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章

518章

隊伍越走越遠,齊格爾無奈的搖了搖頭,楚月這般失神的模樣,真的叫人不忍心,其實她是不願看到這個場景的,可是偏不湊巧要在這裏遇上。

「你真的沒事?」齊格爾不放心的問道。

「恩,沒事,你不去參加喜宴嗎?作為蠻夷的大汗留在這處怕是不妥。」楚月恢復了神情,齊格爾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本汗本來就不是為了他來的。」他倒是直接,說不想去便當真不願去了。

楚月無奈的呵呵笑着,這人就是一根筋,趕緊將他從石頭上拽起,齊格爾滿是錯愕,看着他拉着自己的胳膊這一瞬竟有些惶恐了。

「你都是大汗了,莫在如小孩子一般,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君,竟然來了,總不能失了這個禮,趕緊去吧!」被楚月推著往宴席的方向去,到了花園出口,楚月停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個如同哥哥一般的男人,對於齊格爾,她更願將她當做哥哥,帶着齊千亦的那份感情待他如親人那般。「走吧,別再磨磨蹭蹭了。」楚月看着回頭看着自己的齊格爾無奈的催促着。

「那好,我便去了,明日還是這裏,我們不見不散。」

看着楚月點頭,他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去參加寧宸的婚宴。

楚月兜兜轉轉,本以為四處閑逛就不會在那胡思亂想,可是無論走到何處,那些婚禮的佈置無處不在,只怕現在出了宮情況也是如此,皇上娶妻,那可是普天同慶的,只是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幕的降臨,她早早的便躲進了被子了,強逼着自己睡着,只有睡著了就不會去想着寧宸了。

凈月收拾完進來,滿是驚愕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月,若放在平日,楚月可算的上是夜貓子了,不到夜深都不會睡的,今日怎就剛掌燈就睡下了。

「大人今日怎這麼早就就寢了?可是哪裏不舒服了?」凈月拿着蠟燭進來有些憂心的問道。

「無礙,閑逛了一日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這裏沒事,你滅了燈也下去歇息吧!」

凈月聽命的將四處的蠟燭熄了便退了下去。

隨着周圍逐漸的暗了下來,外頭的亮度也在一點點的變暗,不知過了多久,便徹底的暗了下來,耳邊的聲音卻是格外的清晰,人們的笑聲,恭賀聲逐漸的傳如她的耳中。

「恭祝皇上喜結連理,早生貴子。」楚月喃喃自語,這是那些人說的最多的話。只怕現在寧宸已經與小郡主入了洞房了吧!

剛一轉身,怎料迎頭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竟有一人縮在他的身旁,藉著月光瞧見了那人的面容楚月不禁一愣。

「寧宸,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

「在哪?與若蘭郡主洞房嗎?」

難道不是?

楚月費解這個男人,竟然好好的洞房花燭夜不去珍惜,喝的爛醉上她這來了。

「皇上明知今夜是你的新婚之夜,為何還要喝成這般?你讓郡主獨守空房只怕不好吧!」

寧宸才懶得管那麼多,大手一揮便將楚月拽入了懷中,雙臂緊緊的將她框住不讓他有任何逃走的機會。

「皇上還是早些回去吧,留在我這不妥。」

「孤樂意,孤已經聽他們的娶了他了,還想怎樣?入不入洞房那是我的事,與他們無關,孤就要在這裏,誰敢攔孤,今夜孤就要在這裏,哪也不去。」他糊裏糊塗說的醉語就和使性子的孩子一般,楚月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迷迷糊糊呢喃著,豈料他突然環著的手臂緊了些將她的背貼在他的胸前,好似心裏受傷了似得,「零兒,你是不是覺得孤負了你,所以你要離開孤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齊格爾了,你要和他去蠻夷對不對,你不要孤了是嗎?」

楚月很無奈,拉開他的手臂轉身正對着他,怎料寧宸緊閉的眸子嘴裏喃喃自語,好看的面龐上竟有一行淚水,她的心緊跟着顫抖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喜歡孤了,你不要孤了,為什麼不要了?」

