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9章 誰對楚詔特殊

第0429章 誰對楚詔特殊

嫁衣?清辭興緻缺缺:「不用試了吧?量體剪裁的,應該不存在太小或太大的問題。」

楚詔最擅察言觀色,自然看得出她臉上的無趣,挑眉道:「怎麼?不喜歡那套嫁衣?布料和樣式不是你親自選的嗎?」

「我確實不喜歡,」清辭直白道,「那是聽從了你家紅楠姑娘的建議,按照『配得上你』這條規矩選的,反正只是穿一天,既然旁人覺得合適,那就當它是合適吧。」

「你跟我成親的婚服,為什麼要看『旁人』的眼光?」楚詔敲敲車壁,十七將他從馬車上推下來,「跟我進來吧。」

清辭沒辦法,只能跟隨他進了侯府,去了他的房間,桌子上放着一個黑檀木箱子,楚詔道:「去試試。」

「說了不用。」何況這麼晚了,清辭只想回府休息,不想對付那繁複的婚服。

楚詔莫名執著:「試試吧。」

清辭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種小事上堅持?而為了這種小事和他爭吵也不像話,罷了,妥協他一次又如何?

「好吧。」

她隨手打開木箱,然後就愣住。

紅衣整齊地疊在箱子裏,無須拿出來,清辭一眼就認出,這不是鋪地錦,而是散花錦:「這……」

楚詔唇邊押著笑:「我猜也猜得出來,選來那些不是你喜歡的料子和款式。怎麼樣?這套還喜歡嗎?」

清辭將嫁衣拿出來,果然,料子和款式都不是紅楠選的那個,而是完全對她眼光的散花錦和新穎的款式,他從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麼,卻能準確地選出她的喜好,哪怕是沖着這份情意,她也很難不動容。

「嗯,喜歡。」

原本興緻缺缺,現在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喜愛,終於有了新娘子看到自己婚服時的高興和悸動,也不枉楚詔親自動手畫了婚服的樣式,又讓初九親自跑了一趟蘇州選取最合適的散花錦。

楚詔挑眉:「試試?」

這下清辭是一點猶豫都沒有:「好。」

清辭到裏間更衣,楚詔在外間喝茶,等了好一會兒,那個難搞的女人都沒有出來,他不得不催促:「穿好了嗎?出來給我看看。」

清辭就走了出來,但身上卻是她原來的衣服,楚詔一愣:「不合適嗎?」

「不是,剛好,很合適。」

「那為什麼不穿出來。」

清辭蹭了蹭鼻子,神情竟然有些局促,好像難以啟齒似的,楚詔納罕地看着她,然後就聽見她道:「大婚那日再給你看。」

大婚那日,再穿給你。

穿着嫁衣,走到你面前。

楚詔心頭一動,明白她這個舉動意味什麼,微微笑了:「好。」

……

清辭走出侯府已是亥時。

街上人跡罕見,好在縣主府就在不遠處,倒也沒事,她拒絕了楚詔安排人送她的要求,自己撐了一把傘,慢走回去。

落雪下滿長街,清辭走着走着,地上突然出現一道長長的影子,她抬起頭一看,便見前面站着一個窈窕的女子。

清辭停下腳步,然後微笑:「紅楠姑娘這麼晚了,怎麼也還在街上走着?」

紅楠竟是連裝都沒有,臉上湮滅所有笑意,冰冰涼涼道:「縣主果然好計策。」

清辭不明白:「何意?」

紅楠冷冷道:「你料到侯爺一定看得出你的喜好,所以假裝聽從我的建議,選了完全不符合你的布料和款式,好不動聲色地在侯爺面前告我一狀,讓侯爺覺得我插手太多,繼而疏遠我冷待我。」

「……」真是好大一口鍋。

清辭笑着搖了搖頭,但也懶得跟她辯駁解釋,她既然已經這麼認為,多說也無益,只道:「原來紅楠姑娘也知道自己插手太多。」

紅楠凜眉,卻是風牛馬不相及地反問:「你知道我跟他認識多久嗎?」

「我知道,你爹是老侯爺的舊交,你少時父母雙雙離世后,老侯爺就將你收入麾下,後來安平侯府傳給楚詔,你也自然成了楚詔的手下。」清辭不動聲色,唇邊含笑,「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饒是將面具修鍊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紅楠也沒辦法在她這種無所謂的語氣下保持冷靜。

「我八歲進侯府,自小與侯爺一起長大,他對我處處照顧,帝京傳言他不近女色,沒錯,他確實不近女色,唯獨我是例外,他的一切,吃喝用度,只放心交給我去辦,哪怕他遠赴北疆戰場,也要我女扮男裝跟隨。」

這是對她宣告,她在楚詔面前的分量?清辭維持着笑意不改,靜靜看着她說。

「你是名正言順的安平侯未婚妻,但你也要知道,我跟侯爺的情分不是你能比的。」

清辭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哧一笑:「情分?恕我直言,在你看來是情分,在楚詔看來,只是主子和下屬的關係而已。」

紅楠眉間現出怒色。

清辭淡淡道:「楚詔現在身邊得力的人,比如十七、初九,哪個不是跟他一起長大?你們都是老侯爺留給楚詔的心腹,當然要從小培養你們的忠誠和默契。」

「至於什麼照顧不照顧的,楚詔本就不是什麼冷麵冷情、刻板嚴厲之人,你既是他父親故人之女,又是他的心腹手下,難不成他還得虐待你才是正常的關係?再說,論特殊,十七在他面前才是肆無忌憚,按照你的論調,十七和楚詔的關係豈非更加親近?唔,手下恃寵而驕尊卑不分什麼的,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

論唇槍舌戰,除了楚詔,清辭還沒輸給誰過。

「退一萬步講,或許你在楚詔心裏是有些地位,但我也請你明白,他妻子的位置只有我可以,在我面前,誰都不配說『特殊』。」

任由她對楚詔再「特殊」,有她這個妻子特殊嗎?

這一句,尖銳如同利刃,刺穿了紅楠所有故作的冷靜,她隱隱有些穩不住了,唇倏然一抿:「你根本就是在偷換概念,我和十七怎麼會是一樣?我和侯爺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清辭也斂去了笑,「我看到的只有你一廂情願,恬不知恥地利用職務之便接近他,楚詔從未回應你一絲一毫,就比如你手上的紅繩,楚詔手上那條是我送他的,你也在自己手上戴了一條,什麼意思?想讓人覺得你才和楚詔那條才是一對?紅楠姑娘,上次我對你說過的話,現在再說一遍——人貴在知恥,不知恥與畜生無異,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偏要去當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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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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