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你逗我玩呢

第420章 你逗我玩呢

南卓國皇宮,大殿上的灰塵沒那麼落完,方涥就差沒躲到外面去了,來回移動,速度之快,別人只能看到一個殘影。

方涥的出手,雖然是打在了二皇子卓木熾的身上,不過這威力,還有現在的速度,算是把皇帝卓灝闊的脾氣弄沒了,大笑着說道:「哈哈哈!之前說五千兩黃金是給百姓的,如今這大殿是被你一腳弄壞的,理應你來賠!再者,依你說所,嶺安國富庶,修繕大殿這麼點錢,不如改成重建一個。嗯!就這麼定了!本皇說話,無人可以更改!除非本皇自己!」

還在快速移動的方涥,聽卓灝闊說話,好像每個字都說了好幾遍,一時無法理解是什麼意思,停住了身子,捂著嘴鼻,消化著剛才說的意思。

見到方涥呆愣,大殿上不僅是卓灝闊在笑,連卓夕浛也捂著嘴鼻在笑。

方涥看着這對父女,一點樂趣都沒發現,有什麼好笑的?「修繕大殿或重建大殿,方某不能做,這要傳回到嶺安國去,說嶺安國堂堂國師,跑到南卓國來修繕大殿?這不是鬧天大的笑話了嗎?皇帝既然說了,您自己可以更改,那麼還請皇帝言明,如何更改吧!呃...不過在此之前,方某有要求,剛才污衊我的那個皇子,實在有點過分了,起先還覺得您處罰有點殘忍,現在看,直接殺了吧,和這位公主換換。」

皇帝根本沒猶豫,連思考都沒有,立馬接了方涥的話:「可以!既然要換,那麼木晉公主究竟該如何罰?」

「您是皇帝,該如何處罰,您說了算,我一界商賈,沒這份權利!」

卓灝闊一臉壞笑:「哈哈,這可是你說的!」

方涥不懂是什麼意思,但看着卓灝闊的壞笑,絕對沒好事:「啊?我說什麼了?」

「唉~不管你是商賈還是國師,你剛才都說了我說了算,整個大殿之上的人都聽到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做事要頂天立地,莫要反悔!」

方涥徹底懵逼了,這是掉坑裏了,「呃...」

「木晉自幼沒人照顧,皇族的人又喜歡欺負她,我也問過那些欺負她的人緣由,正是因為他的親哥哥二皇子卓木熾。木熾心機很重,四處拉攏人,為自己登上皇帝之位鋪路,只是做事做的太急躁,無形之中得罪了所有皇族之人,同時也成為了皇族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惜,那些人又無力去報復他哥哥,所以...把一切的憤恨,都發泄在他妹妹身上。木晉自幼生活別人的冷眼當中,替他哥哥背負着所有的罪責,今日之事,本皇不想怪罪她,但今後本皇也沒有辦法彌補她。哎...不如讓她做你的下人,又或者你的妹妹,你來替本皇彌補那份虧欠。」

皇帝說這番話,原本打算赴死的卓木晉,雙眼含着淚水,抬起頭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父親,原來那些人欺負她,皇帝卓灝闊替她出過頭,原來欺負她的原因是正是因為二皇子拉攏人所致,她竟然還傻傻的跑去尋求哥哥的庇護,感到自己好可悲的時候,突然聽到叫自己跟隨方涥,還叫方涥做她的哥哥,這麼突然,這麼意外,木晉是個女孩子,瞬間腦殼死機昏了過去。

卓夕浛聽到皇帝卓灝闊的話語,放下了對木晉作亂的恨意,第一個衝上前,摟抱住木晉,「父皇,木晉妹妹暈了,脈搏很微弱。」

「你先抱她到偏院,速傳御醫!」卓灝闊也是一臉緊張,已經走下了皇位,很惋惜的看着木晉消瘦的手臂垂在那裏,他想過去伸手撫摸一下,可,卓夕浛的腳步太快,沒給他機會。

轉身看着五個還跪這的皇子,「你們,剛才也聽到了,發配之地比南卓還富庶,那麼就不能怪本皇更改了,呃...剝去皇族之籍,水牢十年!」

「父皇,孩兒知錯了!求父皇饒恕孩兒!」

「父皇父皇,一定還有不毛之地,求父皇把我們發配到不毛之地吧!」

「是啊是啊,父皇,求您開恩!」

「住口!」卓灝闊一聲大喝,大殿瞬間就安靜了,五個皇子連一絲兒哭腔都沒敢發出來。「還嫌你父皇丟臉丟的不夠!嶺安國算是近鄰,竟然都不知發展如何,什麼地方是不毛之地?!本皇別的不知道,水牢絕對是不毛之地!」

