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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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央手一拍地,騰身而起。他摸了一把鼻子,饒有興緻地打量虞柏舟,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柔軟」的胸。

虞柏舟被烏央看得發憷,將素素塞在他胸口的饅頭往上提了提,蹙眉打量著烏央,恨不能用眼神將烏央殺死。

他當男人的時候沒女人惦記,怎麼一扮成女人,就這麼招男人惦記?真是諷刺。

烏央邪魅一笑,朝柏舟撲騰過來,柏舟愣了一會沒躲開,被他死死壓在身下,雙手被制住。

「姑娘,跟了我烏央,你不吃虧。」烏央壓着柏舟,虞柏舟覺得胸口的饅頭都被他給壓扁了。

呃……有口臭的。虞柏舟正了正神色,不驚不慌捏著嗓門道:「將軍,您能不能,將您的頭撇開一點?」

烏央見柏舟不再反抗,以為他是從了。「這是為何?」

「將軍您先起來,這般猴急太沒情趣,不如我們喝點酒助興?」說完這句話柏舟都快吐了,因為他不經眼間瞥見了烏央漆黑的脖子,這貨到底是多久沒洗澡了啊!

烏央嘴角噙著笑,看着虞柏舟,「大齊的姑娘就是不一樣,還講究情趣。」他從虞柏舟身上挪開,他倒是很想看看姑娘醉倒在他身下的模樣。

因為是在異國營帳,虞柏舟就寢后不敢褪衣。他身上還背着素素的布兜兜,而素素的布兜兜里有常備的「香香粉」。

虞柏舟自知不是烏央對手,這「香香粉」便派上了用場。他的手伸進布兜兜里抓了一把,迅捷轉身撒了一把在烏央身上。

烏央本就喝多了酒,加上柏舟的撩撥這會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始終是習武之人,下意識用袖子一遮,只吸入少量。

虞柏舟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烏央。他一拳頭砸在床榻上,將床榻砸出了個大窟窿,砸完便渾身乏力,轟然倒地不起。

虞柏舟鬆了口氣。走過去用腳踹了踹,鐵漢烏央並沒有什麼反應。為了防止烏央醒來剁了他,虞柏舟掏出繩索將他給綁了個結實。

並且脫掉烏央的襪子,塞進了烏央自己嘴裏。

做完這一切,虞柏舟扶著桌子干吐了一會。

晚上吃的瓜果羊肉,全給吐出來了。這也太噁心了,這烏央口臭脖子黑他忍,可這位將軍腳上的黑垢厚厚一層,這叫他怎麼忍!

喪心病狂的噁心啊!

虞柏舟見過噁心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男人。

好歹也是一國大將軍,就不能洗個洗個澡泡點花瓣浴么?虞柏舟坐在床榻上一直等到半夜,營帳的布幔才被一道黑影掀開。

一身玄衣的吱吱撩開遮帳的布幔走進來,一眼便瞧見被虞柏舟五花大綁扔在角落的烏央,他怔了怔,隨後又將目光落在虞柏舟身上。

虞柏舟雖然穿着姑娘的衣服,但他的坐姿依然爺們。他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了吱吱,他跟瞧見救星似得,眼睛裏閃爍著希望之光。

「破羅丹陽,你可總算是來了。」虞柏舟撐著下巴,懶洋洋望着他。

吱吱朝烏央走過去,探了探烏央的鼻息,還活着。

「他沒死,只是被迷暈了,估摸著等會就能醒來。」虞柏舟問他,「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烏央手下有幾位將軍甚為矯勇,他們率領叛兵帶着灰狼已將軍營包圍,看來他是打算髮起兵變。」吱吱扭過頭問他,「柏舟兄果然名不虛傳,竟能生擒烏央。」

虞柏舟被吱吱這麼一誇,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還真不好意思告訴吱吱,他用的是美人計。

他捲起手乾咳一聲:「兵書有雲,養其亂臣以迷之,進美女淫聲以惑之。」

「美人計?」吱吱打量了他一眼,盡量憋住不笑。

*

素素睡到半夜被狼嚎聲吵醒,她翻身坐起來,躺下,坐起來,又躺下。彎月被她折騰的沒了睡意,「素素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呢?」

