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章

517章

楚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這小東西,竟然會去了冽王子那,難不成貪戀別人的美色不成,一會兒回來可不得好好修理一頓。

「多謝冽王子照顧了,小狸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去將她接回。」成洌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楚月頓時頓了下來,「怎麼了?莫不是小狸出事了?」

成洌點點頭,「受了些小傷,不過還好,只是現在動不得,我尋了藥師看過,說是傷了元神。」

傷了元神還說是小事,楚月速速推開了成洌瞬身消失,成洌傻眼了,都沒想到她速度會那麼的快。

直闖入了冽王子的住所,看守的侍衛一個都攔不住她,闖進屋內,見着躺在床上動不得的小狸,楚月眸色森森。

小狸只能動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楚月,眼中滿是歉意。

楚月順勢將它撈起,一顆藥丸塞入了它的口中,小狸艱難的才將其咽下去,服下藥丸,感覺身體稍微舒服了些,楚月眉頭蹙起,誰人這般殘忍,竟將它淹水,水正是它的火屬性相剋,這冬日裏,原本需要保持身體高溫的小火狐被塞進了冰冷的池水中身體很快便受不住了。

冽王子匆忙趕回,見着楚月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愕,那雙眸子分明是被憤怒充斥着的。

「大人……」他剛開口,楚月冰冷且威嚴的聲音響起,不由的讓他渾身一震。

「何人傷的它?」楚月的臉色冷了下來,小狸的痛苦模樣讓她很不痛快,分明那股紅色的靈力正在隱隱爆發。

成洌臉上有些不安,小狸是他妹妹所傷瞧楚月這樣子分明是要報仇去的,作為哥哥總不能看着妹妹要遭殃了還不去救吧!

「大人消消氣,小狸現在並無大礙了,在下讓藥師瞧過……」

楚月眸子狠厲一抬,成洌立馬頓住不敢再去辯解。

「並無大礙?若是放在冽王子身上,不知王子是否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不能因為它是萌寵就好欺負了。」

成洌有意包庇可見此人與他有關,楚月乾脆緊盯着小狸,小狸微弱的吐出幾個字,楚月頓時火了,速速抱着小狸便出了春滿樓,成洌知情況不妙,恐楚月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緊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楚月直逼小郡主那處,此時小郡主正想着法子好好收拾那隻要死不活的小狐狸的,豈料楚月竟抱着狐狸親自上門來了,本想用自己的氣勢使楚月退去,豈料剛對上楚月的眼神,小郡主神色一緊,立馬虛了。

楚月撇了一眼身後,手中幻化出一條赤紅色的鞭子抽了出去,小郡主嚇的一哆嗦抱頭蹲在了地上嗷嗷大叫,然而楚月的鞭子不偏不倚的抽在了她身後的小宮娥的身上。

被鞭子纏住的小宮娥嚇傻了,任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敢傷它的,我叫你百倍的奉還。」眸子唰的一抬,鞭子如同樣刮過一陣風飛了出去,那小宮娥直接被甩飛進了一側的水塘里,不斷的掙扎著。

小郡主見自己的心腹就這般被楚月教訓了心裏哪肯甘心,居然因為一隻畜生動手打她的人。

「穆零,你反了不成,竟敢連本郡主的人也敢打?」

楚月一閃,回眸緊盯身後的小郡主,「打了又如何?若小郡主不服,可以連你一塊?」

「你敢……」小郡主被這話刺激到了,撲道楚月的面前就要打,怎見楚月只需手輕輕一抬,一陣風掀起,直接將她推了出去,若不是成洌及時出現,只怕小郡主也與那小宮娥一般跌進池子裏了,驚魂未定的小郡主見着成洌,緊緊抓着他,「哥,他竟敢打我,你也看到了,她想要把我也扔進水池裏,我要去告訴皇上,讓皇上好好瞧瞧你的真面目。」

楚月根本不在意,就算把寧宸請來了要如何,該教訓的她還是會教訓,眼見着那小宮娥就要爬上岸了,楚月便在再度一揮,她又墜了進去。

如此反覆,那宮娥已經精疲力盡,滿是無望的掙扎著。

成洌只能驚嘆,只怕這是他遇見的性子最烈的女子。

「莫在繼續了,會死人的。」成洌見他不肯善罷甘休趕緊前去阻攔。

楚月手一甩,「讓開,我能讓她死就能讓她活。」

她是吃定了那小宮娥,小狸的仇她必須報,瞧著那宮娥漸漸的無力再掙扎了,漸漸的沉入了水裏,楚月的臉上並無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忽見一道水柱掀起,那宮娥被卷上了岸,見着來人出手,楚月臉上更是陰冷了起來。