他的呢喃並未停止,楚月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濃烈的酒味有些嗆鼻,竟讓他都有些醉意,然而她卻如同豁出去那般,倒不如就這般與他醉生夢死,別的什麼都不想去顧忌。

隨着她的吻下去逐漸的勾起了寧宸的主動,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上更深的吻落了下來。

……

皇上一夜未歸在,這讓獨守空房的若蘭郡主有苦說不出,他怎能說新婚之夜皇上竟然根本沒有入她的房,更談不上洞房了。

眼瞧著太后的人就要來驗收昨夜的成果了,小郡主有些慌了,她該如何才好,若是傳出去她哪裏還有顏面在這宮中生活。

「你做什麼?」瞧著婢女走了上前手中拿着匕首,小郡主滿是驚愕,怎見婢女將自己的手指頭滑破,將鮮血滴在了被子上。

「娘娘這樣便沒事了,晚些嬤嬤來收拾了,就讓她將這個帶去吧!」

小郡主滿是感激的看着她,若是新婚夜她都沒有落紅,只怕太后心裏都會生疑。

果然不多久,太後身邊的嬤嬤便來驗收了,他臉上滿是笑意的進了屋,瞧著小郡主正在鏡子前梳妝客氣了幾句便徑直入了卧房。

「娘娘,這些褥子奴婢先送下去換洗了。」嬤嬤面上帶着喜色看着小郡主眉開眼笑。

「有勞嬤嬤了。」

嬤嬤走近,瞧著上頭的血跡勾唇笑了笑捲起了被子便抱着出去了,見着嬤嬤並沒有起疑,小郡主鬆了一口氣。

只是心頭終究是不爽快的,新婚之夜,寧宸一夜未歸他又能去何處,莫不是又上了楚月那裏了。

作為新封的蘭妃娘娘,小郡主要去清寧宮給太后敬茶,太后瞧着她臉色有些不好,有些擔心了起來。

「蘭兒這是如何了?臉色這般的差?」太后見她如此滿是擔心的問道。

小郡主摸了摸有些發白的臉滿是尷尬。

「回太后,娘娘是昨夜疲乏了,所以身子還未修養好,臉色才會這般差的。」嬤嬤說道,好在嬤嬤還真以為那血跡是她昨夜落的紅替她開脫,她也趕忙應和。

小郡主面上逐漸染上一抹嬌羞的紅暈,「母后,蘭兒這是……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見她這份嬌羞勁太后笑了起來,「你這丫頭,這有啥好害羞的,都是成年人了,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這樣甚好,趕緊給母后添個孫兒,風家的香火就靠你們來延續了。」

「是,母后。」

在太后那各種迎合才將這事給混了過去,離開了清寧宮,若蘭郡主鬆了一口氣,在婢女的攙扶下回去。「查了嗎?昨晚皇上在哪裏過夜的?」若蘭郡主冷著臉問道,宮娥滿是心慌,「你倒是說啊,他到底在哪裏過夜的,是不是那個女人?」

婢女腿一軟匆忙跪下,「奴婢該死,娘娘饒命,昨夜……昨夜皇上確實是去了雅荷軒了。」

小郡主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果然她猜的沒錯,就連新婚夜她都不放過她,還她獨守空房不說,還要在太後面前偽裝的這般辛苦,這份怨她是記下了,若是不將她除了,她又如何能在這宮裏頭安生。

越不想見的人,豈料愣是見着了,瞧見花園拿出楚月正坐在那裏,剛想去尋她消消氣,怎見一個男人突然出現,而且他們二人行為舉止尤為親昵,小郡主眸子一沉,速速躲去了一側想要瞧個清楚。

見着楚月與齊格爾之間那些細微的肢體動作,小郡主的眸中染上一層寒芒。

回了雅荷軒的楚月剛坐下不久凈月便匆匆進來送上了一封信。

「大人,這是剛才一位宮人送來的。」楚月接過,瞧著上面的落款,齊格爾這人真有趣,才剛見沒一個時辰怎麼就託人送來信了,瞧著裏頭的內容,大致是他因一些事要提前離開了,想要她去送送他。

楚月也沒有懷疑,畢竟這很像齊格爾的性子,就是那種膩歪的人,楚月將信收好便去尋齊格爾,到了齊格爾所住的院子,果真沒人了,也不知他去了何處,莫不是未等到她來就先走了?