素素凝耳一聽,沒錯,是狼嚎聲。「月月,你有沒有聽見狼叫聲?」

「聽見了,這周遭有狼出沒很正常,你放心,那些畜生怕火,它們不敢靠近營帳。」彎月說。

「不對啊月月,那聲音明明就在營帳外。」素素伸手將她給拽起來,「月月你快起來,我們出去看看。」

彎月困頓的緊,望着無理取鬧的素素真有種想把她給痛扁一頓的衝動。「我大宛營地守衛森嚴,怎會讓惡狼靠近?素素姑娘,你快歇著吧。」

「月月,狼聲真的就在營帳外,我不會聽錯的!」

見素素篤定,彎月的睡意頓時醒了三分。她翻身起來,穿上衣服,拿過彎刀,挑開帳篷遮幔看了看,發現帳外並無任何一樣,她看了眼素素,「素素姑娘,你輕功如何?」

「還好吧,柏舟說我像燕子。」

「你隨我上帳篷頂看看。」彎月攥緊手中彎刀,看着她。

素素點了點頭,下榻床上衣服鞋子,跟彎月出了營帳。隨後和彎月手拉手,上了帳篷頂。

彎月的帳篷最大地勢最高,兩人立在帳篷頂上一眼望去,趁着火光依稀可以看見大營外有黑黢黢一團,只是距離太遠,她們看不清那些到底是什麼。

彎月蹙眉,「素素姑娘,你覺得那些是什麼?」

素素也看不清,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素素從一隻帳篷躍到另一隻帳篷,不消片刻便淡出了彎月的視線。

……好快的輕功。

怪不得虞柏舟說她像燕子,感情她比燕子的速度還要快!

在她愣神間,素素已經回來了。素素杵在帳篷上,氣喘吁吁道:「我看到啦!是灰狼和鐵騎。」

「大約有多少?」彎月問她。

「鐵騎大概有幾百個,灰狼大概有一百來只,那群狼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恐怖啊。」素素想起那日在狼寨半山被灰狼圍攻的情形,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一定是烏央。」彎月蹲在帳篷上,攥緊手中的彎刀。「他見我跟你同處一帳以為我們真的要擇日成婚,所以就提前發動兵變了吧。」

「那怎麼辦?」素素問她。

彎月冷冷哼了一聲,「我早便知道這烏央心有不軌,在離大營的五里地外安排了親兵。只是我沒想到,烏央會利用狼來打仗。我們大宛人最敬重的是狼,最怕的也是狼。」

就在彎月說話間,有人朝着她們的營帳走了過來。彎月手快拉着素素蹲下,蹙眉打量著帳篷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待那黑衣人走近,彎月的手開始抖動。那人離得越近,彎月攥著素素的手就越緊,素素的手被她捏得生疼。

「月月,是吱吱!」素素低吼出聲。

彎月激動地鬆開素素,已然忘記她在帳篷上。她止不住前走了一步,腳下一滑從帳篷上摔了下去。

素素想伸手去抓她,已經晚了。

吱吱已經先她一步上前,伸手接住了從帳篷上跌下來的彎月。素素蹲在帳篷上,雙手撐著下巴,捧著自己圓圓的小臉蛋,看着吱吱抱着彎月穩穩落地。

素素突發奇想,如果有花瓣就好了,她蹲在帳篷上給吱吱和彎月撒花,花瓣翻飛,那場景一定唯美。

彎月被吱吱抱在懷裏,愣愣地打量著吱吱。似乎是在打量一件絕世奇珍,彎月抬起手,想撫摸吱吱的側臉,可手掌還沒挨到吱吱的肌膚,吱吱已經將她給鬆開。

彎月從他懷裏跳下來,側過身,吞了口唾沫,竭力將眼淚往下吞。

不管如何,他都是來了。至少,他來見她了。

「公主,請您馬上調兵。」吱吱抬起鐵爪,做了一個拱手的動作。

彎月回過身打量他,目光落在他那一雙鐵爪上。鐵爪固定在他光禿禿的手腕處,看起來十分突兀。

「師傅……你的手……」彎月聲音顫顫,她也不知道此時往喉嚨里吞咽的是唾液還是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請公主調兵。」這一次吱吱直接單膝跪地。