「將葯司大人拿下。」寧宸一聲令喝,身後跟着的侍衛有些膽怯,寧宸見他們不敢得罪了楚月,怒喝一聲,「誰不去,自覺去領二十板子。」

他們趕緊前去將楚月圍住。

「大人,得罪了。」

楚月鞭子一抽頓時那些侍衛紛紛退了數米,寧宸沒料到她還要反抗,瞬身上前一把擒住了她。

「非要孤親自動手你才肯就擒嗎?」

楚月被他禁錮住不能動彈,眸子陰冷的看向一側一臉得意的小郡主,寧宸手稍加用力將她退了出去,那群侍衛前來將她押住。

「關去暗房讓他好好反省。」寧宸發話,小郡主聽罷極不甘心匆匆將準備離開的寧宸攔下。

「皇上是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了嗎?難道皇上不是親眼所見了她的暴行,若不是皇上出手的及時那宮娥就要死了,她可不光想殺了那宮娥,就連蘭兒她都想一併殺了,讓她這般嗜血的魔鬼留在宮中,叫蘭兒如何能活?」

寧宸的眉頭猛的蹙起,嗜血的魔鬼?真正嗜血的人是他才是,楚月會這般生氣,定不是如若蘭郡主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

「郡主想要如何吧?是要讓孤徹查此事還郡主一個公道嗎?」

小郡主立馬心虛了,緊了緊手不敢再說下去,見他不在言語,寧宸甩袖離開緊跟了去。

小郡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心裏頭難受極了,怎能就此算了,硬是要將此事告知成王要他討回公道。

「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此事原本就因妹妹而起,如不是妹妹傷了大人的小火狐,大人也不會如此生氣,她教訓一頓你身邊的丫頭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成洌的話讓小郡主憤怒,「哥哥到底是與誰一路的?我可是你親妹妹,我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哥哥不幫我說話便罷了,現在還處處護著那個女人,莫不是連哥哥也被那女人給勾去了魂了?她果然就是一隻狐狸精,若不然怎會養一隻狐狸呢?哥哥不幫我算了,我去找父王就是了……」

不顧成洌的阻攔,小郡主哭哭啼啼的去了成王那哭訴,控訴楚月的不是,得知女兒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成王大怒。

「蘭兒受了這般委屈,哥,你必須去討個說法,這風行王朝分明就是在欺負咱們,蘭兒現在還沒過門就這般的欺負她了,若是過了門還得了。「成滿盯着那張豬頭臉一門心思的挑撥,自己被打的怨氣總得找個地方給消了。

小郡主哭的那叫一個委屈,成王心裏頭也慪不下這口氣,本以為他的寶貝女兒到了風行王朝好歹是人中之鳳被萬人敬著寵著,再不濟還有太后在後頭給她撐腰,沒想到竟落得如此處境,還有人敢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

「蘭兒,你說的那個女人到底何人?」成王滿是嚴肅的追問著。

小郡主止住了哭,陣陣的抽泣著。

「就是那個成日混在男人堆里的狐狸精,穆零,她仗着對風行王朝有功,皇上對她器重,她就想方設法的勾引皇上,就連這次,她險些將蘭兒和蘭兒身邊的宮娥給殺了,即便他如此殘忍皇上也只不過把她關去暗房,連一點處罰都沒有,蘭兒心裏不服,憑什麼,她那樣噁心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受到皇上的寵?」

成王的眉頭皺了皺,提起這個穆零倒有些耳熟。

「你所說的就是那個將禹城關和蠻夷部族改頭換面的將軍穆零?」

「沒錯,就是他,只是現在她可不是什麼將軍了,只不過是以為小小的葯司大人罷了,專門給姑媽醫病的。」

成滿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同為將軍,穆零的名頭是響的不能再響了。

「我說蘭兒,你招惹她這種人做什麼,他本就不是個女人,你還怕她會搶了皇上不成,這皇后之位肯定是你的,我倒是覺得,你更該擔心的人是那個顏妃娘娘,她可是秦國公的女兒,在這朝中有一定地位,而且人家還與皇帝生下了小殿下,這可是取代不了的,將來若是小殿下繼承了皇位,那她就是太后了。」