「大人這是要尋大汗嗎?大汗在屋後頭一直等著大人。」宮人橋架楚月略有慌色卻強忍着領着楚月入了院子。

楚月擦覺情況有些不對,看了看四周隨着那宮人進去了院內,繞過了主樓,到了一間閣院停了下來,「大人,大汗就在裏面,您進去吧!」

楚月謝過進了閣院,喚了一聲,也未聽到齊格爾的回應,上了樓,見着一門緊閉這他走上前敲了敲門,裏頭有聲響,可是卻無人來開門。

她稍加用力,門便開了,剛踏入一隻腳,卻被一隻手狠狠拽了進去,這讓楚月有些愣神。

「齊格爾,你這是幹嘛?」剛欲掙脫來,卻發覺他極其不正常,他那雙眸子裏滿是血絲,手上以及臉上的青筋暴起,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難忍,「你……你該不會是?」

楚月腦中閃過一道極其可怕的想法,但是憑齊格爾的能力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人下了葯了,還是說那封信將她叫來了這裏本就是個圈套?

意識到被設計了,楚月撇開了齊格爾轉身便走,豈料門瞬即被人關上了,並且從外頭鎖上。

楚月原本可以直接破門而出的,但是回眸看着滿臉痛苦的齊格爾也有些不忍心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

「你起來。」她上前欲將他拉起來,齊格爾重重的將她伸過來的手推開。

「你走啊,還不趕緊走,我怕我會撐不住。」身體里的媚葯越發的難以自制了,若不是來人稱那碗湯是楚月熬的,他怎會上了當全都喝下去了,中了毒之後便猜想被人算計了,這才將這院裏頭的人全都趕出去了,獨自躲去了院子後頭的閣院,豈料楚月居然早不來晚不來在他最控制不住的時候來了。

楚月拽住他想要替他逼出媚葯,卻沒想到齊格爾的力氣大的出奇,一把便將她拽到了跟前按在了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想要得到慰藉,眼前的女人是她最好的解藥。

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痛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呆愣的看着被他壓在身下的楚月,匆忙起身避開。

「忍着點,媚毒不是完全不能解的。」齊格爾倒也聽話的強忍着不敢做些危險的事情。

楚月運功給他逼毒,心裏頭的躁動讓他的心魔一次又一次的反抗著,直到外頭傳來了聲音,他再也控制不住,轉身直接將正在運功的楚月撲倒,楚月靈力的反噬使得她受了重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皇上,不要進去,皇上。」小郡主裝模作樣的想要將寧宸攔下。

即便被人攔著,門還是被寧宸一腳踹開了,本以為裏頭會是什麼香艷之景,卻沒料到只見這楚月胸前滿是鮮血的躺在那,齊格爾兩眼迷離渾身被蔓綁在桌上,他緊咬着牙,痛苦不堪。

寧宸將地上的楚月抱起匆忙離開,殤胤走到齊格爾的面前,蹲下身拽起他的一隻手提起號脈,眉頭緊擰。

「何人給你下的葯。」殤胤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這皇宮裏還有人如此膽大,敢給大汗下藥。」殤胤眉頭緊擰。

他艱難的搖頭,殤胤靈力騰起,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隨着藥效的作用他身體里的那團火逐漸的熄滅。