彎月伸出手的手縮回來,她深吸一口氣,摸出腰牌遞給他,「五里地外有一千玄甲軍駐守,你帶上腰牌前去,他們便可任你差遣。破羅將軍,玄甲軍……可都還念着你,他們若是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

「屬下這便去調兵。」吱吱從彎月手中接過腰牌轉身便走。他走了沒幾步又回過身,囑咐她,「烏央在虞柏舟營帳,你們可用他威脅營外叛軍,我會儘快趕回來。」

「我等你。」三年前她對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不過這一次,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吱吱低低「嗯」了一聲,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素素從帳篷上飄下來,彎月一回身拍著胸脯嚇了一跳,「你嚇死我了。」

「月月,你剛才怎麼不抱他呀?我要是你,我就跳上去纏住他,咬他的嘴。」素素捧著臉感嘆他們郎才女貌,剛才她真的很想一把將彎月給推進吱吱懷裏,結果她忍住了。

「營外的叛兵應該還沒收到烏央的命令,所以才沒有進攻。我們先去找虞少將軍。」彎月對她說。

素素的點頭如小雞叨米,「好。」這麼幾個時辰不見,她還真有點想柏舟了。

她拉着彎月的手一路蹦蹦跳跳往柏舟的營帳走,彎月的手被素素拉着,她看着一蹦一跳的素素,心想素素姑娘是屬兔子的吧?

這大敵當前的,她怎麼還這麼高興?

彎月盯着素素的後腦勺,心裏稍微有點小崩潰,這位素素姑娘一看就是不靠譜的,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兩個姑娘手拉手進了柏舟營帳,素素撩開遮幔走進去時嚇了一跳。虞柏舟蹲在床榻上,嘴上的胭脂滿臉皆是,柏舟頂着兩隻大黑眼圈凄凄慘慘。

素素忙鬆開彎月的手,跑到柏舟跟前,「柏舟,你怎麼成這樣了?誰欺負你啦?」

虞柏舟的目光挪動至角落裏被五花大綁的烏央身上。烏央比虞柏舟還可憐,他嘴裏含着自己的襪子,他差點被自己的臭襪子給熏暈過去。烏央胃裏的東西反覆翻湧至喉口,皆被他反覆給吞咽了回去。