卓灝闊說完,又走了過來,看着地上跪着的四瘦一胖,很平和的說道:「在水牢裏,好好調理調理身子,那裏沒有大魚大肉,自然也不會有美女相伴!表現好,可以早點出來,表現不好,本皇隨時給你們加刑!」

「孩兒遵旨!」這是五個皇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完事之後,就被侍衛拖了下去。

大殿門打開的時候,卓灝闊瞄了一眼大殿之外,一些皇族的人仍舊匍匐跪着,還有剛才被方涥一腳踹出去的二皇子卓木熾,「外面的,全部拉到城牆之上,斬首示眾!首級置於城頭,掛滿一個旬日。」

看着都處理完了,方涥還想告退,哪知卓灝闊臉一變,瞬間一副濃濃的無賴相,「國師大人可還滿意?」

「呃...」方涥不敢接話了,不知道卓灝闊又想給他挖什麼坑。

可不說話,這坑仍舊都在,「滿意就好,嘿嘿,這大殿自開國以來都在,你所站的位置,是歷代鎮國大將軍的位置,哎,這站位每日都一樣,萬餘年後,就變成了一個坑。」

看了看腳下,方涥瞬間挪了位置,心想『難怪自己被坑,原來自己竟然一直站在坑裏。』

「唉~莫要緊張,這坑雖然依舊,但下面是實在滴,不會讓國師掉下去的,嘿嘿。國師,你看我南卓國如此窮困,百姓都吃不飽,不知嶺安國可有餘糧?倘若有,本皇以嶺安國的兩倍歐不三倍市價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方涥摸了腦門,確定自己不是幻聽,「皇帝,您逗我玩呢?從嶺安國運到南卓,光光運費都不止是三倍,倘若以南卓的糧家,叫商賈運作過來,還有點盈利,低了免談,寧可多出來全部釀酒做成副食品,也不外銷。」

「釀酒?還有...副食品?」

「怎麼,難道皇帝不喝酒?」

「酒自然喝,不過...南卓皆是用最差最差的糧食來釀酒,哎...可悲啊,你們竟然寧可釀酒也不願意救濟百姓。」

「呵呵噠!能自救時,非要扯上別人,何必呢?假如,皇帝非要嶺安國的糧食救濟,在下也有個條件,只要皇帝能答應,糧食立馬就運過來。」

「自救?哎...泱泱大國,萬年歷史,人才無數,竟然不知己病?」皇帝在大殿裏,手臂揮舞,像是在說唱。

「病,還很重!在下也不墨跡,只要皇帝願意,把邊山之外不毛之地都交給嶺安國,以後算是嶺安國的國土,那麼未來每年,都會有大批的糧食運過來。」

「邊山之外?哎!本皇雖知病之痛,也知病之源,可這病...乃是萬千年留在百姓心中的執念!邊山內外之說,自古有之,本皇也曾試圖改善過,但每每都是石沉大海,一陣浪花過後,再無其他。」

「是個人都知道邊山之內的土地根本無法養活那麼多人口,而邊山之外竟然荒廢,要不...這樣吧,我們來和百姓談一談,看看百姓們是要邊山之外,還是不要?倘若百姓執意要放棄,那麼你們也別再浪費土地,把土地讓給我們嶺安國,每年以兩成的糧食作為租金,期限永久,不然我可不會投資。」

「永久,那是不相當於割讓土地給你們?不幹!歷代皇帝從未失過半寸國土,本皇可不能做一個千古罪人,來日入土,又有和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呵呵,看來你們註定是這個命,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那就餓著吧!」

沒有結果的商議,只會多浪費時間,之後方涥和皇帝卓灝闊的話語也少了。

公主卓木晉並無大礙,只是最近忙活造反徒勞傷了神,一輛馬車,便把她送去淼嶼閣靜養。

造反逆賊皆被懲罰,沒死的人都押解去礦區,南卓國的資源非常豐富,各種金屬礦都有,只是開採能力差了點,也正因為如此,才能開採了萬年。

朝堂上,因為方涥的建議連續吵吵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南卓國的糧價暴漲,百姓無力購買米糧,甚至連富豪都要省吃儉用。

糧商大戶千正家,被世人唾棄,但千正家也有苦難言,丟了全部的存糧,還不能對外說他們囤積之事,所有的牙齒被打掉,也只能往肚子裏吞。

皇帝卓灝闊原本還不知道這些事情,直到自己的密探,查實了千正家的實情,才知道背後的事情,不是千正家配合方涥的提議,而是囤積的糧食全都消失了。

此事非常蹊蹺,密探說,千正家最近內鬥異常激烈,不慎之下才說出了實情,如此眾多的糧食,為何會憑空消失的呢?