成滿這番話說到了成王心坎里了,他擔心的便是如此,只是現在好端端的該對付的人不對付,去惹一個根本沒啥資格的女人。

但是小郡主心裏頭可不這麼想的,她想要的不僅僅是皇后的位置,她更想要的是寧宸的心。

「我可沒有招惹他,是她招惹我的,我只不過是不小心傷了她身邊的小狐狸,她就一氣之下想要殺了我們主僕二人。」

成滿猛的一震,腫成一條縫的眼睛儘可能的睜大老大,「狐狸?你說有一隻狐狸,是不是火紅色的?」

小郡主忙點點頭,成滿的拳頭緊了些,雖然當晚她被人打了根本看不到打他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那隻火紅色的小狐狸他看的清清楚楚,這麼說來,那晚打了他的人就是這個穆零不假了。

「哥,我知道那晚打我的人是誰了,就是穆零,她身邊那隻狐狸我看的很清楚。」

成王聽罷再也坐不住了,如果還只當做是小郡主的小打小鬧那就真的丟了他的顏面了,速速趕去聖殿要寧宸說清楚。

「少與我打誑語,若皇上不知那晚是誰打了我弟弟,我這個成王之為就還給皇上,皇上還是把人交出來的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決,就不勞煩皇上費心了。

寧宸眸光瞬即冷凜了起來。

「孤說過,此事孤會調查清楚,若成王執意要有個結果,那就不要怪孤不給成王和將軍面子了,此事孤本打算過去了,既然你們執意要提,那好,孤今日就好好審審此案。」

成滿的臉上有些心虛了,但是他才不願這般算了,況且那晚天都黑了,花園裏連目擊證人也沒有,誰能說他的不是。

寧宸招了招手,齊彥便下去了,不多久便帶上來一名宮娥。

小宮娥驚恐的跪在地上。

「成將軍,你看看這裏跪着的宮娥你可認得?」寧宸指了指跪在下方的宮娥,小攻額滿是慌張,低垂著眸子。

成滿假意的前去打量了一番,滿是不屑。「我初到風行王朝不過幾日,這裏的宮娥都面生的很,又怎麼會記得長相如此平凡的賤婢呢?」

小宮娥面對眼前的彪悍豬頭臉渾身哆嗦不敢與他對視。

「那你呢?你可認識眼前這位將軍?」

「奴婢認得,那日宮宴,奴婢便是負責伺候成滿將軍的宮娥。」

寧宸眉頭皺起,「那你可知那晚伺候完將軍之後發生了什麼?」

小宮娥儘可能的強忍住心裏的情緒,略帶哭腔的陳訴了當晚發生的事情,成王聽到了這些滿是驚訝,雖知他這個弟弟貪戀女色,而且還格外的霸道野蠻,卻沒想到到了來了風行王朝他都憋不住。

「胡說八道,皇上,他誣陷我,我成滿堂堂正正,怎會輕薄她,那晚我酒喝多了之後身子有些不適便想着去如廁,哪有功夫輕薄女子。」

無論此事是真是假,成王必須站在自己弟弟這邊。

「還請皇上主持公道,不可輕信了一人的證詞,我相信弟弟的為人,並不是這位姑娘所說的那般會對她動手動動腳。」這二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皇上,既然成滿已經認出了那晚打他的人呢,皇上何不將她請出來對峙對峙。」

「沒錯,皇上,把穆零交出來,她將我打成這樣,若是不與他討要說法,我絕對不服。」

寧宸不禁冷笑一聲,「將軍當真要將穆零請上來嗎?」他可以想像,楚月那性子若是知曉成滿還敢在那胡謅,搞不好再打他一頓也說不定。

「請……當然要請。」成滿滿是堅定。

此時楚月無比淡定的走了進來,面對他們,楚月連禮節都不屑去做,這頓時讓成王的臉臭了下來。

「你……你見了成王竟敢不行禮?」成滿指著一臉高傲的楚月喝道。

楚月冷魅一笑,徑直走到寧宸的面前也只不過是躬身行禮,寧宸抬手示意她起身,這舉動讓成王氣的半死。

「穆零,你竟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在下並非對成王不敬,雖然穆零隻是身兼葯司一職,但是這位份乃與將軍齊名,這是皇上與太后承諾過的,我見了皇上也只需行躬身之禮,莫非成王還想在下與你下跪不成?」

