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4章 這道理你懂不懂

第0294章 這道理你懂不懂

清辭緩慢地收起火摺子,一隻手按在了自己腰間的軟劍上。

那黑影動了,朝清辭撲去,清辭冷哼一聲,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轉身,一手掀飛木桌朝他砸去!

那人大約沒想到清辭會這麼粗暴,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匆匆一掌打碎木桌,清辭就藏在木桌后,他剛拍碎木桌,下一瞬一把軟劍就來到他的胸口。

那人飛快後退,同時抓起一個花瓶,花瓶是鏤空的,剛好將清辭的軟劍卡住,接着他反向轉動花瓶,清辭整條胳膊都要被他扭過去,她眼神一變,軟劍一抖,注入內力,直接將花瓶破開。

花瓶破碎,瓷片飛濺,那人隨手抓了一片尖銳的瓷片就刺向清辭,清辭回手一擋,不料他的手竟如游蛇一般繞過她的長劍,轉眼就到她的面前,要人命的瓷片險些刺破她的眼球。

清辭連忙後仰腰部,同時用軟劍削飛他手中的瓷片,那人失了兇器,但也沒讓清辭好過,抓着清辭的胳膊猛地往牆上一撞,撞得清辭手臂麻痹,軟劍落地。

失了武器的兩人開始肉搏,一剎那間出拳、踢腿、格擋、挖眼、鎖喉……花招層出不窮,轉眼就過了十幾招,暗室里全是肉撞肉的悶聲。

好歹曾同生共死過,哪怕剛才沒認出來,但過了這幾招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不過他們知道歸知道,卻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轟」的一聲,兩人抱在一起撞倒了殿內唯一值錢的花團錦簇屏風,在地上接連滾了幾圈,烏煙瘴氣里,清辭錯失先機,被那人壓住,她不假思索地屈起膝蓋頂向他兩腿之間,那人反應極快馬上躲避,清辭趁機使勁翻身而上,反壓那人。

那人顯然也不樂意被清辭壓,抱住清辭的腰,使了個巧勁兒,往旁邊一倒,再一次壓住清辭,清辭手腕一轉,現出銀針,直接就朝他的太陽穴扎去。

那人一退一躲,截住清辭這兇殘的殺手:「你真想要我的命嗎?」

清辭笑得咬牙切齒:「原來是侯爺啊,剛才不知道,冒犯了。」

「我看你是知道我才這樣冒犯。」楚詔一捋她的手臂,將她袖中藏的幾十根銀針都丟個乾淨,免得這狠心的女人等會翻臉謀殺親夫。

清辭畢竟是女人,體力上沒有優勢,和他肉搏這麼一陣,呼吸都有些亂了:「侯爺說哪裏話,我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知道侯爺說好了要返回河中府,結果半夜三更跑到鍾粹宮做賊呢?」

楚詔從善如流:「我也是沒想到,白天你還對我殷殷囑咐,要在毓秀王府結束考核后嫁給我為妻,晚上就想要我的命,果然最毒婦人心,你就跟母狼似的。」

「誰要嫁給你為妻……誰想要你的命,起來。」清辭真是沒想到,前世今生竟然還能這樣重合,前世他們因為元綺意的信在宮中相遇打了一架,今生又是如此。

楚詔放鬆身體,與她肩貼著肩,埋頭在她肩窩上,耍賴到底:「不起你打我?」

「你!」這人怎麼越來越無賴??

「我怎麼?想跟我算賬?行。」楚詔抬起頭,唇角微彎,但細看其實他眼裏並沒有笑意,「你明明答應我不再查下去,怎麼還跑進宮?嗯?想像和你的『夢』一樣,體驗一把被禁衛軍從鍾粹宮攆到長禧宮的感覺?想嘗一嘗被羽箭射中的滋味?榮清辭,你就那麼喜歡作死?」

清辭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侯爺不也在這裏?白天還說你要返回河中府了,現在卻出現在宮裏,你也騙我。」

楚詔百戰不殆:「五更天城門才開,開了我才能走,走之前隨便走走不可以?」

清辭被堵得啞口無言,氣極反笑:「隨便走走走到宮裏?侯爺你的散步方式真特別,你這個河中府欽差要是被人在宮裏看到,下場比我還慘,你不是作死?」

「我怎麼可能被看到?」楚詔呵笑,「禁衛軍都是從京郊北大營選出來的,北大營之前歸誰管你知道嗎?」

清辭當然知道,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也給了一聲冷笑:「大將軍好威風,就算禁衛軍都是你調教出來的,你就能保證他們發現不了你?」

「我怎麼不能保證?」

「凡事無絕對。」

「我一向算無遺策。」

清辭氣笑:「你還要臉嗎?」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而且他們方才那幾句互嗆也太像小孩子在吵架了吧?「你怎麼樣怎麼樣」「我怎麼樣怎麼樣」的句式,三歲不能再多了。

對望了一眼,都是忍不住笑場。

楚詔收緊在她腰上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記得我去河中府前,你對我發過的誓么?」

如果她敢無事生非,就隨便他處置。

對上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清辭頓時明白他的『處置』是什麼意思,一陣酥麻從腳底一路攀爬到了天靈蓋,炸得她整個人一個激靈。

清辭磕巴一下,踉蹌地解釋:「我,我也沒『生非』啊。」

「那你半夜三更進宮做什麼?找東西?找什麼?不會是一封信吧?那不是你的『夢』嗎?夢境成真了?話說回來,宮禁早下了,你是怎麼進的宮?走密道?上次在長禧宮不還跟我說不知道密道嗎?」楚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清辭:「……」

楚詔捏起她的下巴:「說一個謊,就要用千百個謊去圓上,這道理你懂不懂?」

清辭:「……」

她一生撒謊無數,難得對他說一回真話,竟把自己給坑了,真是現世報。

可都到這地步了,不認也不行了,清辭只得認了:「是,我是走密道進的宮,我是來找一封信,元綺意寫的信,我認了行了吧……你快起來,壓死我了。」

楚詔沒起,只是雙手撐在她身側分走一部分重量:「為什麼要找那封信?」

清辭抿唇:「我猜那封信里有元綺意的死因。」

「榮清辭不是從不多管閑事嗎?元綺意是病逝還是被害,說到底又與你何干?」楚詔的眼眸倒映着月光,更加搖曳生輝。

清辭避開對視:「人皆有好奇之心,我查菊兒的事查了兩三天,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而死,破案的關鍵可能就在元綺意身上,我想給自己解惑,不行嗎?」

楚詔笑:「行,你想怎麼樣都行,別忘了你發過誓就好。」

清辭:「……」

「我不問你怎麼知道宮裏有密道,也不問你怎麼知道元綺意留了信在宮裏,我就問你,做好接受我『處置』的準備了嗎?」

清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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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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