素素掏出小手帕,給柏舟擦了擦臉,替他捋了捋額前的亂髮,再替他把胸口的饅頭放正,然後走到烏央跟前,重重踢了一腳烏央。

彎月本想靠近烏央,可烏央嘴裏的那塊襪子實在太臭,她剛靠近一點就捂著鼻子跳開老遠。

素素撩起袖子,露出兩條白嫩的胳膊,從牆上取下一條馬鞭,「唰」地一聲抽在烏央臉上,烏央臉上順時落下一條紅印。

「臭不要臉的色魔,跟我搶女人也就罷了,竟敢搶我的男人。」素素又是一鞭落下去,絲毫不手下留情。

抽夠了還不痛快,她拔出佩刀,「月月,來,過來砍了他的雙手,給吱吱報仇。」

彎月蹙眉躊躇好了一會,才道:「不必,師傅喜歡親力親為。」

「哦……」素素捏著自己鼻子好無聊,眼珠子咕嚕一轉,用鋒利的刀尖在烏央臉上刻下了四個血字,「我是王八」。

烏央疼得額頭青筋暴起,怒火在眸中焚燒。他緊緊攥著拳頭,恨不得將素素千刀萬剮。

「喂,你這麼看着我幹嘛。」素素收了刀,一巴掌拍在烏央腦門上,拍小孩似得拍他的腦袋,碎碎念道:「讓你欺負我家柏舟,讓你欺負我家柏舟,打不死你!」

烏央眉頭蹙得很緊。虞柏舟從床榻上跳下來,聲音已經恢復如常,「素素,別鬧了。」

虞柏舟將打來的洗臉水擱置在桌上,「來,過來洗手,他身上太臟。」

素素收起刀起身,手一攤開滿手的油膩,「嘖……噁心死了,他得是多久沒洗澡了呀?」她將髒兮兮的手遞給柏舟。

虞柏舟抓住她一雙手,浸入水中仔仔細細給她清洗。彎月在一旁看着他二人,羨慕不已。

「烏央一直不出現,營外的叛兵會不會起疑?攻進來?」彎月也沒主意,是以想聽取柏舟的意見。

「會。」虞柏舟一邊替素素搓手,一邊分析道:「烏央只不過是個領頭人物,沒了烏央,必然還會有下一個野心勃勃之輩出頭。營外那些將士已經叛變,想讓他們回頭,難。」

「那怎麼辦啊?」素素望着柏舟。

「營內有多少士兵可供你差遣?」虞柏舟問彎月。

「不到五百。」彎月回答。

「那你就先召集這五百人撐一段時間,拖到破羅丹陽帶着援兵趕到。」虞柏舟將素素的手從水裏拿出來,小心翼翼替她將水擦乾。

雖然,虞柏舟開始取頭上的金釧飾品,脫掉襦裙,將墊在胸里的饅頭取出來,塞給素素。白饅頭是用布裹起來的,素素打開兩個白饅頭,毫不嫌棄的咬了一口,饅頭還熱乎著。

素素素遞了一個給彎月,「月月給,吃饅頭,熱乎著呢。」

彎月很嫌棄的瞥了一眼,搖頭,「你留着吃吧。」

素素「哦」了一聲,「那我兩個都吃了哦。」

「吃吧吃吧。」彎月好無奈。

這個女人真是可怕啊,被虞柏舟揣在胸口的饅頭她都敢吃!

烏央眼睜睜看着虞柏舟換了男裝,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娘的,竟然是男人!!他竟然被一個人男人色/誘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彎月調了五百名士兵守在各個營口,這樣當灰狼鐵騎衝進營時,他們就能多抵擋一陣。

他們在營帳內一直等到晌午時分,營外的叛兵終於摁耐不住帶着近一百匹灰狼浩浩蕩蕩殺了進來。灰狼不認敵友,只認味道。但凡身上沒有特種味道的人,它們都毫不留情的撕咬。一匹灰狼就能將人給撕成兩半,凶暴至極。