「快……快救救零兒,方才零兒為了替我解毒,而我卻無意將她給傷了,她現在收到了靈力的反噬……」齊格爾眼中滿是自責,沒想到會是他讓楚月受傷的。

受到靈力的反噬非同小可,楚月的修為如此的高,如若他使出的靈力過強,反噬回來的力量會加倍,莫不是把自己給打死了。

趕回雅荷軒的寧宸匆忙給楚月運功,但是楚月看似傷的極重,單憑護住心脈根本不切實際。

「爹爹,讓我來吧。」小狸搖搖晃晃的上前,寧宸將她攔下。

「你的傷還未好,不可亂來。」

面對寧宸的阻攔小狸執意的搖頭,不肯罷休,「爹爹,娘親是小狸最愛的人,小狸本就是治癒的火狐,如若連最基本的能力都不能幫到娘親,那小狸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請讓小狸做我該做的事情。」

雖說如此,但寧宸終究不忍心看着它去冒險,看着小火狐渾身充斥着火一般的光芒,寧宸退了下來。

赤紅色的光芒籠罩着小狸與楚月,哪怕身體上根本吃不消,小狸依舊咬緊牙竭盡全力的想要將她治好。瞧見楚月的傷逐漸的有了些起色,寧宸的臉上滿是欣喜,小狸見到楚月逐漸的好了,露出一抹笑,隨即便倒地不起,寧宸趕緊將它從地上抱起放在了床上。

「我……我只是有些累了,爹爹不必擔心,休息一下就好了。」

殤胤趕到,瞧着意識逐漸開始模糊的小狸眉頭皺的很緊。

「月兒已經無礙就交給皇上照顧了,小狸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且先帶它回葯膳閣去,若是月兒醒來問起小狸,就說……就說我帶着它去天景山尋玄真道人了。」

寧宸那好看的臉上滿是疑慮,為何殤胤要讓他欺騙楚月,莫非小狸狀況真的不容樂觀了?

他只能點頭應允,殤胤剛將小狸帶走,雅荷軒外邊湧來了一群人,寧宸俊臉瞬間一沉,剛觸碰到門的幾人瞬間便彈飛了出去,整間屋子都被一道藍色的力量包裹着,任誰都靠近不得分毫。

「這……簡直豈有此理,寧宸,你給我出來……」成王站在外頭氣急敗壞,臉色自然也不好看,誰會料到皇上既然在新婚第二日就和這個女人搞在了一起,這不是分明讓他在眾多使節面前丟人嗎?

風無邪靠在一側一臉的不嫌事大,「我說成王,你也該識趣些的,明知皇上心裏頭根本沒有小郡主,何必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現在出力不討好了吧!」

成王聽了這話更是氣的很,本以為這楚月只不過是這個宮裏頭的跳樑小丑根本不足為懼,沒想到她竟然能操盤整個事件。

「成王,奉勸你一句,還是算了吧,瞧瞧這周圍的陣仗,皇上是鐵了心的要保那個女人,來硬的你根本不是對手,還是早些讓你的那些手下退下吧,免得更是丟人。」

成滿忍無可忍,「二殿下,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大哥對你已經再三容忍了,若是再敢大放厥詞,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了。」

豈料風無邪兩眸狠厲一抬瞬身到了成滿的身邊,虎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成滿驚出一身冷汗,不是說風無邪只是個草包嗎?怎會如此厲害。

「該注意態度的人是你,敢對本殿下這樣說話,簡直找死。」手稍加用力,成滿便滿滿是痛苦的兩眼直翻,若不是身後影上前阻攔,只怕風無邪當真將他給殺了,成王愣住了,這個二殿下看似也不是省油的燈,本是不參合這件事的風無邪,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風無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鬆開了手,成滿癱在了地上痛苦的咳著,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一甩斗篷轉身便走,影上前眸中帶笑。

「成王海涵,二殿下有時候生氣了便會這般,無意想傷了成滿將軍,今日二殿下來此,自然是站在成王這邊的,若成王當真咽不下這口氣,倒不如移步風華宮,自然會有法子替成王消除憂患。」