「父皇,現如今,全國都在鬧飢荒,甚至已經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如此下去,國將不國,還請父皇能有對策。」大皇子卓永胤,是唯一一個每日參加朝會的皇子。

隨着糧食短缺,大家都餓的沒了力氣,原本每日吵吵的朝會,此時也變得安靜無聲,皇帝卓灝闊端坐在上,俯瞰著眾臣,「說說吧,都有何計策?外人給的計策,你們不願意,自己人又拿不出計策,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活到這把年紀的,難道你們自己生病,都是自己給自己看病治療?」

文武百官沒個喘大氣的,誰還有力氣,腦殼都快死機了,此時如同餓狼,眼裏和腦海里只有食物,沒有其他。

大皇子卓永胤再次站了出來,「父皇,孩兒認為應該再請淼嶼閣老闆來談談,全國飢荒,並不包括水酈縣,傳聞只要是水酈縣百姓,每日保持勞作就可以去淼嶼閣領糧食,每家每戶不僅能吃飽,還能有餘糧!」

「餘糧!吃飽?......」群臣聽到這兩個詞,宛如喪屍聞到了鮮血,脖子一伸,頭沒抬起呢,眼神就已經看向了大皇子卓永胤。

「本皇已經請過了,連續十日,方老闆都不在淼嶼閣內,傳聞方老闆去海邊取貨。」

鎮國大將軍簡冠陽站了出來:「啟稟皇帝,既然請之不來,不如我等隨皇帝前去,這樣可以表示誠意。」

聞言,皇帝卓灝闊笑了,「你們是不是都想去?是想去蹭頓飽飯,還是想去談事情?」

「呃...黎民之苦,我等皆知,倘若有法可解,我等願共之。」

勾引群臣的食物,是最佳的利器,其實官員們的行動太晚了,水酈縣早已人滿為患,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飯吃。不勞作,就沒食物,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無法更改。

兩日後,皇帝卓灝闊帶領群臣前往水酈縣,群臣的家眷、家丁、侍衛,共計兩萬餘人,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京城,好像出國了一樣,見誰都不客氣,直接驅趕,一整日快速趕路才來到了人滿為患的水酈縣。

半個月前,因為人多,水酈縣建設的在水面上的路橋就被封堵起來,沒有本縣戶籍木牌,禁制入內。

淼嶼閣的客商,必須要有淼嶼閣的人親自帶領,才能進入,否則,也只能在東西兩岸等待。

皇帝卓灝闊的到來,起初那些侍衛還要強闖,後來看到皇祖卓斌極的戶籍高高掛在路口時,一向高高在上的京城侍衛,都沒了脾氣。

如此一來,就連皇帝卓灝闊都沒了特權,誰敢和皇祖比地位?所有人只能老老實實,叫人去通傳時已經到傍晚,無奈只好先在岸邊紮營等待消息。

水酈縣小,需要的勞力也不多,除了本縣居民外,其餘人能吃上飯的人並不多,兩岸許多流落至此的人,並非全部都是窮人,還有許多富人家的家丁,冒充平民百姓想來領點糧食。

方涥最近真的不在南卓國,因為嶺安國發生了大事,他必須回去。

夜晚水酈縣的路燈開啟后,許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對於久居京城的人來說,那真是稀罕物。

明亮的白熾燈把水酈縣變成了萬千河流上的一個明珠,淼嶼閣更加奪目,宛如明珠里的太陽,幾棟樓房裏的燈光,加上花園裏的夜景燈,讓京城來的一行人痴迷不已。

皇帝卓灝闊站在河邊,深深的嘆了口氣,「哎!難道嶺安國已經變成如此之態?而南卓萬年的歲月,不過一粒舊瓦換新衣。」

卓夕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附近,「父皇,女兒剛才去過皇祖那裏,呃...最近皇祖很痴迷於掌中之物,說您要是有事,可以隻身一人前往,晚上也可以住他那裏。」

