之間的交情,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不用談什麼人情。」
韓羽點點頭,這是自然的。
眼下渝州袍哥虎視眈眈,天下盟作為袍哥會最為忌憚的勢力,自然不能讓殷會長的人出現傷病。
大敵當前,沒有私人恩怨,況且韓羽和他們之間只是一點小衝突,沒有什麼是不能化解的。
得到韓羽的保證后,兩位面癱男女再次拜謝,對韓羽由衷的感激,殷會長也隨之寬慰很多。
韓羽見殷會長這般擔心兩位手下,卻隻字不提自身的隱患,微微動容。
殷會長身上的病,拖了十幾年,比任何人都嚴重。
「殷會長,我先替你針灸吧。」韓羽想先替他解決隱患。
其實對於韓羽來說,在座各位的隱患,都不是問題,舉手之勞。
「不急,先坐下喝茶。」
殷會長請韓羽和江落雁坐下來,親自給他倆沏茶:「這是明前龍井,很香醇的,你們一定要試試。」
他們三人圍坐在小桌旁邊,兩位面癱男女則站在殷會長身後。
江落雁心不在焉地輕抿一口茶,忍不住道:「會長,你還是讓我弟弟看看你的病情吧。」
方才,韓羽說殷會長最多就剩下三年的性命,這結果讓她難以接受。
韓羽是神醫,不可能誤診的。
殷會長相當於雲海市的守護神,就是因為有他在,苗天狼才不敢過於放肆,才不敢肆意入侵雲海。
所以大家都很敬重殷會長,自然不忍心看着他出事。
殷會長淡淡地道:「無妨,我的病都熬了大半輩子,不着急,如果可以的話,韓老弟還是先治療我這兩位近侍吧。」
十幾年來,殷會長一直被隱患困惑著,到處尋醫求葯都沒有結果,甚至連燕京杏林院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因此,殷會長認為這病不好治,並沒抱有太大的希望。
韓羽不懂品茶,所以一口乾,完了以後,他很淡定地道:「你們的病痛對我來說都是小事。」
殷會長被韓羽的話驚愕了一會,試探性地問道:「當真?」
江落雁忙道:「我弟弟說出來,自然是有把握的。」
殷會長一直都以為自身的隱患很難解決,但是韓羽不當一回事?
這樣說來,他的醫術還在燕京杏林院那群老怪物之上?
「自然是真的。」
韓羽見殷會長還有點疑惑,於是道:「殷會長,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有頭痛等癥狀吧?」
不待他反應,韓羽繼續道:「而且三更半夜多發,每次都能把你疼醒,疼痛的部位,幾乎集中在頂部。」
殷會長點點頭,能看出病情的杏林院醫生有很多,但是治好他隱疾的醫生,從來沒有,他這時很期待韓羽接下來的手段。
「頭為諸陽之會,手、足三陽經均直接循行於頭部,足厥陰肝經也上行於頭,與督脈相交,其他經脈也多間接與頭部相聯繫,故根據頭痛的部位,可確定病在何經。」
韓羽說得很專業:「殷會長,你頭痛的原因,是厥陰經脈受損。」
「厥陰經脈目系,與督脈絡於顛,行於顛頂部,故顛頂痛者,病在厥陰經!」
這些專業性太強的東西,殷會長就不明白了,但是他相信韓羽的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殷會長,你的五行拳勇武異常,需要極強的內息作為支撐,但是你的厥陰經脈本就有問題,練拳的時候再強行運轉內息,經過厥陰的時候,會進一步損毀經脈。」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損耗生命,長此以往,必有性命之憂!」
殷會長聽韓羽說得心裏緊張,忍不住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兩名面癱男女也期待地看着韓羽。
韓羽淡淡一笑,取出銀針:「不用吃藥,不用住院打針,更不用保健品,只需三根銀針,便可換你健康。」
殷會長見他說得神乎其技,直接脫下上衣,放手去讓韓羽扎針。
經過剛才的事情,他絕對相信韓羽的醫術。
韓羽見他十分配合,便痛痛快快地落針。
兩針下去,殷會長頓覺一股氣流湧上奇經八脈,渾身經脈通暢,並沒有以前那種使用內息就難受的感覺。
韓羽早就說過了,這病對他來說,不難治,因為他擁有杏林院醫生沒有的傳承。
所以,當韓羽最後一針落在厥陰俞穴上的時候,這條經脈受生氣影響,瞬間恢復生機。
殷會長更是一個激靈,猛地彈跳起來,紅光滿面,容光煥發,一瞬間似乎年輕了十歲。
韓羽收針后,說道:「殷會長,你厥陰經脈上的毛病,我已經替你解決,以後運用內息不會再次受到干擾,你也可以放心地修鍊,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對於自己的醫術,韓羽很自信。
殷會長明顯感到一陣快意,全身經脈暢通所帶來的舒適感,讓他忍不住想要上竄下跳,好好發泄一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殷會長爽朗一笑:「韓老弟,你這手針灸之法,真是絕了。」
「這份大恩大德,老頭子無以為報啊。」
殷會長感概一番,忙拉着韓羽的手:「老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接管天下盟仁義堂堂主之位。」
韓羽一愣:「啊,這……」
殷會長突然取出一個腰牌,塞到韓羽手中,並且打斷他的話:「就這麼說定了。」
「以後,韓老弟你就是仁義堂的堂主,掌管仁義堂三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