成王眸子一緊,早有耳聞,皇上與二殿下素來不和,看來是真的了,莫非二殿下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拉攏他,只是這口惡氣確實讓他不痛快,在回頭看看,似乎就連秦國公都是站在風無邪那頭的,難道真的是他一開始就站錯了隊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走着一趟,好歹也能去瞧瞧風無邪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樣。

「扶將軍回去歇息,其他人全都退下。」成王一聲令下,圍在雅荷軒的士兵紛紛退下,影勾唇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風華宮內,風無邪正坐在院中逗鳥,見影將成王領來,將鳥放飛了出去拍了拍手上剩下的鳥食。「成王可是想好了?」

成王可不是大傻帽,這麼容易便上了風無邪的道冷著一張臉上前。「不知道二殿下這話何意?」

風無邪撥著樹枝上的水珠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勾起唇用力一拽,樹枝上的水珠子紛紛落下。「少和本殿下裝無知了,你成王老謀深算,這都聽不出來?還是說瞧不上後輩?你不就是想搞那個穆零嗎?本殿下可以替你擺平她,不過……」

成王神色驟然一深。

「不過有一事還需成王的人替本殿下擺平,咱們一事換一事很公平。」

「二殿下不妨說來聽聽。」成王無比清醒,絲毫沒有因為風無邪拿若蘭郡主的前程當交易對象而亂了理智。

果然是老江湖,風無邪呵呵一笑,「你不會虧的,沒了這個穆零擋道,你女兒就能高枕無憂的當皇后了,就憑這個讓成王做什麼都值不是嗎?」

風無邪故意看了看成王的表情,很不輕鬆呢。

影環顧一下四周,猛然間暗黑色的靈力揮出,暗處盯梢的暗部成員直接當場斃命。

風無邪撇了一眼影,影便移步出了風華宮。

風無邪滿是淡定,面對那些隨時會偷襲取他性命的暗部他居然沒有半點擔憂之色,反倒是寬慰起成王來了,「別在意,這種事時常發生,成王不必擔心本殿下不會把你賣了的,咱們說正事,有一事若不是本殿下不宜親自動手也不必勞煩成王了,成王可知這宮裏某處還住着凌行王朝扣押在本朝的二人,皇上慈悲為懷竟然想要將那二人給放了,此乃對王朝的大不利,只要成王的人能將今日欲放出的的二人給攔住,這事便算成了,當然,無論生死。」

成王的臉上露出一抹奸詐,隨即笑了起來,風無邪安的那點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這件事對他而言還真的毫無壓力,並且由他這個外人來做可以不留絲毫破綻。

「那蘭兒的事?」成眸子緊擰。

「成王放心,本殿下最喜歡爽快人了,就知道成王夠爽快,只要成王讓那二人消失了,本殿下保證讓那穆零再無可能攔了小郡主的路,放心吧,日後那康庄大道任憑小郡主大膽的向前走。」

成王離開后,影回到了風無邪的身邊,臉上帶着一絲疑惑。

「主人,要開始動手對付穆零了嗎?」

風無邪抬起手攔住,「不急,這個女人確實挺有趣的,本殿下還真有些捨不得就這麼將她給殺了,去,把成王給盯緊了,一旦他得手,立馬放出消息去凌行王朝。」

影領命下去,風無邪眼神陰冷的如地獄里吹來的一陣風,他與寧宸之間的恩怨這才剛開始算呢。

……

夜色陰冷,外頭的風吹得有些嚇人,楚月從噩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冷汗,她坐起身氣喘吁吁,夢裏的場景真的太嚇人了,她搖了搖頭不斷告誡自己那只是夢而已。

耳朵猛然動了一下,火紅的光芒穿透了窗戶飛了出去,只見一人影閃過,她速速起身火紅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屋外。