這話一出分明就是膈應他的,成王哪敢當着寧宸的面要她行如此大禮。

「成王,穆零的官位確實是孤與太后給封的,他無需跪拜也是孤應允的,穆零,你且給成王行禮吧,畢竟來者皆是客,可不能失了咱們風行王朝的禮。」

楚月聽話的到了成王面前給他行了禮,隨即退到了一側反觀成滿,成滿一哆嗦不敢與她對視。

「皇上,聽聞今日有人指認臣出手打人了是嗎?」楚月勾起唇,輕瞥身後的成滿,那打的還真不輕,也沒想到那晚能將好端端的人打成了豬頭,不過倒覺得豬頭臉挺適合成滿大將軍的。

寧宸抬了抬手,示意她去瞅瞅成滿的臉,楚月瞧著成滿那豬頭樣險些笑了出來,還好硬是憋了回去。「哎呀,成將軍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幾天日不見你胖了這般多?」

成滿氣的咬牙,「我這是腫的,穆零,你休要狡辯了,難道你不清楚,我成現在這般還不是出自你的手?」

楚月一臉無辜,「這……成將軍,話可不能這般說,我一小女子,怎能將堂堂大將軍打成這般豬頭模樣呢?再者說了,確實昨夜我路過花園遇見了一位強搶民女的惡賊,便出手教訓了一頓,瞧那人如此猥瑣噁心,想必也不是將軍吧!」

成滿虛了,「當……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小人。」

楚月淡淡一笑,眸子彎成月牙一般,「那便是了,我就想那人沒道理會是一身正氣,威武雄風的大將軍啊,一定是某個小流氓,大將軍,你說那種無恥之徒,我出手教訓是對還是不對,在那種情急時刻,如若是大將軍在場,也一定會出手相助是不是?」

成滿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慌忙點頭,嘴裏呢喃著是是是。

楚月見此,回眸看向寧宸,「皇上,事情已經清楚了,臣認為可以不必再審了,那晚輕薄這位姑娘的小流氓已經被臣教訓了一頓逃走了,至於大將軍,也只是喝了酒身子不適去尋了茅廁去了,至於這身傷如何來的,臣便不得而知了。」

成滿這才知道自己被楚月套路了,可是現在有苦也說不出。面對寧宸的追問,他開始支支吾吾起來,成王狠狠一把將他拽到了身後。

「皇上,估計他身上這些傷是不小心摔著的,我這弟弟嗜酒,可是那酒力又很一般,估摸著是喝了酒又瘋癲了,所以才把自己摔成了這個模樣。」

這般勉強的解釋寧宸也懶得繼續追問,「成將軍日後還是注意些好,還好只是摔倒傷了,若是直接掉進了茅廁那就不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王爺與將軍也滿意了這樣的結果,二位可以早些回去歇息了。」

明面上他們不說什麼,只怕此時心裏頭早就氣的將楚月罵了個遍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寧宸沒能忍住笑出聲來,楚月原本桀驁不馴的面容立馬冷了下來不在言語,這讓笑的正歡的寧宸驟然冷下臉來。

「你怎麼了?」

「無事,皇上已經審完了,臣是不是應該回到暗房繼續獃著了?」

寧宸輕嘖了一聲,她還在生氣,速速從椅子上起身下來想要將她拉住,楚月躲開了手。

「你在生孤的氣?」

「不敢,皇上高高在上,我只是卑賤的小平民,哪敢生皇上的氣,在皇上眼中,我不就是一個嗜血的大魔頭嗎?我都險些殺了皇上寶貝的皇后……」

「何人說過她是皇后?」寧宸低喝了一聲打斷了楚月的話,楚月頓在那裏,他徑直上前將她擒住,「無論你願意與否,孤的皇后只能是你。」

楚月一陣愕然,這人的性子轉變太快了,前一分鐘還在呵斥她險些傷了他的心肝寶貝,現在又在她面前說這些不着邊際的情話。

「孤相信我最愛的零兒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的,你生性善良,單純,你將那宮娥扔去水池定有原因的不是嗎?「

楚月鼻子一酸,竟然他信他,為何還要在小郡主面前這般呵斥她,為何還處處護著那小郡主。

「是那小郡主讓人傷了小狸,險些連小狸的元神都給毀了,如若我不教訓那宮娥怎能與小狸交代。」楚月的話中滿是委屈,這叫寧宸更是心疼了,將她擁入懷中,小心翼翼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好了,莫難過了,小狸的傷孤會尋最好的葯將它醫好的,那些傷了它的人都該受到懲罰,你若還未解氣,孤替你去教訓他們便是了。」

怎的?寧宸還打算親自去教訓那傷了小狸的宮娥?