素素柏舟拔刀衝進了廝殺隊伍,一時間營帳中廝殺漫天。灰狼的咆哮聲,馬兒的嘶鳴聲,以及士兵們的慘叫聲混在一起,響徹天地。

就在這個時候,吱吱率領援兵和白狼浩浩蕩蕩衝進軍營,軍營中塵煙滾滾。白狼們個個氣勢磅礴,見灰狼便毫不留情的撕咬,兇猛彪悍,一口就能咬斷灰狼的脖子。

素素親眼看見白狼狼王王用尖牙利嘴撕開了灰狼狼王的皮肉,灰狼狼王的血肉模糊,嚇得素素雙腿發軟。

太可怕……

吱吱從馬上跳下來,捉住幾個叛將,利用鐵爪的鋒銳將叛將的喉嚨割斷。但凡吱吱所過之處,叛將無一生還,吱吱的氣勢猛不可擋,大有所向披靡的氣概。

這場仗僅僅持續了一個時辰便宣告結束,七百叛軍全被斬殺。

結束后,彎月跨過屍體堆跑到吱吱跟前,抬起頭靜靜望着他。吱吱也安靜地低頭望着彎月,兩人就那麼深情款款望着,一言不發。

圍觀的素素都快急死了,兩人明明相愛,卻又顧忌那麼多。這回素素可真是忍不住了,跑過去猛推了彎月一把,彎月便跌入吱吱懷中。

虞柏舟也是忍不住了,他厚著臉皮學着素素,跑過去摁了一下吱吱的後腦勺,吱吱冰涼的唇便貼在了彎月額頭。

素素柏舟昨晚這一切后跳開一段距離,遠遠觀望着他們。

「柏舟,你絕不覺得他們好磨嘰。」素素拽著虞柏舟的胳膊問道。

「挺磨嘰。」虞柏舟摸了摸下巴。

「那,柏舟,我去把他們兩打暈,然後把他們扔進帳篷里生孩子,你看好不好?」素素一臉天真望着柏舟。

虞柏舟咳了一聲:「好是好……」他的話剛說到一半,素素就撩起袖子「噔噔噔」跑了過去,一個手刀把吱吱砍暈。

吱吱倒入彎月懷裏,彎月則一臉疑惑望着素素。素素沖着彎月「嘿嘿」一笑,一個手刀又砍在彎月身上,吱吱彎月雙雙暈倒在地。

吱吱帶來的玄甲將軍手裏還握著淌血的劍,他蹙眉指著素素,「你們想做什麼!」

「你們家公主和你們家將軍兩情相悅,我們不過是做個月老。你們要是想看你們家公主、將軍幸福一生白頭到老,就趕緊帶人把這裏清理了,然後佈置上喜堂!擺上喜宴!」素素將彎月扛在肩上,對他們說道。

玄甲軍都是吱吱的舊部,他們都知道自家將軍跟公主的感情。是以大夥兒聽素素這麼一說,都歡呼雀躍,嚷嚷着要擺酒宴設喜堂。

「你們,誰去幫你們家將軍換身喜服啊?」素素問。

「我來!」

「我來!」

「我也來!」

大夥兒紛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自告奮勇要給吱吱換喜服。素素隨手點了幾個長得俊的,「就你們五個吧,軍營里應該有備好的喜服,你們去找找在哪兒。」

「是!」

大夥兒歡呼雀躍。今天真是雙喜臨門!敬仰的將軍還活着,敬仰的將軍要跟公主要成婚了。

素素看了眼趴在地上舔傷口的白狼狼王,「小白,你也別閑着啊,自個兒舔乾淨,好參加你爹的婚禮!」

白狼狼王斂了兇橫目光,一雙眸子變得柔和。它像是聽懂了素素說的話,低低「嗷」了一聲。

素素將彎月扛進營帳,替彎月換上了喜服。大宛的新娘服跟大齊不同,上面兒綴滿了亮晶晶的飾品。她替彎月換好衣服后給她梳了一個髮髻,戴上鳳釵發簪,最後再給她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做完這一切,素素給彎月喝了口水,將她給嗆醒。彎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服飾,又看了眼素素,驚訝道:「這……素素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擇日成婚啊!」

「素素姑娘,您真捨得讓我嫁給虞柏舟?」彎月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誰說你要跟柏舟成親啦?」素素吐了吐舌頭,嬉皮地看着她,「你要嫁的人是吱吱,你們大宛國的最矯勇的大將軍,破羅丹陽!他說了,非你不娶,如果你現在後悔呢,還來得及。」

「他……剛才真說了要娶我?」彎月一臉不可置信。

「不僅說了,還說如果你今天不嫁給他,他便去跳河自盡。」素素一本正經對她說。

「……」彎月不信,「他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嘛,憋久了就是這樣,什麼肉麻的話都說的出口的!」素素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

彎月的臉羞得通紅,她低下頭絞手指,「那……我聽他的。」

素素暗地裏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嘛。

另一邊,虞柏舟也對吱吱說:「彎月姑娘可說了,你要是今天不娶她,她便去跳河。」

吱吱怔住,「彎月怎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虞柏舟神色清淡,「哦,女人嘛,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女人啊。那你今天到底娶不娶啊?你要是不娶,她若真有個好歹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吱吱沉默良久,才道:「她若不嫌不棄,我娶便是。」

虞柏舟看着吱吱,摸了摸下巴,「瞧你委屈的,你要是真不想娶,那我就娶回家給素素當丫鬟好了。」

這麼一威脅,吱吱立馬衝過來抓住虞柏舟的衣襟,狠戾望着他:「你敢!」

「那你還委不委屈了?」虞柏舟瞪着他。

吱吱鬆開他,一本正經道:「不委屈,能娶彎月,我怎會委屈?」

虞柏舟翹著二郎腿看着他。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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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將軍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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