「穆大人好身手,本殿下只是途徑此處,用不着下此狠手吧!」風無邪的臉上帶着一絲痞笑。

楚月眉頭蹙起,風無邪,他途經此處,說的還真是淡然。

一陣風過,門吹開了,楚月雙眸緊盯進來的男人,看着外頭暈死過去的凈月,臉上更是多了幾分憎惡。

「莫急,你那婢女好的很,只是困意來襲睡了一覺罷了。」風無邪一副無事的模樣走了進來。

楚月面露冷色,「風無邪,你想幹什麼?」

他一臉無奈聳聳肩。「什麼都不幹,都說了只是途經此處,便來看看,如何?瞧着你這身子,想必已無大礙了,也對,守着那麼一隻神獸真可謂上天庇佑,穆零本殿下還真是羨慕你的好運氣。」

楚月沉默不語,小狸是從風無邪手上換走的,難不成他知曉了小狸的能力後悔了想要管他要回去了?也不該真的無恥到這種地步。

「小狸雖一開始是你的萌寵蛋,但是她已經不屬於你了。」

風無邪擺擺手滿是不屑,「本殿下才沒那個心思與你去爭一隻半死不活的畜生。」

楚月心頭猛的一怔,臉上滿是懷疑。「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說救你的那隻小狐狸都已經要死了,它對本殿下而言毫無用處。」

楚月如同受到了重擊,小狸居然快要死了?難道真的是為了救她?原本小狸傷了元神,又拼勁全力救她,楚月的手狠狠的抓着。

風無邪滿是無奈,女人再強也是個敏感的動物,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露出這般神情來。

「可別,你若在本殿下面前哭,本殿下會很不習慣的,現在哭尚早,還是晚些一併哭了為好,聽說今日皇上將小世子和公主給放回凌行王朝了。」楚月穩住了情緒抬眸盯着他的臉,「這風行王朝距離凌行王朝還真的是山高路遠啊,也不知道他們這一路會不會遇上什麼山賊啊,綁匪啊,仇敵什麼的,這可真說不好,那小世子可是半點修為沒有,公主那點本事自保都難,哎,皇上辦這事太不走心了,也不想着找個靠譜點的人送一程。」

他在那嘀咕半談,楚月心頭有些發慌,「你什麼意思?風無邪,我警告你,你若敢動他們一下,我與你沒完。「

猛然間風無邪的眸子狠厲了起來,一步上前擒住她的手腕,「沒完?如何沒完?」

楚月手一甩,火紅色的鞭子既出,風無邪竟然沒有半點閃躲的意思,只是冷冷開腔,「凌雙公主的命可是在你的手上,你想好了。」

她揮起的手定在了半空中,風無邪輕笑着將她的手拉了下來,「這才對了,有話好好說,咱君子動口不動手多好。」

言畢他徑直的坐去了一邊的座位上抬眸揚著笑看着楚月。「坐吧,咱們來比交易,這筆交易本殿下可是準備了很久了,上次被你贏了一局白白輸了小火狐,本殿下認了,這次可不會再輸給你了。」

楚月警惕的坐到了對面。

「交易什麼?」

「這個嘛,容我想想,有了,這次的交易是……」他手指轉了一圈指在了楚月的身上。楚月費解,這是何意,「本殿下這次要的是你,是不是很驚喜?本殿下就知道你一定很驚喜對嗎?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小世子和公主的命全捏在你的手上,該怎麼做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本殿下等你的好消息,你與皇上鬧出這一出成王很是不高興呢?如今本殿下可是在幫你,莫要太感動。」他哈哈大笑起身出去。

楚月靜靜的坐在屋內,眼神有些迷茫,風無邪到底安了什麼目的,想要利用她扳倒寧宸?