楚月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

「皇上還是算了吧,若是皇上去了,只怕小郡主會來尋我拚命,又說我施了什麼媚術迷惑了皇上發了瘋了。」

「你確實是對孤施了媚術,孤對你發了瘋,痴了迷,孤已經被你牢牢的抓在了手中再也逃不掉了。」寧宸勾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低低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

楚月的心也似酥了似的,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回來的齊彥都不忍看,這二人竟然在聖殿辦公的地方就這般膩歪了,好在這裏都是自己人,若是讓人傳去了太后那,估摸著又有麻煩了,眼見着明日就是十五了,他都替寧宸捏了一把汗。

回了雅荷軒的楚月一個人傻坐在窗前痴痴的笑着,凈月見他這般模樣嚇壞了,就怕她這是中邪了,明明小狸還傷著躺在那動不得,她居然還笑的那般開心,猛然想起明日是十五,心中更為不安了。

「大人,你沒事吧?」喚了聲,楚月毫無反應,該不會是傷了心真的失心瘋了吧?凈月嚇出一身冷汗,匆忙趕回來想要讓楚月恢復正常,待她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逗楚月開心的時候,楚月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楚月費解的看着凈月那滑稽的動作,險些沒忍住笑了起來。

凈月被他這一呼驚住了,她一臉的尷尬,此刻的楚月可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大……大人,你這是沒事了吧。」

她趕緊收回了動作恢復了常態。

楚月擺擺手起身去了床邊瞧了一眼小狸,他睡的正香,便不忍去打擾,輕手輕腳出了房間,凈月跟了出來。

「大人當真沒事嗎?方才將軍那個模樣當真嚇壞奴婢了,明日……明日那事大人當真一點都不介意?」

楚月默了幾分鐘搖了搖頭,「皇上娶妻生子很平常,他要娶誰,都與我無關,只要他的心在我這處,便是我贏了。」

十五的一早,宮裏頭便忙開了,楚月為了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乾脆去了葯膳閣躲躲,怎料這才剛上路,便瞅見了好些人坐在那湖心亭吃茶,楚月加快了些步子也懶得理會那些人,卻沒想到人家卻自動找上門來了。

小宮娥氣喘噓噓的朝着她跑過來,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大人,葯司大人請留步,我家王妃請你過去聚聚。」

楚月掃了一眼,即便隔得遠,憑她的眼力,紅蓮那雙滿是諷刺的眸子盡在眼中。

面對公然挑戰,楚月素來不會慫,人家想看她丟臉,她若不去,豈不是很不給面子。

隨着宮娥到了湖心亭,這的女人還真不缺誰,除了寧宸的側妃秦夕顏不在之外,幾乎其他人都到了,秦夕顏乃是寧宸唯一的嬪妃,今日這種日子只怕她也沒那個心思來參加這種聚會。

「葯司大人有禮。」紅蓮嘴角輕勾給楚月行禮。

楚月聽着這聲音感覺莫名的發酸,紅蓮刻意這般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妃多禮了,不知王妃將我請來這可是有事?」掃了一眼那滿是敵意的女人楚月噙著一抹淡笑問道。

「也並無大事,就是聚聚,眾人都知曉,大人與皇上的關係頗為友好,今日皇上與若蘭郡主成婚,乃是天下的大喜事,為何大人一人悶悶不樂?」

楚月還真的懷疑她到底是哪隻眼睛瞧見她悶悶不樂的。

「只怕是皇上娶了小郡主肯定是要立后的,大人估摸著再無機會靠近皇上了吧!」後面的女人呵笑的調侃著,楚月不氣也不惱。

「皇上娶妻與我無關,封誰為後也與我無關,只是諸位在這裏私下談論皇上本就是罪該萬死,現在還要拖上在下,只怕這倒是與我有些關係了。」

她此話一出,那幫人都有些慌神。紅蓮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大人何必如此嚴肅了,諸位王妃們只是心裏頭高興,也並非去私下談論皇上什麼,只是見着大人一人,就想着一塊熱鬧熱鬧,若是大人不喜熱鬧,那真是抱歉,是紅蓮擅作主張讓那宮娥去將大人請來的。對了,既然大人到此,有一事我要向大人轉達了。」