卓斌極的院子從建造到裝修完,他自己一點點要求都沒提,全然讓方涥自己來弄,院子的格調傾向於簡約風,看似越簡單的事物越是難弄,因為許多東西都被隱藏了起來。

皇帝卓灝闊到了這裏時,院子內的燈飾與別處不同,方方正正沒有一點凌亂,一棟三層小樓,前院種花草茶樹,後院種菜,看着如此美妙的格局,卓灝闊心裏也痒痒的。

一樓是練功房,二樓會客廳、餐廳、廚房,三樓是卧室,格局上很普通,內在的裝飾看似非常樸實,色調以黑白灰淺藍為主,進入之後卓灝闊總感覺到了奇怪的世界裏,看着傢具也很少,一些裝飾的瓶瓶罐罐也沒有,一時間感覺皇祖過於樸實。

「皇祖,雖然祖訓提倡簡樸,但這房舍里也...」

「你懂個屁!隔壁風叱寒那老小子的房間,才弄了十天,我這裏,那小子整整弄了十五天,有些東西不要只看表面!想喝什麼?」還在玩手機的卓斌極根本沒抬眼看卓灝闊。

「喝...」卓灝闊不懂,這裏還能喝什麼,要麼水,要麼酒,難道還有其他的?

「哎西!又掛了!哎!技術不到家啊!」卓斌極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轉身走到一面牆壁上,手掌往牆壁上輕輕一放,正面牆都變成了柜子,原本如牆壁的表面,已經變成了透明色,柜子裏燈光很明亮,光芒中可以看到上百種不同形狀的瓶瓶罐罐,而且顏色各異。

「你酒量差,喝點低度的,呃...喝這個吧,水果味,度數也低,適合你!」卓斌極根本不在和卓灝闊商量,打開一瓶果酒倒了一杯,自己則是拿另一個圓柱形罐子,『噗嗤』一聲打開了,「你別看,我這個,你喝不慣,你還是喝杯子裏的吧!」

「皇祖,想不到您這裏也是機關重重,看似平平如壁,實則是個通透明亮的柜子,果然讓人看不懂。」

「哎!你看不懂的多了,看到西側的玻璃了嗎?平時能看到外面,但只要我輕輕一按這個...」卓斌極打開手機,找着什麼東西,「呃...這個,你再看看!」

隨着卓斌極的操作,西側落地透明的玻璃,瞬間變成了明澈透明的海底畫面,不是一塊落地玻璃,而是正面牆。珊瑚、海蟹、各種海洋魚類,活靈活現的呈現在面前。

「法術?皇祖您終於獲法得道,有了法術?」

「屁!這是那小子專門給老夫弄的,老夫年勢大了,之前南卓山都未能登頂,拘泥一野又擔心太枯燥,那小子知道我的想法,便弄了這面牆,不僅有海洋,還有草原、高山、流水、極寒之地,甚至是地心岩漿。用他的話來說,世界太大,能親身看到的景色不多,但他會分享給我看,這些地方都是他曾經去過的,說景象還沒現在看到美麗,呵呵,哎!老夫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享受!吃點水果吧!」卓斌極是在盡情的賣弄,方涥給他的傢具幾乎都是低調中最奢華的,看似一個很普通的扁長方形的茶几,手掌落在右下角,立刻能看到真實面貌,是個保鮮柜子,裏面琳琅滿目放了許多的水果。

「這...哎!皇祖宅院,宛如仙界,讓晚輩羨慕。」

「羨慕?哎,我問了那小子,這裏是不是全部了,他笑了笑回了我四個字,冰山一角!你也別吃驚了,我這院子裏的東西多了,沒必要都給你看,你只要知道,合作!是南卓國唯一的出路,他不會貪你的皇權,更不會待在一個地方被任何事物所束縛,所以你也不要顧及其他,有時候大刀破斧的做事,起初許多人不會認可,但結果擺在面前時,沒有人會再反對!因為他們都已經被同化了!就例如老夫,你若是給我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去住,我只會嫌棄破落!這裏...才是未來!晚上要是不走,就睡樓上,我一個人住,也占不了那麼大的房間,來,先教會你如何使用那些東西!」

夜晚,卓斌極第一次教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前他的弟子無數,但在落戶水酈縣后,全部解散,他想清靜,不過這一晚,卓灝闊的到來,卓斌極的老師嘴,又一次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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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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