楚月出了雅荷軒,將凈月抱了回去速速前去聖殿,本想與寧宸商議此事,怎見聖殿內竟然靜的出奇,這讓她隱隱不安速速衝去寧宸的寢殿,聽着寢殿內的聲音,楚月腦中轟的一聲,一腳踹開了房門,正見龍床之上二人正在魚水之歡,被壓在身下的女子滿是驚恐的看着站在門口的楚月,反倒是上頭的寧宸滿是的淡定,輕瞥了楚月一眼繼續着他的「本職」工作。

因為被人觀望,若蘭郡主的臉上滿是羞澀,緊緊抱着寧宸,可越是如此心頭那壓抑不住的興奮感讓她更具魅惑與妖嬈,至少這次她贏了楚月了,當着面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難堪,她終究是個低賤的僕人,怎麼可能與她尊貴的身份相比。

結束了戰鬥,寧宸無比淡定的起身套上了衣物走到了楚月的面前。

「這麼晚來找孤有事?」楚月輕咬着唇,一巴掌抽了出去,卻見寧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敢打孤,你怕是找死?」

「寧宸,你簡直就是個禽獸,是我信錯了你。」楚月抽出了手轉身便跑了出去,寧宸瞥了一眼拉了拉身上的衣物轉身徑直回了龍床上斜躺着,小郡主初嘗了寧宸帶給她的甜蜜果似乎意猶未盡,翻身撲了上來,怎料寧宸一個反手將她掀下了龍床。

「滾……」

小郡主慌了神,雪白的肌膚觸碰到冷冰冰的地面的刺骨也遠不及臉上那被灼熱的感覺,寧宸這是瘋了嗎?方才還強行要了她,怎就突然翻了臉。

「皇帝哥哥……」

「還不滾是嗎?要不要孤將你就這般扔出去讓人欣賞?」他那吃人的眸子讓她哪敢在多呆一秒,慌忙抓起了衣物胡亂的穿在身上逃離了這裏。

屋內,寧宸靠在床上喘著粗氣,雙眸一陣紅一陣藍。

「寧宸,別太不識好歹,老子讓你嘗得女人香你還不懂得感激?」耳邊滿是猖獗與諷刺的笑。

卻見寧宸手中藍色的靈力刺入了自己的心臟處,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的眸子立馬變成了藍色。

「暗夜修羅,莫在逼孤,若真把孤逼急了,孤可以與你一同赴死。」

暗夜修羅從他的身體里脫身,一股黑色的靈力將其包裹,直至他胸口的傷逐漸的恢復,五臟六腑恢復了原樣。「我不讓你死,你無論如何也死不了,我說過,我會折磨你們的,看着你們痛苦那才是我的目的,聽明白了嗎?哈哈哈哈……」

笑聲逐漸的消失,聖殿內一片空寂。

……

雅荷軒內沉悶的厲害,楚月坐在那魂不守色,凈月昨夜也不知為何突然睡死過去了,一早醒來還頭昏沉沉的,見着楚月滿是心事,趕緊上前。

「凈月,你可知小狸去了何處?」

凈月愣了下神,好在事先殤胤有交代過,若是楚月問起就說跟着殤胤去了天景山尋玄真道人了。

「小狸與大人去天景山了,說是……說是小狸身體不適需要玄真道人相助,大人,你不要太擔心了過幾日小狸便回來了。」

果然如風無邪所言,小狸是出事了,若不然殤胤也不會去尋玄真,但願玄真是真的能救小狸一命。

凈月見她又沉默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突然瞧見迎面過來的寧宸滿是欣喜。「大人,莫難過了,皇上來了。」

楚月抬眸,果然是寧宸,只是今日看着覺得他格外的生厭呢?

「皇上萬福,奴婢先下去了。」寧宸點點頭。

到了楚月的跟前,寧宸良久都不知如何才能開口。

「皇上想說什麼?」楚月率先詢問,眼神中滿是鄙夷毫不留情的直戳寧宸的心。

「月兒,昨日你所見的是暗夜……」

楚月不由的呵呵笑了起來,起身也懶得再聽他解釋了。

「這種事皇上何須與我解釋,臣只不過是一名小小葯司,輪不到插手皇上的房事,皇上與娘娘本就是夫妻,這種事很正常,只是……皇上日後還是不要上著雅荷軒來了,臣伺候不起。」

寧宸緊緊握著拳頭,真是該死的很,就算他再如何解釋,楚月也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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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深處有個假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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