楚月神色漸深,陰鶩的看向紅蓮。

「昨個無意遇見了蠻夷的大汗,聽聞本宮與大人還算熟識,他便托本宮若是遇上了大人給你帶句話,說是他會日日都在御花園假山那處等你,會直到他離城那日。」

齊格爾?楚月有些納悶,為何齊格爾不去雅荷軒尋她?紅蓮瞧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

「今日這宮裏頭外人來的比較多,這後宮住的都是女流之輩,皇上下了令,後宮之地是不允許任何人闖入的,這自然包括了大人所住的雅荷軒了,所以大汗也奈何不了入不得雅荷軒的門,只是湊巧去拜訪王爺之時提起了此事,既然有那個榮幸遇上,便替他捎句話。」

楚月抱拳拜謝,「多謝王妃,若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紅蓮點點頭,臉上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楚月速速離開,打算前去御花園瞧瞧紅蓮所言的是不是真的,她根本想不道寧宸居然會下如此命令,雖說後宮是女人住的地方無可厚非,但也不至於誇張到將其封鎖吧,不過說來奇怪,既然後宮被封,為何冽王子可以在後宮各院來去自如,還是說……寧宸只單單爭對了齊格爾,亦或者,故意不想讓他靠近雅荷軒?

抱着這些疑問,楚月去了御花園的假山,只是那裏根本不見任何人,坐了片刻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犯傻了,今日皇上大婚之日,眾人可都去慶賀了,齊格爾又怎麼會有空上這裏來呢?剛打算起身離開,怎見一道藤蔓過來纏在了她的腰上。

這藤蔓再熟悉不過了。

她轉身看着身後的男人,露出一抹笑。

「好久不見了。」楚月輕聲道。

「恩,好久不見,零兒,你還好嗎?」他的眼中是滿滿的溫柔,似看着一個無價的珍寶。

手中的力道稍加,楚月便被拽到了他的面前,「你可知,我很想你。」

面對他觸不及防的表白,楚月一點也不意外,見他那淡定的表情,齊格爾笑了起來鬆開了手。

他們就如久別的摯友,並排的漫步在湖邊,似乎有傾訴不完的話,聽着他講着他離開禹城關之後那邊發生的一系列的變化,以及他得知寧宸發佈了公告稱邊關大將軍穆零已經死了這讓他與蠻夷的百姓尤為震驚,他不願相信楚月會這般的死掉,直到她如傳奇一般的再現江湖,並且還恢復了女兒身,這讓他對她更加的欣賞。

「我此次是為你而來的。」齊格爾停了下來轉過身正對着楚月道,楚月不語,「我曾說過,只要你倦了,累了,傷心了,不想再留在寧宸身邊的時候,你可以隨時會到蠻夷去,那裏永遠都是歡迎你的,如今寧宸要與別的女人成婚了,你還要留在他的身邊嗎?」

楚月只是淡淡的笑着,即便他說再多遍也不會改變她的想法的,「齊格爾,其實你比寧宸更了解我不是嗎?既然我選擇留在皇上的身邊,即便他身邊出現再多的女人對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只要他不背叛我,如何都好,至於你的心意,暫且保留如何?若我真有厭倦的那日,希望你還能如現在這般願意接納我!」

齊格爾不由的笑了起來,果然她會是這般的。

「好,本汗替你保留這個位置,本汗等了四年,不在乎再多等四年。」

寧宸迎親的隊伍正好經過,瞧著坐在馬背上的寧宸楚月的眸子緊了些,臉上的笑意也逐漸的消失了,目光獃滯的看着長長的隊伍,齊格爾靜靜的看着他,明明她在心痛只是不願表露罷了。

寧宸何嘗不是在那第一眼便瞧見了她,見着他與別的男人在一處,握著韁繩的手更是緊了些,眉宇緊擰,倒是一點瞧不出一個新郎官該有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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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深處有個假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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